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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鄃山邪鞑?

祁钰醒的时候已是黄昏,暮色沉沉,一行只有六人,皇帝没有派一兵一卒保护她,而浮梁县此刻一定是混乱不堪,可能死里逃生已经算是幸运了,祁钰从马车里走出,这是一处离京城不远的驿站,位于两条土长道的十字路口处,来往借住的官员并不少,恰值地方官三年一次的上京述职期。

祁钰从车上跳下,整理好官袍,抬眼就见刘幺走到她跟前来一脸恭维地说道:“大人,小的给您领路”

祁钰道了一声“好”后,又左右四顾了一下,只见驿站前院里栓了看上去不少的马车,她不知道述职日具体是在哪一天,这主要看皇帝心情,总之三年一次。

果不其然,驿站里上等房已经住满了人,祁钰只得订了最后两间差不多的中等屋子和一间下等屋,还好来时待的银两足够,皇帝也给她发了上个月的俸禄。

一行八人只有祁钰一个女人,她一个人住一屋,其余七人自行分配。

祁钰点上屋里的蜡烛,翻开自己写好的治水方案,从头到尾都有据可参考,可纸上谈兵终是不行,但戴罪之时她又不敢轻举妄动,仔细想想那天提醒她此法恐会触怒龙颜的可不就是谢长则吗,想起谢长则祁钰就一肚子火气,她这个冤大头不都是谢长则造成的么,本来她是想在京做官,做大坐高,可如今,祁钰深叹一口气,心里只能自认倒霉了,总好过做谢长则身边黎婳的替身或者丢了命。

心想着什么时候呈上治水之策时明洛已经把洗漱水端上来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洛能够通念的能力一定要用到实处。

“你能联系到跟你有连感的人么?”明洛需要一个接收器,否则通念这个能力毫无用处。

明洛放下水盆和手巾,身上颇有股风流的小家子气,祁钰眉头不舒服地皱起,明洛接过祁钰的手掌在她手心写道:“那人离得太远,联系不到,但我知道他在哪个方向,主公我们什么时候打回来?”

这么一个钢铁硬朗的男子汉被一国公主调教成这样祁钰心里说不出的惋惜:“打回来,我当然想,只是时机未到”祁钰拧了拧眉,审视地看着明洛又道:“以后不要再梳着双鬓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明洛显然有些失落,祁钰以为他还在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约束思想,什么信仰什么圣经什么宗教什么主义无非是皇帝拿来控制人们的手段而已,和造神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更先进了,因为他控制了思想,想到这里,祁钰有些失望,她问道:“怎么鄃山那儿又出了个万岁?”说完她又很生气,如果是这样她可能会崩溃。

只见明洛神情纠结,半天没写出一个字来,祁钰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以为真会有个桃源的,哪怕是一个被世人所唾弃世人口中的孤山邪魔。

不知沉默了多久,明洛在她掌心处写道:“有过一次,那个时候他们打着你的名义做了很多坏事,杀了很多人,并说他是你的嫡系正统还当上了统帅”肉眼可见祁钰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突然话锋一转,又见明洛写道:“不过我们联合起来推翻了他,那里现在没有统帅,只有理事,四年一期,依您的意思,分权制约”

“我就说呢,吓我一跳”祁钰扯扯嘴角,转念她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遂问道:“你又是怎么被抓来的?”

明洛手指微颤,眼神似有些空洞,祁钰见此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不想说便不说了”她正要抽回自己的手掌,明洛突然握住在她手上飞快地写道:“是长公主她救了我,小时候他们说晋国是我们的故乡,迟早有一天他们要回来的,三年前我好奇晋国到底是什么样,所以就偷偷下山了,却没想到被抓后又被辗转卖到京城妓馆,是公主她给我赎了身”

祁钰越听越不明白了:“她不是害你变成哑巴了吗?”

竟见明洛急急地摇头否认:“不是害”

祁钰会心一笑:“你喜欢她”

显然明洛愣了一下没回过神祁钰说了什么,祁钰抽回自己的手掌道:“谢允宜确是个奇女子,只是要有逻辑思维,若丢了它,可是不太好”

明洛垂眸,绞着手指,良久才摇头嘴里说些什么祁钰听不到,但她明白他在否认喜欢谢允宜,也许他自己看不清,旁观的祁钰确实能瞧清楚,总归是有些真情夹杂在其中的,她道:“所谋非一人之乐,所仁非恩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博爱乃分尔权以制衡我,我想你明白真正的仁爱”

明洛点头,看着满眼纯真的明洛祁钰想到了三百年前的自己,总以为和她一起同生共死的那些人是无暇无欲的光明使者,殊不知面子功夫比谁都做的响亮,纵观这片大陆数千年以来不都是如此吗?沉甸甸的八股文控制了奴才几千年,没有变过,落在实处的博爱仁义恰恰是被称为邪魔的鄃山,这么看一个人只需要遵从法律,那么这个人就是自由的。

洗漱后祁钰准备入睡时,屋外吵吵嚷嚷,不一会儿便闯进来一人,定睛一看,祁钰激动地喊道:“沈大哥,你怎么”

“祁姑娘要沈某好找”沈玉堂显然长舒一口气,气喘吁吁地坐在茶桌旁,像是刚经历过流星赶月的长途跋涉似的。

祁钰满脸惊讶,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她记忆里昨天出宫后沈玉堂不是就已经被放回了吗?怎么现在又才走到这里。

刘幺上前来想赶走风尘仆仆的沈玉堂,沈玉堂看起来穿了许久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祁钰抬手制止道:“你先下去吧”

待刘幺走后,祁钰轻轻合上屋门,只听沈玉堂道:“祁姑娘怎么不等等我呢,从昨儿到现在我去处理了一些商行事务,处理完去状元府找你时才知道你已经先行一步了”

“皇帝催的紧,我又是戴罪之身,不敢在京里多停留,对了沈大哥一个人来的?”

只见沈玉堂微微点头,缓过了气来道:“余银不多,只买了辆马车…”眼神又转为些许激动看着祁钰道:“多谢祁姑娘救在下一命”接着准备抱拳,祁钰抬手制止道:“京中之事沈大哥不甚了解也在所难免,话说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灭门惨案?”

沈玉堂脸色发白,连忙摆手:“近京重地还是不要谈这些了”沈玉堂心有余悸,若不是京中一个远方亲戚告诉他,他恐怕到死也不知道和官垄贵族尤其是皇族作对,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满门之屠,沈玉堂擦了把冷汗,本以为在沄州用自己一条命和沈家家产换全家上下几千条人□□命便也算保全,此刻看来真是傻得惊怕,在沄州断案只会被层层盘剥,最后到国库的能有多少,为了不被发现便只能安个罪名抄家灭口。

想罢这些,沈玉堂此刻有很纠结,他和祁钰要做的不也是和皇族作对嘛。

“祁姑娘,不如”

“沈大哥是商人,商人讲求言而有信”祁钰当然能猜出沈玉堂在想些什么了,怕是赶紧和她撇清干系,离京城离皇族远远的买些田过自己的小农经济,好些点过几年又再将沈家发扬光大,成为一带富商,可刚拉到这么个有钱的伙伴,她怎能轻易放过。

“对不起,祁姑娘,这是十年沈氏产业五成利润契贴,沈某赠予祁姑娘,还请祁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沈家上下几千人一马”

祁钰心里虽是很气,面上却不显,她将那张盖着印的纸张收下道:“成交”

沈玉堂显然没有料到祁钰会这么轻易地同意,却不想祁钰下一秒又道:“拉谢长则入股,这点可能做到?就是即便你不拉,他也”

“当然,二殿下是日后太子,何况我性命之保全也有二殿下之相助”沈玉堂斩钉截铁接话道,但心里又很疑问,因为祁钰的语气像是和二殿下有牵扯,而且明显是在帮谢长则,可他们二人先前说好的计划可是造反啊,与谢长则只能是敌非友,有话他不想绕弯,他问道:“祁姑娘与二殿下”

“沈大哥既不再入我之幕,那我是不是应该把我的真实想法隐藏起来?”祁钰意味深长地盯着沈玉堂,盯得他很是心虚,沈玉堂垂下头去,他承认这件事是他不守承诺,可他不能拿沈家上下几千条人命做赌注,人命不是儿戏。

“祁姑娘日后若有何所求,沈某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不能将沈某家人牵扯进来”沈玉堂终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重诺却失信的坎,他让了一步道。

“不会,富贵险中求,在下也想赚钱,沈大哥只需出版我写的话本即可,放心,没有什么不良言论,只是爱情话本”

“只是爱情话本?”沈玉堂严肃地重复问了一遍。

“只是爱情话本”

翌日祁钰和沈玉堂一同上路,二人坐在一辆马车里,男女同车,祁钰穿的是官袍,不仔细看其实没人能认出她是女人,只是随行的那六个祁钰要带过去的家丁就不行了,但又不敢直接在祁钰面前说这件事,只得赶好自己的马车,沈玉堂低价卖了他刚刚买下的马车,回浙宁后家产充公,估计连宅子也没有了,只能住在化名在浮梁县舅舅名下的常府旧宅了,以后一切都是花费,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沈玉堂捡起自己年轻时节俭的性子,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心思,那就是他想听祁钰一些新奇古怪的想法,人都有好奇心,他是不明白同样是晋国人,同样受四书五经教化的祁钰为何有这么叛逆却又合理的想法。

这点心思祁钰当然也猜到了,和三百年前的明榛一样,这世上不乏向往光明自由的人,人是独立的个体,是鲜活的生命,不应被物化,博爱首先要爱自己,于是祁钰问了一个很多人都会好奇的问题:“沈大哥以为什么是战争?”

沈玉堂笑了笑,这个简单,他道:“战争是惨无人道的相互暴力和掠夺,目的为疆土,钱财珠宝,女人和管辖权”

祁钰浅浅一笑表示赞同,沈玉堂以为祁钰要略过这个话题了,却听祁钰说了一句晦涩难懂的话:“战争即和平”

“何解?”沈玉堂扬眉似感了兴趣,他的确还没听过这种说法。

“利益分赃不均了,时时刻刻都是战争,我们看到的却是和平的假象,利益分赃过程中时时刻刻都是和平,我们看到的却只有血染黄沙的战争”

沈玉堂沉思了片刻:“利益分赃?这有点像定义到某个具体的人”战争在他眼中是抽象的,和很多因素有关的,不是想打就能打成的。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狗肉馆子里看家的狗为什么护主人?”

画风转变太快,沈玉堂一时接不上话,好久才道:“因为主人没杀它,还给它吃得?”他是不知道这和战争有什么牵连。

“这就是坐井观天了吧,沈大哥,你能相信,我们所有的对错是非立场都是别人给灌输的吗?连同我们的思想行为意志都会被控制,战争真的是残酷的吗?的确是残酷的,可我也认为是狗肉店的狗联合起来在进行一场反屠杀反压迫的独立运动,这是一场血腥之战,但若赢了,以后便不会有狗肉汤了,这是场很有必要的战争,是不是啊沈大哥?”

沈玉堂不语,只觉祁钰想的太多,可说得的着实令人不能反驳。

“这么说我们口中的鸡鸭鱼鹅也可以这样做了?”沈玉堂把人放在狗肉店老板的立场上,这的确是一场失败的战争。

“是,万物皆可如此做”

“那我们岂不是要饿死了”沈玉堂有些生气,只觉祁钰说得太离谱。

“不会,我们处于食物链的最顶端,弱肉强食,我们有吃它们的能力”

沈玉堂眉头展了展,却听祁钰又道:“但你我不是食物链的最顶端”

“你是说…肉食者”沈玉堂或许猜到了祁钰要表达是什么意思,死里逃生的他缄默不语。

祁钰轻笑,她道:“肉食者食人不见血,为什么叫分赃呢?因为肉食者不透明的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些东西叫剥削叫压榨,肉食者利益分赃不均时便会以制造仇恨作为控制藿食者的手段去为自己争取分赃时的话语权,结果是藿食者累累白骨为肉食者及贵族筑起黄金珠宝资源土地女人满载而归的长城,保护他们接下来所谓和平实则时时刻刻战争的穷奢极欲”

“制造仇恨?”沈玉堂知道祁钰对于那些掌权者有恨,但事实上他们也的确该恨,但为了不让藿食者恨他们,他们把恨转嫁到外族身上,用集体情怀捆绑藿食者实则仅代表他们的个人之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是一个掠夺动物,动物是自私的,有**的,而且欲壑难填的,没有圣经,没有救世主,没有皇帝,没有神,没有四书五经三纲五常,也没有思想主义,准则教条,甚至连律法某些时候都也可以是空谈,只有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和皇帝一样可以拿起挥砍的刀,这把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谈何为正义的刀,这世上只存在一种战争,文明和野蛮的对抗,除了这个战争,别的都是狗肉店的老板让给他看店的狗去撕咬对方店里看店的狗,目的是为争抢狗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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