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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邱饼日志之祭流年 往事书 第十七章 是药是情还是劫

郊外,驿站茶肆内,邱庆之将马驹拴在旁边的木桩上,他要了一壶茶水坐在桌前,边喝边等待着。

约莫一个半时辰左右,邱庆之正在给自己倒第三盏茶水时,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近前停下,有人从马上下来,只听一娇媚女声道“店家,来壶茶。”

“好嘞!”茶博士回了声,便去店内忙活去了。

邱庆之知道等的人已到,此刻他背对着对方,并未回头,拿起刚刚倒的那盏茶慢慢品着。

肖玉儿将整个茶肆扫视一圈,见到芝兰玉树般坐在那里的邱庆之,眼前一亮看向身边的妖媚女子道“师父...这人...背影看很是俊美!”萧红鸾扫了眼邱庆之的背影,也是目光一凝,面露媚笑道“确实不错!”说着两人一起朝邱庆之走来。

她们转到对方面前,邱庆之正好放下杯盏,微微抬头看向面前站着的两女,好看的眉头蹙了蹙,又继续给自己倒茶。两女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她们刚欲开口,邱庆之却起了身,看也没看两人一眼,径直去往木桩那里牵了马,朝神都方向缓步而去。

萧红鸾望着邱庆之渐行渐远的背影道“这般极品,怎能错过呢!”

“师父,我们现在去追吗!”肖玉儿也是满脸兴奋,她想到邱庆之那张冷冷冰冰但俊美无俦的脸,内心居然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

萧红鸾斜倪了她一眼道“你别见到个俊的就这幅模样,上次那个骗的你还不够惨吗!”

肖玉儿瞬间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嘀咕道“我那不是已经亲手杀了他吗!”

萧红鸾嗤了一声道“那上上个呢!”

“那个我不也杀了嘛!”肖玉儿抬起头,不服气道。

萧红鸾拿食指点着她脑门道“我说的是你杀没杀他们吗!我说的是为什么你总是碰到一个就被骗!”

肖玉儿被点的脑门生疼,朝后退了两步委屈道“我...我哪知道他们都是骗我的!”

萧红鸾抚了抚额无奈道“玉儿,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对男人永远不要动情,他们只是我们的食物,吃完就换下一个,你但凡对他们有所期待,受伤的便是自己!”肖玉儿听着师父的教诲,低着头轻“哦”了一声。

萧红鸾看着眼前这恨铁不成钢的弟子,无奈地摇头。

话说邱庆之牵着马漫步在这去往神都的官道上,他走了片刻见后方无人追来,心下倒是拿不定主意了,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将他当做目标,他边走边想,路过一片小溪绿茵时,将马儿牵了过去在溪边喝水,他席地而坐,看着周围的风景,心里想着看那对师徒待会儿经过这里时,是否会为他停留。

在邱庆之前方不远处有一凉亭,亭内有一身着藏蓝祥云纹长衫的少年,他正坐在亭中的石桌旁,脚边放着一篓箭矢及一弯精巧弓箭,此刻他正单手托腮,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官道。

就在他忍不住犯困打了个哈欠之时,听到后方有人道“李饼!你怎地再此!”这亭中的少年正是偷跑出来的李饼,他听见声音吓了一跳从石凳上蹦起,转身朝后望去,却见一身劲装的尉迟凌苍站在亭外不远处正望着他满脸严肃地皱眉,他松了口气施礼道“尉迟伯伯...”

“你怎在此?李兄可知?”尉迟凌苍看着他严厉道。

李饼低了头没答话,尉迟凌苍看他这样子知他定是偷跑出来的,他朝李饼走来,边走边道“胡闹!今日之事是邱庆之告知你的?他让你一起跟来?”

“没有!是我...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李饼怕他误会忙解释道。

“你这孩子...”尉迟凌苍看了眼暂无人迹的官道,对李饼道“她们还未来,你现在快回去!待会交了手,我与邱庆之恐都无暇顾及你!”

李饼抬起头,大眼睛望着尉迟凌苍带着点乞求道“尉迟伯伯...你就让我在这里吧...我保证不妨碍你们,也不会让她们把我捉住!”尉迟凌苍刚欲发怒,便听见官道上隐隐有马蹄声传来,他看了眼手无缚鸡之力的李饼,叹了口气道“那你先在此处好生待着!那边发生什么都不要过来!”

“好!”李饼干脆回道。

说完尉迟凌苍便拎着他的银龙长枪朝官道飞掠而去,李饼站在亭中,也紧张地看着前方那被马蹄带起的黄沙遮蔽的官道。

只见两名身着烟紫色服饰的女子骑着两匹快马奔驰在官道上,前方那人的马匹上还驮着一白袍男子。

李饼远远望见便知那白袍男子就是邱庆之,只是他此刻似是昏迷了,四肢垂在马儿身侧,那马匹奔跑时剧烈的颠簸,他也无甚反应,李饼的心揪了起来差点喊叫出声。

他正思考着该如何时,却见尉迟凌苍从两女经过的树上如箭般跃下,手中长枪直劈而下,刺向萧红鸾面门,对方反应也很迅速,抽出身侧一支洞箫进行抵挡,同时后仰躲避长枪的攻势,而她人也只能从马上跃了下来。也不知这箫为何种材质铸炼而成,居然能够抵挡比之粗壮几倍的银枪。

而那失去人驾驶又受到惊吓的马驹,却是朝前面远离官道的密林中跑去。李饼见那马驮着邱庆之进了密林,再也无法坐等,从亭中追逐而去,一起跟随而去的还有那肖玉儿。

冲进林中的马匹去势丝毫未减,如发了狂般疾驰狂奔,肖玉儿骑着马紧跟其后,在冲进一片竹林中时肖玉儿追上了驮着邱庆之的马驹,她本将跳跃其上时,那马上半天未动的人却猛地起身,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长剑直击向肖玉儿,她猝不及防之下只能堪堪避开,只是肩膀处却被邱庆之的剑刃划伤了小寸肌肤,鲜红的血珠流了出来。肖玉儿心下震怒爆喝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她从腰间抽出跟萧红鸾同样式的洞箫,两人便在竹林间打斗了起来。

李饼气喘吁吁赶到时便见那肖玉儿浑身狼狈已是即将溃败,他本欲叫邱庆之,却知此时他正在对敌不宜分心,便隐匿在一株较为粗壮的竹子后面偷偷观看着两人的对战。

媚音宗一派本是以器乐远攻对敌,极不擅长近战,邱庆之明显知道这一点,他一直紧跟着肖玉儿与其缠斗在一起,不给对方远攻的机会,肖玉儿心下大急,她的洞箫本就为音律武器,此时的近战完全发挥不了洞箫的攻击,再如此耗下去必败无疑。她一咬牙,又勉强挡下一击邱庆之攻来的剑势,趁机朝腰间摸去似是想掏什么出来,只是邱庆之速度太快,下一剑瞬间而至,她完全没时间拿出,无奈之下,只听她厉呵一声,在下一剑刺来之时,她弃了抵挡只是稍侧了身子让其无法伤到自身要害,而她也趁此机会从腰间掏出了一小纸包手腕翻转轻轻一抖,有白色粉末飘散开来,邱庆之在她掏出那纸包之时已闪身后退出去,此时那不知是何物的白色粉末也并未影响他丝毫,只是却让肖玉儿趁机脱离了战圈。

就在邱庆之思索间,有尖利箫音响起,是那肖玉儿发动了箫声攻击,邱庆之忙停止了思绪专心应对,这远攻之势虽凌厉但却极耗费内力,邱庆之刚才与之近战时已消耗了她诸多内力,此时即使远攻他也抵挡的甚为轻松,只是若不能近前便只能耗到她体力不支才能完败,若是此刻他也有远攻的箭矢在手就好了。

他正想着,却见不远处的竹子之后似有人影晃动,他以为是肖家或中书令派来之人,便更加警觉了几分,可下一秒他便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他登时惊了一跳,手上的剑势便滞了一分,洞箫传来的音波攻击从他耳侧划过,削落一小撮青丝。

肖玉儿察觉到他的分神,朝他看的方向望去,也看到了那隐在竹后的少年。她忽的娇笑起来,人快速朝李饼那边飞掠而去,邱庆之怎会让她如愿,两人几乎同时动身朝李饼掠去。

邱庆之轻功现已炉火纯青,自是比那肖玉儿快上几分,只是他赶到李饼身边时那肖玉儿的攻击也来了,他抱着李饼躲开了对方的音波攻势,两人来不及讲话,他将李饼牢牢护在身后,那肖玉儿也看出了李饼对他的重要,所有攻击都朝他身后的李饼而去,邱庆之怒不可遏,但又无法近身快速拿下对方。

李饼见此忙取下背后背着的箭篓及弓箭,道“用弓箭击她!”边说边递给邱庆之,少年会意抱着李饼闪身几次后瞅着一个间隙接过对方手中的弓箭,弯弓、搭箭、射击一气呵成,邱庆之箭术高超,招招直取肖玉儿眉心,她心下大骇,只能匆忙躲避,只是邱庆之射击速度太快,几乎让她毫无喘息,没出片刻她便被四、五支箭矢刺中周身各处,虽未致命,却也钻心疼痛,血流如注。

邱庆之又击了两箭,眼看对方体力不支倒地不起,他才微松了口气,放下了拉弓的手,下一刻他转向李饼漆黑的眸子闪着一簇火苗烧向少年,李饼也知自己偷跑出来不对,此刻他只能眨着大眼睛望着邱庆之道“好啦,我知道错了...现在不是追究我的时候...你别恼了...”他边说边扯着他的衣袖,状带讨好道。

邱庆之也知此时此地不适宜谈话,他冷冷道“回去再与你好好清算!”说完转身看向不远处那倒地的肖玉儿,他紧紧牵着李饼的手朝对方走去,边走边道“那两帮人应是在司马那边,我这边倒是半天未现身,待会让大理寺的人先护你回去,切勿在此逗留!”邱庆之交代道。

“好...”李饼这次很乖巧地回道。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肖玉儿近前,邱庆之蹲下查看对方状况,发现只是昏迷而已,他在对方身上搜出了最后一封信笺,他拿着信笺刚站起身,却见地上之人飞速拿起手中洞箫朝后方的李饼吹出一物,邱庆之想要阻拦却是已来不及,那似是飞针之物已没入李饼胸前,邱庆之惊怒交加,抽出背后羽箭直刺入肖玉儿眉心,地上之人大睁着眼睛弹动两下便没了声息。

邱庆之忙去查看李饼胸前,还好未及心脏,只是不知是否淬了毒,他忙抱起少年就要朝神都赶去,却见怀中之人此刻双颊微红,眸含春水,他微微喘息着喊道“邱庆之...我...我...好像...是媚药...”他不说邱庆之也看出来了,李饼此刻的状态与那日自己误喝药酒时完全一样,他嫌恶地看了眼地上之人,中了此药回神都医馆也难解,他思索间抱着人朝东边一矮山上跃去,准备就近找处水源助他缓解药势。

只是这药效发作太快,邱庆之刚掠过一个小山头,李饼便已是浑身燥热满脸潮红,他双眼氤氲了雾气,人似是已有些不甚清醒,双手胡乱拉扯着身上的衣物,嘴中喃喃道“热...我好热...邱庆之...难受...”

邱庆之感受到怀中人那滚烫的躯体,他急的停下了脚步,离附近最近的水源还需再越过两个山头才到,只是李饼的状况怕是撑不住了,他心中焦急万分,举目四顾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破败庙宇,忙抱着李饼冲了过去。

庙内布满蛛网灰尘,邱庆之扫视一圈,看到一处也不知是何人在此露宿时铺好的草垛,也来不及多想,脱了自身外衣,将李饼放在上面。

他解开了少年衣衫,将其体内毒针逼了出来,而后他本想以内力化解对方的药效,只是李饼已整个人缠在他身上,胡乱撕扯着他的衣物,邱庆之无奈之下只能配合他行那**之事,以发泄对方的药力。

只是这来来回回数十次,饶是以邱庆之的强健体魄都有些吃不消,他在心里咒骂着那双煞的变态与歹毒,这般药力哪是常人能受得住的,若不是他这些年刻意研究医理,此时碰到这种情况,即使交合之下,中毒之人也可能性命不保。

他看着身下少年肌体上的潮红正在渐渐消退,想来那药力是即将散完,他微微松了口气,若再来几次,他可能真的会肾亏虚空。

再一次释放之后,李饼软软地倒了下来,邱庆之抱着他,将人轻柔地放在草垛上,为他按摩了起来。

他不禁庆幸自己学了这按摩手法,可疏气血,调内息,对李饼此时的状况极有助益。

因这药物,两人折腾了一天一夜,此时天际隐有亮光,李饼也已沉沉睡去。

邱庆之查看了他胸前的伤口,那针极其细小,伤口倒是不深,他又及时用了随身携带的药物,是以此刻伤口处看起来只是有一个小红点。

他见无碍便将衣物与李饼穿上,就在这时,突然从庙内某处传来一声幽幽叹息,他惊了一跳道“谁!”

却半响无人应答,就在他以为自己幻听之际,听到那破败佛像后方有人道“你这...”他顿了顿,似在思考,片刻后继续道“少年,怕是命不久矣!”

“你说什么!”邱庆之惊怒交加,一双眼中射出犹如实质的利芒看向佛像后方。

那略带沧桑的中年男音继续道“你若不信,摸摸他此刻是否手脚冰凉。”

邱庆之闻言,朝草垛上人的手上摸去,他惊了一瞬,忙将李饼那冰寒的双手都握在手中,口中喃喃道“怎会如此?”

便听佛像后有人走动的声音传来,他边走边道“这位郎君应本就体弱,受那猛烈药效刺激,相当于是激发了体内本就不多的生气,原本能活个五、六载的,此时怕是难以撑过一年。”声音渐渐从佛像后转到身边。

邱庆之此时无暇去看对方,只是黑眸自责哀恸地看向躺着的少年。

片刻后,他看向那人道“你既能说出...”他刚说出这几个字便愣住,此刻面前之人他居然认得,他脱口叫道“陆前辈?”

这人愣了一瞬,笑着道“没想到这山野荒庙还有人能识得我陆道人!”他边说边取了腰间酒壶灌了一口,邱庆之也没时间跟他叙旧,忙朝对方走了两步施礼道“前辈!如何才能救他!”

陆道人放下酒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却是答非所问道“你怎会识得我?”

邱庆之见对方并未回答,心下焦急却又不敢催问,只能深吸了一口道“我儿时见过前辈一面,你还帮我医治了家母。”

说完他又朝陆道人施了一礼,道“前辈方才既能看出我朋友的症状,那可否有行救之法?”他强压下心中的焦躁问道。

那陆道人闻言,面现回忆之色,不一会儿自语道“原来是你啊...”他看向少年,目光中多了些深远的追忆“十年光阴匆匆,你都这么大了...”他微叹了口气,看向草垛上躺着的少年,沉思片刻道“要救他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顿了顿,邱庆之忙道“只是什么!”

“只是需要你以命换命,你可愿?”陆道人直视着他问道。

邱庆之黑眸颤了颤,脸上有一丝震惊,然而转瞬便被坚决所取代,他决然道“我愿意!”

陆道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怅然,他微叹了口气道“罢了,方才是我戏言,你我既能再次重逢,便是有缘,助你救人,也非难事,只是需耗费些你的内力。”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瞥了眼站着的少年继续道“昨日你们那般闹腾,你此刻体力怕是也有些不支吧?给你一个时辰调息,我去采些药,回来再行救人也不迟!”说完他背着双手朝庙外去了。

邱庆之却是呆在当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地活似变花脸,他内心羞愤难当,不禁低头看了眼躺着的少年,想着还好他不知,不然...他甩了甩头,暂时把这些礼义廉耻都丢诸脑后,只要这陆道人能救醒李饼就好,想到此处他当即盘腿坐下,开始了运功调息。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邱庆之将自身状态调整至最佳,而庙外也传来了隐隐的脚步声,不多时就见陆道人肩上挎着一小箱,左手拎着一篮草药回来了。

邱庆之起身看着对方,迟疑道“你这是...”陆道人将小箱放在李饼身侧的地上,道“山下人家借的,凑和着用吧,”

邱庆之“.......”虽然这人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邱庆之却是很相信他的医术。

他六岁那年秋娘病重,出门寻医时撞到了正神色匆匆的陆道人,将对方的药箱撞掉,器具撒了一地,邱庆之当时见到那些工具,忙将人请回了家,也是他那次的医治,秋娘才得以多活了些年。

“过来帮忙,傻站着作甚!”邱庆之正思忆间,听到坐在草垛边缘的陆道人喊道,他忙过去。

“在我施针期间,你需源源不断地将内力输入到他体内,万不能断,直至我施针完毕。”陆道人面露严肃道。

邱庆之慎重的点了点头。

一盏茶的功夫,陆道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微舒了口气,他摸了摸李饼的脉搏对邱庆之道“可以停了。”邱庆之收回不断输送内力的手,他盯着躺着的少年对陆道人道“他要几时方能醒?”

陆道人淡淡扫了他一眼道“等着。”

邱庆之“......”两人便再没言语。

孟春时节,万物复苏,枝条抽绿,百花绽放,虫鸟归巢,一派热闹景象,衬得这小小庙宇内,愈发寂静。

又过了些时辰,邱庆之见躺着的少年依旧毫无反应,忍不住抬头看着坐在佛像脚下的陆道人道“前辈...”他话刚出口,便被陆道人打断道“让等着便等着,催什么催,你若觉无趣,便去将这篮药草熬煮了。”说完便垂目仰靠在佛像上,似将寐。

邱庆之无言,他转身摸了摸少年的脉像,平稳舒缓,手脚也比早间那会儿暖和不少。

他拿起地上的药篮准备去找熬药的罐子,却听那闭目的陆道人道“一应器具这佛像后方都有,只是近处无水,你须拎桶山泉水来方可。”说完继续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邱庆之拎着药篮来到佛像后方,果见这里支着一架小陶罐,边上还有一口小铁锅,角落里放着一只木桶,邱庆之拎起木桶,快走到门外时他又扭头看了眼闭目的陆道人道“还望前辈照看着他!”说完也不待对方答话便出了庙门。

陆道人听见远去的脚步声,微微睁开了眼,脸上闪现出怀念、失望、愤怒、茫然诸多情绪交织,他看了眼躺着的少年喃喃道“你倒是那幸运的啊!”

邱庆之速度极快,一趟来回也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捡拾了一小捆干燥柴火,熟练地生火、煮水、熬药,不多时便有清苦药香缓缓飘出。陆道人睁开眼嗅了嗅道“你这熬药手艺倒是不错。”

邱庆之未答他,自顾自地忙活着,在煮第三遍药汁时,草垛上的少年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邱庆之忙丢下药勺来到李饼身边,他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黑眸满是心疼与自责。

陆道人看着二人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啧啧...这真是眼里只有人啊...”他边咕哝着边走到了佛像后方,照看着还在熬煮的药汁。

李饼刚醒来,脑袋有些昏沉,眸光还无法聚焦,他皱了皱眉,只觉浑身酸痛,尤其是腰腹□□处,动一下便疼的他吸了口凉气,他正要挣扎着坐起时,听到旁边有人道“再躺会儿缓缓,等药熬好了再起来吧!”这是已深刻脑海的熟悉声音,他的手也被对方握住,将他的身子又慢慢放平躺下。

李饼揉了揉有些模糊的双眼,视线一点点聚焦在身前人的身上。

他此刻头脑发晕还未清醒,早前之事可能暂未想起,只见他睁着有些茫然的大眼睛问道“邱庆之...我...我怎么了...”李饼的声音还很虚弱。

邱庆之“......”

邱庆之不知该如何回他,难道说你中了媚药后我们一通发泄结果让你雪上加霜。

李饼见他沉默,知恐又是不好言说之事,刚欲开口便听佛像后方有声音传来。

“药熬好了,趁热喂他喝了!”陆道人在佛像后道。

李饼惊了一跳,大眼睛望着邱庆之道“还...还有人...”

邱庆之苦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道“我去端药。”

说完到佛像后方将煮好的药倒了一碗,端了过来,陆道人跟着他一起来到李饼面前。

李饼看着外形邋遢的陆道人,又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邱庆之。

邱庆之未解释,只是将药碗递到唇边吹了吹,道“先把药喝了再说。”

李饼乖乖地张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啧啧,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郎君,喝个药也慢条斯理地。”陆道人在边上揣着手调侃道。

李饼闻言抬起了头,刚想说话就听邱庆之道“感谢前辈救了我家郎君,现下郎君已醒,改日必登门拜谢,只是这后续可还有需要注意的?”李饼心下了然,原来是这道人救了他。

他刚准备起身道谢,只是这腿刚一动,腰腹处便传来一阵酸涨的疼痛,他忍不住皱眉扶住了腰,邱庆之忙放下空了的药碗,左手放在他的腰腹部轻轻按揉着道“你刚醒,身体还未适应,再躺下休息会儿吧...”只是他说这话时心中莫名发虚。

李饼大眼睛望着他,心中却是万马奔腾,他现下身体的反应不就是情事后的状况吗!只是这次与往日的酸软相比更甚,这...他们是做了多少次,才让自己如此难受。

他一向聪慧,脑中飞速想着昏睡前的场景,很快就串联完了事情的具体经过,只是他看了眼揣手站在边上的陆道人,心里不禁在想,这人是在他们完事后才出现的还是在他们...想到此处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邱庆之见他反应知他定是想到了陆道人的出现,他此刻倒有些无奈李饼的聪颖了。

那陆道人也看到了李饼红透的双颊,他翻了个白眼道“老道我当时虽在庙中,神思却是遨游天地,你们自当我不在便可!”

邱庆之、李饼“............................................”

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说,李饼瞬觉整个脑袋热到发烫,他很想继续昏睡过去,大眼睛羞恼地瞅着邱庆之,邱庆之面现尴尬无奈道“当时情况紧急,我并不知还有人在...”

李饼倒也不是怨怪他,只是两人如此私密之事被旁人看听了去,简直太羞耻了!

他仰头躺倒下去,背对着二人,蜷起身子捂着脸,此时是谁都不想见。

邱庆之看着少年躺着的背影,一时立在当下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间气氛有些微妙之时,却听得一咳声响起,随后便听到陆道人说“得,你们二位霸占我这住处一天一夜了,这还不走,是想继续再来一晚?”

草垛上的李饼听到一天一夜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躺在那里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埋进其中,邱庆之闻言却是施礼道“前辈我家郎君的病情...”陆道人从袖中拿出一副药方递与他,又摘下腰上酒壶灌了口酒道“已无碍,回去按我这药方连服三剂,最重要的是,这一年内都不可再行房事!”

这**裸的告诫,让一向镇定的邱庆之也不禁脸色微红,他垂目抱拳施礼道“谨遵嘱咐,此间事了,定登门拜谢!”

李饼此时整个人几近石化,压根不敢听也不想听二人的对话,他只想此刻原地消失,正在此时有人从身后抱起了他,他大眼睛盈满窘迫羞怯看了眼抱着他的少年,眼角余光看到那陆道人已不在原地,他微松了口气将头埋在少年胸前。

邱庆之抱着他离开了破庙,直到走出将近二里地李饼才将头抬了起来。邱庆之看了眼怀中之人道“感觉好些了吗?”

李饼依旧红着脸“我此生都不想再见此人!”

邱庆之笑了笑道“陆道人品行不坏,昨日他怕也是察觉你状况异常并未叨搅我们,以他的医术若是有更好法子,他当会阻止才是。只是我二人已在...他便不好发出动静离开,你别恼他了,是我考虑不周,应检查下周围环境的。”

李饼将脸贴在他胸前,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待两人回到李府时,晌午已过,他将李饼安置好,便赶去了大理寺复命。

李稷拿着邱庆之带回的最后一封信笺,看完之后微叹了口气道“费这么大周章,却也只得到一个名字。”

邱庆之疑惑道“什么名字?”

“一个叫杜子虚的。”李稷回到。

邱庆之还待追问,便听李稷道“后面的事,你便不好再参与了,肖家信笺虽有真有假,却也足够吸引他人注意了,你回去准备准备,这几日便与李饼一道,前往鸣剑山庄吧!”他的神情严肃,不容有拒。

“是!”邱庆之虽有疑问,却也知李稷不会告知与他,便只能告了是退了出去。

至此,两人神都李府内的生活暂告一段落,即将开启新的地图篇章-鸣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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