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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院落内,小厮被吩咐着撤下琴架,苏缨宁本以为高枕无忧,谁知下一秒名字便被全须全尾地念了出来。

今日“三堂会审”是逃不掉了,苏缨宁嘟囔着“倒霉”。

苏策拧眉:“在说什么?”

“没什么。”苏缨宁声若蚊蝇,“大哥口中‘从谏如流’是什么意思?

既然问起,苏策倒不怕她不承认,指了指还未收走的琴凳:“做坏事也不知道藏,多嘴要说一声‘偏房’。公服一破我便猜了个七八,你猜京城的狐狸什么时候来找你算账?”

京城的狐狸?形容得真是贴切!

一经提醒,苏缨宁回过味来心生懊恼。可又迅速收起情绪,转身对着苏策一顿夸赞:“大哥真乃神人也,南诏得你如猛虎添飞翼,北方降祥云……”

无论如何,先安抚好眼前的再说。

苏策见怪不怪,这丫头从小鬼机灵:“别转移话题,好好解释大理寺是怎么一回事。”

狡兔尚有三窟可躲,怎的自己精心准备藏匿的巢穴,却要被三审三问?苏缨宁低垂着脑袋叹气,一只因准备三窟而精疲力竭的狡兔服了这些老狐狸。

讲古师喜从“盘古开天地”说起,苏缨宁有做这行当的禀赋:

“朝食用的是花生酪,兰叶打了水唤我洗漱,水太凉了……”

一盏茶的功夫才说到地契,缨宁这是故意给大哥找不痛快呢。事不关己,苏愈打了个哈欠继续听。

这头说得更加起劲,苏策睨了一眼觉出不对:“停。”

看来是要批评了,苏愈惺忪眼眸登时清明了许多打算看热闹。

“元益,你接着说。”苏策瞥了眼笑得正开心的弟弟,“面上无忧无惧,想来是早知道了。”

咧着的嘴慢慢收回,国子监中最惧夫子点人答疑,苏愈苦恼怎么在家也要受此酷刑?

夫子之令不可违,如今苏策的话也得听,毕竟他若想得到实情一查便知。

知道没有再隐瞒的必要,苏愈索性将地契后发生的大理寺赎人、客栈换衣、弹琴障眼法各类细节罗列开来,知无不言。

“胡闹,整日扮了男装流连市井成何体统。”担心主院听到,苏策气极之余不忘压低声音。

接着,矛头直指苏愈:“爹娘素爱惯着,我回回来信让你看着些。老二,你就是这般管着的!”

一番责骂,院中二人无一幸免。

连带着苏愈挨骂,方才强行闭上嘴的苏缨宁顿觉过意不去:“二哥平日都有训诫,是我不听话总想着法子偷偷出门玩儿。”

兄妹情深,你帮我我护你,自己倒成了制造这一切的恶人。苏策看着她站得久了双腿直发软,冷笑一声:

“不怪你,也不怪他,是不是还要怪我回来得太快?”

“泥菩萨过江还想着帮别人,你倒生了个普度众生的心。我今日若不睁只眼闭只眼,是不是要被视作不识抬举了?”

苏缨宁摸摸鼻子,眼神回避:“我没那个意思……”

接着倒认真忖度起“应该怪谁”这个问题:

往日出门也没这么倒霉,偏今儿赶上阎王当差。如此背时,莫不是这少卿命带重煞,改日得去京南寺拜拜,烧香抱抱佛脚。

“书房里有经书,也是遂了二老连年施粥的祈愿,这几日便待在房中休养,抄上几十遍敬敬孝心。还有,下次别用‘日日练琴’糊弄我,你平日可不是勤奋的主。”

话音刚落,苏缨宁惊喜抬眸觉得诧异:“不是去祠堂跪……”

“想去那儿抄?”

“不是不是。”苏缨宁摆手连声打住。趁着君子一言还未反悔,苏缨宁唤来兰叶扶着去淑窈居躺会儿,晚些时候再来与爹娘一同用饭。

二人已拐过甬道,苏缨宁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对了大哥,嫂嫂和潘哥儿怎未一道回来?”

苏策:“圣旨下得急,且叫他们先留在那儿听信儿。”

“晓得了。”

苏缨宁一瘸一拐离了庭院,往淑窈居款步走去。

方才未在她双膝的伤上多做文章,苏策待她走了才皱眉道:“明日请郎中再来瞧瞧,光顾着瞒我,只怕没能好好处理。”

“可不是。”苏愈落后一步进了书房带上门,“从大理寺出来较之还要严重,上了药堪堪能入眼,不怪要给沈少卿使绊子。”

苏策不予评价,伸手从柜格架上挑拣了本稍薄的经书:“沈诀秉公办事,阿宁小孩子心性非要争个说法。这次吃了亏也好,下次或许不会再犯。”

“或许”一词用得极准确,苏愈顿时领会到精妙之处,淡笑了声接着问道:“大哥怎得突然回来?不是刚去半年?”

苏策:“圣上急召,岂有不回之理。”

既是圣意,便无迹可寻。

苏愈方才在主院,只等稳住爹娘后才去寻二人,遂又多问了句沈少卿的来意。

“这次回京,由他身担指引使的职责送我回宅。”

“一向是吏部负责,何时轮到大理寺了?”

苏策摇了摇头,也只是揣测道:“一路上听了不少,这次抚州案大理寺有奇功。沈诀向来也不囿于少卿身份,行事多由圣上委派。”

苏愈了然:“这么说来倒不觉得稀奇。”

要说稀奇,苏策倒觉出了稀罕事:

“请他入宅本是客套,谁曾到后来愿意评教琴技。我与之不相熟,怎么觉得他不该是如此热络的秉性,还要凑近了弹奏片段。莫不是……”

被这么一引导,苏愈一切都想通了:“难道沈少卿中意阿宁?”

……

苏策眸色淡淡看向他,实在佩服有如此遐想力。

“只是担心沈诀识出了阿宁身份。”苏策一时想不通,“可据你们所述,未出多大的纰漏,为了一张地契并不至于追到家中。”

苏愈倒是十分乐观,抻了抻胳膊,拿起桌上的经书放入袖中往外走:

“阿宁清清白白,现下又平安回来,便不烦其他劳什子事了。何况大哥你也在京,真有什么事总归比以往多个照应,更加便宜。”

这话倒是不假。虽不常在京城,苏策总听过沈诀为人:“只要确认无罪,以他人品不会多说什么。”

可若今日遇到的是不问青红皂白的酷吏,就没这么幸运了。

苏策凝眸问道:“我不在京数月,瞧阿宁轻车熟路,看上去不是一次两次。”

“咳咳,”苏愈敛声片刻,边走边想怎么换个说法。

家宴设在了正院次间,离着书房不远,穿了花园便是。兄弟二人快步至此,苏愈口中不消:

“无碍,阿宁及笄后的这二年里肉眼可见地脱了稚气,性情秉性也……”

跨了门槛行至次间,等瞧见眼前一幕,苏愈愣了一瞬不再往下说。

苏策目光如炬,反问道:“这便是脱了稚气?”

解释的话就在嘴边,任平日如何巧舌如簧,苏愈此刻宛若茶壶里的饺子什么也倒不出。

看着苏缨宁秀眉蹙成一团,将栗子糕一个接一个地塞进嘴里,绯红双颊塞得鼓鼓囊囊,嘴里不忘和兰叶说着:

“杀人不眨眼的冷血魔头!害我一天没个安生,若再见到,我一定要用石头……算了我们绕他一命,用栗子糕狠狠砸!”

苏愈恨铁不成钢地叹道小妹真是神仙也难救,想来除了大哥,唯今只有沈少卿能唬得住些。

一家人难得团聚,东谈西论似有说不尽的话,一些插曲在洋洋喜气中淹没。

宴桌上,苏万成惊喜苏策提前归京,几人推杯换盏,谈笑间说起今日高兴,问苏缨宁要不要饮些果酒?

苏缨宁连连摆手,这酒,她可不敢再喝了……

说起甘霖寺,钱氏这才想起遗忘在银包中的平安符。

“你们出生时家中只购了长命锁,一直想着配一符帖。如今策儿回京,恰逢京南寺中净空住持云游归来,遂绕道又去请回平安符,不负天意。”

“还有潘哥儿和月莹的,只是可惜这次不能亲手交给他们。”

钱氏笑着将银包递去,苏策忙起身接过,言语恳切道:“劳爹娘费心了,路途遥远只等稳定下来便唤他们回来。”

若论虔诚,自缨宁幼时那事后,摆道施粥一直是老两口亲自参与勺舀,苏策感慨这平安符来之不易。此次虽带回许多南诏出产的茶叶、玉石、摆件大多精致非常,只堪堪能抵这平安符的百分之一用心罢了。

玉石和小符,苏缨宁一样没落下,通通收入囊中。

她细端详着四五颗触手温润的青白色玉石,想着将它们打成什么样的玉饰,一边将平安符小心放入随身香囊中。

一旁钱氏瞧见她眉梢带笑的模样,不由得感慨当初的淘气包如今已出落成娉婷之姿,右手下意识摸向袖中另一银包,里头是一枚小小的姻缘签。

绕路去京南寺容易,能遇净空住持难。钱氏大费周章前往却只带回一人签文,实在不是她偏心。

苏策自己做主得多,近二年又逢升任期,四处调动公务繁忙有序。苏愈即将春闱,放榜时自然有个一年半载的沉淀时间。故而钱氏一门心思扑在女儿身上,先操心起她的婚事来。

苏家商贾起家,府里听不到不代表没有人议论。钱氏知道府中与寻常勋贵的差距,故幼时便想尽办法让苏缨宁同勋贵女儿家一同学习女红琴艺,一个不落地培养。这次借着请平安符的机会,索性在寺中摇了一签。

签筒未给第二次机会,那茭扔在地上时便是一正一反。钱氏颔首,看向手心里紧攥的签文: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中平签

签文未送至净空住持处解语,钱氏已明白了个大概。

就是不知这柳枝,该插在何处……

【禁足太子:苏家的你们别想了,当然是因为她不知道我背后的故事!】

【京城的狐狸:因为你,我和夫人的第二面也不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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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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