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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来者何人

待尘土飞散后,只见刚刚行尸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些人,这些人目光全看着地上,似乎在寻找什么?涂山颜绪目测了一下人数大概有十多个人的样子,而且涂山颜绪认出人群中的一个蓝杉少女是雾茫的阮荒羽,而阮荒羽旁边的恢袍少年是长空的大弟子姜修。

涂山颜绪心里突感不妙,急忙在人群中搜寻行尸的踪迹,但除了地上有一摊黑血外,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看来行尸已经被刚刚飞来的几把利剑打得灰飞烟灭了。

涂山颜绪星眸一下黯淡了下来,差一点她们就可以取到行尸的心脏了,但现在行尸却被眼前这些人打得灰飞烟灭……涂山颜绪忧心叹了口气,如果没有行尸的心脏做药,那村里的所有人都只能慢慢等死了。

姜修忽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径直走到涂山颜绪面前双手作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自我介绍道:“在下长空弟子姜修,不知姑……几位姑娘芳名?”

涂山颜绪也双手作辑,轻声道:“姜少侠有礼,我叫涂山颜绪,这位是我师妹神舞,树上那位是我朋友苏琉锦。”

苏琉锦尴尬地急忙从树上滑下来,边整理衣服边朝姜修尴尬笑了笑道:“姜少侠您好,我之前常听别人说你一表人才,温润如玉是个十足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嘿嘿……。”

“苏姑娘过奖了,在下不敢当。”姜修笑了笑道。

涂山颜绪看着苏琉锦一脸痴迷的样子,忍不住掩唇轻轻笑了笑。

“对了,还不知涂山姑娘师从哪位高人?在下以前好像从未在修真界见过涂山姑娘和神舞姑娘。”姜修敬重地拱手问道。

“家师一向喜欢独来独往,不喜告知别人名讳,还请姜少侠见谅。”

“无妨,很多世外高人向来都是行事神秘,不喜于把自己的名讳告知他人的。”姜修笑着说道。

“对了,三位姑娘也是冲着消灭行尸来这里的吗?”姜修问道。

“是,也不是。”苏琉锦脸色一转不悦道。

姜修一怔疑道:“不知,苏姑娘这话是何意?”

涂山颜绪解释道:“姜少侠有所不知,居住在山脚的村民被人下了尸毒,我们今晚来这里是想找行尸,取其心脏,用来制药救这些村民的……只是……”

苏琉锦没好气道: “只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行尸引出来,费了大半天劲制服,准备取心脏时,你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二话不说就把行尸打得渣都不剩。”苏琉锦摊手表示无语道:“现在别说心脏了,连根毛都没有了。”

“呵!我们又不知情,与我们何干。”一个少女环抱着一把长刀走到姜修旁边目空一切道:“而且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武学不精,没能在我们赶来之前把心脏取走,怨不得旁人。”

少女看着才十六七岁,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五官精美漂亮,一身灰衣,微昂着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琉锦盯着少女不悦问道。

苏琉锦向来是心直口快,从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本来眼看着就可以取到心脏了,谁知这些人突然冒出来,二话不说就把行尸打得毛都不剩,苏琉锦本就心里窝火得很,现在还被眼前这个女人阴阳怪气,更是不能忍了。

少女上下扫了苏琉锦一眼,见苏琉锦身穿一身乞丐服,便轻蔑一笑“呵!我的意思你听不懂吗?就是说你们武功低微还妄想助人,害人害己。”

姜修出言制止道:“纤纤,不得无礼。”然后向三人道:“三位姑娘,这位是我师妹慕容纤,我师妹从小娇纵惯了,说话比较蛮横,还请三位姑娘不要见怪。这件事错在我们,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去补救的。”

苏琉锦并未搭理姜修,而是对慕容纤冷笑一声,讥讽道:“呵!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躲在暗处等着我们把行尸制服了,在出来乘人之危。”

慕容纤冷眼直视着苏琉锦,傲慢道: “呵!岂不说我们长空是名门大派,向来做事光明磊落,就这一只小小的行尸,哪怕再来二十几只,对我们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

苏琉锦看着慕容纤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更盛了,啧道:“啧啧啧,还二十几只,现在连一只都没有了,你怎么自吹自擂都行咯!”

“怎么?你不服气?”慕容纤冷横着苏琉锦。

苏琉锦也冷横向慕容纤环抱起手,傲起头悠悠道:“怎么?想动手吗?”

“呵!动手就动手!怕你不成?”慕容纤怒道。

俩人本就话里话外针锋相对,现在直接就明着翻脸,大打出手。

涂山颜绪见苏琉锦动手,便伸手想拦住,苏琉锦只会普通武功,而慕容纤应是从小就修行,动起手来,苏琉锦自然是要吃亏的,但她还是慢了一步,苏琉锦已和慕容纤飞了出去。

苏琉锦气势汹汹一鞭就朝慕容纤甩过去,慕容纤翻身躲开,“铮”一声拔出配刀,真气灌入刀中,长刀瞬间紫芒大盛。

苏琉锦一怔,她知道手里的普通鞭子根本无法招架慕容纤手里紫刀的强劲攻击,她的鞭子对上慕容纤的紫刀无疑就是以卵击石。但不蒸馒头争口气,就算打不过她也要拼了。

慕容纤眨眼间就挥刀到苏琉锦面前,苏琉锦边后退边挥动长鞭缠绕住慕容纤手里的长刀,紧跟着一个翻身飞落到慕容纤身后,用力一扯想把慕容纤手中的刀扯飞,但慕容纤一个转身竖起长刀,俩人原地僵持了起来。

虽然俩人看着僵持得不相上下,但慕容纤毕竟是修真之人,功力自然比只习武的苏琉锦高,忽地,慕容纤催动法诀,“嘭”一声,就把苏琉锦手中的鞭子震断成了几段。苏琉锦后退了几步,慕容纤娇喝一声凌空而起,居高临下地傲视着苏琉锦,不屑一笑道:“呵!自取其辱。”随即就驱起紫色刀光直射向苏琉锦。

苏琉锦见紫色的刀光朝自己打来,心里一紧,但紫色刀光却在飞到一半时就被一道金光轻松打散。慕容纤见紫光被打散,不满地转头看向出手的涂山颜绪。

涂山颜绪缓缓道:“慕容姑娘,你是从小在‘长空’修行的修真之人,自身拥有真气,道法加持,而我朋友只是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你与她比试无论输赢都没有何意义,所以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涂山颜绪说的很隐晦,也算给慕容纤留了下台的面子,一个修真之人和一个只会普通武功的人打,那实力纯属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而且长空更是名门大派,若是让修真界其他人知道一个名门大派的弟子欺负一个普通人,那长空定会不免遭人耻笑。

慕容纤虽然娇纵蛮横,但也明白这个道理,便飞落到地上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姜修看着慕容纤无奈揺了揺头“对不起涂山姑娘,我师妹脾性一向冲动,还请你别见怪。”

慕容纤听到姜修指责她,又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走了大师兄,我们来这里可是有要事要办的。”慕容纤见姜修还欲与涂山颜绪说话,便没好气催促道。

姜修只能无奈拱手道:“那涂山姑娘,我们有缘再会了。”

涂山颜绪也拱手道:“嗯,有缘再见。”

姜修离开时,看着涂山颜绪勾起一抹柔笑,慕容纤见姜修对涂山颜绪依依惜别的样子,眼里立马露出敌视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涂山颜绪一眼,但几乎同一时间慕容纤就感到一道透骨刺冷的寒光正觑着她。

慕容纤一窒,打了个寒颤,怯怯朝寒光袭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站在涂山颜绪旁边戴着白色面具的白衣少女隐在面具下的冷眸正冷觑着她,那双冷眸冰冷深幽如无底寒潭直慑人心底。

慕容纤心里一颤急忙移开目光,不敢在多看那双冷眸一眼。

过了须臾这些修真人就全都离开了这里,涂山颜绪见苏琉锦环抱着双手一脸不服气地站在原地。

走到苏琉锦面前,安慰道:“怎么?还在生气吗?”

“嗯,气死我了,你看她那居高临下的样子!”苏琉锦气得跺脚了几脚。

涂山颜绪轻轻笑了笑拍了拍了苏琉锦的肩膀安慰“好了,好了,莫要生气了。”

苏琉锦还是不服的哼了一声,但想到还有正事要做,便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嗯。”

“咦?不对啊!你们俩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苏琉锦忽然想起自己是一个人偷跑来这里的,涂山颜绪和神舞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涂山颜绪并没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苏琉锦。

苏琉锦很快就意会到尴尬地笑了笑“你……你都猜到了啊!”

涂山颜绪点点头“嗯。”

“那你们俩个是特地来找我的咯?”苏琉锦不太敢确定的心虚问道。

涂山颜绪思忖道:“算吧!”

“什么叫算吧!”苏琉锦扁嘴不开心道。

“因为来找你的同时,也打算找行尸。”涂山颜绪语气诚然。

苏琉锦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你俩出来得这么及时,原来是一直潜藏在附近。”

涂山颜绪笑着应道:“嗯。”

苏琉锦上下打量了一下俩人,揶揄道:“看不出来你俩也挺狡猾的嘛!”

涂山颜绪星眸流露出淡淡笑意,并未反驳和神舞走到地上的黑血前,心情复杂地叹息了一声,现在只能希望还有其他的行尸存在了。

苏琉锦看着地上的黑色液体,沉思了半响问道:“绪绪,你和神舞刚刚和行尸打斗时,听见铃铛声了吗?”

涂山颜绪微怔,回道:“没有,”然后疑问道:“怎么了?”

“那就怪了,我刚刚在树上明明听到了有铃铛声的,”苏琉锦脸色一下惊恐道:“如果铃铛声不是从这只行尸身上发出来的……难道……难道这附近还有其他行尸吗?”

“铃铛声?”涂山颜绪有点听不太明白苏琉锦话中的意思。

苏琉锦忙把昨夜在房子里听到的铃铛声告诉了俩人。

涂山颜绪听完一喜,心里又重燃起希望,如果真是这样,那村子里的人就有救了。

“今晚的树林,真是安静得出奇。”一直沉默不言的神舞忽地,说道。

涂山颜绪和苏琉锦一怔,经神舞这么一说,真的好像从她们进入树林到现在,树林里一直都是一片死寂,完全没有听不见任何鸟兽的叫声,按理说入了夜的树林,才是所有鸟兽狂欢的开始,但现在树林里却静得像一潭死水。看来这些鸟兽肯定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全都躲藏了起来。

在树林里寻找了半响,蓦地,树林远处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接着就是一声接一声的惊恐叫声不断响起。

苏琉锦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

涂山颜绪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心道:“难道是他们碰到行尸了吗?”

涂山颜绪和神舞同时看向彼此点了一下头,揽起苏琉锦一跃而起踩着树梢极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

在树林的另一边,人群正被突然从树林里飞出来的蝙蝠冲击得乱作一团,这些蝙蝠体型大如乌鸦,牙齿锋利如刃,眼睛血红,是专吸血的血蝙蝠。

乱作一团的人群个个自顾不暇,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有的人肠子都被蝙蝠掏了出来,画面触目惊心,掉落地上的火把忽明忽暗。

姜修和阮荒羽挥舞手里的武器击杀袭向人群的血蝙蝠,但血蝙蝠数量实在是太多,任他们怎么杀好像都杀不尽。而且人群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血蝙蝠从黑暗中偷袭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命丧蝙蝠口。加上树林里黑如浓墨除了火把照到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根本看见任何东西,血蝙蝠只要躲进黑暗里,他们就束手无策。

眼看着从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的同门,一个接一个的倒在血泊里,姜修心里悲痛欲绝,愤怒地挥起手里的长刀,就把一只正在贪婪啃食一具尸体眼睛的血蝙蝠劈成了两半,这些血蝙蝠仿佛从地狱来的恶鬼,对血腥味为之癫狂。

蓦地,黑暗中火光四起,一下就把四周照得火红通亮,紧接着就是一声娇喝“趴下!”其他人闻声急忙趴到地上,阮荒羽举剑到身前,剑上汇聚着熊熊烈火,火光直冲天际,映得她白哲的面容通红,手中的剑此时就犹如一把可焚毁地狱万千恶鬼的火柱。

阮荒羽催动真诀,翻涌的火光瞬间如排山倒海般朝四周吞噬而去,整片树林被照得火红如一片火海,很多血蝙蝠瞬间被烧得灰飞烟灭,连着周围数不清的树木瞬间都被烧成了碳,而没被烧死的血蝙蝠都逃回了黑暗里。

阮荒羽在混乱的人群中第一时间把雾茫的弟子组织到一起,手持火把围城一圈互相掩护,自己手举配剑站中间,用真气把火焰引到剑身上,再用法诀催动剑气,瞬间剑气融合火焰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见血蝙蝠都飞走了,众人才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来。姜修和阮荒羽并没有休息,急忙去查看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的伤势,只见受伤的人群里,伤势有重有轻,轻的只是被抓伤、咬伤,重的有的肠子都被掏出体外,遍地都是痛苦的呻吟声和哀嚎声。

但还来不及给这些人做简单的救治,苍穹上就传来“簌簌……”震耳欲聋的煽动翅膀的声音,好像有数不清的东西正快速聚拢到人群的上方盘旋。

阮荒羽当即驱剑飞向苍穹,佩剑飞到一定的高度发出蓝色的光芒,所有人脸色瞬间大愕,刷一下惨白如纸,冷汗直流,只见光芒所照到之处,全是一片片黑压压的血蝙蝠。数不清的血蝙蝠黑压压的盘旋在他们头顶上,宛如遮天蔽日的乌云,以血蝙蝠的数量,他们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够塞牙缝的。

蓦地,盘旋在苍穹上的血蝙蝠慢慢汇聚成了一个黑色龙卷风,龙卷风随着蝙蝠数量越聚越多也越旋越大,只片刻间就已经大得似乎可贯穿天地,“呜呜……”震耳欲聋的风声,宛如地狱万千悲泣的鬼声,让人听得心里惶恐至极,劲风更是刮得人睁不开眼睛,有的树木直接被连根拔起卷上了天空,在这个亘在天地间的黑色龙卷风面前,所有人都渺小得如蝼蚁。

面对可轻易把他们撕成碎片的黑色磅礴之力,所有人都无力呆愣在了原地,嘴唇惨白发颤,双腿抖如筛糠,心身都被即将降临的死亡恐惧装满。

随着锐耳的“呜呜呜……”声响起,盘旋在他们头顶的黑色龙卷风以势不可挡的磅礴之力旋转着冲了下来。龙卷风携着的汹涌气流也跟随全压了下来,道行低的人瞬间就被这股气流压得口喷鲜血。

姜修和阮荒羽当即祭起手里的武器,在众人头顶化出一道结界挡在众人上方,现在生死关头,也不在分门派和修为高低,所有人都纷纷聚拢到一起祭起手里的各种武器把法力汇聚到结界上“呼呼……”如恶龙咆哮的黑色龙卷风越来越近,地面仿佛都因快承受不住这股磅礴力量颤抖起来随时撕裂开。

就算有结界挡着,所有人还是都感觉到胸口好像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了下来,而且越来越重,心脏似乎被挤压得马上就要爆裂。

姜修和阮荒羽是这群人里修为最高的,但俩人也是脸色惨白,面色凝重,握着兵器的手微微发颤。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血蝙蝠数量实在太多了,结界根本撑不了多久,只要结界一破,所有人就都会顷刻间化成血雾淹没在龙卷风里。

眼看黑色龙卷风就要撞上结界,蓦地,苍穹中惊现一团耀眼的璀璨金光,金光瞬息间便已冲进了血蝙蝠群中,紧随就是“轰”一声天地都为之一颤的雷鸣咆哮声。

一道皎洁的白色光芒在黑色龙卷风中轰然乍泄,白芒直破天际,把整个苍穹都照得亮如白昼,旋转着的黑色龙卷风从苍穹上破裂开来,一道道如雷电的白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苍穹上惯穿过整个龙卷风,势不可挡的龙卷风瞬间就被雷光从里面撕裂成血雾洒向天地间。

所有人都被这宛如神明降临的一幕震撼的目瞪口呆,仰头怔怔看着苍穹上瞬间被化成血雾的龙卷风,还有苍穹上那道逐渐消散的白光,但奇怪的是苍穹上却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这些人中有很多修真多年的老道人,他们也算见过很多世面,但像今天这般能发挥出足以摧毁千里之内万物法力的,当今怕是只有雾忙和长空俩位掌门人才能做到,不知天上的是哪路神仙,竟然有如此堪比神明的道法。

蓦地,一滴滴冰冷的液体滴到人们的身上,有人抹了一下滴到脸上的液体,一闻惊骇道:“是血!大家快躲起来。”

而在众人都纷纷四散找地方避雨时,阮荒羽仍屹立在血雨中,一瞬不瞬地凝望着空无一人的苍穹,但涌动回流重聚在一起的云气,证明着那里确实出现过一个人,一个道法高深到和她师傅不相上下的人。

阮荒羽一向冰冷的眼眸里此时正泛着澎湃炙热,这种撕裂苍穹的无上法力一直是她渴望能拥有的力量,每当看见她的师傅不费吹灰之力便施展出可轻易摧毁一座高山的法力时,阮荒羽都会心生羡慕,她也想自己有一天能拥有这种无上道法,这也是她修炼比任何人都刻苦的原因。

而阮荒羽本就天资聪颖,加上性格要强又刻苦修炼年纪轻轻才二十岁就已在修真界脱颖而出,成为修真界里公认的最极出的女侠,同时和姜修并称刀剑双壁。

“哗哗哗……”须臾后,血雨就停了下来。

见血雨停了,众人才纷纷从树底下钻出来,虽然有树叶挡着,但身上还是难免有些地方被血雨淋湿,个个身上都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当然了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谁也不用嫌弃谁。

“哎呀!不要了,臭死了!快拿开啊!”慕容纤嫌弃呵道。

刚刚下血雨时,怕慕容纤淋到血雨弄脏了身上的衣物,两名长空弟子便脱下衣服挡到慕容纤头上。

慕容纤见血雨停了,嫌弃地把挡在她头顶的衣服扒拉开,站起身就小步跑向正在给其他人检查伤势的姜修。

俩个脱下衣服帮慕容纤挡血雨的长空弟子,悻悻地重新把染血的衣服穿上,不敢有一句埋怨。

慕容纤是长空掌门怀卿真人的掌上明珠,是长空唯一的女弟子,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不开心对长空的弟子呼来喝去更是家常便饭,所以长空弟子对这位大小姐蛮横任性,恣意妄为地脾气早已习以为常,在这个世上怕也只有长空掌门人,怀卿真人能管教得住慕容纤了。

三人飞落到人群前,众人目光全都刷一下全集中到三人身上,重点是涂山颜绪和神舞身上,俩人身着飘飘白衣,清隽脱尘,玉骨仙姿,虽然不能看见俩人的真容,但只看着俩人的惊鸿倩影都能感觉得出这俩人面具下的面容长得定是美撼凡尘。

但涂山颜绪和神舞却对这些惊叹的目光都熟视无睹,毫不在意,涂山颜绪只是礼貌的略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姜修看见涂山颜绪的瞬间一怔,从几个伤员里走出来喜出望外道:“涂山姑娘是你们?”

涂山颜绪道:“嗯,姜少侠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受伤?”

姜修把刚刚遇到血蝙蝠的事和涂山颜绪说了一遍,劫后余生道:“今晚真是多亏这位神秘高人出手相救,不然我们这些人现在恐已经成了血蝙蝠的嘴下亡魂了。”

苏琉锦脸上浮起一丝得意和神气。

姜修感慨道:“此次下山,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涂山颜绪顿了顿,微不可觉地看了神舞一眼,叹道:“看来这位神秘前辈的修为真是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大师兄,你快来啊!小平的伤势又变严重了!”慕容纤压抑着心里的愤怒急喊道。

慕容纤本是想来找姜修的,谁知她才刚看见姜修,姜修直接就去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涂山颜绪说话去了,把慕容纤气得手指紧紧攥在一起节骨都了发白。

但慕容纤气归气,还是想着先把姜修叫回她的身边要紧。便四处看了看,刚好旁边有一个长空弟子的脚受伤了,慕容纤灵机一动,蹲下身自顾把那名长空弟子已包好的伤口解开,全然不顾那名长空弟子疼得龇牙咧嘴。

为了让伤势看着更严重,又把手里的布条在一具尸体上沾了一些血,用血淋淋的布条胡乱重新包扎上,经她这么一折腾那个长空弟子已经疼得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

姜修听见慕容纤在叫唤自己,便拱手和涂山颜绪道:“涂山姑娘,那我们待会再说,我先去看看我师弟的伤情。”

涂山颜绪应道:“嗯。”

姜修来到慕容纤面前,看见被唤作小平的长空弟子脚上包着的布条上全是血忙蹲下身解开包着伤口的布条疑惑道:“小平,你的伤口怎么突然变严重了?”

姜修记得自己刚刚给小平包扎时,他的脚伤只是被血蝙蝠咬伤了,并不是很严重,现在怎么会突然出这么多血?难道是伤口恶化了吗?

小平眼神飘忽向慕容纤,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咳……”慕容纤不动声色警告地轻咳了一声。

小平忙低头怯怯道:“我……我也不知道,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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