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仙侠玄幻 > 清嚣 > 第36章 顽闹

第36章 顽闹

后来徽玉园的日子要多好过有多好过,吉公公恨不得把萧夕朝对太子上心的每一个细节记录下来,原模原样的告诉太子。

不过就掐头去尾,也够太子开心半天的了,只要一闲下来就绕在萧夕朝身边,可把喜欢清净的萧夕朝烦的够呛。

景诏一在徽玉园里,基本不会离开萧夕朝太远,书房办公时,也拉了萧夕朝一块看书,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说是蜜里调油也不为过。

萧夕朝有天醒来的迟,太子不知节制,拉着他闹太晚了,萧夕朝全身酸痛的坐不起来,手指一伸,在枕边摸到一封信件。

打开后一片空白,只有落款处一枚鲜红印章。

他知道了,这是太子给他的最后一道免死金牌,上方加盖的是太子的私印,篆体的景诏二字。

不论是现在的太子,还是将来的皇帝,他都是景诏,萧夕朝拿的这封印信,是景诏的千钧之诺。

萧夕朝心上的磐石落地,他始终挥之不去的阴影散开了一些,琼林之事,是太子的禁区,萧夕朝得他宠爱多时,也不敢轻提琼林之事。

既然太子认为他是怕死才会逃离,他也没必要多做解释,撇开二人的矛盾点不提,萧夕朝很难为这些事去怨恨太子。他享受太子权力的同时又企图逃离东宫,这对太子来说也不公平。

萧夕朝自认情感淡泊无妨,道德淡泊就过分了。

有印信在手,他性命无碍自由有望,那只要太子希望的,他都可以满足。太子喜欢萧夕朝呆在徽玉园,他不会再提离开;喜欢萧夕朝使使小性子耍赖,他便陪他玩闹。

于是得到了爱情的景诏日渐滋润,进出如吉公公所言春风得意,满朝文武背地里诧异,太子建立学府的骄傲感,会不会来的太迟了。

景诏天天过的像个家里“妻管严”的男人,按时上朝点卯,无事不逗留内阁,有事圭如阁见。

皇帝耳边频频有人告小状,于是几次三番的提醒太子,行事收敛。无奈儿大不由父,讲理也讲不过太子,他又不能从其他地方挑错处,皇帝不胜其烦,被迫躲进了静乙观不见朝臣。

皇帝也苦恼,说了太子心里有数,谁也不听他的!

父亲的退让令景诏彻底放松了,闲暇时带萧夕朝东奔西跑,借巡查名义,晔京四周连皇旗营也跑了个遍。

但小日子过多了,小打小闹也就出现了。

盛暑时节,景诏上朝完回到徽玉园。

“今夏格外燥热,该是时候去行宫避避暑了。”景诏回到徽玉园时,已是汗流浃背。

屋子里用了两只大冰釜,清凉凉的温度怡人的很。左右宫女上来替他除下了外衣,又递上凉茶和冰凉的帕子。

吉公公嘴里不停念:“殿下怎么赶得如此匆忙,瞧这热的呀!”

“夕朝呢,还没起床吗?”

景诏一问完,发现吉公公面带难色,眼神向屋内飘去,桌上的早饭没一点热气,齐齐整整的也没有用过。

心情不好?景诏怪道,自己近日本本分分,床上床下都没招惹他啊?

他想问问吉公公出了什么事儿,好歹心里有个数,谁知道吉公公这时候看不懂主子颜色,低下头让太子自己去解决。

景诏:“……”本宫还靠得住谁?

罢了罢了,自己的家室自己哄,景诏心怀忐忑的走进了内室。

吉公公拉了伺候的宫女和相栀,一块退出去。

床上鼓起丘形的一团,萧夕朝身上搭了一条薄蚕丝被,还是睡觉时的雪白中衣,面对着墙壁,看不出来睡着还是醒了。

景诏坐在床边,伸长了脖子往里瞧,眼皮里头眼睛珠乱转,指定在假睡,他指头戳了戳那一团。

“你夫君上朝回来了,你还不起床!”

没人理他。

景诏又戳戳:“早膳凉几回了,快起床吃饭。”

一片安静。

景诏毛了,好端端搞什么幺蛾子,他手上用了力气,想把人翻过来面朝着他。萧夕朝也暗搓搓的较劲,不肯挪动。

硬是把人转了个面,景诏按住他:“一大早的,饭不吃还不说话,惯的你脾气那么大!”

萧夕朝脸红扑扑的,嘴唇压的很紧,半分眼神也不分给景诏。

景诏也是自作自受,完了还得低声下气的问:“有事儿你得说,要是本宫坐错了肯定会改的,不然成天要我去猜你的心思?你一个人气半天不吃不喝,受苦的又不是我。”

景诏心里:受苦的就是我。

萧夕朝终于舍得看他一眼,开口问道:“你把胡龄弄哪儿去了?”

“胡龄?”景诏脑子转的飞快,回答道:“她跟赵太妃去凉苑避暑了啊。”

“上次去太庙祭祖,上上次去佛堂祈福,这次去避暑了,那下次呢?你干脆把她送回西陵好了?”萧夕朝语气不善,话里带刺。

“她愿意出去,我肯定不拘着她啊。”景诏死鸭子嘴硬。

萧夕朝哂笑道:“你的侧妃到处乱跑,你把我拘在东宫?”

一听不对头,又要来事儿了,景诏忙说:“东宫就她一个女眷,有事儿只能找她啊。”

“这话你自己信嘛?”,萧夕朝自然不会听他的解释,景诏不过是为了他能安稳留在东宫,才想办法把胡龄支出去。

几个月的甜蜜共处,差点让景诏忘了萧夕朝曾经是个多决绝的人,他索性摊开了说:“我只想你留在东宫而已,胡龄在外头也没有受苦,左右都是我亲自从皇旗营选的侍从,除了不住在东宫,一点儿也没亏待她。”

“她一个女孩儿家,被你冷落至此,还不算亏待?”

“你要本宫怎么办?把她迎回来,然后日日宿在新梨园吗。”

萧夕朝仰头说:“本该如此,她是你的侧妃,只有为你生下子嗣,日后才有所倚仗。不然她孤苦伶仃来到大周是为了什么?”

“生下子嗣?”景诏重复一遍,气急反笑的问道:“她是侧妃,她想要子嗣本宫就去?那本宫算什么?”

胡龄的话题也是他们的起火点,说一次就要吵一次,可景诏不是蒙着脑袋过日子的人,他连皇帝的意愿也敢违抗,更不会跟萧夕朝稀里糊涂过下去。

萧夕朝心说,我们本来就什么都不算。

“我知道你心疼胡龄,事事为她考虑,可我该给的体面一样没有少给她,你还不满意,今日她需要庇护我给了,来日随便哪个女人需要庇护,你也要我给吗?那我算什么,算是你给胡龄找的保护伞!”

这话说来委实伤人,景诏也顾不得许多,握住萧夕朝的手,用了大力气,他把自己的愤怒全告诉了萧夕朝。

太子手揽大权却因萧夕朝的偏心而愤怒他像一个蛮不讲理的恶童,做错了事却不肯承认。

萧夕朝从他话中隐约觉察出一丝愤懑,他不挣开景诏的手,只能面对面的坐起来,他抿了抿嘴唇一开始不敢回话,后来见太子沉默不语,他又小声说对不起。

见景诏不答,萧夕朝又挪动两下到他跟前,把脑袋埋在景诏肩上,“你让胡龄回来好吗?我一直在徽玉园陪你,哪里都不去。”

“骗人吧你,东宫你还嫌小,徽玉园才一丁点大,闷了没几天你又要走。”景诏看透他的手段,嘴上不饶人,手却很诚实的放在了萧夕朝背上。

谁还不会个甜言蜜语,要不是自己一空下来拉着萧夕朝到处乱逛,他早烦闷地要去宫外住。

被识破目的的萧夕朝继续游说道:“我出去也立马回来,绝不会在外头过夜的。”

景诏不听,萧夕朝脾气老大,反骨一上来,谁也搞不了他。自己又没空把人亲自绑回来,还不是给他蒙过去了。

萧夕朝不擅长讲理,不过对付景诏总有更好的办法。他脸一侧,一口亲在景诏嘴角。

“……”

这是萧夕朝后知后觉领悟的软磨法,百试百灵。

景诏脸色柔和了一点,但没松口。

萧夕朝乘胜追击,“你不在旁边,我睡也不安稳,肯定要回来的。”

“……真的?”

如此攻势谁挡得住,景诏败下阵来,答应萧夕朝放胡龄回来,条件是萧夕朝不得以妹妹作为借口,时常逗留宫外。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萧夕朝沾沾自喜,心想太子真好哄。

隔了没几天,胡龄如约回到宫里。

萧夕朝安下心来,连着几天,毕恭毕敬的等候太子大驾。景诏受宠若惊,不是主动夹菜,就是晚上一遍遍问他还饿不饿,渴不渴……

表达关心的方式那么多,萧夕朝只掌握了其中最简单的一种。

景诏有心想提点,又怕自己太刻意了,反而弄巧成拙。

亏的吉公公是自己人,话里话外的暗示萧夕朝,太子生辰将近。萧夕朝恍然大悟,得给太子准备惊喜。

胡龄的事令萧夕朝对太子心怀愧疚,总想在别的方面补偿一二。可细想下来,自己所有东西都是太子给的,能送点什么呢?

吉公公给他支招,说太子殿下最重心意。

心意?

萧夕朝觉得自己就心意拿不出手……

根据东宫几个人的建议,有——亲手缝制的荷包,亲手下个长寿面,亲手为殿下束发。

寓意很好,萧夕朝表达肯定的同时,也委婉说明了自己如假包换的男儿身,以上所示,全不会。

吉公公苦恼了,相栀也迷茫了。

派人去新梨园打探后,说是侧妃亲手绣了百福屏风,只完成一半,便可见大气恢宏,十分光彩夺目。

萧夕朝讪讪道,他可以找绣娘帮忙做百来个荷包,随太子挑选,也算“亲自”吩咐了,想必太子殿下会喜欢的。

代入自己想了一下后,吉公公和相栀果断否决了萧夕朝的建议。

景诏的生辰十月末,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想,萧夕朝一开始是吉公公催着,后来对太子的情意心怀愧疚,也想从其他地方找补。

生辰就是个弥补的好由头,可太子坐拥天下,还有什么能让他开心的呢?

萧夕朝一时没主意,跟景诏说了一声,回府里看看,其实偷偷去找了夏稚,问问景诏的喜好。

夏世子也是见识广阔,前两个月还你死我活,今天就撺掇着一块过生辰,我等凡夫俗子,还是理解不了你们这种爱情。

他心里腹诽,面上还得继续给萧夕朝出主意,男人送礼嘛,不外乎弓箭,珍宝,或者美人。

美人还是算了,现在的太子不一样,谁送美人谁倒霉,犹以萧夕朝为甚。

那还能送什么?

夏稚帮他罗列了自己以往的礼品,有关外运来的长生树,汗血宝马,还有名家画作。

萧夕朝手上没权,兜里没钱,哪个都捞不到。

两人一块儿犯难,决定出门去逛逛。

晔京繁华,多的是珍宝阁,夏稚找了最好的几家让萧夕朝相看。

琳琅满目的东西虽好,却配不上太子,大周年年岁贡,太子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送这些未免落了下乘。

逛完街市,还有城外的庙会,萧夕朝难得出门一趟,夏稚当然要尽尽地主之谊。他非要拉着萧夕朝去观音庙玩玩。

观音庙上多是求姻缘的男男女女,萧夕朝生的好看,明里暗里揩油的人不少,被蹭的一身脂粉味,暗中打量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大家心里默默猜测,是谁家出了如此英俊的公子哥。

夏稚说观音庙上挂姻缘牌最灵,他排着队去求了牌子,写了萧夕朝和景诏的名字,又偷摸摸塞在衣袖里,拿出去挂树上,代表他对表哥美满姻缘的祝福。

萧夕朝:“……”当着我的面,何必呢。

做法令人费解,但给了萧夕朝一点想法,他想要心意,心意这不就来了嘛!

萧夕朝问了夏稚晔京有没有好的玉雕师。

夏稚交又广阔,什么没有,当即带萧夕朝去找了人。

他以为萧夕朝想定做什么特别款式,没想到萧夕朝是亲手学艺。

别说太子,夏稚都要被感动了。

直到他看见萧夕朝的手艺,果然感动只是一时的。

赶回皇宫时,宫门即将落锁。

夏稚没有夜闯皇宫的胆子,劝说萧夕朝宫外安歇。萧夕朝记挂着和太子的约定,一时也没了主意。

还好吉公公赶来,带了太子的口谕,这才险险地捞回萧夕朝,吉公公一路念阿弥陀佛,赶上这一刻,不用看太子的脸色了。

路上的夏稚两手捧着脸,琼林回来的几个月,错过了什么?

萧夕朝人是回了,可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他闻了闻身上混杂的味道——不妙。

景诏鼻子还那么灵,萧夕朝一进门就让他兜住了,他满脸不悦:“天黑了才回,你怎么不在外头过夜呢!”

“……”,萧夕朝小声辩解:“我去找夏世子,这才耽搁了。”

“夏稚!他带你去寻花问柳啊,一身的脂粉味儿,跟女人堆里滚了一圈似的。本宫没伺候好你吗,去外头找乐子!”

越说越不像话,萧夕朝上去捂住他嘴,免得别人听见那些令人羞恼的话。

景诏扒拉开他的手,得理不饶人了:“夏稚欠收拾了,带你鬼混!你跟本宫说好的早去早回,居然和他磨蹭到天黑,本宫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萧夕朝头疼的说:“我们逛观音庙,人多才沾了味道。”

“观音庙在城外,求姻缘用的,要去我会带你去,跟夏稚去算怎么回事儿!”

萧夕朝没讲夏稚求的姻缘牌,回想起来就很糟心,只能从其他地方迂回的劝阻太子。

“赶巧去看看而已,我跟夏世子能有什么!”

他一个不喜多说的人,被迫为自己证明清白,好说歹说才安抚住太子,不去关夏稚的禁闭。

并且自我牺牲一晚上,才保了夏世子的自由。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要不你还是把我叉了吧

被道侣逼迫祭剑后

山主之女

纯白恶魔

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