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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撒谎

然后……吃了一半的孟少巍被吉公公客客气气的送到了门口。

他看看沈凛,急需一个解释。不在东宫的这些年里,太子有了什么小秘密?

沈凛:“……”毕竟是太子的私事,他就算知情也不能到处乱说。

“我一说郁家嫡孙龙阳之好,你直看我是干什么?”孟少巍万分不解,“难不成……!”

沈凛一巴掌打断了他不停发散的思路,免得自己被臆想过度。

“不是你有什么不好说的,当年你在东宫做春梦的事儿我都知道,现在瞒我什么?!”孟少巍不满的嘟囔道。

沈凛眼眸深沉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不是我,是殿下。”

“殿下?殿下做春梦我也知道!”孟少巍不在意的说。之后仿佛醒悟了什么,突然扭过脖子,无声的指指屋里,又比出了两根手指,“你说,殿下……?”

沈凛点头。

孟少巍一时瞠目结舌。在人家门口议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八卦的对象还是太子。沈凛扯了孟少巍一把,两人离开萍山馆再细说。

吉公公跟景诏禀报了相栀的事,说是夕朝公子病了,景诏眉头一紧:“什么病?”

“有些水土不服而已,相栀自己就懂医术,已经给公子用过药了。”

“什么时候病的?”

吉公公说:“昨天晚上病的,殿下这几日忙碌,奴才支会过相栀好好照顾夕朝公子了。”

这一句果然戳中了景诏的心窝,现在要是非说萧夕朝病了要他去探望,景诏可能还拉不下那个脸。吉公公先发制人的替他回绝了,又给景诏找了借口,他反而心里痒痒的念着人。

景诏把晔京送来的折子翻看了几本,好像都是批过的,他说:“此刻倒也没什么事儿了,晚上回芷园。”

还用上了回字,吉公公乐的主子自己想通,赶紧下去张罗着把太子的物品搬回芷园。天色稍暗的时候,景诏从书房里出来。行宫往来的人不多,他大方且随意的直接往芷园去。

景诏问:“夏稚这几日怎么没见着?”

吉公公回:“夏世子一直憋不住爱往外面跑,殿下多日忙于公务,肯定见不着。”

景诏点头,“多派些人跟着他。”琼林不比晔京,是太子的地盘可以随他放肆。

吉公公应下后,走几步就走到了芷园,只有相渝在外头看门,他看见太子立马抬手敲敲门,然后才跪下行礼。

景诏没注意到这么点小细节,一抬手让他起来,问道:“大白天关着门干嘛?”

相渝愣了一下,迅速回答:“相栀说夕朝公子不能受风!”这奇奇怪怪的反应,景诏想不察觉点什么都很难。

吉公公替他推开门,却不跟进去,他看一眼相渝,见他梗着脖子,一副肯定有事儿的表情。

算了算了,老人家不爱凑热闹,只要太子喜欢,随他怎么闹。

进屋的时候的确有一股药味,跟熏香混在一起,并不难闻。景诏正好撞上相栀端了空药碗出来,碗里只剩几滴药渣。

相栀急忙行礼,被景诏伸手拦住:“怎么样了?”一句话没头没尾,相栀猜着回答:“公子刚吃完药睡下了。”

“本宫去看看他。”

相栀很识趣的退了出来。屋里的光线很昏暗,床帘全放了下来,景诏走过去掀开一角。萧夕朝面朝床里头,看不清脸色,景诏在床边坐下,帮他拉了拉被子,他伸长脖子,手指凑过去,探探萧夕朝额头。

又摸摸自己额头,还好没发热,看来病的不严重。既然人睡着,他便不好打扰,准备拉回帘子出去了。

准备离开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

两人正好对上的瞬间,场面一时有点尴尬,景诏顺势直接坐回了床上,眼角上挑,连眉毛都飞了起来,他十分高兴的把萧夕朝身子掰过来。

俩人正面对着,萧夕朝被人抓包很是抹不开脸,一度想要转回去,可肩膀被景诏按着挪动不开。

“醒了还故意装睡,”景诏靠近他的脸,说话时,每一字的气息都若有若无的扫过他脖颈。

萧夕朝不自然的转开头:“刚醒的,不知道殿下来了。”日光透过床帘浅柔又熏然,像藏在小世界里的黄昏,透着朦朦胧胧的热度。

萧夕朝藏在被子里,身上捂着最舒服的温度,他任何神情变动,都在给景诏撩拨的味道。

景诏顺从的越靠越近,像是喝了酒似的沉醉其中,“拉着帘子,你不热吗?”

“我不热,是你热。”

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是景诏在里面坐太久了,他才会睁开眼观察。

“骗人是要受罚的,你知不知道?”

萧夕朝不解的看他,谁骗人了?景诏不说话,一条腿跪在床边,腰上一蓄力,把萧夕朝整个人笼罩在身下,谁也不是柳下惠,气氛当头的不做点什么简直浪费春光旖旎。

他嘴里没有苦涩的药味,景诏能感觉到,只有萧夕朝的清冽甘甜,好像找错了时节的木樨花,远一点就再也寻不到的国色天香。呼吸一声重过一声,萧夕朝躲在被子下的手难耐的推拒着,他在责怪他太过急切,鼻尖贴着鼻尖,景诏说的话不是传到他耳朵里,而是飘进了唇齿中。

萧夕朝艰难的拔出自己的手,出来之后才发现唯一的着力点在景诏身上,萧夕朝把自己无处安放的双手,挂在他脖颈上。

景诏挨了这么些天,委实凶的让人招架不住。

“轻点。”

引人遐思的两个字,每次景诏没轻没重的时候,都能听到。他刚刚不小心按到萧夕朝肩膀,可能是按到了麻筋。景诏起身,跟他拉开了距离,声音很危险的说:“谁带坏的你,学着装病骗人了?”

萧夕朝气都喘不匀眼神迷茫,不知道自己哪里漏了馅。

“嘴里一点药味儿都没有,相栀的药端给谁喝了?”

“胡说!”萧夕朝脸上开始泛红,“喝完太久,早没味儿了。”

“奥——刚才没尝出来,委屈你了。”

景诏不怀好意的挤过去,又是一通纠缠,直把萧夕朝耗的没力气,再问,有没有喝过药。萧夕朝硬着头皮死不承认。又来一次才终于扛不住,承认自己没有喝过药。

景诏好笑的问他:“哪学的装病?”他平日里统共也就接触那几个人,猜一轮就没了,景诏故意就想逗他多说几句话,或者干脆说是想他了才装病。

可惜萧夕朝不解风情,没有体会到景诏的用心,嘴上还是坚决的不肯出卖他人。

景诏:“……”真是磨人。

本来发现他装病的时候,景诏欢天喜地的准备迎接他的甜言蜜语,没想到,人家只是负责装个病,剩下的问题还要他自己解决,那气还生不生了?

景诏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动作太快,先占了便宜,这次是算揭过去了?

萧夕朝一副完全无畏的表情好像在说,亲都亲完了还闹什么?

“……算了,”景诏愿意做回大度的男人,原谅萧夕朝初犯,不过他也是有要求的:“以后未经允许,不能出去那么远那么久,还有,不准跟别人太亲近。”

听到这里,萧夕朝就要反驳了:“我没有!”

“跟郁林翡老半天站在树下,有说有笑的,比对本宫的态度可好多了!”景诏的语气明显透着一股酸味,急需安抚。

但萧夕朝最擅长打破气氛,他辩解道:“人家说的是在各地游学的事,我听听笑笑而已,我天天跟在你旁边的时候你不说,才讲了几句话你就对我发脾气。”

“你那是几句话吗?要不是我来了,你们能聊到天亮去,哪有那么多话可以说的?”景诏不管他借口是什么,郁林翡目的不纯,肯定不能再让他再跟萧夕朝接触,“以后少跟他往来,琼林的人心思太深了。”

这下萧夕朝不说话了,显然他也认识到了人的心思有多深。郁林翡算计那么多,为的只能是太子的关注,他应该知道了自己跟太子的关系,所以才会有树下那一幕,拉进两人的距离。

他想了想茂林和修竹那群孩子,开口便问道:“殿下来两江,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

“他跟你说什么了?”景诏第一时间想到目的不单纯的郁林翡,萧夕朝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只是暂时不知道郁林翡为的是什么,所以按兵不动,再视情况而定。

萧夕朝摇头说:“他不是世家子弟吗?为什么收留了那群孩子却不好好照顾?”

景诏听完只是沉默,坐在他床边,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关于世家和寒门之间的矛盾。郁林翡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纨绔子弟,他行事有自己的考量,至于原因景诏也能揣测一二。

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世家坚如铁桶,硬撬是撬不开的,只能从内部徐徐图之,景诏最大的困难就是缺少一个内情人。如果郁林翡真有文化大同之心,那他会是景诏心中的最佳人选。

景诏直接了当的告诉萧夕朝:“他事情做不好,还累的你我置气,本宫倒要见一见是个什么样的人。”话头一转向萧夕朝:“让你笑得那么开心!”

萧夕朝水样的脾气马上起浪:“有完没完了!”

他把被子甩到景诏身上,好端端的说正事儿,又瞎吃醋!

相渝说的果然没错,男人不能被挑战到尊严,芝麻大的事儿记了好几天,处处拿出来噎人。拿个女的说事儿,萧夕朝都不会反应那么大,景诏成天对男的疑神疑鬼是什么意思?

景诏也知道自己过度紧张,挤在萧夕朝旁边躺下,马上松口道:“改次我带你出去玩,别跟不怀好意的人在一块儿。”

萧夕朝觉得这还像句人话,嗯了一声。

吉公公在外面听墙角,差不多俩人和了,拍拍胸脯咽下一口气,人说一物降一物,诚不欺我。

孟少巍出了萍山馆,一路跟在沈凛身后,不停的追问他,方才所言何意?

要真是他所想的那样,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太子居然喜欢男人?!

沈凛透露了只言片语后,别的一概不再多说,勾的孟少巍心里痒痒,他们几个自小在东宫长大,太子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不是很明显吗?何况东宫迎了侧妃才几天,就说太子喜欢男人!

沈凛听他叨叨的越来越不知忌讳,一把捂住他嘴巴,阴恻恻道:“你想让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孟少巍咽了口唾沫,顿时安静如鸡。走到行宫花园时,两人极有默契的走到了湖中亭,这才是视野开阔,不必担忧隔墙有耳的地方。

“你确定吗?”孟少巍实在憋不住,屁股一坐下就问了出来:“东宫侍妾多少也有几个,殿下……不至于吧?”

后面的话他问不出来,只能让沈凛自行体会,沈凛淡淡的看他一眼:“我也希望是假的。”

孟少巍急道:“你哪里听来的谣言?这是在诋毁殿下清名。”

“谣言?”沈凛反问一句:“晔京已经没几个不知道这件事的了,怀王还把事情捅到陛下面前去了。”

孟少巍和晔京隔着千里远,如果不是有心探查,自然不会知晓,他倒吸一口气:“那……殿下行事未免太过张扬了。”

历朝历代哪能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儿,太子安安分分把人藏严实了,朝中有谁敢多言。

“何止是张扬,现在已经出双入对,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了。”

那问题就来了,孟少巍很好奇的问沈凛,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次两江,谁最不该跟来?”

孟少巍脑子转的极快,瞬间下巴掉一地:“不是吧,西陵那个!”

……太子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刚娶西陵的公主,连人家的公子也一并收下了。

西陵的质子萧夕朝,孟少巍印象很深刻,毕竟容貌摆在那儿,很难忽略。可他想太子就算喜欢男人,那也必定是才貌双全之人,文治武功,怎么也要占三样。太子又不是耽于美色的人,萧夕朝最多只有一副好皮囊,怎么降得住太子?

沈凛沉默,要是他能想的通,现在早把萧夕朝送出东宫了。“殿下这次,不太理智了。”

储君之仪,不容半点闪失,光喜欢男人一点就不配继承大统,更何况另一个还是侧妃之兄。这般关系,如何不叫人诟病?

“前几日,殿下商议完事情,立马轻车出行,就是为了接他回行宫。我们有什么办法呢,殿下行事从不为人左右,身边人轻意劝不得。我上次问了吉公公,怎么劝阻殿下。”

吉公公服侍太子的日子比他们还长久,衣食住行,事无巨细,没人比他更了解太子的脾气。

“吉公公说,殿下看中的东西,不是说放就能放手的,与其严加阻拦,不如顺着殿下的意思,过一段时间也就没趣了。”

孟少巍说:“那怎么行,殿下万一就好人家这一口,拖上个好几年,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孟少巍说:“我看两江不少世家小姐,替殿下相看相看。”刚好太子想要兴建学府,拉一层姻亲关系更好行事。

沈凛说:“殿下看不上裙带手段。”他开口直接打破了孟少巍拉郎配的想法。

想他二人,一个在晔京,一个在江洲,哪件事不是手到擒来,游刃有余,偏偏被这种问题绊住了手脚,也是有苦难言。孟少巍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西陵那位,是自愿的吗?”

沈凛目光刷的看向他,等他继续往下说:“既然殿下这里不行,不如从他那儿入手,他若是自愿留在东宫,便是谄媚逢迎,若不是……”

他拖长尾音,卖了个关子,沈凛接下去:“就会有很多空子可以钻。”

两人实质上还是东宫属臣,不容许太子有一丝一毫的闪失,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萧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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