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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沉冤昭雪一

牢中两名狱吏为了二十金真是拼上性命,每日两碗汤药、两碗细粥,像主子似的伺候韩维。一个狱吏在擦洗韩维手臂上渐渐愈合的伤口时说:“人为财死。要不是那位公子先给了十金,我们俩个谁愿意冒杀头的危险救治你?既然答应了他又不能食言,但愿你能清清白白的出去。”

韩维启动干巴巴的嘴唇问:“我昏睡时那位小公子再来过这里没?”

狱吏道:“没来过。那位小公子是贵人吧?连申棕大人都替他开路,估计是位有身份的。”

“有什么别的消息没有,我是死是活,总该有个说法。”

狱吏摇头说:“没消息岂不是更好,关到这里的人很少有活着出去的,除非你认识皇亲贵族。”

“这里难熬的要命。”

正说着,另一个狱吏领着一人走进来。

仲昆见到韩维时不敢相信草席上躺的人是他那英气飒爽的徒儿,本秀气的脸清瘦苍白,带点食不饱腹的饥黄,两条长臂死气沉沉放在身体两侧,他走至徒儿跟前痛心地唤一声:维儿。

韩维睁开眼看是师父,慌忙挣扎坐起,拉着他的袖子问:“师父,这又是我的幻觉?”

“好徒儿,你受苦了。”

韩维道:“是灵邵请了师父来此?”

“是他。”

“因我的事,让师父受累了。师父如何能进得司败的大牢?”

仲昆道:“你放心,国君命黄陵侯重查你父亲一事,两日后升堂。”

韩维立刻问:“李偃在何处?他被收押了?”

“李偃只是作为一个怀疑对象到公堂上,他毕竟是郊尹,怎能能随便收押。”

“国君前几日还要对我施刑,为何突然命黄陵侯重查此事?”

“是那位长明公主不惜自残,逼得国君下了此令。”

他惊慌发愣,脑子空白一片,将见到师父时努力挺直的脊梁一下子软下去,良久才自言自语道:“不知她怎么样了?”

“昨日我见着她时能言能语,就是时刻捂着左腹,想必正是伤到的位置。”

“师父见到她了,在哪里?”

“她昨日去了黄陵侯府上,说她知晓南螺珠的下落,也是证明李偃有罪的南螺珠,让黄陵侯三日后升堂,不必再费时间细查。”

韩维明白乔临溪所说的南螺珠并非当年那颗珍珠,她聪明胆大却总不知何为危险,好似真的吉人天相,连自己也不知沾了多少她的福光,不知她又将用那颗珍珠作什么打算。他心有愧疚,上次见她时自己就应该想到,为了救人她绝对会冒险,但是自己为求得一丝生存的希望却没有竭力阻止。

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好像都是她在帮助自己,眼中温热的泪水将要夺眶又抬手擦回去:“她是徒儿的福星。”

仲昆点头同意:“确实是位好姑娘。”

“师父,后日公堂上,您能否带把短刀,若是李偃狡辩黄陵侯偏袒,我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你这身重伤连站起来都不稳。”

“师父,这是我的仇人,只求师父到时候不要助我,连累了你。这身伤反倒会让李偃放松警惕。”

仲昆痛心道:“杀了李偃,而后呢?你岂不是也要丢了性命。”

他勉强笑笑:“见机行事吧。我们都不知黄陵侯到底怎么想,若是李偃一死,顺水推舟,说不定侯爷就默认了他的罪状。”

仲昆把徒弟全身的伤势都检查一遍,轻轻按了他的左肋,痛的他青筋暴起。

“断了两根肋骨,难怪你连站着都吃力。”

“稍稍动弹就疼的胸口抽凉气,不敢高声。”

“若不是狱吏每日端来的汤药,你这条命真的难保了。”仲昆又恨恨道:“身上敷的草药仅是些消肿去淤的,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师父,这是死牢,你见过几个死牢里的人能如我这般待遇。”

仲昆从怀中掏出药给他敷上,他咧着苍白的嘴唇笑说:“小时候被卢珂打伤发烧,师父也像现在这样坐在床边守着我,有师父在,徒儿感觉很踏实。”

“你要留着命,为师才踏实。”

汤付群欲在牢中杀了韩维,怎奈黄陵侯先他一步命人把牢房把守的密不透风使他无处下手,只得作罢。黄陵侯又派了六名护卫,表面上是护着李偃的安全,实则监督他的言行。

这两日李偃心神不宁,夜不能寐,闭上眼就会梦见韩郢,在梦中,韩郢伸着满手是血的右手要来抓他的衣襟,哭诉斥责他为何要对韩维赶尽杀绝。幸而汤付群多年如一忠心护在他的左右,令他安心不少。只午间打盹的片刻,李偃在梦中一番争斗汗湿了衣衫,汤付群见他惊恐中醒来,宽慰道:“先生又做噩梦了?”

李偃深呼吸后点头道:“韩谦温怪我要杀他儿子,我杀了吗?韩维那孩子不是活的好好的?”

“先生,您这是心结,白日想的多自然成梦。那件事皆是王雄兄弟所为,二十年前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李偃惆怅道:“ 那天晚上,要是直接杀了那孩子,或许就没有现在的烦扰了。我也是贪心,为何还想着要耍耍那孩子。谁知道长明公主一个粗鲁的野丫头,能逼得国君重审此案。”

“韩维身上有金丘令,您当时杀了他,岂不是也得罪了黄陵侯。到了公堂上不知会出现什么样情况。”午后的房中太燥热,李偃站起来坐下,又站起来走到窗前,“那人怎么说?”

汤付群站在一旁耳语道:“他如今有了家小,还在犹豫中。”

“谁都躲不过贪念。过去的我,如今的他,都躲不过。想当初我救济他时,他恨不得掏心挖肺以表自己的忠心,如今需要用他却退缩了。你再给他些压力。”

郢都百姓听闻多年的旧案重审,早已口口相传的人人知晓,连樊玑城得闲的百姓都赶马驱驴奔过来凑热闹。

乔临溪在乔原和申棕的护送下卯时就到司败署。司败门前已围满人群,弄得跟赶集市一样热闹,唏唏嘘嘘小声议论。因今日到场的人数较多,皆是朝中官员,司败府内收拾的干干净净,厚重的大门上那对狴犴生得威风凛凛、气势汹汹。除了小吏,公堂上还未有人到。堂内光线暗淡压抑,凌冽的刑具立在两侧,让人不寒而栗。

乔原扶临溪坐下还不忘责备:“看看你的身体怎么能吃得消来回颠簸,黄陵侯正直无私,定会给他们韩家一个公道,你何必一定来跑这一趟。”

“不妨事,对我来说是小伤。”

“昨日起你的脸色就十分苍白,要是撑不住立刻告诉我。”

乔临溪轻轻点头笑道:“有大哥在真好。”

郭巨力听说长明公主早他半个时辰就到了,赶紧拍拍官服抖擞精神走了进来,见了公主后走上前行礼道:“长明公主来的真是早,让下官汗颜。”

乔临溪也很客气:“非郭大人来的迟,是我好奇心重,听说二十年前的旧案要重审,整夜都睡不着,就想来看个热闹。”

郭巨力心知肚明的笑笑:“司败一向明察秋毫秉公执法,若是谭昭冤枉定会给他清白。”

“多谢郭大人了。”

仲昆、姚礼随后也走进堂上。仲昆见乔临溪已到此等候,特地走上前行礼言谢。

乔临溪慌忙起身,道:“我与韩维是至交,他的师父便也是我的长辈,仲师父您不要行礼。”

“尊卑有别。公主为了我徒儿的事情费了不少精力,在此谢过公主了。”

仲昆这样真诚的态度反倒令她局促不安,连连摇手:“一点点小忙,我若真能帮上忙,何至于他到现在还关在牢中。仲师父可曾探视过他?”

仲昆道:“前日见过一面。”

“他的伤如何?”

“我检查过他的伤势,除了断的两根肋骨没能治疗,其他的伤多亏公主暗中相助,狱吏给他送服的药虽治表不治里,足以能让他续命。”

临溪震惊道:“我以为他的致命伤在肩部,怎么肋骨也断了。可恨的李偃。”她捂着左腹的伤口,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乔原按住她的肩膀说:“快坐下,小心伤口崩裂。”

仲昆知她伤势也不轻,递上一只墨绿瓶正要说此药对刀伤十分有效,乔临溪先笑道:“这药叫刀口血,我也很熟悉了,柏崖说此药是卢侯所赐,他夸过多次了。”

只听门外小吏高喊一声:“黄陵侯到”

乔临溪、郭巨力等皆起身相迎。只见黄陵侯峨冠博带,一身深红大氅气派儒雅,步伐不疾不徐,腰间的玉佩相撞,声音清脆似溪流绕石,他身后跟着李偃、周洪、李旭等数人。郭巨力请黄陵侯坐堂,其余人依次落座。

黄陵侯扫视下首,沉默片刻,用低沉浑厚的声音说:“在座的各位,曾经皆是本侯的腹心股肱,为本侯立过功吃过苦,除周洪、李旭依旧跟随着本侯外,余者是天命有所定各有不同。韩郢二十年前因私藏南螺珠丢了性命,张仲也因此事受罚被困南楚多年。此案二十年前便由司败侦查审讯,早已结案。但是近来,本侯听到许多传言,皆说此案冤而不明,国君因传言不甚烦扰,特命本侯重查二十年前南螺珠旧案。”

他放缓语调,不似方才的威严:“重查也好。此案嫌疑人乃韩郢和李偃二人,他们都是我的好部下,彻查清楚也好洗脱他们二人嫌疑,免得日后受人指点。”

周洪起身道:“侯爷说的对,只有查个水落石出才对得起这二人。”

李偃对众人揖礼,态度谦卑,言语温和:“今日在各位见证下,多谢侯爷将还偃一个清白。”

“带谭昭进堂。”

两个狱吏押着韩维走进来,他身着带血迹的囚衣,步伐缓慢跨过高槛,清瘦的身形像片秋日旋转久不落地的叶子。乔临溪同情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韩维把在座的人都看了一遍,眼神与上座的乔临溪相交,他用浅而不见的笑意回应她,深深看了两眼。

他跪在地上道明身份:“罪民韩维,是二十年前南螺珠一案主犯韩郢之子。吾父韩郢蒙受多年冤屈,望侯爷今日明察秋毫,重查旧案,洗去吾父一生污名。”

黄陵侯道:“韩郢私藏南螺珠,损毁知命丸,延误齐国泰申君病情令他不治而亡,又致使楚齐两国那一年的边境战乱不断。先王上命你们韩家上下自刎谢罪,你即是韩郢之子,那就是戴罪之人,你有何冤,速速讲来。”

他见韩维大病未愈的样子,心有不忍,软声说:“你且起来,今日不是正式升堂,你们把各自怀疑和知晓的事情一一讲来。”

身旁两小吏将韩维扶起,坐在矮凳上,临溪才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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