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酒瓶都喝干了。灵珊靠在椅背上，脸上染着一层薄红，眼神迷离。
罗斯坐在对面，一只手撑着下巴，偷偷观察着灵珊。她的眼神复杂，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好奇。灵珊喝醉的模样和平时的她很不一样，少了那份惯常的调侃和自嘲，整个人显得很......柔软。
“罗斯。”灵珊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在喃喃自语。
“嗯？”罗斯坐直了身体，目光落在她脸上，“怎么了？”
灵珊抬起头，目光带着一丝朦胧，却直直地盯着罗斯。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点调皮的弧度，但语气却显得认真：“你能不能，送我一件生日礼物？”
罗斯愣了一下，没想到灵珊会突然这么说。她下意识地问：“生日礼物？现在？”
“对啊。”灵珊眨了眨眼，语气里多了一点孩子气的撒娇，“就现在，行不行？”
“行啊。”罗斯笑了笑，“说吧，你想要什么？”
灵珊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靠近了一点，目光直直地看着罗斯的脸。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几分醉意的坦率：“让我亲一下嘛，就当是我的生日礼物。”
罗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亲一下？她的大脑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时间空白一片。
“怎么？”灵珊歪了歪头，语气轻飘飘的，“你怕了？”
“谁怕了！”罗斯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耳朵却悄悄红了起来。
“那就是同意了？”灵珊凑得更近了一点，眼神带着点醉意的狡黠。
罗斯紧张得后退了一点，但椅子把她卡得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坐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灵珊……你醉了。”罗斯艰难地挤出一句话，试图打破这个越来越危险的局面。
“醉了才敢说啊。”灵珊轻声笑了一下，抬起手撑着下巴，眼神里却带着一种让罗斯不敢直视的认真，“你总说我是你年纪大的朋友，那今天就破个例，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罗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她看着灵珊近在咫尺的脸，心跳乱得完全失控。
“就一下。”灵珊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点醉意的哑，“真的，算我求你了。”
罗斯闭了闭眼，心里有一百种声音在叫嚣着不可以，但最终，她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一下。”她的声音轻得像是风吹过。
灵珊笑了，那笑容里有醉意，也有一种让罗斯心里发紧的柔软。她慢慢靠近，轻轻地吻了一下罗斯的唇，像羽毛拂过一样浅，却让罗斯的心猛地揪紧。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住了。
灵珊退开了一点，脸上依然挂着醉醺醺的笑意：“谢谢你，十九岁的小朋友。”
罗斯愣愣地看着她，脸颊烧得通红，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真是太乱来了。”
灵珊靠回椅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乱来就乱来吧……反正今天是我的生日。”
罗斯咬了咬牙，低头不说话。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里却翻江倒海：干净的牙膏味，清淡又让人沦陷……
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心跳乱得一塌糊涂。
灵珊很快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酒劲彻底把她放倒了。罗斯却坐在桌旁，迟迟没有动，目光落在灵珊熟睡的脸上。
她站起身，轻轻把灵珊扶到沙发上，盖上一条毛毯。然后坐回自己的椅子，盯着桌上的空酒杯，怔怔地出神。突然福至心灵一般，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划了几下，看着明天送达的标志安心的笑了。外面的风依旧在吹，而罗斯的心，却早已被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彻底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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