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山河渡 > 第78章 胤敞杀人?

第78章 胤敞杀人?

胤姜本来忐忑的心,却在听到胤敞这番话后忽而着了地,是呀,难道胤敞多了一个身份,他就不是她认识多年的人了吗?

他依然是她敬重的父亲。

梁玺回过神来,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你去找贺含章,是打算逼迫他认罪?

可是就如你所说,你所掌握的证据不足,至少不足以让祁安侯府洗清罪名。

你与贺含章之间再有仇怨,可是他到底不是主谋,你应该明白,当时的局势,不是他一个小小地五品官能决定的。

若你如今想要去狱中探望贺含章,那岂不是打草惊蛇?还是引蛇出洞就是你的本意?”

胤敞笑笑,“如今大势已定,贺含章是必死无疑,若幕后之人知道我还活着,定害怕十五年前的事情跟他扯上关系,

一定不会放我生路,他们会对我出手,而你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巢。

只是狡兔三窟,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怕是不太行,但是能断他们一只臂膀,已经是大有进步。

年轻人,莫着急,该急的是他们,我们后面只需要做好‘守’即可,我总觉得,那幕后之人,应该是等不及了。

你想啊,十五年过去了,他的年岁在增长,就算当年他风华正茂,如今也已经如我一般的老头子了,

可是咱们的圣上已经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变成了年富力强的青年,他能不慌吗?”

胤敞这番话点醒了胤姜和梁玺,或许是因为他们尚且年轻,不知岁月会如何改变一个人,摧折一个人的心态。

“当初那批运去肃州的货,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不,是他们究竟运走了什么,又运去了哪里?”

胤姜忽而想到此事,直直看向梁玺,眼中无关风月。

“冒充泰极商行的人从宿州码头出发,去向何处不得而知,与此同时,他们雇了一家货运行,也在当晚从码头出发。

在途中兵分两路,货运行的货是从邓氏铜矿外采出来的金子,进了青州城,那批金子也是我负责运的那批。

而另一路人,行船极快,将货运行的船远远甩在后面,商剑他们为了不惹人怀疑,也不敢贸然加快速度,

是以虽然那一路人也好似往青州方向,但是到了青州后的去向却不得而知。”

“那路人没有带其他什么东西走吗?他们有多少人?”

梁玺摇头,“商剑并不敢靠太近,但是远瞧着是没带什么大物件,只是走了约摸二十三人,而金子都被他们交托给那货运行了。

我派人去查过货运行的底,在宿州开了十多年,算是老招牌,在宿州整个水运业来说,也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家底,没有什么突出的。”

胤姜皱眉,倒不一定那货运行与贺含章背后之人有什么牵扯,说不定只是拿钱办事,而那路早已经上岸青州的人,又去了哪里呢。

“除了那次,后面还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吗?”

梁玺默了一瞬,点头,“几乎每隔一两天,就会送走一批人,方法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样,是以商剑他们根本不敢靠近,因为永远有货运行的船在后面。

就这样走了也大约有四五批,算起来约摸有两百人了。”

“他们一边运人,一边运金子?那些人去了青州,不是还可以往其他地方去吗?

就算不走水路,也可以陆路,若他们想要去雍京呢?”

胤姜惊疑不定,大梁的码头多是建在每州的繁华地,比如府城,从码头靠岸,查得没有城门处严格。

倒不是厚此薄彼,而是通常来说能走水运的货船或者客船,背后都是非富即贵之辈,他们的手续通常都很齐全,并不需要严防死守。

“这话慎重。”胤敞出言制止了胤姜的猜测,“做好最坏的打算固然重要,也不能无端猜测,得有证据才行。”

胤敞看向梁玺,“钦差他们搜查贺府,可有搜出什么东西?”

梁玺摇头,“就在贺含章被抓那天凌晨,贺含章的书房走了水,火势倒不大,但是该烧的东西都被烧得差不多了。

张朔当时就找到了好几个可疑的人,但是没用,他们统统服毒自杀了,

涂煊来认尸体,证实他们也是贺含章培养的死士,服的毒,也是他们组织惯用来自杀的。”

胤姜默然,她方才的话矛头直指贺含章及背后之人有谋逆之嫌,毕竟,运什么人需要避开严查,直入州府腹地?

而贺含章书房被烧,则证明贺府之中还有不少贺含章或者背后之人安插的眼线,看着情势不对,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毁灭所有证据,绝计不让贺含章攀咬出背后的主子来。

看来,蛇已惊,所以他们加快了步伐,漏出了破绽。

“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不管贺含章以什么理由被抓,背后之人为求生一定会断绝他的生路,

我去大牢,只是有些多年的疑惑未解,他快死了,我总想问个清楚。”

胤敞说着有了几分怅然的味道。

梁玺给了胤敞探视贺含章的权力,望着胤姜和胤敞渐行渐远的身影,梁玺心中愈发不安,风雨欲来,若真如胤姜所猜测那样,

有一队兵马正暗中行军,半水路半旱路,正源源不断地从西南奔赴向雍京城,跟随他们背后野心勃勃的主子,意图逼宫造反,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日头刚歇下去一点,就闹出了大事。

贺含章死在了大牢中。

胤敞被沈岩抓了回去,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到大牢看望过贺含章的人,就在胤敞刚刚迈出府衙大门之际,贺含章就一命呜呼了。

经过仵作检验,证实贺含章乃是被人割喉而死,割喉的工具是一块小石砾,锋利异常,被人随意地扔在贺含章尸体旁边。

沈岩作为钦差,虽然之前上书一封陈明贺含章的罪状,但是朝廷势必会再派遣一位中立人物下场来判案,

可是如今人还没被带到雍京城,就枉死大牢中,沈岩势必推不掉一个渎职之罪。

而胤敞则被关在贺含章死去的囚牢旁边,望着隔壁那滩血迹出神。

胤姜得知贺含章死去和胤敞被捕的消息,已经临近傍晚,她急匆匆跑去金玉园想找梁玺,然而梁玺始终闭门不见,胤姜立于门外苦等,直至月明星稀,商白才出来,

看着胤姜神情犹豫,“雪娘子,何苦来哉?”

胤姜咬着牙不说话,倔强地看向商白,眼神坚毅,硬是分毫不动。

商白叹口气,走近与胤姜说话,“回去吧,如今事情闹大了,主子也焦头烂额,若雪娘子是来求情的,我是真不能让你进去。”

胤姜这才冷然开口,“我不是来求情的,我只想知道今天大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我父亲的公道,我自己会查。”

商白摇头,欲言又止,叹口气,又回了金玉园。

胤姜阖眸,撑着墙站了一会儿,忽而睁眼,抬头看向那皎洁光滑的圆月,心中一片清宁,梁玺的态度她已经明白,罢,求人不如求己,胤姜挥袖离去。

胤姜找到李山川,问他打听到的情况。

胤敞从梁玺那里取得通行令后,便打发掉身边的人,包括胤姜,只有几个亲从跟着他一起去大牢,

李山川询问那几个亲从,都说那看守不让旁人进去,只胤敞得了令,就只放了胤敞进去,

而他们都只在狱门外等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只知道出门的时候胤敞被衙役们扣下了,但是胤敞不让他们动手,反而神情从容地跟着衙役们走了。

胤姜听得皱眉,父亲不抵抗,是为什么?总不会真是他杀的?

不可能啊,父亲宁愿贺含章活着承认罪行,也不想贺含章一身清白地死去,就这样死去,未免太便宜贺含章了些。

石砾,哪里来的石砾呢?

石砾这东西普普通通,遍街都是,但是出现在大牢中,还是有点奇怪,就算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可是父亲进去也是要搜身的啊,

而且,他怎么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杀人凶器扔在尸体旁边呢?

胤姜想不出所以然,就只好从是幕后之人杀人灭口想起,但是他那边要怎么才能做到呢?

关押贺含章的地方除了胤敞进去过,就没人去过,而大牢天然是一处封闭之所,看守之人也多,如果是看守的衙役有问题,则只需要他们将那块小石砾带进大牢就行,

可是贺含章身份特殊,所犯之罪也特殊,前去看守的都是沈岩亲自带来的人,而非是府衙中的衙役,何况如果真有看守接近贺含章,

那么其他的看守肯定也会注意到,那样就构成不了只有胤敞看望过贺含章这件事。

但是如果问题真出在看守上,那沈岩和梁玺的某些举动,岂不是早就暴露在幕后之人眼前?

胤姜亲自前去询问那几名跟着胤敞前去探视的亲随,说道,“叔伯们,父亲如今身陷囹圄,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

你们能回忆下,当时你们、父亲、贺含章和那群看守的位置吗?

还有,关押贺含章的环境大致是怎么样的?你们说,我这边画,如果有问题,及早告诉我。”

胤姜的画技不是十分精湛,她是属于都会一点儿,但是除了武功,都不是很精通的那种。

一幅画卷就此落成:一堵带锁的大门隔绝了门内门外,门外阳光明媚,站着五六个看守和几位亲随,门内阴暗潮湿,

贺含章披头散发、枯坐在稻草上,胤敞文人摸样、高坐在轮椅之上,二人中间隔着一道牢门,只余些许光影从牢房的铁窗中射下来。

胤姜凝眉看着画,复又问道,“父亲可曾和贺含章有过近距离接触,还是一直都保持着这个距离?”

亲随皆说,“我们时刻关注着里间,怕贺含章对寨主不利。

他二人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并没有靠很近,只是贺含章初初看见寨主的时候,神情十分激动,还猛然站起来,抓着牢门,似乎想要将寨主看得清楚些。

当时他说话声音很大,连我们在外面都听见了,他质问寨主为什么还没死,怎么还活着,还说他要杀了寨主,其实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放心,才一直监视着里面的情况。”

毕竟,胤敞身有残疾,行动不便。

胤姜又问,“那父亲呢,看见贺含章那个模样,他可有说什么?后来贺含章的情绪平复下来了吗?他们谈了多久?

从关押贺含章的地方,到父亲被捕的地方,大约需要多久时间?中间可曾发生什么让你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他的暗卫

在星际开密逃

贵妃娘娘千千岁

岁岁平安

春夜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