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子上,他们下了牛车。
苏鹤年与江浔再次扛起粗木棍,木棍上绑着野猪。他们的脚步虽略显沉重,一路走回到了家门口。
他们回到药铺,小心翼翼地将野猪扛到院子里,起初随意一放。但很快,他们便觉得不妥,毕竟这野猪如此珍贵,岂能随意放置?于是他们又费力地将野猪抬到一处大砖石桌上。
父女二人望着眼前这庞大的野猪尸体,不禁犯起了愁,他们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处理。
思来想去,苏鹤年寻思着不如去找隔壁刘屠夫来把野猪分解了,然后再分些肉给他作为报酬。
就在这时,苏月颜不由好奇地看向一旁傻乎乎站着的江浔,问道:“你会剔骨吗?”江浔先是愣了一秒,随后点了点头。
苏鹤年不由得皱起眉头,再次问道:“你真会剔骨?”却见江浔迅速跑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从厨房里拿出磨刀石跟菜刀,然后认真地打磨了起来。不一会儿,那刀子被磨得锃亮,锋利无比。
接着,他从野猪肚子处小心翼翼地豁开一个口子,全神贯注地顺着野猪身体的纹理,将皮子一点一点地剥离了下来。看着那逐渐剥离的肥肉,父女俩惊呆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真的懂得剥皮剥骨之术。
这不禁让人疑惑,他以前到底是当刺客杀人的还是干别的呢?他的这一手技艺,着实让人惊讶不已。
此时,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父女俩都静静地凝视着江浔,心中不断思索着江浔的过去,以及他所掌握的这些特殊技能究竟从何而来。
于是,苏鹤年不由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这项技术?”
江浔傻呵呵地笑着说:“跟隔壁刘大哥学的。”
听到这话,苏月颜突然“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他经常偷跑到刘大壮家里玩儿。”
原来,他们隔壁住着一户屠夫家,专门卖猪肉,每天都要杀猪,因此常常能听到猪被杀死发出的凄厉叫声。江浔又时常会偷跑出去玩,有时候还会从隔壁带回来几块猪肉。当时苏鹤年还问他猪肉哪来的,他便机灵地说是隔壁王婶给他拿的。
江浔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兴奋地说道:“我帮刘大哥杀猪,他教我给猪剔骨剥皮。”
苏月颜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学会了。”
江浔非常骄傲地扬起下巴,用力地点了点头道:“王婶说我很聪明。”
王婶子是刘大壮的母亲,隔壁铺子里住着他们母子二人。王婶是个极好的人,虽已年过半百,却为人热情大方,她总是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头发整齐地绾在脑后。邻里之间有什么困难,她总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刘大壮今年也快二十三了,却还没有成家。他却是学了他母亲的一手精湛的屠夫手艺,在隔壁开了一家猪肉铺。
要知道江浔才来他们家一年不到,光在床上躺着的日子就有三个月之久,后面才慢慢的从床上起来,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养了大半年才好,也就是近些日子,才活蹦乱跳的到处乱跑。
这江浔倒也机灵,竟从这日常的生活中学会了剥皮剔骨之术。
就在江浔还在专注地割肉剔骨的功夫,苏月颜则来到了厨房。她撸起袖子,准备在这小小的厨房里大展身手。
她熟练地拿起炊具,清洗着食材,心中盘算着要做几道美味的菜肴来犒劳大家一天的辛劳。
她的双手如同灵动的蝴蝶,在各种食材之间飞舞。她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将青菜切成均匀的小段。她点燃柴火,火苗舔舐着锅底,不一会儿,锅里就冒出了阵阵热气。
与此同时,苏鹤年小心地将上山带回来的药草从篮筐中取出,一株一株地进行逐一清理。他深知这些药材的珍贵,他想着要好好保管,明日一早便带去卖掉换些钱财。
如今天气凉爽,药草易于存放。他神情专注,动作轻柔地将采来的药材分门别类,妥善放入不同的匣子里。他仅留下一些药铺日常所需之药材,那些更值钱的则精心打包,预备带到县里售卖。
他一边整理着药材,一边思索着明日的行程,希望能卖个好价钱。他时而轻抚下巴,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脑海中预演着明日的交易场景。
历经一整晚的辛勤忙碌,苏月颜终于将丰盛的晚饭筹备完毕。厨房里弥漫着阵阵香气,诱人无比,让人垂涎欲滴。
苏月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心中满是成就感。
她将一道道菜肴端上桌,有鲜嫩可口的炒青菜、香气四溢的红烧肉、热气腾腾的豆腐汤。这些家常菜虽然普通,却充满了家的味道。
苏月颜摆好碗筷,清脆的声音响起:“爹,阿浔,先别忙活了,快来吃饭吧。”
此时,苏鹤年和江浔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清洗完手后,来到厨房内的饭桌前。
他们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这忙碌的一天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
江浔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他一边咀嚼着,一边不住地点头,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姐姐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了。”
苏月颜笑着看着他,说道:“慢点儿吃,别噎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爱和宠溺。
苏鹤年也点点头,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好好吃顿饭。一会儿我跟阿浔两人把那个野猪肉给处理好,赶明儿先去县里找个酒楼把野猪肉先给处理掉。月颜啊,明天你留在家把那野猪皮清洗一下,然后晾起来,等晒好了之后咱再找个机会卖给县里的那收皮子的铺子。咱可得把这些都处理好了,争取换个好价钱。”
苏月颜笑容满面地说道:“爹爹,咱们留些野猪肉吧。明日我再腌制一些野猪肉,在家烤肉吃。”
一听到烤肉,江浔两眼顿时绽放光芒,笑嘻嘻地说:“烤肉,我最喜欢吃烤肉了。”
苏鹤年听了这话,微微颔首,笑着说:“这野猪肉在炭火上烤一烤,确有一番独特风味。好,那就留一些。对了,再留一点,送给隔壁的刘屠夫。毕竟人家教会了咱阿浔这般好手艺,不然这么大一头野猪还真不好处理呢。”
苏月颜连忙点头,应道:“好的,爹,您放心。明天我就把野猪肉给他送过去。”
“不用专门送过去,等把肉做好了,直接给他端过去一盘就行。”苏鹤年说道。
苏月颜再次点头,“也好,这样把做好的肉送过去,人家也不用为野猪肉的吃法发愁了。”
商量完毕,父女俩便再次将注意力转回到饭桌上。
却见今晚略显安静的江浔,此刻正大口吃着桌子上的红烧肉,那盘子中的肉眼看着就要见了底。
苏月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啪”的一声,拍到了江浔的后脑勺上。
她大声叫喊道:“阿浔啊,你住嘴吧!你瞧瞧,我就煮了这一盘子红烧肉,全被你给吃了。”
江浔嘴里还嚼着红烧肉,笑嘻嘻地回应道:“姐姐做的红烧肉香香,好吃。”
苏鹤年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让他吃吧!他一下午费了半天劲,又是跟野猪搏斗,又是处理猪肉的,就当犒劳他吧。”
苏月颜却有些愤愤不平,说道:“爹爹,您还没吃两口呢。”说着,她便把剩下的那几块肉都倒到了苏鹤年的碗里。
江浔见此情形,有些委屈巴巴地哼唧了一声,然后低下头,默默地扒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而苏鹤年则又将两块较好的瘦肉放到苏月颜的碗里,说道:“知你不喜欢吃肥肉,呐,给你挑两块好肉,你也没吃几块呢。”
江浔则可怜巴巴地说道:“对不起,姐姐,我下次一定不偷吃了。”
苏月颜便也不再计较,而是低下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一时间,饭桌上只有轻微的咀嚼声。很快,他们三个人便将饭吃完了。
今日的工作量确实比较大,三人胃口大开,三盘菜被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饭后,苏月颜动作麻利地收拾起碗筷,放入盆中,然后端到盛水的瓮边,舀水清洗。
苏鹤年则与江浔又开始处理剩下的猪肉。为防止猪肉过一夜变质,他们特意在上面撒了一层盐,随后密封起来。
等收拾完,天色已晚,他们打着哈欠简单整理一番,便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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