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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呵,熹姐,你觉得于高远是听你的还是听我们的,军训的时候你跳舞那么sao于高远都看不下去,现在为了这么点事跟我们过不去,”齐伟半点没有课上畏畏缩缩的样子,无比张狂的说道。

“你现在跟我们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男生附和地说。

周熹听到这话心里的弦骤然紧绷,“啪”一下断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抬脚踹在齐伟膝盖上让他跪下,旁边男生过来拉住周熹,摁住她的肩膀想要隔开她和齐伟,周熹顺势转头给了男生一巴掌。

周熹在班里算家境不错的,平常戴的表穿的鞋就能看出来,班里同学多少有捧她的意思。男生发育晚,高一刚开始长个子,反而比周熹低半头,加上齐伟怕出事收着力气,周熹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上去,最后指着他鼻子说:“给赵知霖道歉。”

赵知霖坐在位置上看到周熹走出教室,心里松了一口气,从她跑操摔倒之后就能感受到周熹若有若无的视线缠绕着她,上课后,下课前,晚自习。她能感受到没有恶意,但没有人不害怕凝视,尤其是看不出理由的,心血来潮的,暗含**的,那像是隐形的木偶线,即使刻意忽略也会无形中牵动你的思维。

就像齐伟的眼睛,看向自己时如毒蛇信子舔过,附着的涎水腐蚀一寸寸皮肤。齐伟的手拉住她内衣时,周熹是除了监控以外唯一的目击者,她想告诉班主任,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弄巧成拙也不一定。

错与对的界限其实没那么清晰,能稳住局面的结果才是人们最想选择的。

她的左耳面向门外但带着耳塞,右耳听不太清,纷乱的声音越来越大,她骤然听到走廊里周熹的叫喊声,犹豫着摘下耳塞走出教室。

刚出门看到周熹和齐伟打做一团,周熹长发扎成的马尾辫散落在肩背,球鞋踩在齐伟肩膀上,头顶昏黄的光洒落在她的侧脸照出优越的骨相,剧烈运动让她的呼吸有些许急切,语气清亮悦耳,即使耳朵轰鸣也能清晰的听到她说那句--“给赵知霖道歉”。

办公室门前的窗户是整栋楼最大的一扇窗户,临江十六中罕见的有这样开阔的视野,赵知霖也从来没仔细观察过办公室门前的阳光,不过清晨六点到十点,四个小时的罚站已经让赵知霖将阳光最美的状态看全。

昨天晚上大家的事情已经传开并且进行多番改造,谣言止于智者,最新的版本是四人合作偷学校电动大门钥匙不成,窝里斗被主任抓住,最严重的一个女生胳膊和腿全部骨折。

“周熹必须记大过,回家反省一个月!和男生打架斗殴,开学半个月违纪这么多次,换成我年轻的时候就直接开了她,”办公室的监控大屏来回播放周熹打架的片段,视频里的噪音和说话声乱成一团听不清楚。

卷毛老师坐在老于面前激动地说着,卷毛都炸起来一缕缕地站在头皮上。

老于给卷毛老师的杯子里蓄满茶水,讨好地对她笑:“主任,这件事还没定论,总要把前因后果查清楚对吧。”

“这不是前因后果的问题,她做的事不管出发点是对的还是错的都严重影响了整个年级的心态,影响相当恶劣,临江的学生不允许出现心浮气躁的情况。”

周熹被叫到办公室,老于问她有什么隐情,这时候周琛为周熹攒下的人情又一次派上用场,无论周熹怎样拒不松口老于都一脸笑盈盈,试图为她开脱。

周熹一脸坦然地说:“想打就打了,还需要理由吗?”

赵知霖没提这件事,周熹自然就不能主动说,这是对人家最基本的尊重。而且因为死对头打架,这个原因听上去就可笑。

老于听完一巴掌拍到赵知霖头顶,愤愤地说:“是不是男生那边说你坏话了,还是他们制造矛盾或者怎么样,说清楚。”

“没有,”周熹面不改色地说。

“看,对牛弹琴,这种学生就应该开除,”卷毛老师插进来教导老于,“于老师你平常对学生们太仁慈了才导致这个后果,要我说让你们班这几个回家呆几个月,杀鸡儆猴,我看以后谁敢违纪。”

老于还想挽回一下:“把赵知霖叫进来。”

赵知霖站在门外,静静听着老于为周熹争取。本来想将这件事忍过去,她还要在这里呆三年,谁知道明年班主任还是不是老于,班主任的好印象出了学校是不一定用上的人情,在学校有时候比父母都管用。说还是不说,说了,老于会觉得她是麻烦精,不说,周熹两面为难。可周熹昨天因为她而打架,没道理当个白眼狼。

“老师,齐伟昨天晚自习揪我的内衣带,周熹在帮我,”赵知霖仰头凝视老于,字句清晰的说。

大屏幕上的监控倒带到晚自习,临江的监控甚至可以放大到课桌纸上写的字,齐伟的动作自然也被录进去,周熹打架的事也就解释的通。

卷毛听后又一次大发雷霆,嚷嚷着要把齐伟开除。最后两个男生回家反省两周,周熹在教室举凳子站一周,只不过位置变成了站在讲台边上。

周熹和赵知霖被留在办公室,老于劫后余生的说到,“以后发生这种事一定要和我反应,绝对不能私下解决,女生面临的这种问题有不同的解决办法,但我希望作为一个男班主任,你们能够信任我。”

周熹反驳道:“那我之前军训你为什么让我在外面站着。”

“你的态度上有问题,既然来了临江,那么出风头的事情就不要想着去做,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学习。教官在这里不管是错的还是对的,他都是第二个老师,你应该去服从,考上一个好大学你坚持的那些道理自然会实现。”

“但在这里,我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去破坏整个学校的规章制度。”

老于吹了吹茶叶,招招手让周熹回班站着。

等周熹一脸不服的出门才转头对赵知霖说:"还有赵知霖,你特殊情况我可以对你低一点要求,跑操摔倒的事情我这次我可以不计较,但下不为例。要不然今天你摔一跤,明天周熹和别人打一架,那这个班小一百人我要怎么管理,这个学校几千人要怎么管理。"

“对不起,”晚自习下课周熹举着凳子还没放下,木着脸对着坐在第一排的赵知霖说。

“什么,”此时环境相当乱,各种声音交错在一起,赵知霖没听清。

“对不起,跑操的时候我没有吹口哨,害你摔跤。”

赵知霖少见的对她笑了,觉得她有点可爱,说:“吹口哨不是硬性要求,摔跤是我自己的原因。”

周熹问道:“你……为什么不说?我昨天晚自习看到齐伟揪你衣服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晚休时周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句话她永远想不明白,加害者从来不会因为受害者的忍耐而心慈手软,狼狈与忍让就是加害者的兴奋剂。

她坚信一堆柿子从从树上掉下,最先烂的就是软柿子。

“看,周熹的内衣带铁环,”一句清亮微弱的女声响起,声音的主人是周熹初二时的班长。

像一滴水滴入湖面,湖面风定无波,细看却能发现一圈圈波澜从中心向四周散开涌动。原本在上自习安静无声的教室响起窃窃私语,班长和她的同桌在周熹身后得逞似地笑。

周熹正在低头写作业,没听懂班长的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什么东西吸住,转头疑惑地看向他们。

男生笑得更加放肆,在周熹背上揪下来一块吸铁石,打量了她一眼:“周熹,你的胸好大,哈哈哈哈。”

一瞬间,全班开始沸腾,笑声越来越大,一道道冷漠讥诮的目光裹挟着千万只利刃般刺向周熹。

她的眼睛瞪大,眼神从疑惑变为恐惧,转过身想要穿上外套,可是衣服如同有千钧重,周围伸出无数只手,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扒掉。

那一刻周熹好像硬生生被劈成两半重组出血肉化作两个不相干的人,一个漠然旁观,眼睁睁看着自己承受利刃的凌迟;一个定在原地,在痛苦中沉沦挣扎。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逐渐降到冰点,难以抵挡的狂浪与风雨凝结在眼前,成为一重又一重束缚在灵魂上的枷锁。

周熹猛地一睁眼,在空气中剧烈的喘息,梦醒了身上依旧很冷,走廊里的灯光照进来,原来被子掉到地上了。

她活动了一下因为惊惧而发麻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浓重的血腥气萦绕在唇齿间,口腔里后知后觉的泛起细密的疼,她将被子捡起来盖上,在黑夜里无声轻笑:“凭什么呀,你们都凭什么呀?”

她的面孔有片刻狰狞,又在瞬息之间沉寂,咽下说不出口的无奈与痛苦,梦境会自动续上,一夜又一夜,永不停歇。

在深夜里长的没有尽头的公路边,周熹一身赤果拼命的向前跑,没人听见她的呼救,泪水在眼眶中攒动,直到她看不清路面摔在地上,被黑夜一口口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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