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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绿川景的计划

绿川景决定实施自己的计划时,神木信也正在被贝尔摩德灌醉。

出于一些个人的兴趣,贝尔摩德喜欢观察故友送到她身边的孩子,观察他融入组织的程度和是否剔除了不该有的柔软部分。

必要的时候,她会选择亲自下手,帮他‘开解’一下,让他更轻易地融入黑暗——这也是故友提及过的那点。

这次,她就在这么做。

“真可怜啊……靠着欺骗他自己不在乎死别和他在一起,不去想逝者本人真正想要的东西,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里无法自拔……”她给神木信也倒了杯酒,撑着脸看他一杯杯一瓶瓶地灌。

“你只是想说服自己——‘我真的很爱他’‘我不能失去他’,你沉浸在痛苦中自我满足……完全不顾他真正的想法啊。”

“你只是一厢情愿地沉浸在自我满足中罢了,那不是爱。”

失恋都是这样——死别也是。

贝尔摩德想。

真正的离别是沉默无声的,她和故友说再见的时候故友已经年迈,拿着不算证据的证据想威胁她护好自己的孙子,早早遗忘了很久很久前两个人也有过亲密无间。

她沉默地和故友告别,带走了组织想要的孩子,那孩子却凭借自己的能力拿到了能威胁她的东西。

那时的神木信也知道奶奶离开后,并没有大哭,只是沉默着掉了两滴眼泪,就和贝尔摩德离开了。

走不出去是因为什么?

贝尔摩德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她已经记不清来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了。

她想——大概是自私吧。

想停留在那段过去,不想面对崭新的生活,如果走出去了就好像否定了逝者存在过的一切,否定了曾经存在过的美好。

但是这样的说法太过柔和,不适合阿涅霍,要让阿涅霍走出来,只能让他相信自己是真的自私,真的不在乎。

世界上是有很多人能够欺骗过自己的,阿涅霍是其中的翘楚——他很擅长自我欺骗。

这次的结果……应该不出她所料。

果然,神木信也明白了什么,他一口咽下杯中的酒,声音被高度酒冲得有些哑了。

“多谢,贝尔摩德,我明白了。我会继续自私下去的。”

他好像已经被说服了,面上不再萎靡不振,笑意重新焕发。

……也只是好像。

*

神木信也是个奇怪的人——这点很容易就能看出。

他自幼被奶奶抚养,双警察的家庭很是忙碌,父母顾不上他。在那起意外后家道中落,母亲无力支持家用,他只好接住黑衣组织递出的橄榄枝。

但本该从中下层开始磨炼,从警校毕业起就进入警视厅成为卧底的他,却因为奶奶而被交给了她曾经的友人,贝尔摩德。

他就这么一路走偏,无法融入社会,不知道正常的社会规则,偏执又纯粹,有时候像是无情无爱的变态,有时候又像是燃烧自己照耀别人的小太阳,无知无觉中也会烧死别人。

看似成熟,内里却很好懂,像孩子那样容易被骗。

贝尔摩德似乎已经掌握住他的内核,但她算错了一点。

神木信也虽然喝醉酒不会断片,喝醉时容易相信人(并且把这份认知带到清醒的时候),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弱点。

叫了辆出租离开贝尔摩德的视线,神木半睁不睁的眼已清明无比。

他伸了个懒腰,又多打了个哈欠,喃喃道:“自我满足……吗?萩的想法……是想要我快点走出来吧。既然如此,就那么办吧。”

“……萩,好想你。但是这恐怕才是你想要我做的事……把我推给别人……”

他小声地自言自语,神色又黯淡下来。

听萩的话吧。

找个人走出来。

“在组织找人,会死得慢一点吧。”

死得太快……他会很难过的。

是带着自私的难过,他很自私,贝尔摩德话说的不全错。

他在为了萩找一个能让自己走出来的人。

神木信也大笑出声,没笑多久就咳出了声。

喝酒喝太多,嗓子遭不住。

但他还是笑,笑得停不住。

出租车的司机,投来了“这家伙是不是神经病啊”和“他还能活到下车吗”“不对我还能活到下车吗”的担忧眼神。

好在最终,车上的男人辜负了司机的期望。司机大大松了一口气,拿着神木给的绝对超了很多的车费连声说着吉祥话。

“……您一定桃花运很旺……”

说到这句的时候,神木信也拿出了笔。

“电话多少?”

“……?”

“下次出门叫你。”

“是的老板!我的电话是……”

又一次来到他常去的酒吧,里面的调酒师换了个人。神木信也问起来,里面擦着酒杯的酒保说:“额……老大他请了假,说是工伤。”

神木信也:“他真的秃了?”

酒保:“也不一定全秃,可能是地中海了……老大真惨。”

神木信也对此报以百分百的同情和百分百的幸灾乐祸。

酒保换了瓶酒擦,边擦边给老大发消息。

【老大老大,你知道我遇到谁了吗,阿涅霍,我第一次遇到代号成员】

【你想我点好,再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就开了你。】

【老大,咱组织原来能随便开人的吗?】

调酒师:“…………”

当然不能。能进调酒师的酒吧,已经不是最底层的成员了,表现出色一点,磨炼一下资历,甚至能成为小据点的临时负责人。

但是可以直接崩掉。

这个选项太诱人了,调酒师深沉地望着手机,思考着可行性。

下一秒,酒保的讯息又来了。

【阿涅霍人真好,他居然能和我聊那么久的天!他居然还请我喝酒了!】

【对不起老大我错了我不该提他的】

和阿涅霍关系变好了?

调酒师匪夷所思。

那个不听人话,性情多变的阿涅霍?那尊和贝尔摩德都能吵起来的大神?

他陪人聊了那么久的天,从阿涅霍恋人追到手到阿涅霍恋人死掉,头发掉了不知道多少,人就是不待见他,和酒吧的普通客人聊得都比和他说话开心。

不管他怎么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酒保在酒吧和人谈天说地,从“哇你男朋友也死了”聊到组织boss有没有秃头,聊得非常开心。

年仅十三的酒保,从未和人聊得那么开心过。聊到最后,阿涅霍拍拍他的肩,留下了名片。

“他对你不好,就来找我。”

酒保:“虽然但是……这话听起来很像是……”海王说的。

嘴上同样没把门的酒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因为他觉得这么误会一下,还挺不错的。

只是他没想到,阿涅霍是认真的。

他真的打算在男友尸骨未寒之际,再找个新人。

*

松田抽了支烟,懒洋洋地说:“想挨揍就直说。”

他的幼驯染萩死了没多久,萩的男友就过来和他说要找新人。

匪夷所思。

松田阵平不打算理这个变得有点神经的家伙。上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他把犯人揍进了ICU,揍完借他的烟抽,抽完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

人似乎有种本能,身边的人比自己表现得更离谱时,自己往往会恢复一点理智,松田就是这样。

他把人扛着去了居酒屋,两个人喝到天亮,最后被老板打了手机电话让班长接了回去。接回去的时候,神木信也还是清醒的。

这家伙在清醒着发疯,他一个人撂倒十个警察,揍人,吸烟,酗酒,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疯。

当时是沉默着发疯,现在是随机挑选幸运观众发疯。

不能信疯子说的话。

松田阵平又抽了一支烟。

神木信也也在抽,他重复了一遍:“我要再找一个。”

松田阵平不耐烦了,想找就找,来找他无非是想挨揍。他向来有话直说。“怎么,让我揍一顿能减轻负罪感吗?”

神木慢了半拍,说:“原来我是这么想的啊,多谢了。”

他可能还是不太能接受,如果现在做不到快速走出来,再等几天也没什么。

萩想要他走出来,那他一定就会走出来。

他不像松田,死倔。

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说了。

“随你的便。”松田说,“别让我在萩的衣冠冢那见到你。”

松田把手插在兜里,背对着他,望着将落的夕阳。

但是神木信也想,用墨镜……是看不到晚霞的,也看不到太阳的光芒。

如果是萩的话……

他上前一步,摘掉了松田阵平的墨镜。

松田被光刺了一下眼,皱着眉就要把墨镜抢回来。

神木信也轻轻笑了笑,弯起眼睛。

“小阵平,这样可欣赏不到晚霞的美哦。”

松田阵平的手僵在空中,他有些不受控制地揪住神木信也领子,冷笑着说:“你疯了。”

神木信也躲过他的视线,从他背后瞧到了熟悉的面孔。

“伊达班长!小阵平打人了!”

随着他的声音紧接着的是松田阵平的怒吼。

“别这么叫我!”

伊达航:“…………”

他的身后,是爆/处组松田的长官。

在神木信也的努力之下,松田阵平成功被再次停职一个月,并且要接受警视厅众人的思想教育。

他毫不顾忌松田敌视的眼神,继续叫着那个本来不会有人再叫的昵称。

“呀,小阵平,真狼狈呢。”

他咔咔咔拍了好几张照,在松田阵平的旁边旁观他被思想教育,甚至来了张合影。

“没有你狼狈啊,只能用这种方式缅怀他还要听死人想法走出去的家伙。我才不会听萩的话,那就是个不信守承诺的混蛋罢了。”

神木信也脸上的神色就这么僵住了。

他什么都没说,拂袖而去。

路上,他再次和伊达航擦肩而过,被拦住安慰了两句后,神木信也故作镇定地把松田阵平受思想教育的照片传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他好像真的镇定了下来,把这几张照片打包,不止发给了伊达航,还发给了松田阵平。路上遇到警视厅的警察们,就自来熟地跟过去,能发一个是一个。

希望松田阵平没事。

伊达航接收到照片后,顺手就把它们发给了久无音讯的好友们,并没有提这照片是何来源。

而他的好友,正是神木信也认识的两位卧底——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也就是波本和绿川景。

波本和绿川景正在安全屋内商量任务事宜,收到时很是沉默了一会。

“他居然还想祸害松田吗?!”

波本恼火地说。

绿川景无奈道:“打架,不是正常的想交往的人会做的事吧。”

波本:“……可那是阿涅霍。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绿川景无奈扶额。

不知道为什么,zero在遇到阿涅霍的时候显得很不冷静。

……是因为萩原?

但是阿涅霍的样子不是装的,他和萩原是真正的恋人关系而不是别有所求。

“阿涅霍向外透露了需要恋人的想法,我们可以借机获取情报。据我所知,他现在已经接触到组织内部的东西了,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波本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绿川景想出了这个计划,就证明他已经为此在付出行动了。

“……hiro。”

他不太情愿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昵称,像是在撒娇,实际上却是软得不行的抗议。

降谷零是一直拿诸伏景光没办法的,两个人之间看似降谷零脾气更差、能力更强,但不论警校时还是现在,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都是诸伏景光。

绿川景果然没打算给他反驳的机会,坚定道:“别担心。成为卧底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有觉悟了,付出身体也没什么。zero也会这么做的。”

波本沉默了。

不,他的意思是这一次你可能会因他而死啊!但是很显然,景光没有重生,不能理解他在想什么。

波本深吸一口气。

他该调整一下心态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后怕让他过分担心,只要操作不失误,掌握的够多……他就能同时把握住光明与黑暗的一线生机。

所以出卖身体也没什么。

他和绿川景开始讨论。

“阿涅霍喜欢的类型,是萩原吗?”

“之前他脸红那次……”

“我觉得他会玩S@%#M。没准是被虐的那个。”by波本。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带偏见,zero。”by绿川景。

最后的讨论结果是,按阿涅霍最开始的要求,冷酷一点的样子来。

神木信也回到安全屋时,遇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口罩带了半截的男人遮住了胡茬,冰冷的蓝色猫眼微微上挑,年轻人的凌厉美感呼之欲出。

绿川景主动贴近了他,问:“您喜欢这样的我吗?”

他有些似笑非笑,却不像波本那样让人恼火,纤细的手指贴在神木信也的胸膛,替他把歪掉的领带正了正。

绿川景还是会有一点紧张。

他警校毕业没多久,卧底的言行课程并没有非常优秀,只是在身手和枪械方面比较优秀,卧底扮演的人设也几乎是自己的原因,只稍稍添油加醋。

他理所当然地不知道该怎样勾引别人,研习过书籍也只知道理论知识,实操还是第一次。

——所以他戴了耳麦,波本要求时刻辅助他的动作。

神木信也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伸手抚摸着绿川景的头发。

很软。

绿川景的衣服穿得很糟糕,白色的衬衫皱皱巴巴的,没系上几颗扣子,里面是真空的,衬衫半湿,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明显的线条。

他低声道:“你知道他才离开了没多久,我需要一点时间。”

“如果是前辈的话……我很乐意。”

学着波本的样子,绿川景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情意,痴迷般看向神木信也。他拉着神木信也的手,放在腰间。

“但是现在……能先抱抱我吗?”

以退为进。

神木信也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

绿川景的腰很细,他抱紧了他,内心细细品味着“抱”这个字。

绿川从很久之前就和他关系很好,他很有野心,像组织里大多数人,但不同的是神木信也看得到他的诚意。

这是他最独特的一点。

正因如此,他和绿川景的关系才会突飞猛进,很快达到了正常世界里挚友的地步。

神木信也没想到绿川的目的是这个……但好像他现在正需要这个。

走出来。

走出来,去再爱上另一个人,像萩想的那样,过上新的生活。

他低声说:“我可做不到爱你,绿川。我现在还做不到。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会想让我从他的死里走出来。”

“我知道。”绿川景把吻印在他的脖颈,“我会让您爱上我的。”

“自信满满呢,小绿川,”神木信也用萩原的口吻这么说着,“接下来……可不许哭着求饶。”

绿川景本来牢固的心理防线像是被神木轰掉了一半,他清楚自己在做该做的事,内心却无法释怀。

萩原。

他死去的挚友。

他是从神木信也那里听到萩原死去的消息的。

……萩原和神木是一对非常恩爱的情侣。

而他现在得拆散他们,哪怕萩原已死,哪怕神木因为萩原的死精神受到刺激……

他真的要这么做吗?

绿川景回应了神木信也的话。

他踮起脚,吻了上去。

……他闭上眼,好像这样就能逃避掉内心的所有想法。

耳麦里传来波本的声音,但绿川景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被神木信也抱得很紧、很紧。

浑身热到像是不属于自己,理智早就崩断,完全被身后的人支配。

波本听着耳麦里的声音,狠狠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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