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去皮特家调查的时候,在车上斯嘉丽和赛尔多聊起了路易斯。
斯嘉丽:“我知道他,著名的犯罪心理学家。”
怀尔德·路易斯的名字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本是富豪的小儿子但是却为了爱人学犯罪心理,曾在公开场合示爱爱人,神秘爱人就此揭开面纱。
纽约警察赛尔多也因此进入大众视野。
不少人都知道这回事。
所以当“犯罪心理学家怀尔德·路易斯被害去世”作为头条新闻登上《纽约时报》的时候,众人是不信的,认为警察的伴侣怎么会被街头黑人混混杀害,直到赛尔多出面承认路易斯的死亡才让众人相信。
不过路易斯的死亡真的太仓促了。
让人觉得有些无法相信。
“夫妻...哦不,法律认同的伴侣不都是应该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为什么路易斯是在去找你的过程中遇害的?”
可能是斯嘉丽长期与罪犯打交道,日常聊天的询问也像是审问一样。
见赛尔多有几分不悦在脸上,斯嘉丽笑意吟吟地解释:“抱歉,我一时之间没有转换过来,我先生就经常说我和谁沟通都像审讯,为此我们吵过许多次。”
赛尔多摇摇头:“没关系,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在遇害的前一日,赛尔多与路易斯因为他因为查案私自访问嫌疑人的住宅,被人抓住打斗过程中在脖子上留下了印记,回去洗漱的时候浴室门被路易斯推开,来不及隐藏的印记就通过镜子进入了路易斯的眼帘。
然后路易斯又发疯了。
赛尔多与他吵了一架,放言:“真是后悔与你这种疯子扯上关系。”
赛尔多在外人眼里一直是一个情绪稳定的男人,无论是在处理案件还是在处理纳德家庭矛盾上,他好像永远都是理智地去看待问题,并且给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但是对于路易斯他一直都是无法理智的,他需要时刻将神经紧绷着,因为路易斯是不可控的因素,路易斯随时都会因为自己的情绪价值给得不到位而伤害其他人。
很累。
赛尔多是一个普通的人,不是不知疲倦的天神。
十年时间够他厌烦路易斯的不可控,他第一次对路易斯说出了极其难听的话,像是否掉了两人曾经相爱过的事实一样。
然后,路易斯死了。
赛尔多意识到自己终于获得了自由,却感觉身体四处被穿孔、被挖心,疼痛和冷风随之而来。
斯嘉丽听完感到震惊,十分震惊。
原来事实是这样啊,听上去真让人为这突然不能走下去的感情而感到唏嘘。
“或许,是你们原本就不合适。”
赛尔多摇摇头:“怪我吧,那个时候不太会包容爱人。”
一阵急刹踩下,后座的两人控制不住往前倾,赛尔多扶住斯嘉丽要撞上座椅的身体,斯嘉丽来不及道谢就听见下属说:“尸体,树上有尸体,有人在搬尸体。”
赛尔多迅速下车,拿枪指着树下准备搬运尸体的人:“不许动,纽约警察。”
那些人迅速散开,抛弃了树上的尸体和没有下来的同伙,汽车轰鸣逃离了街道,赛尔多盯着汽车离开的方向记下了车牌号码。
斯嘉丽走上前去,四个人仰头看着树上的红发男孩:“嘿,坏家伙,看我们。”
一个纽约警察,三个联邦调查员。
比起想通过尸体找到快感的变态,这四人更让人感到害怕。
红发男孩从树上摔了下来,几个人让开了几步,斯嘉丽扬眉:“哦,身体舒服了吧。”
赛尔多通知的警察也赶来,将人压上去警车,采用吊机去将尸体抬下来。
而当法医海莉站上台子被送到尸体旁边的时候,她十分平静地对着赛尔多说:“有得忙了,这是凶杀案,不是盗尸案,受害者的余温还在。”
斯嘉丽和赛尔多交换眼神,两个人明了。
赛尔多和妮基、科德留在现在继续进行调查,而斯嘉丽带着下属去皮特的家里调查。
赛尔多:“确定身份了吗?”
科德带着手套的手翻着公文包,拿出来证明身份的证件:“区联储银行经理,埃文·比伯,27岁。”
说罢从包里摸出钱包翻看,拿出张照片来看,叹息:“看样子,家里还有一位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宝贝。”
“很年轻。”
“是的。”
调查先从街区开始,妮基已经联系了交通管辖部门,但是由于都已经下班了并不能及时给到回复,所以赛尔多让警员先将尸体和嫌犯拉回警局,其余的明日再说。
最后叫住妮基,写下车牌号码,让她明天查下去。
现场被围起来了,赛尔多就站在树下。
街区并不宽敞,来来往往的也没有多少人,说得上是冷清。
盛夏的微风吹过,带来了几丝阴冷,挽上衣袖的胳膊一阵鸡皮疙瘩直起,赛尔多仰头看着周围,明明七八月的天为何会感到寒冷呢?
深夜居民的大门紧闭,赛尔多也无从下手,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回去休息,而是想到了皮特口中的那个神秘人。
总觉得就是路易斯,但是看了画像之后又认为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总归是要找到那个人的。
他去了皮特的住址。
拿着警局从房东那里得到的钥匙,没有小区管理者,一栋看上去穷困的公寓破败不堪,赛尔多用手电打着光走进去。
廊道上能听见屋内收音机在播报新闻。
站在皮特公寓的门前,赛尔多心跳猛地加速,好像是在提醒他不要打开这扇门,但是做警察的他不会放弃找到真相的任何一环,手里的钥匙晃荡着,打破了走廊深处该有的平静。
最初听见的新闻播报声音也消失了。
这栋楼安静了下来。
忽然走廊的窗户闪过一阵电光,赛尔多插钥匙的手一抖,钥匙因为他的动作打在门上的声音彷佛是打在他的心上,往外看去,夜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好像有加大的节奏。
没再想其他,赛尔多打开了皮特的公寓门。
门是往里推的,推开门先看到的就是凌乱不堪的玄关,极其凌乱,鞋子乱摆一串。
他把门关上,抬步往里走。
屋内的灯是坏的,按了几次也没有反应,只能用手电筒往里照过去。
公寓是很简单的一室一厅设计,中间有一处窗户是飘窗设计,而因为外面风雨大作而被凌虐的窗帘正到处飞着、打着,在他的灯光照射下,他看到单人沙发处坐着一位融入夜色的男子。
男人只是盯着他看,被刘海挡住的眼睛看不见眼神,但是当他撑起下巴朝自己看来的时候,赛尔多的腿软了。
路易斯?
他死死盯着自己,赛尔多无法忘记记忆里的路易斯——他的丈夫。
明明男人穿着黑色西服与夜色融为一体,明明法官早就确定了路易斯的死亡,明明路易斯不可能这么平静地对待自己,但是就在那一秒,赛尔多感到了熟悉的害怕。
恐怖情绪爬满了他的全身。
被他照着的男人一脸无辜的神情:“赛尔多警官,怎么怕我?”
窗外电闪雷鸣,给了室内一秒犹如白日的亮度,赛尔多看清楚了。
男人像路易斯,但是并不是路易斯。
他的长相更偏亚裔。
并非标准的白人长相。
常年与各种变态杀人犯打交道的赛尔多此刻控制不住想逃,但是脚下像是被冰冻住一样,寒气从下自上如同藤曼缠住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
而刚刚坐得张扬的男人拍了下沙发边沿,撑着站起身,慢慢地朝自己走过来。
他一靠近,赛尔多身体先给出恐惧的反应,打了个寒颤,感到一阵来自男人身上的冷气袭来。
手电筒的光被男人捂上,赛尔多低头看着那只手。
太像了。
路易斯手背上就有伤痕,是自己心血来潮要学中国菜的时候给路易斯不小心油炸受伤的。
明明有一些身体信息都透露出来面前的人是路易斯,但偏偏长得不像。
复活的人会脱胎换骨?
男人的气场实在是过于强大,赛尔多不得不抬眼回看他,连一点光都没有了,只能适应黑暗去看清男人的轮廓。
身上很冷,给他一种深处寒穴的感觉。
他想逃,但脚下迈不开步子,只能再次抬眸看着神似路易斯,但是细看又不像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嘿,兄弟,你看起来很冷?”
赛尔多在讨好。
男人歪头看他,无奈中带着笑:“我想,赛尔多警官不必再多问什么,我只是皮特这混小子的债主,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告诉了刚才到来的FBI特工,所以...雨天路滑,警官回程多注意脚下安全。”
这个男人直击自己心里的恐惧,所以连温馨提醒都成了威胁,让人觉得如果不住脚下安全就会因此丧命。
赛尔多后退半路,与男人对视。
男人一眼便看穿赛尔多心中所想,掀起眼皮看人:“埃尔德尼·路易斯。”
路易斯三个字,他咬得极其重。
在赛尔多看不见的头发下,眼里闪着有些偏执的光芒,像是在期待着赛尔多的反应。
赛尔多反应平平:“ok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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