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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栗棠劝说

夜魄跪下谨慎说道:“师父,孩儿打算以后留在墨州,作本地的羊大头。”

陶君逸看看夜魄,漫不经心道:“啊,师父也有此意。前几日我就想和你说说今后如何行事,又见你喜在心头,就不曾开口。你与潮忻家结亲后,可借助潮忻家势力壮大我青莹山。这潮忻家声望颇高,不单单在墨州,其他地方也好做事。这一点你和为师想到一块儿去了。另外,潮忻家大业大,想要吞并并非易事,所以我才特意赶来,好助你一臂之力。”

夜魄道:“师父之命,弟子照做。只想恳求师父,日后留下潮忻绮和家人的性命。”

陶君逸问道:“要知道到那时她生不如死,为何还让她活着恨你。再说你娶亲本就为门规所不容,将来成为门主,潮忻绮活不了。”

夜魄听见,终于明白师父为何极力促成,也明白自己大错特错,但求尽力挽回,道:“弟子情愿将大弟子之位让出,求师父允可。”

陶君逸颇为意外,怒道:“为一个女人让出大弟子位?你的心智被迷惑了么。你身边多少女人围着,**早该无味。为一个女人,抛弃门中兄弟姐妹,如此大逆不道,是你该说得出口的么。”

夜魄低头愧疚说道:“弟子不敢。弟子愿为自己赎身。”

陶君逸气得不由怒道:“赎身?呵,苏灵赎身你也跟着学是吧。苏灵赎身是为谁,还不是为了能长留你身旁。你是我亲手培养起来的,便要赎身,你赎得起么。”陶君逸看夜魄实在碍眼,道:“滚远点。”见夜魄要走,又喊道:“这门亲事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然我叫潮忻绮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夜魄见师父真的动怒,不敢继续顶撞,退出门外。

陶君逸越想越气,命道:“来人,把夜魄关住,不许出门,也不许见人。”

苏夜魄被关起,一时间思虑纷纷,又是与潮忻绮私奔,或是自己装疯拒婚,或是劝绮儿嫁作他人,总是混乱之间毫无头绪,不知几日过去忽听外边有官兵嚷道:“白羊帮苏夜魄在何处?有人告他杀人,请来公堂对峙。”

陶君逸过来笑着行礼道:“敢问这位大人,何人告苏夜魄杀人?有甚证据?”

那为首的军官看了看陶君逸道:“哦,这位敢是青莹山陶大门主,我们奉命行事,还请贵山弟子苏夜魄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众弟子见他们要带走师兄,纷纷围过来观看。

陶君逸示意大家莫要围着,笑道:“既然这样,便叫他跟大人前去。”又命人将夜魄带出,交代道:“大人问话好生回答,一五一十莫要做假。”

那军官便带着苏夜魄到府衙,韦韫空正在此间,夜魄明白是他状告自己。

韦韫空一身孝服,红着眼睛道:“正是此人,依仗帮派势力,暗杀我父韦韫苍,我父行事端正,更与他帮无冤无仇,暗杀之行使墨州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得安定,是罪一,罪二,他以白羊帮之名拐卖儿童长达二十年之久,我墨州孩儿死于他手者不计其数,家破人亡血债累累者不止我韦韫一家。今番我上堂请求老爷做主,是为万千子民万千百姓做主。”

夜魄驳道:“我白羊帮不曾暗杀韦韫苍,他是急病去世,韦韫空心怀郁愤含血喷人。至于墨州二十年间拐卖儿童,并非我白羊帮所为。”

韦韫空指着夜魄说道:“青莹山不准成亲不准有子,你们的弟子不是拐来,又从何来。请大人明察。”

府衙李大人面容严肃,韦韫空所告案件并非小事,他说道:“此两案非同小可,慎重起见,苏公子暂在我这里留下待案件查明。”于是将苏夜魄扣押在监。

陶君逸打听明白,心中盘算韦韫苍是衍玉王府取他性命,韦韫空猜不出幕后主使,而拐卖儿童与金家有关,这个陆几休深不可测,防备尤如铁桶,倒是个难解的结。暂叫夜魄在牢中反思反思,过几日放了便罢,若不然少不得去闹他一场,看看我二十年威风如何。当下且将消息送与潮忻家知道,看他家如何回话。

潮忻绮听说,忙至大牢中探望,她却是首次进牢中,此处光线暗淡,且气味难闻,加之有许多囚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里不禁战战兢兢。

夜魄见她竟然进到牢中看望自己,她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忙过来说道:“你怎么来了?”

潮忻绮见夜魄面带疲倦,神色尚好,强忍着说道:“送些饭给你。”说罢忍不住恶心欲吐,又忙遮住口鼻。

夜魄心疼说道:“快回去吧,你哪儿受得住这个。”

潮忻绮摇摇头,实在忍不住,含着泪跑出去了。

小荷见状,赶紧把饭盒留下,行个礼也跑出去。见潮忻绮在外干呕不止,忙扶了她回府。

次日,牢中打扫干净,路上铺下厚厚的草垫,却是潮忻绮又来。

夜魄见她戴着斗笠面纱,佩着诸多香囊,看来是绮儿做了许多准备,又来看他。夜魄看着绮儿的眼睛对她说道:“这里不好,可别再来了。”

潮忻绮揭开面纱,道:“我来是问你,暗杀与拐带儿童,真是你所为?”

夜魄见潮忻绮如珍珠般的眼睛看着自己,深深觉得羞愧,夜魄站在她面前,缓缓说道:“你眼前的我,为了钱什么都做,独独没有拐带儿童,非但我,整个白羊帮乃至青莹山都不曾做过。我们深知被人抛弃的滋味,又怎会强让孩儿失去父母的疼爱。”

潮忻绮泪光闪闪,道:“我知道你从前做的身不由己,你改了吧,潮忻家会接纳你。”

夜魄低头不语,眼眶湿润。

潮忻绮又道:“我在外面等你。”转头哭着走了出去。

陶君逸在外,连日来不见潮忻家传递消息,遂至韦韫家,见韦韫空。

韦韫空一见陶君逸便来气,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陶君逸随意看了他一眼,说道:“路过,看见这儿起了灵堂,走进来拜拜。”再看韦韫家众人中有起身的,有躲开的,有拦韦韫空的。

韦韫空咬着牙指着大门说道:“滚出韦韫家。”

陶君逸偏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红白之事,认识与不认识的都能进门随礼,先人尚在此,后人就不守规矩了,可说不过去。”

韦韫空推开拦他的人,对陶君逸严厉说道:“我父亲不会收你香火。”

陶君逸自顾自地点香祭拜,又到账上送了礼金。

韦韫空冷笑:“怎么,你这是悔过么。”

陶君逸打量了韦韫空,说道:“嗯,悔过,我很喜欢你的性子,可惜你的年龄大了些,不然倒是个好苗子。我也好奇,为何花云不曾收你作弟子。”

韦韫空道:“他们不认我韦韫是五大家正源,只肯收我为偏门弟子,如此羞辱我韦韫家岂能忍受。”

陶君逸听后点点头,又发问:“不收你,却肯收韦韫寒作正门弟子,看来花云办事也不怎么地道。”

韦韫空白了一眼,道:“你不必说这些话来讨好我,倒不如把谁指使杀的我父说出来。”

陶君逸道:“这却不能。”

韦韫空抽出一把刀来,对准陶君逸道:“那这仇便算在青莹山头上。”说着举刀劈来。

陶君逸看他根基不稳,且出手无力,知道只是个样子,轻轻躲过,道:“似你这般武艺难以报仇,还不如用心重整家业。”陶君逸说完离去。

韦韫空收拾泪水,命人将韦韫苍发丧。

那日潮忻绮探监归家,大病一场,神志昏沉之际仍不忘念苏夜魄的名字。潮忻栗棠见女儿情深至此,只得亲去大监。

监司见了,慌忙迎着道:“潮忻家主竟来了,请请。”

潮忻栗棠问道:“苏夜魄关在什么地方,这几天见过谁,可用过刑,可听他说过什么?”监司一一作答。待走到苏夜魄关押处,见他已然站在面前行礼。潮忻栗棠看他精神尚好,点点头。

苏夜魄先问道:“绮儿可好?”

潮忻栗棠道:“在家无妨。人终归要走正途,我也不想女儿日日忧心。来我处,往事一笔勾销,我只问你肯不肯。”

苏夜魄低头不语。

潮忻栗棠接着说道:“不需即刻回答,你那师父执拗,不是一句话说得通的,来日方长徐徐图之。”便离去了。

大监自有青莹山人暗中监视,潮忻栗棠探监之事传到陶君逸耳中,是夜,陶君逸潜入大监,来到苏夜魄近前,趁着微弱火光见他闭目打坐。陶君逸轻叩木门,苏夜魄听见,见是师父到此,急来拜见,问道:“山门一向不救刑狱之人,为何师父会亲自来此?”

陶君逸见夜魄状态尚好,道:“是有这么一条规矩。师父深夜只是到此一游,不算逾矩。我听说潮忻栗棠来看过你,可说了什么。”

夜魄低头缓缓道:“他劝弟子去他处,并无别话。”

陶君逸听见潮忻栗棠居然劝自己最疼爱的徒弟离开自己投奔他去,遂哼了一声,压着火儿道:“那你回了他什么?”

夜魄摇摇头,道:“不曾回他。”

陶君逸怒道:“不曾回他。哼,哄你背叛师门你竟不敢骂得他断子绝孙,七窍流血。分明是你心志不坚,被他花言巧语迷惑。你以为他潮忻栗棠看中你什么了,无非看中你一身武艺,今日我废了你,再来看看他对你怎样。”说时抬手一掌,用尽内力,废掉夜魄二十年武功,再看他缩在墙角痛苦不已,方道:“到那时你才知道青莹山的好处。”

夜魄深受陶君逸喜爱,从未遭受如此打击,一时间精神的崩塌更放大了身体剧痛,夜魄浑身颤抖,面目狰狞,昏昏沉沉之际更听到有人在侧指指点点,昨日还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在困境中无地自容。

夜魄武功被废消息传出,钱酉听后心中欢喜。

西竹赶紧说道:“公子,虽说他武功尽废,但未见府衙动静,若青莹山打通关节,极有可能无罪开释,苏夜魄废了还有别人,并不能撼动分毫。”

钱酉道:“你说得对,若能有证据交到韦韫空手中最好。这其中的关节我也不能十分看透,韦韫苍死了,获益最大的要数韦韫寒,不过他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去买命,难道是潮忻家替他出头,不对,真要替他出头何必等上十年。或者,潮忻家不愿弄脏了手,才不用花云。花云?到底听谁的命令?”

钱酉琢磨不透,便对西竹道:“出去走走。”忽见府衙前围着许多百姓,哭哭嚷嚷,打听之下知道墨州拐卖儿童风气不下二十年,莫说平头百姓,便是大户人家也深受其害,大家听说抓住了拐卖儿童的头子,纷纷恳求朝廷严查,更有不少新妇老媪,围在府衙前悲哭不休。

钱酉微微一笑,到避人处与西竹说道:“杀一人容易,犯众怒可难。看来府衙想息事宁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招难民去修路时你跟我提起过,说白羊帮曾收了一些难民的孩子,真有此事?”

西竹点头:“确实有,白羊帮按照以前的规矩,只要父母抛弃的三岁之下小儿,更无一分酬谢。即便如此,那些快要饿死的大人为孩子能活命也情愿把孩子给他。”

钱酉追问:“白羊帮把这些孩子带去哪里?”

西竹摇摇头,“我们人手不够,不曾多留意。”忽地说道:“谁在偷听,出来。”

一旁走出陆莫失,对钱酉与西竹道:“我欲和两位交个朋友,请两位前去做客。”

钱酉不明他的意图,只觉来者不善,上下打量,注意到这人不曾带有武器,于是笑着说道:“这位朋友,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陆莫失冷冰冰说道:“这个你无需知道,请。”

钱酉看看西竹,见他微微摇头,便对陆莫失客气说道:“请请。”

于是,陆莫失在前引路,自顾自走,竟不回头注意钱酉与西竹二人。

钱酉、西竹交换暗号,意在二对一拿下陆莫失,岂知那陆莫失头也不回说道:“钱公子于人前藏拙,再于人后出手么。”

钱酉闻此,知道陆莫失轻易动不得,笑道:“不敢,贵府有些远,问问几时到?”

陆莫失道:“快了。”说着将钱酉二人引到背街巷子里一处小杂货铺面里面站定,拿出银子对老板说道:“你这铺子我用上三日,关门歇业,你们出去。”

老板看此模样,知道得罪不起,不敢多言,小心接去银子,慌慌张张上了门板,挂上歇业的牌子,又从后堂出去。

陆莫失这才说道:“见笑了,钱公子是王府的常客,这位又是千山派进门弟子,能结交到实是有幸。方才听你们说起白羊帮的事,起了兴致,不妨多说些。”

钱酉见他说话很不客气,恐是青莹山人,小心说道:“哦,只是些道听途说,白羊帮收了好些孩子,若能让他们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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