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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 3

“什么叫后门的监控年久失修?你跟我开玩笑呢?”韦烨不可置信地看着监控室里一脸淡漠的值班老师。

“注意你的语气,同学。”老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已经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了。

这结果完全在左霄的预料之中,他向后扯了把韦烨的胳膊,制止了对方进一步的追问。

昨天晚上他把事情详细和韦烨解释了之后,对方咽不下这口气,气的一晚上没睡好,大早晨趁着早读开始之前拉着左霄直奔监控室,誓不找出罪魁祸首不罢休。

下了早读,左霄和韦烨并排站在天台上抽烟,左霄轻轻吐出一口过肺烟雾:“这事估计早就被人打点好了,有人给打掩护也正常。真要确定是不是那个靳雷干的,得私下处理。”

“我中午去找知薇她班主任!我就不信他班里学生一开学就遇见这种事,他还能装瞎?”

左霄见拦不住他,也不再过多解释了,他知道韦烨平常虽然大大咧咧好像混不吝一样,但其实打小就心思正义单纯,有些事不亲眼见见很难深刻理解。

他随手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干脆道:“我陪你一起去。”

一上午的课韦烨都上的心不在焉,最后一节课刚下课,他直接就去了杨知薇班级门口堵人。

对着杨知薇班主任说完自己的诉求后,那老师并没有表现出他想看见的义愤填膺,这直接让韦烨的心凉了一半。

“我已经让人去叫靳雷同学了,一会他到了你们可以亲自问问他。”杨知薇的班主任是个圆润的中年男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人接杨姨的电话时,语气中恰到好处地表现了点对杨知薇遭遇的同情和心痛,可惜假得十分浮于表面。

左霄和韦烨在办公室等了许久,一头卷毛的靳雷才姗姗来迟。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视线从两人身上极没礼貌地扫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左霄身上,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她是你妹妹啊。”

韦烨自诩也是以前在阳城“混过”的人,彻底被靳雷的态度惹毛了,质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靳雷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什么杨知薇?我还真不认识,不是我干的,你找错人了。”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

韦烨要拦他,可是被杨知薇班主任不露痕迹地侧身一挡,客气地开口说:“看来你们误会靳雷同学了,快上课了,你们请回吧。”

韦烨见状已经完全失去了来时的激情,顺从地被左霄拉出了办公室。

“他怎么能这样。”韦烨低垂着头,看见左霄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状态的手机,停止录音后又塞回兜里。

“这录音有用吗,他刚刚也没承认…”韦烨此时情绪尤其低落,低声问道。

“有用,不过得看有没有机会用了。”

两人进了教室,左霄把他推回位置上,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你先别想了,回头需要行动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韦烨对左霄这个发小有着天然的信任,但其实左霄压根没想让他趟这浑水,有些细节他并没有详细地告诉韦烨。

不管是从杨姨恩情的角度来讲,还是从他和杨知薇友情的角度来讲,这事他都管定了。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可是实施计划的后果目前还不可估量,他不想再多连累一个人。

他去探望病床上的杨知薇时,小姑娘很坚强,精神状态已经大好了,和他提起了一个小细节。

她说当时那个男生过来揽他的时候,身上有一股奇怪的烟草味,混杂着石灰水的味道,和她平常闻到的很不一样。

好巧不巧,刚刚靳雷出办公室时和他擦肩而过,身上正有一股石灰烟草的味道。

如果明面上的行不通,左霄倒是不缺一些暗地里的小手段,他完全不介意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晚自习上左霄照例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当天的课业任务,并且顺手做了几道拔高题时刻保持手感。

出自习室的时候大部分同学都早已离开了,他匆匆往校外赶,路过学校专门给教师建设的地下停车场出口时,一道刺眼的车灯突然亮起,直直地打在了左霄身上。

左霄侧过头,停下脚步等车先过。

停车场出口的路灯没亮,只有一盏绿莹莹的指示灯在不停闪动,不过这一抹光线和面前黑色跑车的车灯相比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刺目的车灯突然又熄灭了,一来一回弄的左霄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好似在戏耍他。于是他索性站在原地停留一会,看看车主到底想做什么。

这跑车左霄不认识,但是它特殊的外形让人看着有点眼熟,特别像自己之前剐蹭的那一辆。

等来等去车子反而熄火了,驾驶座上下来一个身影,隔得远左霄只能看见对方上身穿了件紧身的黑色高领针织衫,脖子上的项链在暗夜中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那人走到车前的引擎盖上坐下,光亮的黑色金属映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头身比极其优越。

左霄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得对方的视线似乎紧紧黏在自己身上。

不过左霄最无所谓的就是别人的目光,他见对方没有走的意思,就率先抬脚离开了。

他今天是掐好时间准备要堵人的,耽搁不得。

汤煦一过来就看见柯锦禹岔着长腿坐在引擎盖上,整的和车模一样,诧异地开口说:你在这凹什么造型呢,想勾引谁?”

“滚。”柯锦禹站起身,不耐烦地回他:“不是你让我在这等你的?再贫嘴以后别坐我车。”

“阅川不是说你这辆车要送去护理吗,怎么还开着。”汤煦边说边利落地上了副驾,他的驾照刚下来,开得还不太顺手,生怕柯锦禹真不稍他了。

柯锦禹偏头朝刚刚某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先不修了。”

柯锦禹继任会长,得知消息后,原先学生会的学生们迅速组织了这个局,打算和三人套套近乎。

柯锦禹和汤煦到的时候,潭阅川已经在里面替他俩招呼了好一阵了,见他俩终于来了,便往沙发靠背上重重一靠,不着痕迹地远离了身边一直往他身上贴的男孩。

“哎呦,我们阅川什么时候口味这么清淡了。”汤煦一进门就看见了潭阅川身边清秀的白衬衫男孩,口无遮拦地调侃道。听到这话的男孩面露难堪,灿灿地往后挪了挪。

潭阅川边忍笑边适时接上话茬:“哪里话,这是咱们的小学弟,可别误会人家了。”

其余人看见柯锦禹来了,都端着杯子一股脑儿涌过来。这些二世祖们别的本事没有,学他们父辈的官僚作风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争相着要凑上来敬酒。

柯锦禹本就对这个骑虎难下的劳什子会长身份厌弃至极,此刻更是烦不胜烦,他随便挑了几个人客套了一番后就要走。

三个人等司机的功夫,一向酒量不好还爱喝的汤煦又开始胡言乱语,他被潭阅川扶着,伸手去拉着柯锦禹的衣摆,不知道突然抽哪门子风,含糊不清地大声嚷嚷:“你尽管说你到底喜欢啥样的,哥们就算是上天入地也得给你找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那方面有障碍!要不…买点中药喝?”

“滚一边去,”柯锦禹懒得和这个醉鬼计较,“我们讲究人都这样,你懂什么。”

汤煦好像又继续说了些什么性冷淡的人其实是隐藏的变态等等谬论,被吵得忍无可忍的潭阅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柯锦禹无奈地捏了捏鼻梁,权当没听见。

·

左霄左拐右拐进了杏林巷深处,在一个老爷爷摊上买了张现做的老式烧饼充当晚饭。

这摊原本是夫妻两个人经营,后来老爷爷的老伴卧病在床,左霄知道之后经常会专门路过来照顾小摊的生意。

他咬着烧饼穿梭进了一片低棚区,一米八五的身高在里面行进略有些困难,左霄只能半低着头走路。

终于,他在一家看起来就猫腻很大的洗浴中心门口停下。

左霄在门侧拐角的阴影处静静地等待,刚把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靳雷就和他的狐朋狗友摇摇晃晃地从门口走了出来。

他们在门口又哄闹了一阵,最后陆陆续续都走了,就剩下靳雷一个人半眯着眼往拐角处走来,他酒水喝多了,打算就地上个厕所。

刚拐过弯,靳雷还没来得及解裤腰带,就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好像被狩猎者盯上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猛然回过头,就看见左霄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那张平常令人浮想联翩的脸上此时尽是阴翳之色,吓得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靳雷比左霄矮半个头,此时被笼罩在对方身形投下的阴影下。他想掉头逃跑,但是又强撑着不想在左霄面前露怯,他环顾四周,突然抬头看见了不远处闪烁的监控探头。

他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板,断定左霄绝不敢在有探头的地方对他动手,便得瑟地冲左霄挑衅:“怎么了左大学霸,我上次不是说了吗,你妹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你还来找我干嘛呢。”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但是左霄的面色很平静,看起来也没有要动手的倾向,于是靳雷更认定了左霄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左霄敏锐地吸了吸鼻子,并没有在靳雷身上闻到那股石灰烟草味儿,他一早就注意到这边监控能拍到,所以深知今天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他紧紧地盯上靳雷的眼睛,吐字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异常清晰:“我问你最后一遍,杨知薇,是不是你打的。”

靳雷不知死活地笑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身上难闻的酒气直冲左霄的鼻腔,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左霄耳边说道:“我只是打了她,你该感谢我啊,左大学霸,下次再让我遇见她这般不知好歹,我可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左霄感觉自己全身都僵直了,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恨不得叫嚣着撕碎面前的靳雷。

他闭了闭眼,一把扯住靳雷的衣领,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对方整个人拽倒在地。他同样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顿地从齿关中挤出:“那你可要注意了,以后千万别去‘监控坏了’的地方。”

靳雷的腿有些发抖,但转念一想左霄就是个一穷二白的普通学生,顶多就是成绩好而已,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遂强撑着瞪了左霄一眼,用力挣脱了自己领口处的禁锢,然后迅速掉头跑出了巷子。

左霄站在原地抽了两根烟,拳头紧了又松,他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火之后,贴着墙壁慢慢出了巷子。

·

虞都滨湖,温度降得很快。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着,韦烨问过左霄几次怎么还不采取行动,都被他打哈哈糊弄过去了,只有左霄知道平静表面下其实无时不在暗流涌动。

这几天中午杨姨来给左霄送煲好的排骨汤,顺便说起杨知薇的伤已经快完全康复,下个星期就能回学校了。

杨姨握着左霄的手让他多注意身体,告诫他关于凶手的事情千万不能逞凶斗狠,别自己逞强,有什么难处就告诉她。

左霄拎着保温桶往宿舍走,晚间起的风把他的眼睛吹得微微眯起。

他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望着远处簌簌抖动的树枝,心想这事拖不得了,必须赶在杨知薇回来前解决。

“还是不是兄弟了,一起去呗,你这会儿装啥乖学生…”靳雷在宿舍楼下揽着一个男生和左霄擦肩而过。

靳雷恢复了平常在学校里的跋扈劲,因为他知道整个一中每个角落都被监控覆盖,所以他一点也不怂左霄,甚至想扭着头给左霄甩几个眼刀。

可惜左霄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吃过晚饭的靳雷同之前一样,溜达进了实验楼的楼梯间,这座楼因为实验设备老旧,平常很少有学生进入,不幸地被靳雷和他的狐朋狗友们选做了用来享受特殊物品的秘密基地。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靳雷一踏进实验楼,就觉得很阴森。他一边安慰是自己吓自己,一边掏出了个小巧的铜质水烟壶。

他刚收拾好吸了一口,就听见楼梯口处传来脚步声,靳雷以为是来找他汇合的老烟友,毕竟平常只有他们几个常来这处废弃的楼梯间,于是坐在原地没动弹。

逐渐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烟雾让他的大脑有些沉沦,对外界声音的反应十分缓慢。

靳雷闭上眼睛仔细侧耳听了听,突然意识到伴着脚步的还有一种规律的摩擦声,像有人在拖着什么行走。

他猛然睁眼,寒意顺着脊骨一寸寸地爬遍全身,大脑里回荡起了几天前左霄在巷子里留下的警告,像一道死亡通牒。

熟悉的阴影逐渐再次笼罩了坐在地上的靳雷,他颤抖着抬起头,看见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身影,那人的脸被遮了个严实,只能看见高挑的身形轮廓。

对方单手拖着根一米多长的钢管,顺着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正逆着光一步步地朝他走来,像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又像吐着鲜红信子的蛇蝎。

烟草的作用让靳雷陷入短暂的脱力,他狼狈地四处摸索着企图爬起来,却又再次重重地瘫倒在地上。

他看着四处弥漫的烟雾,霎那间明白了左霄口中“监控坏了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人怎么能阴险成这样。

靳雷在心里暗骂着左霄,但思绪很快就被刺痛打断,他昏过去前感官最后收到的信息,是一根在烟雾中破风砸下的银色钢管,和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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