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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有不甘】

沈清澜趁机泼出早就备好的凉水,火苗“滋啦”熄灭,只剩三个火人在院中打滚。江映雪抱臂倚门,慢悠悠道:“我这‘七步笑春风’滋味如何?若不说实话,半个时辰后浑身溃烂,化作一摊血水。”

破院正堂,烛火摇曳如鬼影。

沈清澜端坐太师椅,膝上铺着未完工的牡丹绣屏,金线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芒。江映雪则斜倚窗台,把玩着一柄柳叶刀,刀尖不时划过俘虏溃烂的皮肤。

“是周姨娘指使的!”领头者涕泪横流,“她说烧死你们两个贱人,沈老爷就会接她当正室……”

沈清澜指尖猛然攥紧绣绷。前世她便是被周姨娘一碗毒药送上黄泉路,今生这毒妇竟连片刻安宁都不肯给!

江映雪突然甩刀钉住那人手掌,鲜血溅上绣屏牡丹,恰似花瓣泣血:“沈府库房近日丢了三匣东珠,你说若是从周姨娘房里搜出来……”

黑衣人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东珠的事?!”

“我还知道更多。”江映雪俯身轻笑,朱砂痣红得妖异,“比如你儿子在城南私塾,最爱吃福寿斋的桂花糕?”

五更梆子响时,三个黑衣人互相搀扶着离开,怀中揣着江映雪给的“解药”——实则是巴豆粉搓的丸子。沈清澜望着满地狼藉,忽然轻笑:“明日沈府怕是要闹肚子了。”

江映雪正用帕子擦拭染血的柳叶刀,闻言抬头:“不止。”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周姨娘今夜定会去库房转移东珠,我们不妨……添把火。”

次日清晨,沈府炸开了锅。

周姨娘抱着妆奁要逃时,正撞上沈老爷带人查库房。三匣东珠从她床底滚出,更有一封伪造的密信,称其与药材商勾结贪污。沈老爷气得当场甩出休书,周姨娘尖叫着扑向沈清澜生母的牌位,却被家丁拖走。

这一切,都被蹲在沈府墙头的江映雪尽收眼底。她抛了抛手中金线团——昨夜正是用沈清澜的绣线缠住东珠匣子,才让机关顺利触发。

“金线比刀剑更好用,是不是?”沈清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日换了男装,玉冠束发,恍若翩翩公子,唯有耳垂一点朱砂痣泄露身份。

江映雪忽然觉得呼吸发紧。前世钟月白最爱这样逗她,总说“阿雪穿男装比真郎君还俊”。她慌忙跳下墙头,却踩中青苔,整个人向后仰去——

一双绣着并蒂莲的衣袖稳稳接住她。

沈清澜低头轻笑,发丝垂落扫过江映雪鼻尖:“雪郎君这是……投怀送抱?”

三日后,双面牡丹屏风如期完工。

沈清澜抚过细密针脚,忽然咬断金线,在角落绣上一簇雪色忍冬。江映雪煎药回来时,正撞见她将屏风交给当铺掌柜。

“等等!”江映雪夺过屏风,目光灼灼,“这牡丹虽好,却少一味药引。”

掌柜的目瞪口呆中,她竟将整幅绣品浸入药汤。半柱香后捞起时,牡丹遇水显影,层层叠叠的花瓣间浮出银色脉络,恍如月下流光。

“这是……失传的‘药绣’技艺?”掌柜的声音发颤,“姑娘开价多少?不,整间当铺都给您!”

归途中,江映雪难得沉默。行至石桥,她忽然开口:“那味药叫雪见草,只在极寒之地生长。前世你为我绣嫁衣时……”

沈清澜猛地驻足。

秋雨毫无征兆地落下,江映雪抬手为她遮雨,袖中药香混着体温扑面而来:“沈清澜,我们不会重蹈覆辙。”

桥下河水奔涌,盖过了谁的心跳如雷。

月色如霜,泼在城西破院的青砖上,将斑驳的墙影拉得细长。沈清澜端坐在褪色的绣架前,指尖银针挑起一缕烛花,火光倏地跃动,映得案头婚书上“雪郎君”三字朱砂猩红似血。她垂眸凝视那狂草笔锋,恍惚间又见前世——钟月白执剑立于城头,铁甲染血,嘶声唤她“清澜”的模样。

“喀嚓”一声,廊下传来石臼碾药的闷响。江映雪倚着掉漆的廊柱,素白道袍松松垮垮挂在肩头,玉色药杵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她忽地将石臼重重一磕,药渣飞溅:“来了。”

梆子声刚敲过三更,破败的木门便轰然炸响。沈父带着六个壮仆撞入院中,灯笼火把将夜色撕得支离破碎。沈清澜的绣绷应声落地,金丝线缠住昨夜被碎瓷割破的伤口,殷红血珠渗入绣了一半的牡丹花瓣。

“逆女!”沈父挥开呛人的药雾,锦缎靴底碾过满地枯叶,“跟这野道士厮混,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身后仆从高举火把,火光映出沈清澜苍白的脸,却照不清她眼底翻涌的寒潭。

江映雪广袖翻飞,铜炉中沸腾的褐药泼在青石地砖上,滋啦腾起一片妖异紫烟。“岳丈慎言。”她含笑将药勺抵在沈父喉间,朱砂痣在颈侧若隐若现,“此乃《千金方》所载断亲汤,沾衣则溃烂入骨。”药勺往前半寸,褐汁滴落沈父衣襟,霎时腐蚀出焦黑破洞。

沈清澜拾起染血的绣针,线头在指间绷成杀弦。前世被逼吞金而亡的剧痛翻涌而上——朱漆棺木中,她十指抓挠棺盖直至血肉模糊,喉间金块灼穿肺腑。而今生这具身子骨,正因连熬三夜绣那双面牡丹屏风还债,指尖尽是密布血口。

“父亲可知,女儿绣这屏风用的金线,”她忽地轻笑,染血指尖抚过牡丹纹样,“是浸过七日鹤顶红的?”月光掠过绣面,靛蓝花瓣竟泛起幽蓝磷光,似索命鬼火。

仆从惊恐后退,撞翻了廊下药炉。江映雪甩出三枚铜钱钉入槐树,惊起满院寒鸦:“卦象说,寅时三刻不离此院者——”烛火被她吹熄的刹那,药雾中骤然爆开数点荧绿鬼火,“要见血光。”

破院重归死寂时,沈清澜瘫坐在绣架旁,冷汗浸透中衣。江映雪忽然握住她颤抖的手,就着月光舔去指腹血珠。“屏风要送去当铺?”温热气息拂过耳畔,混着薄荷与血锈味,“不如烧了,就说沈家小姐被妖道劫走……”尾音淹没在突然贴近的体温里。

沈清澜望着交叠的手,忽想起前世城破那夜。钟月白也是这样攥着她腕间铁链,血污满身仍笑得放肆:“要活。”铁链另一端拴着她们从乱葬岗挖出的尸首——那夜她们扮作赶尸人,硬是从敌军眼皮底下逃出生天。

“月白。”她无意识呢喃。江映雪指尖猛地收紧,朱砂笔自袖中滑落,在青砖上溅开点点猩红。

五更天,沈府暗室。

周姨娘将茶盏砸向跪着的婆子,碎瓷在对方额角绽开血花。“六个壮汉竟被个假道士吓破胆?”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掌心,“那贱人必须死!去春晖堂找王掌柜……”

烛火忽地摇曳,窗缝中飘入淡绿药粉。婆子正要起身,忽觉脖颈刺痛——三根银针带着蚕丝,将她钉死在雕花屏风上。江映雪的轻笑如毒蛇游入暗室:“周姨娘这么急着送人头,倒省了我配药引的功夫。”

破院地窖,寅时。

沈清澜将最后一块银碳埋入药炉,火光映出壁上密密麻麻的毒草图谱。江映雪掀开地砖,拎出个浸血的包袱:“春晖堂的账簿,周姨娘买凶的契书,还有……”她抖开件婴孩襁褓,褪色血渍拼出个“沈”字。

“当年你娘难产而亡,接生婆收的可是周家银票。”江映雪将襁褓投入火中,火光刹那蹿高三尺,“明日族长要来立女户,这出戏,可得唱漂亮了。”

沈清澜咬破舌尖,在婚书背面以血代墨,勾勒出族长最宠妾室的眉眼。前世这女人曾当众讥讽她“克母”,而今生……她将染血的银针没入画中人心口,笑得温柔:“且看明日,是谁克谁。”

晨雾未散,沈氏宗祠。

族长拄着沉香木拐杖,浑浊老眼扫过跪在堂下的沈清澜。“女子立户?荒唐!”拐杖重重顿地,“你无夫无子,将来产业尽落外姓之手,列祖列宗岂能安息?”

江映雪道袍飞扬,将伪造的官府文书拍在供桌上:“大人此言差矣。”她指尖掠过文书朱印,药粉悄无声息渗入檀香,“昨夜城隍托梦,说沈家祖坟冒黑烟——怕是有人坏了阴德,要绝子绝孙呢。”

沈清澜忽然抬头,袖中滑落浸毒的牡丹绣帕。风过祠堂,帕角“周”字刺绣正对族长——那分明是他私生女的闺名。族长踉跄后退,供桌上祖宗牌位轰然倒塌。

“澜儿立户之事,便有劳族长了。”沈清澜扶起最末位的生母牌位,指尖拂过“沈门柳氏”四字,毒粉随泪水渗入香炉。从此这祠堂每炷香,都是蚀骨穿肠的忏悔。

暮色四合,破院厢房。

阿箬蹲在灶台前煨药,忽然被江映雪拎着后领提到梁上。三支淬毒袖箭钉入药罐,黑衣刺客自房梁跃下,却踩中满地琉璃珠。沈清澜自屏风后转出,金丝线早已缠满梁柱。

“周姨娘倒是贴心。”江映雪碾碎解药撒入风中,“知道我们缺试药人。”她将刺客按进沸腾的药锅,惨叫声惊飞满树昏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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