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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储君

翌日的课程,程最心不在焉,总是会不自觉的看那张空着的长椅,太傅提醒了他好几句,他才回过神。

太傅:“殿下今日身体不适?”

“没有。”程最连忙解释:“太傅,我身体很好。”

“那你为何总是东张西望?心思不在课堂上?”太傅放下手里的卷轴,唤来门口侍卫,侍卫恭恭敬敬的行礼,询问有何吩咐。

太傅:“你家王爷今日为何没有来?”

侍卫道:“王爷高烧未退,在房中休息。”

“为何?昨日不还好好的?”太傅看向心不在焉的程最,“昨日下堂后,你们又去了何处?”

“昨夜皇叔想吃梨花酥,便不顾老伯的阻拦,跑出去买了黑猪肉丸还有热乳茶。”程最抿了抿唇,心道这些事情昨日也发生过,不算撒谎。

太傅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真是胡闹,身体未见痊愈,就跑出去买吃食,这么大人了,还重这口腹之欲,真是……诶!”

侍卫解释:“太傅不用担心,已经请过太医,再喝上两副药,差不多就能恢复了。”

太傅冷笑一声,“以他的医术,不做这个王爷,开个医馆也能使他日后衣食无忧,你们直接一盆冷水浇醒他,让他给自己把把脉,开几服药即可,还劳烦去请太医?”

太傅的言语很是犀利,怼的侍卫哑口无言,讪讪退下。

程最也不敢开口,只能低着头假装继续学习。

“好了别装了。”太傅深吸一口气,“你假装学习的样子,和那小子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他带出来的人。”

程最:“……谁啊?”

“还有谁?”太傅气的面红耳赤,“你的好皇叔,北溟的好王爷!”

程最:“……”

太傅:“我看你也无心学习,今日就到这里吧,写一篇武阳治疫的方案,晚饭前命人送我府上。”

太傅没有再交代什么,让他在这把文章写完,自己跑去谢忌规的房里,距离不是很远,穿过走廊就到了,人还没有进屋,就听见咳嗽声。

“拿走拿走,太苦了。”

云影:“王爷,明日还得上朝,今日若是不能退烧,明日如何大战那些文臣的三寸不烂之舌。”

谢忌规还是拒绝:“不要不要,本王就算烧坏了脑袋,也能与他们大战三百回合。”

“你都烧坏脑子里,还怎么大战三百回合?”太傅负手走进屋内,瞧见坐在床沿拒绝喝药的谢忌规,脸顿时垮了下来。

谢忌规干笑两声,“太傅,怎么想到来我房里?您老人家不是一向嫌弃我房里的摆件太过柔性么?”

太傅才不理会他话中的暗讽,走到床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些烫,接过云影手中的汤药,递到谢忌规嘴边,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谢忌规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接过药碗,深吸几口气,做足准备才一口闷,直接苦到作呕,五官扭曲。

云影在一旁偷笑。

太傅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到病人嘴边,“这是你喜欢的茉莉糖,你师母特地给你做的。”

谢忌规含着糖,嘴里的苦味瞬间被覆盖住,好受多了。

太傅指了指他的脑门儿,带着责备的语气,“昨儿回去,跟你师母讲你感染风寒,她二话不说就去忙活,买了许多药材,给你熬的茉莉糖,今日一早便叫我带来。”

谢忌规:“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茉莉?”

太傅:“前些年院里的药材枯了一片,你师母心疼了好一阵,后又想到你喜欢茉莉糖,就在那一片种了茉莉花,这些都是晒干的茉莉,比新鲜的要甜上许多。”

云影搬来椅子让太傅坐下,太傅却说让病人好好休息,自己先回去。

或许是喝过药的原因,谢忌规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就有些昏昏欲睡,后来直接依着睡着了。

太傅让云影拿来密封的罐子,把带来的茉莉糖全装进去,还嘱咐说以后他不愿意喝药,就给他吃茉莉糖。

云影乖乖应下,“王爷平日里随性惯了,现在也就只有太傅能够治住他了。”

太傅摸了摸胡子,“他也只是卖老夫面子,你瞧他那没个正行的样子,哪家姑娘嫁给他,遭老罪喽。”

云影轻轻一笑,说要送太傅回府。

太傅道:“年纪大了,就不跟着你们年轻人折腾了,你们要做什么,就去做吧,也不必担心会牵扯到旁人,府中,还是需要几个贴心的女子服侍着,男人终归不如女子细心。”

程最站在门后,目送着云影将人送出府,若有所思的站着。

礼仪有宫里的嬷嬷教,傍身的功夫起初是云影教,可他需要照顾生病的谢忌规,这件事情就被搁置下来,程最想要将写好的文章送去太傅府中,询问老伯太傅府邸在何处,老伯说会给他安排好送课业的侍卫,不用亲自送去。

晚饭时,谢忌规突然叫他去房中,给了他一张纸条。

打开字条,只有两个字,程最:“稚寒?”

病气还未散去,谢忌规脸上有些憔悴,眼睛也满是疲惫,说话有气无力,简单明了得到把话说清楚,“给你取的字。”

程最点点头,没有多问。

谢忌规:“明日上朝,朝中要员,你可认得全?”

程最点点头,说自己都认识。

“明日定有些不长眼的东西上赶着找死,”谢忌规安慰他,“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程最垂着眼眸,思考半晌,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心中的话,“若是我足够强大,是否你就可以不用这么如此劳心劳力?”

谢忌规还没有退烧,脸上泛着红晕,眼神里湿漉漉的,反应有些慢,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程最抿了抿唇,目光停在他那因发烧而被泼染绯红的眼尾,片刻后面无表情移开视线。

“你为何会选择我?”

这个问题谢忌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发烧的脑子不太好使,想不出什么离谱的答案,只能告诉他,“因为你根骨奇佳,骨骼惊奇,是个培养的好苗子。”

这些话一听就是假的,程最也不在乎,“我不明白为何你会选择我,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小孩儿是个藏不住事的,心里想什么直接就说出来了,还不等谢忌规开口,他就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朝着门口跑去,差点撞上端着药走进来的云影。

看着自家王爷一脸懵的坐在哪,灵魂发问:“他脸怎么那么红?你骂他了?”

“没有啊。”谢忌规也没明白这人的脑回路,“他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没太听明白。”

顺势躺下,盖好被子翻了个身,“管他,小孩子天真的想法,不用在意。”

“小孩子的想法是不用在意,你呢?”云影端着药去扯他的被子,“你快起来给我把药喝了。”

谢忌规背对着他,死命躲,就是不喝,“明日还得上朝,记得早些叫我,我要休息了,你回房吧。”

云影重重的往他撅起的腚上拍了一巴掌,“你不要逼我灌你啊!”

谢忌规扭头看他,趁机抛了个媚眼,伸出手去勾云影的衣袖,语气温柔,妖里妖气地望着他,“云影哥哥要用嘴喂我吗?”

云影翻了个白眼,“你喝个药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哼!”谢忌规傲娇扭头,“云影哥哥不用嘴喂我,我就不喝了。”

云影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把掀开被子,还不等人反应,直接点上他的穴位将人定住。

“你做什么?!想非礼本王?!”谢忌规对这个贴身侍卫没有任何防备,没想到他会果断出手,“可恶,本王如此的高贵纯洁,岂是你能染指的?!本王劝你赶紧放开我,不然的话我就要呜呜呜……”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云影就将他拽起,一点都温柔,捏住他的腮帮子,把药灌了进去。

一碗药被喝得干干净净,谢忌规还在喊救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云影,竟敢对本王做此等事情,我要诛你九族!”

“行啊,王爷您就慢慢数我的九族还有谁在,”云影贴心的擦掉他嘴角流出来的药,露出一个大仇得报的笑容,“夜间不宜吃糖,王爷还是早些歇息吧。”

云影给他调整好睡觉的姿势,盖好被子,“半个时辰后王爷就能动了,明日属下在来叫您起床。”

“云影!!!!”

谢忌规本打算能动之后,去云影房里报仇,屋子里温暖如春,在药物的催始下,渐渐睡了过去。

自从在大殿上受的那一剑,他的身体不如之前,生病之后总是睡得很沉,就连夜间云影来过他房中几次,他都没有察觉。

天蒙蒙亮时,他的烧才退去,云影准备好朝服,一把将他从床上拽起,谢忌规软的跟没骨头似得,任由云影揉捏。

“你睁开眼睛的目的,是为了闭上?”

谢忌规像只小猫一样哼哼唧唧的,像是默认他说的话。

软磨硬泡下,谢忌规还是起不来,云影只能使出杀手锏,“王爷的病才刚好,不如再休息一日,今日的早朝就不去了。”

谢忌规睁开眼睛,狠狠瞪他一眼,这才慢悠悠的起床。

“程最那边如何了?起床没?”

云影为他宽衣,“六殿下早早就醒了,正在前厅吃早饭呢。”

“还真是积极。”谢忌规忍不住夸赞。

上了马车,谢忌规困到昏厥,朝服繁琐,一旦坐下就不好挪动,谢忌规倒无所谓,枕着程最的膝盖到头就睡。

程最受宠若惊,身体僵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任由他将自己当做枕头,“皇叔……”

“别吵,借我靠一会儿。”

去宫里的路还要走一阵,往日马车上都会准备靠枕,为的能偷这片刻的觉,今日程最也在车上,这靠枕放着占位置,就被拿走。

很快谢忌规的呼吸就变得轻盈,想必是睡着了,程最担心马车颠簸,便用手负责和他的脑袋,防止他掉下去。

“王爷,到了。”

云影的声音响起,程最这才意识到,自己也靠着一路小憩,拍拍谢忌规的脸,提醒他该下车了。

谢忌规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起身下马。

跳下马车的时候,谢忌规感觉有什么东西敲击了他的脑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程最察觉到他的异样,“皇叔是否感到身体不适?”

谢忌规摇摇头。

恰好靖北侯的马车停在他们身侧。

谢忌规朝云影招了招手,云影凑上前,二人用手挡住嘴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云影点点头,驾着马车离开。

靖北侯下车,上前一步,笑着行礼,“听闻王爷感染风寒,今日身体可有好些?”

谢忌规:“好多了。”

程最封为储君之事已经昭告天下,靖北侯自然也听说过,向六殿下行礼之后,三人便朝大殿走去。

靖北侯道:“犬子性情顽劣,昨夜又跑去叨扰王爷,实在抱歉。”

谢忌规嘴角微勾,“本王倒觉得,小侯爷率真可爱。”

二人走了一段,靖北侯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前些日子,犬子打翻了家中花瓶,那花瓶是先皇御赐之物,太皇太后知晓此事后,并未表态,不知,王爷是否会怪罪?”

谢忌规听出他话中的言外之意,“既是无心之过,倒也不必穷追不舍。”

靖北侯:“若是太皇太后追究此事,王爷是否会出面?”

“侯爷希望本王如何做?”谢忌规扭头看他。

靖北侯看向前方,“桑家世代忠良,老夫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家人安康。”

今日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厚厚的云层遮住了照射进来的阳光,偌大的宫廷,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冷风吹来,朝服微微摆动,良久,谢忌规才开口。

“花瓶碎了就碎了。”拍了拍靖北侯的肩膀,微微一笑,“毕竟,岁岁平安。”

靖北侯停住脚步,朝着谢忌规行大礼,“多谢王爷。”

程最在后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二人分手之后,才说出心中疑惑:“一个御赐花瓶而已,若靖北侯有心隐瞒,此事必然不会传出府,为何要主动告知?”

谢忌规之前就告诉过他,以后凡是有不解的地方,都可以询问。

起初程最心有顾虑,不愿多问,昨夜之后,他便知道,谢忌规将他带在身边,就是为了给他答疑解惑的。

面对程最的问题,谢忌规并没有多说,而是反问他,“桑家何来先帝御赐的花瓶?”

桑家封侯,只因桑子郁的曾祖母贵为长公主。

长公主在世时,桑家男丁上战场杀敌军,立下不少战功,当年也算是侯门望族。

长公主去世后,桑家败落,到靖北侯这一代,仅仅保住爵位,以靖北侯与世无争的性子,或许桑子郁最终无法继承他的爵位,只是一个无法入朝为官的小侯爷。

程最在了解朝中官员那节课上便知晓这些事情,只是不知他们话中是将先帝御赐的花瓶比作何物。

身后官员陆陆续续的跟上,谢忌规不好再与他多讲,留下一句自己想,朝着大殿走去。

几位从他们身侧经过的官员,不知抽什么风,上来就是一顿嘲讽,“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喜欢养别人儿子的摄政王啊。”

谢忌规头也不回,“付大人早饭吃的陈年干尸?嘴巴竟一股尸臭味。”

“你!”

上清从另外一侧走来,谢忌规不再理会那个嘴欠的官员,小跑上前,“法师。”

上清听见他的声音,停下脚步,“王爷有何要事?”

“要事没有,下朝之后想去钦天监坐坐。”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各执其位,乌泱泱的一片人,上清和谢忌规二人分别一左一右走在程最身后,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储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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