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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衣 予衣献舞

简概:生辰宴兰二宴宾客,蜂腰舞花九舞盈袖。

1

北盛大街,张灯结彩,车马纭纭,川流不息。

自辰时以来,这街上便就是一个顶热闹。熙攘人群中家仆开道,数十架镶金紫檀木精雕马车陆续穿梭,或载贵人抑或载金银,自四面八方而来又终归于一流,深入巷子,不见了踪迹。

路边棚子下喝酒的醉客哪见过这等架势,纷纷探头醉醺醺地望着,还不忘抬手招呼着店家:“再来……一壶酒!——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店家拎着酒壶赶来,躬身为他们斟上酒,闻言笑眯眯回应,操着一口纯正京音,看着反倒是司空见惯波澜不惊:“客官有所不知,这是有贵人生辰哩。”

“贵人?”醉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饶有兴致凑近了老板,“哪位贵人?”

“兰二公子讳玉。”店家将酒壶置于桌上,掏出帕子擦净手,“兰知让,当朝玉贞皇后的弟弟,丞相泽公子的兄长。”

店家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后俯下身子,贴在客人耳边,压低了声音:“不过纵使京中富家子弟不学无术者众多,兰知让也是其中一等一的纨绔。行事由心,无才无德,好色淫/乱,小妾收了一大堆,更有甚者,他竟为自己玩乐建了栋美人塔,诺,你看,就在哪儿!”客人顺他手指远眺,窸窣叶片间果真有塔尖破云。“听说那塔里可是囚了百八花季少女——就他这种败类,可远不及他姊弟半分。”店家说罢直了身子,转头应了另一座招呼他的客人,“你知道就得了,咱俩啊这私下里说说还好,可千万别出去随便妄议,要不然啊这可是要掉脑袋的——这顿酒,便不算你钱了!”

正说着,如驾云凌风般奔驰的黑髯骏马拉着华盖马车驰骋过街,所过之处风起,所经之地叶飞,沿途少女在惊叫躲避之余仍不忘固住自己的发衫。

那马车约莫转了两街,车夫勒缰吁喝,那马才骤停踏地,激得车轼上悬挂的“秦”字灯笼,都不住颤了三颤。

秦景掀开车帘,下车而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少顷又一人提裙掀帘而出,秦景垫了帕子探手欲扶,那人便也不客气,顺势搭了,踮脚下梯,莲步轻摇。

那是位窈窕清瘦的女子,个子也甚是出挑,只比秦景要矮上一点。那女人着一袭金碎蝉纱红丝绸,围金蚕丝半透束腰,挂蛇骨银纹玉鱼鳞大耳铛,头簪翡翠芙蓉泪珍珠玉步摇,肩披金银粉绘花薄纱罗披帛,红甲红妆,指若削葱,小腰若蜂,即使面着轻纱也不碍人一眼瞧出这是位清美妖冶的绝代美人。

“到了。”秦景扶稳那姑娘,立在原地,仰目而望,眸中刹那间闪过一丝阴骛。

那女子不语,神色凝重,目光穿越熙攘人群,单是落在了那檐下的镂刻金匾之上——

“兰府”。

2

今岁六月廿二,兰二公子大摆生辰宴,不过二十有七生辰罢了,不零也不整,无甚特别,但身为豪绅家眷,果真也要与凡人有异。

秦景携着那女人和家仆,向门口公公递了请柬,便就有小厮出来将二人引入。兰家大院中立无虚位,一旁礼案上亦是堆积如山,来者众多,林林总总看着似有百千人,不知何等大的宴席厅才可坐下如此之多的宾客。

“鹃娘,”秦景环视一圈,将布局记了个大概,招呼“女子”至林中小路,看四下无人才敢开口,“你可是想好了?你确然是要将自己送给兰玉那浪荡子?!你这可是下策中的下策,万一被发现,那可就不得了了,若只是赶出府中那还好说,若是直接将你杀头……”

花昭文眼眸子留意着假山后闲聊二人,确认无事后才放下戒备还了男声,声音因一路装久了女人颇感沙哑:“不然呢。若我不能如此,不打入兰府内部,又该如何呢。”

秦景有些忧心了,缓声劝解道:“我们大可以稳下心来,从长计议——”

“我不要什么从长计议。”花昭文打断他,语气不悦,“越快越好,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秦景不语,他知道花昭文心意已决,前几日便就说不动,此时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动他了。

前些天他摸进贾府,听了贾赫之语便暗下决心要帮花昭文复仇,可怎又奈何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又失了他信任,凄凄惨惨戚戚。他只得寻了时候归家,入门正见其父秦飞虎秦大将军因事所困,询问,竟是因兰二送来了请帖。秦将军也隐隐有感花家之事与兰氏有关,再加平日里便对兰氏行径深恶痛绝,自然是不愿赴约。可这请帖比起邀请却更像是个通知,既已收了,便就是要去的,若是推辞不去,恐生了嫌隙,兰泽的手段花氏已替他领教,此时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实属是为难至极。

秦景闻言,心生一计,拍马便向父亲主动请缨,替他赴宴。秦父心知自家儿子与兰二有些往来,想必也不会被为难,由他去最好,心下高兴,当下便应允了下来。

之后他每日溜入贾府,贾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着,权当做默许。秦景了解花昭文,知道他心软,此时虽然是心中同他和秦家有了隔阂,但是其实也并非是一点旧情也不念,每日嘘寒问暖热脸贴冷屁股没想还真把花昭文这大冷屁股给贴热了,重得了他信任。于是他借机向花昭文说了请帖之事,本意是想让他扮作随行仆从探听消息,却没想花昭文听明情况后竟决定以身涉险,偏要入那浪荡子的美人塔,美名其曰攻入兰府搜集密辛。

如此,劝也没用,一时半会儿亦无其他方法,秦景只得咬牙看花昭文铤而走险,靠着兰玉生辰宴上一曲细腰舞,搏得兰玉欢心。

——此事本就不够稳妥,风险极大。日夜生活在一起,即便花昭文自小时便就被做女儿养,扮女孩儿至今已多年,女性姿态已入骨,也会有暴露的一天。更不用说是兰玉,色胆包天,即使目的一时半会能够隐匿,可是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性别一事也总是藏不住的。

秦景也是问过他这个问题的,他清楚记得,当时花昭文反倒是不甚在意,戏谑笑了一声,轻飘飘如是道——:

“男人女人有那么重要吗,不过一张脸罢了。对于某些人来说,只要长得好看,即便我是男人,也照样能雌伏承欢。既如此我本身就不是那干净的主儿,白袍上沾了黑墨,就算是几经搓洗也会留下墨渍。即使再次染了墨,又能脏到哪儿去不是?不过重来罢了。”

“走了。”花昭文背过身,几步便已行至假山前,又重新掐了女声,不知怎的竟无比自然,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之感。

“嗯?你说什……”秦景发忆愣怔,听了花昭文唤这才被拉回,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如何如何,“这——怎么回事?”

花昭文回首,睨了他一眼又别回,并没有停下等他:“方才宫里派来的阉人招呼入场赠礼,按照贵贱,秦二公子,你应是排在前面的。”

秦景几步赶上他,眼看着快要追上,却又止步于他跟前。他望着花九背影,无来由又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

——白袍点墨,终不可湔。

3

及至中厅,送礼人络绎不绝,那才叫一个门庭若市。皇亲国戚果真是非同凡响,这场面可真是看呆了秦二公子,连花九也不过是当年扮女子时在及笄礼上有幸见过一次。礼部奉那小皇帝之命送来了一车金罗玉裳,御赐黄金万两,大红珊瑚两支,金如意一柄,彩罗绸缎千匹,金蚕丝裙一件。他长姊皇后娘娘兰兮又命宦官赠礼白银千两,沉香一捧,檀木香炉一只,翠玉罗泪金穗钗一根,金锭一对,丝绸五匹,玉食具一套,手缝祈福香囊一个。接下便是兰泽南山玉,公主千匹丝,驸马伽罗串,王爷九色雀,来往之人,莫不有礼,记礼太监,不得歇息。

厅内红纱作帐,婀娜袅袅,飘飘若仙。有一人高坐其上,颇有睥睨天下之态。他看献礼乏了,招呼太监给他弄来了几个不知何方所至的美人,揽过搂在怀里,轻浮挑逗。那女人也是上道儿的,妩媚笑着,轻抬玉指拾了荔枝剥好塞进他嘴里,也不正眼瞧眼前盛景。全场熙攘,唯有他二三人闲逸。

“秦氏二公子讳景登堂献礼——”

太监拿了礼单,嘶喊了下一人的名讳。秦景听了叫他,与花昭文暗暗相视,捧了礼盒,领了他挤开攘攘人群,行至礼官跟前。

那阉人瞧了他一眼,低头报礼单所书:“——赠,王羲之书法真迹一幅,舞女一人——”

秦景献礼作揖,也不看那宦官将礼放在桌案上,只又自眼角余光瞥了眼花昭文。那宦官的随身小太监颇为机灵,不用眼色,主动小跑上前领花九旁去。秦景蹙眉,但却也并未多说什么,径自入了厅堂归座。

秦景代其父至,沾光便得了上位,正巧靠近上堂。秦景至座未坐,出于礼节拱手向上堂示意。

不必多说,那上堂上坐的自然是今日的寿星。秦景与他相识,略有些酒肉薄交,便也不再多礼,作揖后便就抖袍入席。

依贵贱,自兰玉以下,单就秦景认得的,堂下首席是秦、荆两地的亲王,依序便是各公侯及其诰命。接下就是依官位高低排序坐席。秦景其父,乃当朝正二品神武大将军,兰泽座位理应就离他不远。他从未见过这位高高在上的年轻丞相,可环视一周,却不见一陌生青年面孔,再观兰氏亲族位,除兰父外也净是些女眷,哪来三公子身影。秦景还当自己花了眼,二看,却也是了无。

兰玉下手二席乃是二位陪客,按去年惯例,应是花、薛两家嫡长子。薛氏公子座位不知为何空空,恐是因事迟到,理应还是熟悉面孔,不足为奇;只是今年花氏倒台,往下数,应就是御史中丞贾赫,但贾家独子贾由孱弱,得了怪病抱病在床已有三年之久,不知何人替代。秦景朝那右方瞧了一眼,只见了一端庄风雅的公子,不苟言笑,低着头安静坐于座位,若有所思。

秦景不识何人,只是单单感到奇怪。照理说陪客应是与堂上主地位相当,但秦景却从未听闻世家子弟中还有这么一号干净风骨的人物,与堂上那位可真乃是天差地别。

约莫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赠礼卒毕,堂客尽至,却仍独独不见那薛家长子身影。兰父恭迎大家再稍等片刻,大家也并未多说什么,倒是兰玉一副不耐之态,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檐。

“我来迟了。”

一盏茶时间未到,便听得一柔声淡笑着轻飘飘入了耳中。秦景正想着这声音与薛大有异,抬眼便就见着两小官儿各捧着礼盒跟在一清雅公子身后,前面人举手投足间尽是得体端庄。秦景拍案而起,瞳孔震颤,那公子偏了头向他勾唇一倾,与他对视,一双狐狸眼斜睨着他,让人不明所以。他俯身见过兰玉,自一小厮手里接过礼,不紧不慢道:“礼部今日事务繁多,颜某来迟,耽误各位大人,实在过意不去,一点薄礼,还望海涵才是。”

开盒流光四溢,竟是一整盒夜明宝珠。他将礼盒还于仆从手上,命他分发下去。他接下又再作一揖,招呼另一人将礼盒递上,兰玉接过,也不打开,反手就给了身旁侍女,命她先收下去改日闲了再瞧。

那人向前几步,竟入了薛大公子的座位,一颦一笑却比去年坐在那儿的彪形大汉柔弱了不知几倍。

兰玉见最后一人亦已至,便命人招呼了后厨布菜。刹那间管弦丝竹起,三千侍女翩翩来,左托玉盘右托盏。芙蓉蒜沫蒸虾粉,蟹黄鲍鱼长寿面,瑶台琼脂玉露酒,西域岭南大果盘。金盏银盘山海味,四海八荒一席间。下至东村新宰鸡,上到仙桃八千年,东来龙王心头肉,西飞蓬莱雪山莲。古有贵妃荔枝马八匹,今有外戚葡萄良驹九。颜公子自斟一杯酒,示意宾客,自罚一杯,表尽了诚意。

秦景又重新坐下,一筷子落在金玉子烧鹅上,竹箸入口却食之无味,注意力尽是放在了那堂上三人之上。

兰玉自不必多说,京城有名纨绔,不学无术仗家室欺人。他右下陪客不知姓名也未能摸底。

他只是想知晓,那左下座的陪客,是为何代薛檗而至。

秦景是不认得那名陪客的——或许也应该说认识,前些日子见过一面,只是不知是否正中了他的打算。可就算是一面未见,经推测也可知晓一二。那谦谦公子名为颜瑞臣,字临舟,今已二十有六,兰泽同期科考榜眼。当朝皇帝亲信,堂堂礼部侍郎,太尉薛木征爱抚胜过亲子的干儿子——抑或许就是亲儿子,谁又说的准呢。

据他所知的礼部颜姓,且与薛氏二系千丝之人,也就唯有这颜瑞臣了。

关于这人的街坊传言,秦景也是听得些的。往日同他吃过酒的官场子弟,无一不尽言此人外生一张狐媚子脸内长一颗狐媚子心,自内而外尽是算计,心思城府深不可测,今日一见,倒还真是绝无虚言。管他迟到之事是否真非巧合,反正今日他可真是把这脸面赚了个足足。

可再是在意不过,如今却也需以大局为重。堂上妖歌曼舞,觥筹交错,秦景定神安心,收心堂上之人却也无心饭菜歌伎,换了门心思为花昭文寻机入室。

应该说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兰玉便厌倦了冗长不变的曲目,一把掀开身上美人,一拍桌子一扬手,一盏茶便泼了堂下舞姬一头。舞姬大骇,跌坐在地,抖若筛糠,兰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毫不留情面。众客深知他纨绔行径,见怪不怪,便也就一切照常,该吃吃该喝喝,也无人去阻止。反倒是秦景深知机会来临,暗动了心神,正欲站起敬酒平息,却不想被人率先抢了话——

“兰二郎,”颜瑞臣先他一步站起,恭敬作了一揖,“公子息怒。责怪一个小小贱婢也无从改变。既如此,不如给秦二公子一个面子,我可是听说,他带了舞女献给公子呢。”

秦景心下一惊,不知颜瑞臣是如何得知,可既已有人替他铺好了台阶,他便顺水推舟接下了话茬:“确是如此。”他起身回应,又卖了个关子勾起兰玉心思:“不过这舞女,可实在不是一般人。”

“哦?”兰玉果真入了套,“如何?”

秦景见他如此,心道果真与花昭文算计的一般:“……公子莫急。我今日带来的是何人,公子一见便知。”

“既然如此,我也来给公子添点儿兴子。”颜瑞臣又言,秦景心里咯噔一下 ,暗道算来算去没算到会有这么一号不省油的灯。他见那颜临舟抬手相击,一群衣式各异的红裳舞姬便簇拥着花昭文自厅外进来,个个以纱掩面,身形高挑,若不细看,纵使秦景自小与他作伴,便也会以假乱真。花昭文路过他眼前与他暗里相视,只一息秦景便明了他意思,移目盯准了颜瑞臣,却没想颜瑞臣却也在望着他。他轻轻笑着,眉眼似熊熊燃烧的烈焰,居高临下般瞧着他,竟如人蔑视一条虫子一般寻常。

待美人站定,颜瑞臣才又开了口:“除今日在下携来的昆山冰玉外,我亦领来了家中教养的一批舞女为公子献舞。若公子不嫌,我们不如让他们共舞,猜猜这一群里谁才是秦公子带来的美人,如何?”

兰玉思索,抚掌大笑起来:“好,好!来,乐起!乐起!”

人备乐将奏,刹那间丝竹声幽幽而鸣,轻吻春风雨,白云绕指柔。众舞女如花云散,血扇掩朱颜,薄纱藏轻体,身段在乐声中流转,千般绚烂。舞袖飘零,似仙似逸。莲步轻移,若嫦娥仙子盘坐桂下开宫镜;葱指微抬,宛江娥**哭妃泣竹拨弦轻。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裙起云涌,轻丝如风。舞如莲花旋,世人难一见。

那正中窈窕淑女压群芳,如仙乘风云,入了凡尘,不似凡尘。轻扭蜂腰纤纤月,回眸含情朦朦云。眼含春水荡清波,烈焰红衣衫,妖冶入骨三分。吻指而牵振袖兮,旋腰以动裙纱。抬素手以抚乾坤兮,转雪腕以迎陆离。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秀气飞转引墨发,娇俏落地踩玉莲。脚镯相击,泠泠轻响,山泉春雨不可敌;小腰倾转,薄纱竞起,凤羽昆玉难堪比。扇扇蝴蝶引,步步莲花生。时而舒肩帛,体态身姿柔更柔;时而抚腰封,一起三叹入天眸。步摇轻转画银河,抚手可怜动星宿。玉履舞旋惊桂树,面纱微扬倾月宫。七色仙女叹不如,玉皇王母不移眸。瑶台仙子愿伴舞,青鸾回车虎为鼓。起舞翻飞,翻飞似梦,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得见她一眼,胜过人间。

一曲罢了,兰玉饶有兴致摇晃着杯中酒,看着面前舞女站定。他笑得怪异,冲那戴鱼鳞耳铛的女子勾勾手指:

“你过来,坐我腿上。”

这一话参考了《红楼梦》第七十一回贾母生辰的布置和条理。

薛檗,bò。檗为一种坚硬的落叶乔木,意为栋梁之材。

兰泽下一章正式出场。

注释:

【白袍染墨,终不可湔】出自何良《四友斋丛说》。

【舞姬舞女】在古代,舞姬卖艺不卖身,舞女卖艺又卖身,又可作舞妓。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出自晏几道《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出自曹植《洛神赋》。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出自唐朝诗人张祜《舞》。

【舞如莲花旋,世人难一见】化用了岑参《田使君美人舞如莲花北鋋歌》“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一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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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衣 予衣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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