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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沈清澜倚门轻笑,将染毒的百蝶裙料丢入火盆。火光中,她与江映雪倒影交叠如并蒂莲——这一世,她们要烧尽这吃人的世道,在灰烬里种出最艳烈的花。

月色漫过城西破院的青瓦,沈清澜倚在门边,手中针线穿梭如蝶,一方素帕上渐渐浮出并蒂莲的轮廓。江映雪蹲在灶前熬药,药吊子咕嘟作响,混着后院的鸡鸭啁啾,倒衬出几分人间烟火的热闹。

“雪郎君,这‘断亲药’当真能让沈家死心?”沈清澜忽而抬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帕角。那日江映雪当街泼药逼退沈父时,曾撂下一句“此药入喉,亲缘尽断”,可如今三日过去,沈家竟又递来拜帖。

江映雪手腕一抖,药勺磕在陶罐边沿,溅起几点褐色的汁液。她转身时,道袍袖口滑落半截,露出腕上一道狰狞旧疤,“断亲药是假,断亲局是真。”她轻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只青瓷瓶,“今夜若有人闯门,这‘醉骨香’才是正菜。”

沈清澜心头一跳。前世她被囚沈府时,曾听闻江湖有种毒烟,沾肤即溃,可江映雪如今竟随手掏出一瓶,仿佛只是寻常佐料。她起身欲问,却见江映雪已掀开后院草帘——

半亩新垦的药田沐着月光,忍冬藤攀过竹架,风一吹便簌簌落下细白的花。江映雪弯腰掐下一片紫苏叶,忽然道:“清澜,你可知忍冬又名‘鸳鸯藤’?”

沈清澜怔住。前世钟月白教她识药时,曾将忍冬花簪在她鬓边,说此花双生双缠,最宜……定情。

“雪娘子博学。”她垂眸藏住眼底波澜,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嗤笑:“错了,是雪郎君。”江映雪不知何时贴近她耳畔,呼吸扫过颈侧,惊得沈清澜针尖戳入指腹。一滴血珠渗出,顷刻被江映雪含入口中。

“凝血草三钱,加蜂蜜一勺。”她舔去唇上猩红,眼底似有暗潮翻涌,“明日给你调新药膏。”

子夜时分,一声犬吠撕裂寂静。

沈清澜自浅眠中惊醒,鼻尖蓦地窜入焦糊味。她掀被下榻,却见窗外红光冲天——后院药田燃起熊熊大火,火舌正顺着茅草檐扑向卧房!

“江映雪!”她抓起绣筐中的银剪破窗而出,却见十余名蒙面人持刀围住院门。为首者阴笑:“沈小姐还是乖乖回轿子,周姨娘给您备了更好的亲事呢!”

刀光劈面而至的刹那,一道灰影自屋顶掠下。江映雪道袍翻飞,手中瓷瓶凌空炸开,青烟如毒蛇般缠上刺客口鼻。惨叫声骤起,几人抓挠着脸颊栽倒,皮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醉骨香的滋味如何?”江映雪足尖点过火堆,袖中银针寒芒连闪,顷刻封住三人咽喉。沈清澜趁机将绣线甩上槐树枝桠,借力荡至药田——火海中,她昨日新栽的雪莲苗已化作焦土。

“我的花……”她咬牙撕下裙裾浸入水缸,正要往火场里冲,腰肢却被猛地箍住。江映雪的声音浸了血煞:“找死么?”

“放手!那是给阿箬治哑疾的药引!”沈清澜反手一针刺向江映雪虎口,趁其松力时纵身滚入火海。热浪灼得肌肤生疼,她摸索着扒开灰烬,终于在残根下寻到一株未枯的雪莲。

身后传来木材断裂的巨响。房梁轰然倒塌时,江映雪扑上来将她死死按在身下。道袍烧焦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沈清澜颤声唤她,却听耳畔一声轻笑:“这下……真成鸳鸯藤了。”

破晓时分,林大娘的拍门声惊醒了昏迷的两人。

“造孽啊!沈家这是要遭天谴的!”老妇人抹着泪替江映雪背上敷药。那道灼伤自右肩蜿蜒至腰际,皮肉翻卷如血莲。沈清澜攥着染血的绣针,一遍遍缝补江映雪破碎的道袍。

榻上人忽而闷哼一声,睁眼便捉住她手腕:“沈清澜,你欠我一条命。”

“雪郎君要讨什么债?”沈清澜挣了挣,却见江映雪苍白的唇勾起弧度:“比如……替我擦身?”

铜盆哐当落地。沈清澜耳尖绯红,手中布巾却稳稳贴上江映雪的脊背。烛火跃动间,她忽见那狰狞伤疤下隐约有字痕——

“月白”。

前世钟月白被烙下奴印时,曾笑说要在伤处刺她的名。沈清澜指尖发颤,江映雪却突然翻身将她压入衾被。呼吸交缠间,她沙哑道:“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沈清澜抚上那道疤,泪珠滚落:“你是月白,也是映雪。”

院外忽传来嘈杂人声。沈父带着族老踹开木门,厉喝声炸响:“逆女!你勾结妖道残害宗亲,还不跪下认罪!”

江映雪拢好衣襟,将一包药粉塞入沈清澜掌心,低笑:“该喂他们吃‘断亲药’了。”

祠堂内灯火通明,沈父指着地上溃烂的刺客尸首,涕泪横流:“这妖道用毒杀人,请族长做主啊!”

沈清澜跪在蒲团上,袖中指尖摩挲着药包。族长拄着鸠杖叹息:“沈氏女不贞不孝,按律该沉塘……”

“且慢。”江映雪一瘸一拐踏入祠堂,手中高举婚书,“我与清澜拜过天地,妻妻同体。诸位要杀她,不如先诛我?”

满堂哗然。沈父暴怒挥杖,却见江映雪忽然捂住心口,呕出一口黑血。沈清澜扑过去抱住她,哭声凄切:“雪郎君昨夜为救我被毒烟反噬,求族长赐解药!”

族长皱眉探向江映雪脉搏,脸色骤变:“这是沈家秘药‘鸠羽’之毒!沈德昌,你连亲女都要灭口?”

沈父踉跄后退。那毒本是他藏在刺客刀上的,怎会……

“多亏父亲送的拜帖熏了鸠羽香。”沈清澜抬头一笑,眼底淬满寒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一场暴雨浇熄了祠堂的闹剧。

破院残垣中,江映雪倚着断墙咳嗽,手中把玩着从沈父袖中摸出的药瓶。沈清澜端来姜汤,忽被攥住手腕:“今日这出戏,沈小姐演得痛快?”

“不及雪郎君装中毒逼真。”她垂眸吹散汤上热气,“祠堂地板下埋的醉骨香,是你三日前就布好的吧?”

江映雪低笑出声,就着她的手饮尽姜汤。惊雷炸响时,她忽然吻上沈清澜的唇。

药香混着血腥气在齿间纠缠,沈清澜攥紧她衣襟,任由雨水浸透罗衫。江映雪喘息着抵住她额头,指尖划过她锁骨下的旧针痕:“沈清澜,这场火焚了你的雪莲……”

“却烧出了我的鸳鸯藤。”沈清澜咬破她下唇,在血腥味中轻笑,“江映雪,你逃不掉了。”

檐下铁马叮咚,盖住了暗处密探的脚步声。周姨娘捏碎手中密报,盯着雨中相拥的身影冷笑:“且让你们再得意几日……”

晨雾裹着焦土味漫过城西破院,沈清澜立在残垣间,指尖轻抚半截烧焦的忍冬藤。江映雪倚着槐树磨药杵,道袍下摆沾满泥灰,却掩不住脊背那道狰狞伤疤。昨夜一场火焚尽药田,却也烧塌了东墙,露出邻家林大娘的鸡窝——七八只芦花鸡正探头探脑地啄食灰烬中的草籽。

“雪娘子这毒烟烧得妙,倒替我省了开荒的力气。”林大娘挎着竹篮跨过断墙,将一包黍米塞进沈清澜怀中,“后巷刘铁匠说,用烧焦的梁木打犁头最是耐用。”

江映雪闻言轻笑,药杵在石臼里碾出清脆声响:“林婶不如直说,是想用旧梁木换我的金疮药?”她指尖一弹,青瓷瓶稳稳落入老妇人袖中,“三日后取犁,附赠一剂治腰痛的膏药。”

沈清澜望着二人斗嘴,唇角不自觉勾起。前世她被囚绣楼时,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能与市井妇人这般亲近?正要转身去拾掇绣架,忽见墙角蜷着一团灰影——

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女,十指死死抠住半块焦黑的雪莲根。

“阿箬,莫怕。”沈清澜蹲下身,将绣帕裹住少女渗血的指尖。那孩子浑身发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却始终发不出清晰字音。江映雪拈起雪莲根嗅了嗅,眸色骤冷:“这是西域冰魄莲,市价十两白银一株……小丫头从哪偷的?”

少女猛地抬头,脏污小脸上唯有一双眸子清亮如星。她急急比划起来:先指天画个圆,又揪住衣襟做撕扯状,最后蜷缩成团剧烈颤抖。

“她说有人从天上扔火球,抢她怀里的东西。”沈清澜脱口译出,自己也怔住——前世钟月白教过她哑语,可江映雪怎会……

药杵哐当坠地。江映雪捏住阿箬下颌,指尖银光一闪便刺入哑门穴。少女痛得泪珠滚落,却倔强地不肯出声。

“声带未损,是惊惧失语。”江映雪收针时,袖中滑落半枚鎏金腰牌,牌上刻着模糊的凤纹,“你继母可是周姨娘表亲?”

阿箬瞳孔骤缩,突然发狠咬向江映雪手腕!

血腥气在齿间漫开时,阿箬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沈清澜竟撕开自己中衣下摆,将浸过药汁的布条缠上她溃烂的脚踝。

“周姨娘用烙铁逼你认偷窃之罪,对不对?”沈清澜声线轻颤。前世她为钟月白疗伤时,见过同样的烫伤——梅花烙,专用来惩治逃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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