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概:兰二郎醉酒负谜团,花九娘如府为侍妾。
1
“你过来,坐我腿上。”
秦景心口一紧,默默放下了手中筷子。
好巧不巧,偏偏叫的是花昭文。
他此时心中不知是悲是喜了。花昭文若想要进兰府,如此这般其实是正巧为他借来了东风,他本是应该高兴的。可他却又觉得可悲,开了这一次先例,加上兰玉日常品行,后续小花还要如此雌伏不知几番。当年众人口中遥不可及的天上芙蓉仙,如今却沦落奴籍陪笑客,在千百人面前丢颜抹面,被当做个笑话看。
——只是因为一夜之间,无数的血与恨,忽然全部都压在了一个十七岁少年的身上。
他目光不由移向花昭文。花昭文看着反倒是要比他冷静,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他很快镇定下来,自列中迈出,在袖中暗暗狠拧了自己一把,忍着中腹恶心,伏在兰二公子身上,侧坐,抬手勾上兰玉颈子,也不多发一言,只是垂了眼睫,望着堂下众人,看似不谙世事,却又勾人心脾。
颜瑞臣望此景,轻声一笑,放下樽中酒,双手鼓将起来:“不错,跳得不错——兰二郎眼光果真还是一等一的毒辣,一下便就挑准了这众女中最美的那位。”
“哦?”兰玉钳住花昭文下巴仔细端详他的眉眼,扭头看向秦景位置:“果真是一等一的美人,单就这一双丹凤眼便就羡煞了旁人——秦公子,这下你总该告诉我们,这女子身上,究竟有何端倪罢?”
“兰公子莫急。你难道不想先看看这女子真容?”秦景知道此次该他发挥为花昭文赠风,便就顺势接了颜瑞臣话茬,卖了个关子。他一摇扇,半张脸掩在扇底,故作神秘道:“鹃娘,这面纱,你可以撤下了。”
花昭文侧瞳,与他对视,眼神煞一刻清明。他也配合秦景故弄玄虚,一副忸怩作态,几秒后才不情不愿似的抬手拉了脑后绑绳。绑绳稍松、散下,红蚕纱飘起、飞落,掉在兰二公子脚边。那面纱藏着的俨然是一幅极美的容姿,鼻如白蜡,唇若朱砂,江南烟雨自他眉眼起,眼睫翕忽也藏云绕雾,山河朦胧,尽入此间。花昭文环视四方,媚眼如丝,入众宾客之眸眼,宛濯露之花般娇艳。刹那间目光尽落于他身,秦景蹙眉,递了个眼神,花昭文忽意识到自己有些张扬了,便借了人群中武赤侯面上伤疤做了文章,只瞧了他一眼便就川剧变脸似的倏然换了神态,像见了什么骇人的东西似的,化作只受惊小兽,缩进兰玉怀中,宽大衣襟将他包裹,腰间手搂得更紧。
兰玉显然被这一番弄得昏了头,训斥武赤侯面容骇人,将那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手上也不闲着,上下轻轻抚弄花昭文后背,为他顺气,叫着亲昵的称呼哄着他的娇娇莫要怕。
“哼。”堂中颜瑞臣观兰玉此举,只觉得可笑,一手背后抖开小竹扇,戏谑哼了声,“‘得幸一见芙蓉仙,三千牡丹不觉艳’。秦二公子方才说这姑娘名唤鹃娘,恕某斗胆一猜,这姑娘的姓氏,莫不是花罢?”
花鹃娘,众所周知,花家足不出户的九小姐,确是唤作这个名字。
这真可谓是片瓦起涟漪,一时间会场内哄然,往日久居深闺却艳名远播的花九小姐如今忽而做了旁人的舞娘,若是传播出去,可真是足以轰动京城。
花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倾国倾城好颜色,一朝名动天下知。
“怪不得那花兼良说什么都不嫁闺女,啧啧,这小脸儿,以前只是听说花兼良的九闺女漂亮,可实在是没想到能有这般颜色——要这是我闺女我也不嫁,非要给她招个乘龙快婿不可。”众人三三两两凑在秦景边上,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吏部尚书拉了秦景衣袍,晃着酒杯醉醺醺挤在最前如是道。“不过秦小公子,你自小与花九青梅竹马,论家世亦不输花家,论才貌更是一等一的好……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罢,若是花家没有败落,你们两家子也算是门当户对,你怎么就……没想着向这姑娘求亲呢……?”
秦景笑笑,只道是缘分未到,并未与他多说。若是他们知晓了花昭文是男子,莫不是又要好一通喧闹。
“不过这未嫁不是更好?”荆王不屑,听着身旁众人探讨,正说着手里也不停歇,从桌上烧鱼中挑出葱花,堆成了一座小山,也不瞧他们,“若是真真嫁给了秦二公子,这一家道中落,恐还要波及秦家呢。”
他说完一顿,举筷夹起一块没了葱花的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咽下后才又继续道:“不过小王还听说,这花九小姐在狱中目睹了父兄暴毙身亡,被吓得痴痴傻傻——若是这么一想,反倒不甚可惜了不是?”
秦景瞥他一眼,只是笑笑,未发一言。
他长叹一口气,只心说花昭文可真是想得周到。
前几日花昭文决定打入兰府后,又自觉得不甚稳妥。花家倒台,兰氏身为罪魁祸首心里自然不安,且他们既能不动声色借刀杀人全家,也说明了他们也确有城府手段。他身为花家唯一幸存者,必然会被处处提防甚至于追杀,若是贸然打入敌营,反倒是自己送上了门来,他孤自一人又无旁人助力,就宛如待宰羔羊,极有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为了最大限度避免暴露目的,保全性命,又能有足够空闲在兰府之中行走,暗中寻找寻拉兰氏下台的证据,他需要一个必须要使自己看起来足够无害不容易惹人起疑的身份。于是他便为自己寻了这么个由头,让秦景对外宣说自己因狱中事惊恐过度,虽是得幸没疯,却已然痴傻,智力仅相当于四岁小儿,听不懂复杂的话语也无法及时反应;且口舌不再灵光,只会说一些简短的话语,但大多时候也只是因为智力问题木讷不理人。
花昭文吩咐什么,若是真的能帮到他,秦景自然是照做的。他回府后当即派了身边二亲信文秋和戏春散布谣言,一夜之间,花九小姐痴傻的消息如同疫灾一般散布至全京城,老百姓纷纷议论叹息,都道这花九小姐可真是可惜了,花一样的年纪经历变故不说竟还落下了病,没了说话思考的能力,成了废人。
——便就是如现在了。花昭文是会演的,此时依偎在兰玉怀里,不说也不闹,就这么靠着,身子软下来,便就有倾城的魅力。他一双似迎非迎含情眼沁了水儿似的望着兰玉的眸子,淡漠着,却似是在索求些什么,滴滴答答地化在兰玉的眼仁里。
兰玉面上淫邪之色藏不住,捡起花昭文的手指把玩儿,有一下没一下勾着他的手心。花昭文暗自咬着牙强忍着,面上尽量表现出镇定,仍是柔情似水地瞧他。那兰玉被瞧地浑身痒痒,舌头舔了一圈嘴唇,笑容带着欲/火,将怀中美人搂地更紧了些。他脸向花昭文靠近,附在他耳边哈气,揽在腰间的手却不老实,顺着后背上移,滑进他的衣服,只一下就将花昭文那件红丝薄纱外披勾落,堪堪借了兰玉的手力搭在花昭文肩上。他撵着那外披,盯着花昭文额上花钿,声音轻柔,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命令,完全没有协商的意思:“衣服既然都掉了,那就都脱了吧,美人,脱了才好看。”
颜瑞臣饶有兴致看着那边**,闻了这话小竹扇抵在手心,也不摇了,一双狐狸眼半眯着,晦暗不明。座上其他人也是了,刹那间堂前众人皆是停杯投箸,目光齐刷刷望向堂上,神色各异,口舌不一。秦景却急了,如火焚身,心里直骂没想到这兰玉竟然如此浪荡——毕竟花昭文总不能真脱个干净。
花昭文却置若罔闻,没有任何反应,眼睛都不抬一个。兰玉不耐烦,伸手揪了他的头发将他拎头起来,又催了一遍,恶狠狠问他是不是听不懂话。静默一秒,花昭文知道这一番是躲不过去了,只能见招拆招,顺坡下驴。他面上瞬间显露惊恐色,又一下子垂了眼睫好像要落泪,歪了头,往兰玉脸侧落了一吻,便就赌气似的推开他自顾自站起。兰玉登时被勾得魂不守舍,身侧那另一名陪客难得动了心神,测眼看了这边,眉头微微一蹙却又转瞬即逝。花昭文身子一起,本就被剥落的外披随他动作掉落,盖了兰玉的脚,兰玉弯身将那物什拾了,团在掌心搓了几下衣角后便就发现没眼前人好看,顿然失了兴致,往后随意一抛正巧挂在了椅背。堂下大总管瞧了,便立即出了个十一二岁机灵的小侍女自堂下跑上,速速取了收纳。
花昭文扫一眼她,嘴唇张合,只觉得她和先前在花府里伺候自己的那个女孩儿有些相像。但十几岁的小侍女都是这般没留发的小厮打扮,花昭文也分不甚清,便干脆也不想了。他转身又瞧上兰玉,还是如先前那般面上没什么表情,眸子却是勾人,手脚也利索,一下拽掉了身上披帛,眸子滴溜一转,竟是笑了。兰玉第一次见他笑,一眼便就又脑热了,只觉得花静姝不愧是京城一等一的美人。
还真是女有花鹃娘,男有颜侍郎。兰玉心下这么想着。今日有二位美人共伴身侧,可真可谓是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他猥琐偏头望向一旁作陪的颜瑞臣,颜瑞臣捕捉到这一丝关注,抖扇回之一笑。
花昭文是学会如何争风吃醋了。他脸颊鼓将起来,伸了手指拿指尖点了下兰玉胸口,另一只手将刚脱下的披帛扬起,随手一抛,竟落在了荆王身侧。
“美人相赠,小王还真是荣幸至极。”荆王随之动作也落了筷,将那披帛拾起,放在鼻间相闻,“果真是清香无比,那小王可是要好好收藏了。”
他话音未落,花昭文又已解开身上腰封,抛入堂下,落入兵部侍郎之手。又是一抛,一只耳铛被魏国公郡主接到。那堂上人却仍是不歇,又一手拉出那发中步摇,青丝换飞瀑,来路云生烟,九千倾泻里,百花一念间。他睨着眸子望下,如仙子蔑视凡尘一般一哂,将那玉簪抛落。经了这一闹,一众京城名流公子王孙竟是不顾形象,纷纷抬手争抢美人衣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到兰玉叫停,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花昭文唇角微扬,他知道只差着一步了。
为了拿下兰玉,这温柔乡,他要让所有人都卷进去。
那时花昭文身上却是只剩下一件锦绣芙蓉抹胸里衣了。民间总觉得丰乳肥臀是妓子的代表,固有些身份的人家家中的女儿平日里都束胸,加之花昭文本身个子不高不过五尺六寸,平胸之事才未得起疑。他裸露皮肤腻腻然如寒泉凝水,滑滑兮似浴池皂脂,兰玉摸上,被眼前美人迷昏了头,直叫着好,和他说床上再好好疼他。花昭文没忍住脸抽,心下一惊又迅速稳住表情,一弯含情眼拢着雾,纤纤玉手矫揉造作勾上兰玉肩膀,却躲闪了眼神,也不瞧他,一套欲迎还拒欲擒故纵的伎俩被他玩儿得了如指掌。兰玉果真失了魂,一高兴举杯汩汩喝了几大盏酒,酒色瞬间上脸,只显得比刚才还要更加兔头獐脑,乐呵呵地看着花昭文,涎水就差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牵着他的手叫着他的乳名。
“好!好!此等美人,艳冠天下,当进我美人塔!当进我美人塔!来人啊——”他捏着花昭文下巴欣赏,招呼着人把美人塔收拾出个屋子来,待宴会后让花昭文入住。
花昭文暗笑,自眼缝里歪了瞳子暗襄看着秦景。秦景和他眼神相对,心中挣扎总算落地,一口气长舒,传递着只有他们才知晓的讯息。
——成了。
秦景面上喜色弹指一现,可就算是这一丝,却也架不住他人有心,将他这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颜瑞臣小竹扇轻敲望着他,嘴角勾着淡淡一抹笑,还是那般不明意味,亦像是轻蔑。
——这兰二郎竟是连他姊弟的万分之一都不如,竟能让如此显眼的圈套顺理成章。
——他甚至都怀疑这兰玉是不是还有后手,能将这花九小姐和秦二少爷,彻底粉碎。
2
花九小姐献舞结束,兰玉和众宾客又吃了一轮酒,便就有些醉,又与花昭文寻欢作乐。花昭文仍是依偎着,虚与委蛇间脑子也转。他没出过阁,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父母圈养在深闺之中,不仅是不认得兰泽,更是连堂下这一众皇亲贵胄高官显臣都是没几个认识的。
但荆王可以利用。
一介闲王,不学无术。荆王之“盛名”,妇孺皆知晓,老少莫不了。若是要跟虎斗,还是皇室血脉做棋子更为好用一些。
“美人想什么呢?”兰玉托起花昭文右手,拾起一粒荔枝剥好塞进他唇间,腆着脸道,“美人既还有心思操心,不如多喂我吃几个?”
花昭文心里翻瞪他,表面却也不好发作,舌头勾了唇间荔枝,滑进口腔含着,稍一会儿又顶出来,只拿双唇压着,侧头拿荔枝贴了兰玉的唇,勾着兰玉自己来取。没想这兰玉还真比他想得还要不要脸,竟真真也把脸覆过来从他嘴里抢了食,将没碰到花昭文嘴唇。他细细品味后咽了,捧着花昭文脸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真甜——美人说是这荔枝甜,还是你的小嘴儿甜?”
花昭文强压下胃中翻滚,虽是自己勾引,骨子里却也是恶心透了这过界的肢体接触。
——可再恶心他如今也要忍着。
故他故作姿态,小女人似的回首不理兰玉,欲擒故纵,又惹得兰玉好一阵哄。
秦景心下暗叹花昭文这么多年女孩儿可真是没白当。兰玉身侧颜瑞臣嗤笑,开扇挡了下半张脸,挑眉继续吃菜。
3
算着时间正好,待大家都吃的差不离,宫里派来管事儿的太监组织众人移步后院看戏。兰玉身侧那一名不知名陪客告辞,兰玉挥挥手将他打发了,拉着花昭文下台来,跟着小丫鬟领着大家去后院儿玩儿。那后院离着宴会厅不远,却是极大,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东西南北四时之花竟全部齐聚一堂斗艳争芳,花丛中间一条石子道直通大戏台,旁屋如山脉绵延,养了数百优伶,大门开着排着队,正浓妆艳抹蓄势待发。
秦景忽觉得,自己以前总是和花家来往居多,不常去别人家,花家清廉,布置也极为简单,他甚至还一度觉得是自己家太过奢靡。可如今一见兰府,不过一个无官职的外戚,便就能如此,他虽也是高官之子,可这一副光景,却也只是在话本子中才看到过的。
玉皇王母思贵安,双双下凡拜谢兰。八千里来扬州城,贵不过兰家一盏灯。
秦景无来由想起民间如此传言,今儿个这么一看,倒也是真的了。
待他们入座时,只见得兰玉那美人塔里的几个小美人儿正吃着果子喝着茶,闲闲聊着天。见人来了忙起身让座,却不想还是挨了一脚。兰玉骂骂咧咧让他们滚远些,自己自顾自坐下了,又拉着花昭文的手,让他也坐下。
台下几个太监先捧了戏单子递给兰玉,兰玉点了首情爱戏文,传手给了秦王妃。秦王妃的丫鬟先接了才倒手给她,点了一出吉庆的,又递给荆王,荆王谦让了一回便就接过了,他没有妾妃,也不知道那首最好听,只随便指了一首点了,命那太监随便选几出好听的随便唱唱得了。
一时,参了场,那台下是热闹,兰玉捡了茶杯却命花昭文斟上酒服侍着他喝,花昭文从命,喂了没三杯兰二郎便就醉了,脑袋昏昏沉沉骂着人,杯子甩到台上碎了,吓了那正尖嗓唱着舞迎水袖的小花旦一跳。他把花昭文一把甩开,碰了戏台沿磕了他的头,还不等叫,便立即就有小厮上前把花昭文带下去了。兰玉撒了酒气,将面前桌子掀翻在地,指着荆王和颜瑞臣的方向念叨着什么,随即又大喊:“唱的……什么玩意儿!”
他几步上前想去抓台上戏子的头发,却又一把抓空,跌坐在地。太监上前去扶,被赏了一巴掌,兰玉孩子似的撒着泼,就是不起来,太监央着他,又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扶……小爷起来?”
他随即转了转眼珠,换了个威胁的语气,面上却仍是笑吟吟的:“这样……吧!你去叫兰泽,我要我弟弟……扶我起来!”
太监吓坏了,这兰三公子上哪儿找去?
兰玉仍是不依不饶:“弟弟,弟弟,我就要弟弟,我就要我弟弟。”
正苦恼间,一阵兰香飘过,宾客纷纷腾地让那人过去。那人散了半头,梳三个半圆空心髻儿,一身兰花袍子素净,端庄风骨,清雅温润。想跪扶却又嫌脏,随便拽起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径自往房里走。
“兰……泽?你不是不想看戏……还是说专程来扶兄长……?兄友弟恭……兄友弟恭啊。”兰玉揶揄,抬手想摸兰泽发顶。
“闭嘴。”兰泽瞪他一眼,拍下他的手,“一身酒气。”
待他二人转弯,被假山掩住之时,兰玉挣脱兰泽的手臂脱出,自己站定,哪还有刚才酒气醺醺的架势:“我摸过花家那小子身上了,没有暗器,脱了检查也没发现什么。”
兰泽点头:“嗯。”
“你注意着些,他是冲你来的。我帮你稳住他,你早日解决花家那点破事。”兰玉叮嘱,“花九和秦二怕是一伙的……花静姝手段不知道如何,就今日看来,装,她还是会装一装的。还有那礼部侍郎和荆地的王爷,今日不知为何帮他,怕不是也想要借刀杀人,对你不利。”
兰泽反倒不以为然:“他们?”
兰玉着急,反倒有些说不出来话。许也是喝多有些醉了,伸手想抓茶杯解渴却忘了自己身边空无一物,急得直拍大腿:“你怎么总是这般态度!”
见兰泽不语,兰玉无奈蹙眉,扶额长叹,只得转换了话题:“……你为何非要收这小子进兰府?我知道你之前……但你若是还惦记着以后再提不就是了,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
“他?”兰泽面色一转,难得说话,眼神阴骛,“我还惦记什么?不过是一条有利用价值的狗罢了。”
“看好他,这条狗,以后可是要用来咬人的。”
解锁了几个后续剧情的重要人物。
岂曰无衣用的度量衡是北朝时期所用,一尺约为30.9cm,花昭文身高换算完后应该是大约一米七二,不太高但在那个年代也不算矮,但是他只有十七岁还有成长的空间()
女装不会穿太久,另外小花虽然行为女性化但是本质上还是个男人,后面会解释他扮女人这么熟练的缘由。
参考了《红楼梦》第七十一回贾母寿宴。
注释:
【花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化用白居易《长恨歌》“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出自秦观《八六子·倚危亭》
【青丝换飞瀑,来路云生烟】化用许嵩歌曲《弹指一挥间》歌词“青丝蘸白雪,来路云生烟”。
【束胸】中国古代普遍以胸小为美,最起码从宋代至民国,这一风俗一直持续,直至民国时期西方□□崇拜传入中国,国内掀起以解放女性胸部的“天乳运动”为止。甚至有人考据中国古代束胸布的历史比裹脚布的历史还要长。另中国古代思想较为封建,认为女性的性征过于明显有勾引异性之嫌,所以大胸大屁股一般是作为风尘女子的代表出现。且正经人家的女孩儿因为衣服紧身方便劳作,胸被衣服紧裹着也不会太丰满。故这里取了有些身份的人家家中的女子都束胸的设定。也有为小花因为身为男性而平胸合理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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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衣 予衣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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