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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铜牌

“殿下,马车已经在门口了。”长平提着食匣来敲门。

单郁推门出来。

当日捉拿李通昭后,关在地牢的赵恒川就被救出来,之后在家里躺了数日之久,如今才可以下床,几个人就打算今日去赵府看望他。

马车停下,赵府外已有两辆车停着。

跟管家走进府里,要比赵恒川说的夸张多,花草喧宾夺主的在赵府繁衍生息,赵恒川住的院子被两棵桃数看守着。

李江晏从门里走出来,“殿下。”

单郁问他:“你的伤如何了?”

他笑着说“没事儿。”表情却透着怪异。

“怎么出来了?”

笑容淡了,李江晏忍了忍到底没说出口一个字,他摇头越过单郁不知道去了哪。

院里就坐了两个人,一个坐在石凳上,一个坐在……车撵上,单郁停下。

周桓像以往一样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院里的紫藤缠着墙在风里颤动。

看见单郁,赵恒川喊他,“殿下快来坐,臣等着长平的点心呢。”

咔。

食匣打开,飘出一股股朦胧的轻烟,花香米香糅在一起。

只有赵恒川一个人给足了这盒吃食面子,周桓只捏着咬了一口。

“伤没好全?明日叫人送点补食来,味道也很不错。”单郁伸手把石凳上落的花瓣推掉,他坐下,视线被周桓侧脸的鞭痕引住。

赵恒川笑道:“早好全了,剩下的刚开始没习惯。诶,殿下,怎么样?臣这儿是不是比你皇子府漂亮多了?”

单郁盯着他,“叫张悯来看,张悯不行我去找刘昭。”

“殿下,没必要的。”

“等着。”

出了院子,李江晏就站在石桥上看鱼,身后响起脚步声。

他转身,两人视线一对即错,他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手抚上腰封,这下面有条狰狞的疤痕,描绘着那段刻骨的记忆。

从出城的那刻起,他的位置就已经固定,此后无论生死,再无摆脱的可能。

“父皇,儿臣恳请太医刘昭与张悯为赵尚书之子赵恒川诊治,赵恒川年纪尚轻,理应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为国之社稷捐躯,碎首糜躯 ,万万不应在车撵上苟活。”单郁跪在梁越房门外。

片刻后,良敬生出来。

“殿下,跟老奴一起去太医院吧。”

良公公传皇上口谕,使太医刘昭与张悯即日入尚书府为赵小公子调治。

尚书府门前,赵云青带着一家子人等候,一看到宫里的马车停下,便上前迎接。

“臣参见殿下!殿下之恩情,臣没齿难忘!”

单郁扶起他,“尚书大人不必如此,既是因我而起,我定不能视而不见。”

刘昭张悯先后入门,赵恒川坐在床上,一只腿无力的垂在床边。

见他们进来,赵恒川忍俊不禁,手在腿上揉了揉。

“爹,娘,你们去忙吧,都挤在屋子里好像我快不行了一样。”

赵云青瞪他,“说什么呢!殿下来了也不行礼!”

单郁笑,“不必。”

最后屋里剩下四人,单郁端着赵尚书离开时敬的茶,刘昭张悯研究赵恒川的腿。

放下杯子,时间一点点过去,赵恒川聚精会神的看两个太医在自己腿上扎针按压,听到两人交流的时候,他就屏住呼吸。

风沙沙吹,窗子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单郁过去关紧窗。

又一刻钟,张悯停下手,留刘昭一人施针。

“殿下,这是日后所需药材。”张悯停笔,“赵公子的伤并非一时半刻可以治愈,需要长时间的调理。”

单郁看向赵恒川,对方明显认真听完了,忽略他松下来的肩,竟从神情到呼吸没有丝毫变化。

接过药方,单郁拿着朝赵恒川晃了晃,然后指向外面,后者用力点头。

门外,季显站在旁边,他自己要跟来,来了却什么也没做。

“殿下。”他低着头,单郁看到他乌发中有一丝的白光。

把药方给赵家下人,单郁回头站在季显面前。

“皇上都没有追究,你怕我干什么?”

季显低声说,“殿下明知我与李通昭……”

“我只知道,他死在你手上。”单郁打断他的话,“还有,今日你为何一定要跟来?”

未等季显回答,房门打开,张悯走出来。

“怎么了?”单郁偏头往屋里看。

“无事,殿下,赵公子需要擦汗,臣去取水。”他行过礼便离开。

看人走远,单郁回头,却不见另一个人的影子。

“……?”

“殿下,奴才在这儿。”

身后矮树遮住半个人影,季显走出来。

单郁了然。

听到赵恒川不会一辈子少一条腿,赵云青与赵夫人极力要求他们留下来吃饭,又把太医院、单郁与皇帝夸赞了一遍又一遍,用词之丰富,没有一个重复的。

赵恒川在一边都显得安静了。

待宫中大小事宜都完善的差不多,皇帝便下旨赐婚。

良敬生带着圣旨到张尚书府中时,单郁几个人都在张尚书府内,他们来祝贺张子玥即将婚娶。

张子玥玉冠青衣,身上的诗书卷气是常年累月积攒下来刻在骨头上的。

可他一笑,这种纯粹的书卷气就变了,单郁还尚且说不出这是为什么。

“瑾瑜哥!恭喜恭喜!”李江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推着赵恒川的车撵飞一样的窜了来,任人宰割的赵恒川死死抓住扶手,心脏高高提起。

“李竞合!你怕我死不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嚣张得意的大笑。

单郁找到角落里的周桓,给他一瓶问张悯要的药。

“每日涂,可以除疤。”

“给……我的?”周桓拿着握在手里,喃喃道:“谢谢殿下。”

安静了一会儿,周桓突然开口:“殿下,祈墨年纪不小了,…以后……有事臣可以帮上忙的。”

单郁若有所思,他点头说好。

“殿下!救命啊!”远处传来凄惨的喊声。

紧接着就是一串透着浓浓喜悦的笑。

可惜,良敬生打断了他的愉乐,解救了手无寸铁的赵恒川。

赐婚之后,张府上下都忙起来,本来就没什么空闲时间的张子玥彻底告别了他们的娱乐活动。

今日,单郁收到信,李江晏提议去打猎,下面是一串失控的怒骂,周桓只添了一个字:好。

“……”单郁提笔半天落不下一个字。

“单隋!”他喊心安理得在府上当咸鱼的人,那张床他躺的时间还没对方躺的一半多。

“干嘛啊……”被子里的人翻过来翻过去,显然对被吵醒非常不满。

“打猎去吗?”

那人拉起被子把头捂住,声音都透露着抗拒,“不去,易容的东西用完了。”

单郁想到那时候他也是没有改变容貌,而是用了面罩。

他问:“需要什么材料?我帮你找找?”

“不要,我以后不会出去了。”被子动了动,传出催促声,“我要睡了,你快出去玩吧。”

单郁:“……”真想把他扔出去。

几个人商量一下,决定骑马去,一个人带赵恒川,一个人带车撵,剩一个人背打猎的工具。

分配下来,赵恒川死都不愿上李江晏的马,他又怕周桓,最后只能由单郁带他。

到了狩猎场,李江晏给侍卫递了牌子,几个人就进去了。

考虑到赵恒川,他们没有去深处,只在外围打兔子鸟之类的。

自从体验过李江晏的飞车,赵恒川就不用人推了,他让人做了双皮制手套用来转动车轮,为此李江晏表达了极大的不满与伤心。

“你居然不信任我!”

赵恒川不愿回答,并转动车轮离开。

一个时辰后,单郁带着打到的兔子找到赵恒川。

“怎么样?打到东西了吗?”

赵恒川感到疲惫,“……算打到了吧。”

单郁疑惑的低头看,一条被车轮碾断的蛇正在地上挣扎扭动。

单郁抬头看着他,“你可以送给竞合。”

赵恒川渐渐亮起双眼。

离开继续打猎的单郁不过片刻就听到了响彻云霄的惨叫。

身边咻的一声,他扭头,一只鹿受到惊吓飞速逃跑。

于是在草丛里潜伏了半天的周桓失去了他的猎物。

“……”单郁被他看着,罕见的心虚起来,提着兔子递给周桓。

第二日每个人马倒挂着几只小动物离开,到街上看到张府的下人在散食。

“瑾瑜哥打猎很厉害。”李江晏说完,幽怨的看着赵恒川,“他不会送我一条死蛇。”

赵恒川拎起蛇袋子,佯装要打开。

旁边的马立刻被赶得跑了起来。

回府关上门,单隋今日竟坐在案桌上看书,单郁觉得稀奇。

“今日怎么了,你打算替我努力了吗?”单郁挤过去非要占半张蒲团。

单隋认真看书,目不转睛,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块铜牌塞给旁边的人。

手心大小的牌子上刻着奇怪的图案,像是字象。

“这是什么?”

“捡的,送你了。”

“……哦。”单郁揣兜里,伸头看单隋手里的书,几个字闯进脑子里的时候,他有点没看懂。

回味之后,他反应过来,“你在看话本?”

算了,总比整日躺在床上好,单郁离开房间叫来长平。

“长安如何?大夫可能调治?”

长平回:“大夫说是天生的病,治不好,只能用药稳定住。”

看他还挺高兴,单郁说:“若有买不到的药材告诉我。”

晚上长平带人进屋里收拾东西,单隋被驱逐出去,话本顺手摞在单郁看了一半的兵法书上。

于是单郁回来拿书的时候没注意把话本碰掉在地上。

长平捡起来诶了一声。

“殿下,这是……”

单郁:“……嗯,我看了,里面反应的百姓生活很真实,对民情了解很有帮助。”

长平肃然起敬。

一切收拾妥当,屋里的人都退出去,单郁把话本放回案桌上。

自己翻开兵法研读,顺便等人回来。

前人所留下来的计谋实现精彩,再抬头已经是子时一刻,他感到不对劲,单隋还没有回来。

推门出去,院子里安安静静,长平提着灯过来。

“奴才见殿下屋里没有熄灯,过来看看殿下需要些什么吗?”

“……灯给我,你去休息吧。”

长平想问,但是想到季显的提醒,他只递上灯便离开。

院里借月光隐隐浮动着树影,单郁提前灯慢慢地走。

以前在没有入皇城的时候,每夜乘着微弱的光在外面是常有的,朗刀他们都入睡后,他便偷偷跑出去,只用腿,能走到哪走到哪。

一路上想些白天不敢想的,想他的娘,他的爹,想自己以后该去哪,想四周这么静,他的心却杂乱无章。

次数多了就没什么能想的了。

翻来覆去的没有意思,他就盯着地上的影子,跟着它走。

不过现在又能想了,可想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多到不知从何想起。

巴焦叶咔吱吱晃动。

“谁?”单郁缓缓靠近。

巴焦树旁站着一个身影,看不清样貌。

他又觉得熟悉,“……单隋?”

约有一丈距离,那个身影突然倒下。

推开门进去,把单隋放到床上,单郁是冷静的,哪怕他身上沾了单隋的血。

剪开衣服,擦干伤口周围的血,再上药包扎。

做完,单郁在床边一坐,靠着床等床上的人醒。

天将亮未亮,外面走动的声音多了,偶尔听到小孩的声音,但很快被人捂住一样戛然而止。

窗外的光照进房里,床上的人醒了,睁眼迎了一瞬亮光便被飞来的东西盖在脸上。

“……”单隋伸手拉开,发现是件衣服。

“洗干净还我。”单郁冷漠的吩咐完,转身去洗漱。

今日梁越叫他入宫,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用完早饭,他就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郁儿,坐。”

一进御书房,梁越便让他坐在案桌边,梁越面前是没批的奏折。

“本应让帝师教导你,但朕觉得太慢了,不如上手做一做,等平时有不懂再去找帝师。”梁越把折子翻开先看一遍后递给他。

“儿臣谨遵父王教诲。”

梁越让他看了一整日奏折,都是些小的建言和地方报告,也许有大事,只不过被剔除在他可以触及的范围之外。

回府的路上,单郁去了趟药房,给见不得光的人抓药。

“殿下用饭了吗?”长平看到他进门便问,“奴才去准备。”

“嗯。”单郁又想起什么,补充说:“要清淡一些。”

长平说好。

单郁走进屋内,第一眼先看到放在桌上叠放整齐的衣服。

“……”

没等他关门,身后便多出一个人,单郁手一抖“砰!”的关上门。

身后的人笑着说:“衣服洗干净了。”

单郁:“哦。”

单隋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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