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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念夏见两个人拉弓开弩,怕是要闹上一场,她打算及时把顾兮若拉出人群。

念夏扶着顾兮若转了身,正庆幸自己避免了一场灾难,可惜……

一句污言秽语传来:“我和你说话是给你脸面,你在墨涟居里寻自在,不晓得多少人碰了你,和勾栏女子有什么区别,能看上你的人可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念夏大惊的瞪着眼睛,完了!

恶心!一阵止不住的恶心!

顾兮若胸中气息难平,压在心底的某些性情倏而迸发,原本脸色由清酒染出的红润褪去,她深呼一口气,垂下眸,攥起拳头。片刻后,再掀起眸子眼底已是冷若冰霜。

霎时脚尖轻点,转过身去,冷厉的盯向那人,以雷霆之势解下簪子就抵到那人的脖颈上。

被簪子束着的青丝落下,披落在肩上,清风流动,缭乱人心,却又异常诡异。

男子后退,眼睛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女子擎着簪子的手就已经搭在他的脖子上。男子瞪目,酒意退了不少,他吓得腿脚一软,只见那簪子只差一毫就要刺破喉咙,握着簪子的手恰到好处的停在那里。

顾兮若此刻眸光冰冷无情,神色冷漠若冰,与他目光相对:“方才你说什么?”

男子又惊又吓,瞧顾兮若和初时那柔弱似水的美人截然不同,变得恐怖吓人,他浑身哆嗦着,那颗心像是要从嗓子里蹦出来,竟连话也颠三倒四起来:“我……小生……没说什么,小生没说什么”又道:“姑娘,姑娘……可别动怒,一不小心伤了人……伤了人就……就不好了。”

说话间便打算将女子的手推得远一些,结果力气不如人,愣是没动分毫,不经意之间又丢了脸,叫旁人看了笑话。但他此刻可顾不到这些。

性情变得如此之快,心志不坚,欺软怕硬。

顾兮若面上冷幽幽一笑,语气却寒若冰霜:“我瞧你说的尽兴,不想打断你,你继续说,怎不继续说了?莫不是,这就怕了?”

男子又是一颤,女子面上的笑,就像是让他处在冰窖,一股凉气透过脊背浸入心肝肺,渗人的紧,四目对视间,男子瞬时吓得头皮发麻,两条腿也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顾兮若手上的簪子紧紧凑近:“你方才说你想娶我?可是?”

他这一生,竟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如此森冷的笑,他狠狠摇头,像个拨浪鼓:“不是,姑娘……姑娘误会了,姑娘……误会,我就是随口……随口一说。”

顾兮若步步紧逼,男子后背紧靠栏杆,早已退无可退。

顾兮若的簪子紧紧逼着他的脖颈往后仰,那男子尚且处在惊讶和恐惧之中,也不敢挣扎求生,生怕挣扎之间那簪子一动,便叫他顷刻丧命。

“既想要娶我,又看我不愿,眼巴巴的看到嘴中的肉跑了,你心中难受,就想造谣毁了我?”

男子怎么敢承认,又不敢说什么刺激她的话,只一味地蜷手求饶:“都是,都是误会。”

“空口白牙一张嘴,你说是误会便是误会了吗?你可知这污言秽语足以败坏女子一世的名声,足以叫我为保清白要了你的性命!”

说话间,簪子已刺破他的血肉,殷殷鲜血将簪子染成了红色。可他不敢动呀,他若往后会掉下去,不死也要褪去半条命。若往前簪子会刺破他的喉咙。

可顾兮若那句“足以叫我要了你的性命”险些将男子吓得尿裤子,叫他再顾不得什么脸面:“姑娘,是小生错了,小生喝了酒,一时生了色心,求姑娘莫生气,饶小生一命。”

周围都已聚齐了许多人,全都幸灾乐祸望着指点着,生等着瞧这场好戏该如何收场。而念夏也不敢凑近,她比旁人更明白,顾兮若此刻若是不出了这口气,以后回味起来,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掌柜的和小二儿却是忧惧的在一楼招手大喊:“姑娘快快放开那书生,可不要闹出人命来,不然谁还敢入我这酒楼。姑娘行行好,可千万别犯了杀戒……”

这姑娘来时,小二便觉得新奇。在墨涟居里头,难得见到主动地混在男人堆里的女子。但他觉得,有送上门的肥羊,不要就是损失。

现在想来,小二儿真是又庆幸又后悔,庆幸自己虽有贼心却没贼胆,后悔自己竟将这样的女子带进了门,平白招惹祸端。照这样下去,他这份小差怕是不保。

掌柜的话,她不是没听到,可这样的人入了朝廷,算是祸害。此刻杀了他,菩萨都会觉得她慈悲!

顾兮若讽刺的笑了笑,冷冷盯着他,目光寒冷深邃:“你觉得你这样的胆识,做我的郎君,你配吗!”

那人浑身颤着,"是小生……不配,小生不配……"

瞧着那书生愈加害怕,她唇间的笑意愈来愈浓,直让人胆寒三尺:“真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我真是好奇,从什么时候起,蝼蚁一般的人物,竟也敢动我了!”

而这句话,叫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是个傻子,大约都能猜测出,眼前的姑娘大有来历。

颈间的刺痛叫书生不敢前倾,只一味的颤着求饶。

心志不定,肆意摇摆,她从来就瞧不起这样的人,顾兮若随即冷哼一声,将簪子自他的脖颈处放下。

她可不相信一个人性子转的那么快,不过是怕了。不过男子既然求饶了,纵然余怒未消,她也没必要不依不饶。将目光移到簪子上垂垂欲落的血滴,又侧目,不屑的瞧他一眼。

自顾兮若收手之后,书生立时离了栏杆,捂着脖子叫痛,下意识离顾兮若远远的。

顾兮若瞧着簪子被血脏了,颇为嫌弃。

于是再次迈步到那男子面前,在那男子衣袖上擦了擦簪子,那男子没料到她的举动,以为是来刺穿他的心脏,又是颤了一颤,预备跪下求饶,没想到女子神色淡定的把血痕抹在他的身上,待擦净了,那女子神情淡淡、若无其事的盘了发,将簪子插回到头上,不顾男子的眼睛里满是惊异和恐惧。

提心吊胆的念夏见事情算是了了,忙收拾烂摊子,立时拉着自家小姐窜出一条道来。

顾兮若往下走着台阶,念夏凑过来低声道:“姑娘,我方才看到梁公子了。”

顾兮若一愣,蹙眉:“什么时候?”

念夏一边拉着顾兮若往下走,一边说着:“就刚刚,我瞧见他拿了两壶酒出去了。”

顾兮若眸子飞转:“那他是开心还是高兴?”一时恼怒蒙了心,说错了话,她忙更正:“是开心还是苦闷?”

念夏撇嘴道:“我只瞧见他的身影,梁公子的面容我没看到。”

顾兮若忽而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问道:“那他可瞧见方才我的作为?”

“应是没有的,若是看见了,必定要来拦着您的。”

顾兮若轻呼一口气,好在没有。

大约处于情爱中的女子都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喜欢的男子,而那些不够好的就会被刻意掩去。虽然梁辰兴许就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可顾兮若还是想要装得一副妙龄女子的娇弱,将那一面展示给他看。

顾兮若平了平气息,眸子定在念夏面前:“念夏,你去梁府一趟,找个人去报信,叫他告诉梁辰,今夜子时,老地方相见。”

念夏抬头一望,瞧见自家姑娘脸色,复低了头,担忧道:“姑娘,若是被人发现,我们……”

顾兮若打断了她的话:“你去吧,我自有思量。”

念夏应了一声,遂忙道:“那我先送姑娘回去吧,外头风大,我怕姑娘伤风受寒。”

“不必,稍后我还需前往另一处地方。”

她今日出来时是打着去赴孙家姐姐雅集的幌子,总要先告知孙姐姐一声,将这个谎给圆了,在父亲那里才好交差。

念夏不再言语,将顾兮若扶下台阶后,匆匆离去。

再说起那书生:待有人推了那呆坐在地的书生一把,他从惊恐和诧异中回过神来时,早就看不见女子的身影,这才发现周围中方才朝他庆贺的人都围在一起指点他方才求饶的作为,男子的不甘心战胜了害怕,遂愤愤道:“若不是我喝醉了酒,哪能叫那小娘子轻易擒住,若日后见到她,我必叫她好看,以报今日之仇!”

这话本是说给周遭的人听得,用来证明他的骨气,也顺便捞回来一点脸面。

可经过这始端,他哪里还敢碰这样的小娘子。

带刺的玫瑰碰不得,这姑娘就像刺猬!

谁知道那小娘子压根没走远,就在一楼正堂之下,两道寒光射在他的身上,唇间又是一笑,笑的更让人毛骨悚然。只见她上下打量着他,似要将他铭刻在心里。

男子被盯的不敢动弹,见她半晌还不走,后脊背伸出了无数冷汗,这时也顾不得什么骨气不骨气的,终于往后缩了两步,这才见那女子冷冷道:“你的面目我记住了,小书生,你的仕途无望了,好自为之吧!”

诚然,顾兮若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叫一个中榜的书生从榜上撤下来,不过是吓他一吓,叫他知道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的,多少给他个教训。再者,她动手之前也想过顾虑,但世家贵族不会来这等贫瘠之地,来这里的,无非是一些说着清雅脱俗又一贫如洗的书生。而无权无势的人说的话向来就传不到上位者的耳朵里。

待思虑周全,方才肆无忌惮。

她不是肆意妄为却不顾后果的人。

男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混沌的脑子变得清晰,这才想到,那女子的衣着绝非寻常人家所有,连胆魄都不是普通小姐所能有的,他怕是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此刻能让他活着亦算得上幸事了。也顾不上看别人嘲讽指点的目光,他赶紧冲下楼去打算出城归乡,总是保性命要紧。

三楼处的一片角落,有一俊俏男子正倚在窗沿,一手拿着扇子,一手轻叩着桌面,将这一场笑话尽收眼底。望着那女子离去的身影,和那书生窘迫的模样,他不由轻笑。

直到女子的身影在门前隐去,他方才将兴味未尽的目光收回,唇间勾着几丝笑意,将惫懒的目光朝向屋内。

“这家小姐可真是豪横,肖肆,去查查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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