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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怀疑

到临安的当日,他们就开始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医者都去了疫区,而赵知府一家则被下狱。

沈溪知撑着病体同他们去施粥,其实帮不了什么,只是起一个稳定民心的作用。

沈溪知坐在棚下,身披大氅,绒毯盖膝,腿上还放这个暖炉,手中捧着本书阅读,偶尔将目光从书册上移开笑意吟吟地看他们忙碌,今日他簪的是粉白的荆桃,那花朵小而繁盛,仿佛开满了整个枝桠,靠近了可以闻到极为浅淡的清香。

若是在一个春日里的艳阳天,去到那荆桃林,便可以瞧见那荆桃如云似雪般温柔,但又比那些多了几分颜色和幽香,只是花期不过七日,但那也有七日……

沈溪渔今日依旧脑袋上扎着用红绳系着的小辫子,着一身红色织金圆领袍、腰间佩一条镶了玉石的腰带,脸上尽是烂漫之色,倒有那么几分世家娇养出来的小公子的味道了。

小孩挤在人群里忙前忙后,也不知忙些什么,他始终笑着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那双眼睛却比什么宝石都要明亮,他端着盛了粥的碗递给带着孩子的妇人,那妇人接过碗不住地道谢。

小孩局促又无措不住地摆手示意对方不用谢。

沈溪知便笑着看小孩忙碌,只是沈兰也不知跑哪去了,半晌才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糖葫芦。

“小公子,快别忙了。”沈兰将沈溪渔从人群里拽了出来,蹲下身来将手中的糖葫芦递了过去,“您还小,要是累坏了,老爷又该心疼了。”

沈溪渔的小爪子接过糖葫芦,露出一个清澈的笑来,张口无声地说道:谢谢兰叔叔。

说罢他又看向沈溪知同样笑得灿烂。

沈溪知被这笑容感染便回以一笑。

沈溪渔迈着短腿小跑着撞进了沈溪知的怀里,他先咬了一口糖葫芦,然后将糖葫芦递到了沈溪知的唇边,那眼睛眨巴眨巴满是恳求的意味。

沈溪知无奈,便将沈溪渔咬过一口的那颗咬进了嘴里,酸甜在口腔中漫延开来,比那些药的味道好上太多,他还想再咬上一口,可惜小孩儿护食,竟是再也不给了。

沈溪知便去挠他痒痒:“亏得你叫我一声哥哥,给哥哥再尝一口都不舍得。”

沈溪渔钻在沈溪知怀中扭来扭去试图躲避对方的攻击,眼角都笑出了泪花来也不知道逃跑。

真是个小傻子,沈溪知收了手不再闹他,转而捏了捏他的脸颊:“好了,都是你的,哥哥才不跟你抢。”

沈溪渔咬下一整颗糖葫芦,塞得嘴里鼓鼓囊囊的,那餍足的模样显然是满意极了。

当真是小孩心性,一串糖葫芦就可以让他高兴成这样,似乎自己年少时也是这般,认识了个新朋友或是偷吃了爹娘平日里限制吃的零嘴就能高兴上许久。

当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年纪啊,不像如今,欲壑难填,哪怕做到人臣之极,也犹嫌不足。

其实养着个小孩挺不错的,那些梅花糕、糖葫芦、桂花糖、酒酿圆子等各类零嘴点心至少小孩吃的时候,还会分给自己一点。

瞧着小孩的模样,沈溪知觉得自己都年轻了些、身体也好了些。

沈溪知目光移向沈兰,沈兰俯首过来在沈溪知的耳畔低声说了句:“老爷,姑苏知府来报,之前收押进监牢的那些人都死了。”

都死了?听及此言沈溪知看向沈溪渔的目光惊疑不定,也就意味着那日在烟雨楼中活下来的只有沈溪渔了……

他救下来的小孩或许不仅身份不简单,在这场惨案中嫌疑更是不小,沈溪知将小孩抱坐在了自己腿上,吩咐沈兰道:“回去。”

言罢沈溪知低头哄小孩道:“岁岁,我们今天提前回去好不好?”

沈溪渔在沈溪知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垂眸似乎还在和那串糖葫芦作斗争。

其实方才沈兰说得他听见了,这是被发现了吗?谁叫沈溪知把那些人全部关起来的,似乎惹了个不小的麻烦呢。

沈溪渔兴奋地想:现在我肯定被怀疑了,如果换作旁人那肯定是不能活的,可谁叫他是哥哥呢?所以是把他关起来好还是砍断手脚好?可现在我还太弱小,似乎只能要了沈溪知的性命,不过死在一起也很不错……

沈溪渔的余光瞥向沈溪知,今日他簪的那支荆桃颜色极为温柔清雅,可他的模样比荆桃更甚。

那般言笑晏晏的生动,若真的埋于地下溃烂腐朽,似乎有些可惜?

这样的话倒是要仔细想想脱罪的理由了。

如今他们住在临安府衙,暂代知府事,至于新的临安知府,沈溪知已经驰书前往长安等待陛下的任命。

他们到了一处厢房,关起门来,厢房内便只有他们三人,

沈溪知将小孩放下来后转而问沈兰:“那些人怎么死的?”

沈兰答:“是身体溃烂而亡,到死的那天躯体说是面目全非也不为过,只余一具枯骨。

其实老爷启程那日,那些人便有了症状,姑苏知府遍寻良医仍无济于事,便只能看他们这样痛苦地死去。

这症状像是中毒,可到底是何等毒物这般阴狠?属下闻所未闻。”

在沈兰说话的时候,沈溪知时刻注意着沈溪渔的神情,试图从小孩的眼中窥探出来些什么,只可惜小孩似懂非懂,那模样全然无辜。

听沈兰的描述,又见小孩的样貌,沈溪知心中冒出一个猜想,或许这不是中原有的手段。

沈溪知言语冷静:“他们何时中的毒?有没有可能是在收押以后?”

“姑苏知府极为重视您吩咐他的任务。”沈兰摇头否认,“想来不大可能,这些人的身份不低,此番在他的手下出了事,升迁是不可能了,还是担心一下他自己的性命吧,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张大人为官中庸,能做到无功无过已是难得,派人去保护他。”沈溪知沉吟过后吩咐了句,这事是自己考虑不周,他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不过世事无常,又岂是人尽可预料的,左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这姑苏知府怕是不能做了,找个机会把人调到京城。

至于日后会如何,全看他自己的能力。”

长安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到底天子脚下,总比在这无端死了的好。

沈兰应声:“诺。”

沈溪知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小孩身上,面对沈溪渔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放软了语调:“岁岁,方才的话你听见了吗?”

沈溪渔点头,憋红了眼睛委屈得要命,他牵过沈溪知的手在对方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哥哥是怀疑我吗?

在这一刻,沈溪知觉得自己宁愿去和白执对峙,也不想审问沈溪渔,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对沈溪渔不起,怎么能怀疑他呢?

“小渔,那天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只有你还活得好好的。”沈溪知轻叹,他移开了目光尽量公正而合理地表达着自己的疑问,“我知道你有秘密,但过去种种已是昨日,我既救了你就不会抓着那些不放。

如今出了人命,我也是不得不问上一句。”

沈溪渔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他那样委屈,却仍是乖巧地同沈溪知解释着: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是我之所以还活着大概是因为我是药人,所以百毒不侵。

“药人?”沈溪知看着眼前的小孩震惊不已,他才多大,怎么可能会是药人?又是谁这般狠心?

沈溪知仍是不敢置信,倒是侍候身侧的沈兰眼底生出一簇火苗来,或许是觉得他家主子的身子有救了。

“我只听说过所谓的药人。”沈溪知诧异道,“难道还真存在于世?”

第一次见沈溪知露出这样的表情来,沈溪渔垂着眼睑继续在沈溪知的掌心写到:是有的,不过很少,一千个人里都不一定能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相较于皇家养暗卫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竟这般损阴德,沈溪知倒宁愿不存在才好,所有的怀疑都在此刻化为了心疼,他从怀中取出帕子为小孩拭泪,言语温柔道:“那岁岁怎么会是药人呢?”

既然那些人都死了,那沈溪渔不介意再利用一番:几年前,是那些人有所求,就将我炼成了药人,我虽然活了下来,但中间出了些差错,那些人也不肯放过我。

那些人这般不折手段,无非是为了治病或是延寿,沈溪知心弦紧绷,他担忧地问道:“什么差错?”

沈溪渔小心翼翼地看了沈溪知一眼,然后继续写道:药人分种类,血和骨肉也并非都是能用来治病救人的。中间出了差错,我虽然没死,但我的血和骨肉都是毒,能要人性命的毒。对不起哥哥,我帮不了你。

“不用说对不起,我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要你来帮我的。”沈溪知的情绪许久没有这般起伏过了,他将沈溪渔揽入怀中,轻抚着对方的后背安慰道,“你叫我一声哥哥,你就是我的弟弟,哥哥保护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以后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他们那样对你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沈溪渔的脑袋埋在沈溪知的怀中不住地颔首,他哭得泣不成声,泪水濡湿了沈溪知胸前的衣衫,而沈溪知则在不断地哄着他安慰他……

其实沈溪渔一直都明白有时候柔弱无害也是最无往不利的武器,可以使陌生人放松警惕,可以令在意他的人心软不已,而他早已深谙此道。

小孩在沈溪知怀里哭得睡着了以后,沈兰才将人抱到塌上,回头去问沈溪知:“老爷,这事到此为止吗?”

“我十岁的时候还是个肆意妄为的孩子呢,他竟吃了这样多的苦。”沈溪知难掩心疼,“既然那些人都死了,那烟雨楼的事不必再提,回去以后就说他是我从临安带回来的孤儿,免得多生事端。”

“是,老爷。”沈兰应声后继续道,“还有一件事,说是押往临安的赈灾粮在半道上被山匪劫了。”

哪里来的山匪这般厉害,不去建功立业当真是可惜了,沈溪知嗤笑了一声,问:“在何处被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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