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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顺眼女子】

温文尔雅的吴瑢似乎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也不理会众人热切的目光,只是轻轻吹开茶水上的茶叶,闭目摇头,细细品味。

尽管两方人马焦急万分,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别看吴瑢一副书生模样,但他手中握有禁卫军和三十万大军,其分量不容小觑。

“左丞相,您有何高见?”两方人马针锋相对,最终将矛头一致对准了吴瑢。

吴瑢望着终于按捺不住的两方人马,笑道:“现在争论还有意义吗?皇上不是已经回到皇宫了吗?”此言一出,如同石破天惊,两方人马再也按捺不住,火急火燎地赶往皇宫。

吴瑢慢悠悠地喝完一壶茶,随手卜了一卦。白眉微微挑起,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怎能决定眼前局势是风平浪静还是腥风血雨?

怎么可能由他决定?将铜钱收入袖中,吴瑢起身步入轿中,放下帘子的那一刻,眼中闪烁着罕见的狠绝:无论是前朝还是今朝,决定权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

方进京城,萧繁仪便被人扶上了御轿。小时不曾得人抱起的乐子,今日难得被人抬举,心中却只觉不安,仿佛身在半空,两脚踏虚,无依无靠。

抬首望天,日光刺目;侧看左右,奴仆显眼;脚下青砖,亦碍眼。此地一草一木,虽欲显庄严肃穆,于萧繁仪眼中,却尽是刺目。譬如这洁净无尘的青砖,谁知它曾沾染多少污秽?若非宫人勤于打扫,此地早已化作人间地狱。

轿中摇晃,令人欲呕,终至停下。萧繁仪眉梢轻挑,见原本迎己之人已不见踪影,唯独“朝天宫”三字,在日光下格外刺眼。

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将命断此地的预感,然身为乞儿,即便死去,恐亦无人惋惜。或言之,或许无人察觉其死,因她虽生人世,却无人问津。又或言,曾欲关怀她之人,俱已亡故。

一声尖锐的宦官呼喊,几名婢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将其引至人群之中。萧繁仪尚未看清四周,街头的伙伴们便已扑上前来,哭得悲痛欲绝。

萧繁仪将他们一一拉开,对仍哭泣者言道:“何事如此?何时与那人关系如此亲密?哭个不停,难道你的眼泪能换钱不成?莫非真以为你的眼泪如糖水,能解饥饿?”

“我们原是沿街乞讨,后昏厥于地,醒来时竟发现自己成了宫女。众人皆惧怕不知所措,更有传言称皇上已逝……”

“真死了?我怎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常言道‘恶人活千年’,此人也算得上顶级恶人,岂能轻易命归西天?”

“确已身亡,徐公公亲试,已然僵硬。萧繁仪,咱俩久别重逢,为何不想与昔日青梅竹马共赏月色,同饮酒,回忆往昔?”

此言几乎令萧繁仪气结,忆及此人离去时的得意模样。再说,二人过去仅共玩骰子,何曾有相对无言、垂泪共饮之情?

然而初来乍到,得遇旧识,亦属不易。萧繁仪瞥了一眼那位泪眼婆娑、惹人怜悯的旧日玩伴,最终咬牙道:“好,子夜时分,挽月宫前,静候佳人。”

“琬贞,你在做什么?还不速速前来办事。”太后哀子已逝,目光依旧犀利。虽未曾见过萧繁仪,但宫中新面孔唯有她一人。

上下审视这位老臣们选定的继承人,太后不禁感慨,昔日皇家弃儿今成他人手中的傀儡帝王。长甲微动,似在操纵木偶。

萧繁仪缓缓走向太后,却未行跪拜之礼。既众人视其为粗鄙乞儿,何须博取欢心?幸而太后亦未强求,仅将其按于帝王灵前。萧繁仪亦忍住笑意,以手掩面。

原本室内只有女子低泣之声,萧繁仪到场不久,群臣纷纷入场。他们呼号天地,捶胸顿足,披麻戴孝,哭得痛不欲生,似欲随先帝而去。

然何谓深情,必是情深且智。众臣虽深爱先皇,

故能理智面对,未随先帝而去,而是郑重其事地向两位女性行礼:“太后、皇后,请珍重身体。国不可一日无主,吾等需先行正事。”

“吾等皆为妇人,何谈主张。先皇英明仁慈,料已有所安排。请丞相依先帝遗诏行事,后宫诸人定当遵从。”太后应对从容,无论谁继位,她仍是不可动摇的太皇太后。

左丞相吴瑢对内外众人言道:“本官资历尚浅,本当不宜主持此事。然护国公多年不理朝政,故由我暂代处理。陛下英年早逝,实为国之大不幸。储君未定,更是我等之大不幸。幸得天意,先帝临终前留有遗诏。”

“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此时此刻,一呼百应,不知何时,殿内殿外已聚满众人,皆头戴官帽,视之如命。

吴瑢展开遗诏,眯眼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觉将不久于人世,特立此诏。自巫蛊之祸后,皇族后嗣稀少,细察之下,唯有晋王萧繁仪堪当重任。然繁仪未经磨砺,难以独自治理国家,故命左、右丞相与太师霍炳德、骠骑将军窦臻为辅政大臣,共襄国是。”

这算什么?虽知自己将成为傀儡皇帝,但如此公然宣布,岂不是明示自己不过是提线木偶?更甚者,身上被绑四条线,这不是暗喻自己‘死(四)’吗?萧繁仪正欲开口反对,却被他人抢先……

“吴瑢,你确信手中所持为‘圣旨’?”

“安王,您这话是何意?”吴瑢下意识紧握圣旨,虽面上未显焦急,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勉强。

“何意?谁人不知这晋王本是皇家弃子,其祖父便是前朝戾太子?当年巫蛊之乱,正是先帝登基后亲手处置的第一件大事。先帝怎会再让这弃子重返朝堂?”

吴瑢一时无语,原以为安王口拙,难以掀起波澜,未曾想他却以伶俐之舌直击要害,令自己立下的皇位继承人陷入危机。

二人互视,如斗鸡般各怀鬼胎,暗中蓄势待发,眼看一场生死搏斗即将上演。恰在此时,萧繁仪忽地伏在先帝身上放声痛哭。

这先皇真狠,生前杀了她全家,死后还不忘给她挖坑。谁人不知,一旦与龙椅沾边,想活着离宫,那简直是无门无窗。萧繁仪虽不愿做傀儡皇帝,更不愿成为刀下亡魂,遂放声大哭:“叔叔啊,你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你走了,皇后和太后该如何是好啊。”

皇后本已悲痛欲绝,此时更是哭得如同泪人。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怨恨。太后本强撑着,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如何能忍,也开始低声啜泣。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瞬间被泪水化解。

片刻之间,吴瑢恢复了镇定,缓缓说道:“当年巫蛊之乱,确是先帝亲自裁决,但最终结果不正是封萧繁仪为晋王?这不正表明先皇宽宏大度,从未将戾太子的罪过转嫁给当时出生的晋王吗?”

“好,就算先皇认可了晋王,可晋王五岁便流落街头,十二年来,你们如何确定此人便是晋王?为消除众人疑虑,不如验明正身如何?”

验明正身?还不如直接砍了她来得痛快。萧繁仪开始用令人胆寒的语气哀悼先帝,表面上声泪俱下,实则是在向街头的小伙伴们传递暗号:“中意吧小刘发错啦。”

那些小伙伴们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明白老大有吩咐。趁着众人不注意,一条小蛇从绑在手臂上的竹筒中悄悄爬出。

萧繁仪依旧声情并茂地哭泣,其间不时发出几声像是哭得喘不过气的尖细抽泣。“叔叔啊,你的皇后真是貌美如花。咻咻,叔叔啊,你以前动手了几次,要不要我把你的手剁下来警示后人,咻咻。”

“晋王,请您暂停悲伤,让我们为您验明正身,如何?”

突然感到手上一阵冰凉,那东西正一点点向上蠕动,萧繁仪脸色骤变,冷汗直冒,身体颤抖不已,同时不忘大叫一声。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后,她随即晕厥过去。

事出突然,众大臣皆被吓得不轻,吴瑢亦是身子一震。怒火中烧的他一把抓住安王,指着地上那条金环蛇道:“安王,这不是你最宠爱的金环蛇吗?”

“我真的不知它为何会在这里,真的,这不是我的金环蛇,我的金环蛇三天前就不见了。”安王说的是实话,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实话往往听起来最假。

“你还说要验明正身,是不是早就打算在这时放蛇?安王,你知道惊驾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就在这时,萧繁仪缓缓苏醒,看到侍卫们迅速冲进来,准备当场处决安王。

靠,死人还得搭上一个活人?萧繁仪双腿发软,踉跄起身,从侍卫手中夺过刀,将地上的蛇斩为两段。她面色苍白,靠在柱子上,气息不稳地说:“首先,我还不是皇上,谈不上惊驾;其次,害我的是这条蛇,不是安王。”

几位大臣见状,无不感叹。众人皆言晋王行事乖张,今日看来,这完全是诬陷。至少现在,他表现得多么孝顺,多么宽容,多么值得在史书上大书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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