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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以魂饲魔尊,血咒污灵台

【柳玉郎府邸·密室】

“砰!”一只茶杯被他狠狠地掼在地上,碎瓷四溅。柳玉郎在碎瓷片边来回踱步,脚下的石砖传来阴冷的寒意,他烦躁地抓着头发,像一头被困笼中的野兽,压抑着低吼道:“没用!都是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天了,他怎么还不死!不死!”

密室最深的阴影里,传出一连串干涩的刮擦声,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烛火猛地一跳,爆出一声轻响,那声音听起来像笑,却不带半分暖意:“呵呵……柳公子,贫道说过,这‘血怨咒’,折磨的是魂魄,噬咬的是根本。一刀杀死,太便宜他了。让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变成一个废物,这其中的乐趣,难道不更让人期待吗?”

蚀骨道人那虚幻的身影在摇曳的烛火中缓缓浮现,身形聚而不散,如一缕鬼烟。

柳玉郎豁然转身,死死盯着那团黑影,眼中满是血丝地说道:“我不想期待!我现在就要结果!道长,你别跟我绕弯子,你到底还有没有更毒的法子!”

蚀骨道人喉咙里的怪响又起,声音里透着玩味,说道:“更毒的?柳公子,毒不在贫道的法子,而在你的心里。你告诉我,你最恨那顾清什么?是恨他得了锦葵小姐的青睐,还是恨他……随手写出的几个字,就比你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更让世人称道?”

柳玉郎被戳到痛处,声音瞬间变得尖利:“你住口!他那点虚名算什么东西!我就是要毁了他这份虚名!我要让他亲手写的字,变成别人指证他的罪证!我要让他引以为傲的才华,变成刺向他自己的刀!道长,你快告诉我,这咒下了之后,他会是什么样子?我要听细节!”

蚀骨道人的声音放缓,带着一□□哄说道:“他会先从噩梦开始,梦见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一点点夺走。然后,他会发现,他忘了昨天读过的书,想不起烂熟于心的诗。当他拿起笔,他的手会像个不听使唤的废人……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从一个天才,变成一个连三岁孩童都不如的蠢材。这个过程,够不够让你解恨?”

柳玉郎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肺里撕扯出来一般,脸上露出痴迷的狂热,说道:“够!太够了!哈哈……快!我们开始!”

当最后一笔落下,他用尽全身力气,将血符死死按在顾清的旧衣衫上,从喉咙深处挤出嘶吼:“顾清!给我——受死吧!”

【城南·顾清小屋·深夜】

远在几条街巷外的小屋中,顾清“啊——”地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浑身剧颤,直挺挺地从床上弹坐而起。冷汗早已浸透了单薄的里衣,紧紧贴在身上,一片冰凉。

他喃喃自语,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发抖:“梦……只是个梦……”

他抬起手,可当他看到自己的手掌时,却愣住了。那只曾经挥洒笔墨的手,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苍白,透着一丝不属于活人的死气。他试着蜷了蜷手指,那种握笔时从丹田涌上、贯通指尖的清明暖意,没了,消失得干干净净。心口像是被掏空了一块,彻骨的寒意从那空洞里丝丝缕缕地冒出来,比梦魇更加真实,更加恐怖。

【尚书府·绣楼】

数日后,尚书府的绣楼内,光线昏暗。锦葵形容憔悴,面前的饭菜纹丝未动。

翠儿眼圈红肿,端着一碗参汤,苦苦相劝道:“小姐,您就喝一口吧!您这样不吃不喝,身子怎么受得住?要是您垮了,顾公子他……他可怎么办啊!”

锦葵缓缓摇头,目光却落在窗棂的一根铁钉上,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一股异样的平静:“翠儿,扶我起来。越是这个时候,我越不能倒下。”她接过参汤,强迫自己喝了两口,才问道:“顾郎那边……可有消息?”

翠儿急得险些落泪,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您千万别这么想!顾公子绝不是那种人!只是……只是奴婢昨日托采买的张三哥去打听,听说……听说城南书院那边传出来,说顾公子这几日病得更重了,人都脱了相,卧床不起,连书院都去不了了……”

锦葵猛地回头,抓住翠儿的手,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却是焦急和恐惧,急道:“你说什么?病得更重了?是因为我吗?是不是因为担心我,他才……不行,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翠儿,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一定要出去!我要去见他!”

【城南·书房】

同窗王生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深陷的眼窝和蜡黄的脸,说道:“顾兄,你这脸色……怕是比前几日更差了,真不去瞧瞧大夫?”

顾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他拿起毛笔,想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证明自己无恙。

王生看他执意要写,连忙压低声音,真心关切道:“顾兄,你的手……怎么抖得如此厉害?你这病当真不轻,切莫再硬撑了。”

顾清勉强想稳住手,声音干涩地说道:“无妨……许是……许是昨日着了凉。”

一位平日里就有些嫉妒顾清才华的李姓学子,目光锐利地盯着那滴即将落下的墨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哦?顾兄也会有失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的笔下,字字珠玑,绝无败笔呢。看来,这圣人翰墨,也需身体康健才能挥洒自如啊。”

那李姓学子的话音还在梁上绕,顾清指尖一软,再也撑不住,一滴浓墨“啪嗒”坠下,在雪白的宣纸上炸开,黑得触目惊心。他甚至能听到墨汁浸入宣纸时那“滋”的一声轻响,在他心里砸开一道裂痕。

一瞬间,血色从顾清的脸上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片骇人的惨白。

李姓学子踱步上前,嘴角挂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恶意,说道:“顾兄,我们方才正在说起你那首咏梅的‘疏影横斜水清浅’,当真是千古绝句!只是我总记不清下一句是……哎,顾兄,你来为大家解惑?”

四下里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一把无形的刀斩断了。顾清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脑中确实一片空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没有回避李姓学子那挑衅的目光,反而迎了上去,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

“李兄博闻强记,竟会忘了小弟的拙作?倒是小弟想请教李兄一个问题,《礼记·曲礼上》有云:‘傲不可长,欲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极’。不知李兄对这‘傲不可长’四字,有何见解?”

他虽忘了诗,却没忘圣人书!这番话引经据典,虽未反驳,却字字诛心,直指李姓学-子此刻的傲慢无礼。

李姓学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噎住,脸色涨得通红,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嗤笑一声,强行挽尊道:“好一张利嘴!连自己的诗都忘了,倒有闲心在这里引经据典!”

王生再也看不下去,挡在顾清身前,对李姓学-子怒目而视道:“李兄!你我皆是读书人,当知‘文人相轻’乃是陋习!顾兄才华卓绝,我等有目共睹。如今他身染沉疴,我们不思援手,反在此落井下石,岂是君子所为?”

李姓学-子抱臂冷笑,直接打断了他:“君子?王兄,别说笑了。他顾清春风得意的时候,拿正眼瞧过咱们吗?夫子赞他一句,他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他这话一出,先前那位拉着王生衣袖的同窗脸色一白,又扯了扯王生的袖子,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在哀求:“王兄,算了……李兄的话虽刻薄,可……可咱们得罪不起柳家,也……也帮不了顾兄啊……”

王生还想再辩,李姓学-子却已不耐烦地一挥手,目光扫过书房里其他噤若寒蝉的学子,脸上得色更浓,继续道:“依我看,这就是报应!所谓才华,若无家世门第作为根基,不过是空中楼阁,风一吹就散!”

他走到顾清面前,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轻蔑地说道:“你看,这不就散了?”

说完,他直起身,一甩袖袍,朗声对众人道:“都省省吧,多关心一下下月的院试,别跟着一个废人瞎操心了。”

另一位平日与顾清交好的同窗低声叹气,拉了拉王生的衣袖,说道:“王兄,算了。李兄的话虽不好听,却也并非毫无道理。尚书府的事闹得那么大,顾兄如今又……唉,我们还是少与他来往,免得惹祸上身。”

顾清再也待不下去,仓皇离开了书房,身后传来压抑不住的议论声。那一句句议论,像针一样扎在顾清的背上。他踉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眼前的街巷屋檐,都褪尽了颜色,只剩下一片灰蒙。

【尚书府·锦文书房】

沈氏面带忧色地走了进来,说道:“老爷,我刚听下人说,葵儿在绣楼里还是不肯好好用饭,人眼看着就瘦下去了。这样下去,我怕她身子熬不住啊。”

锦文头也不抬地翻着一封公文,冷哼一声道:“熬不住也得熬!不让她吃点苦头,她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柳尚书那边我已经赔尽了脸面,吏部对我如今也是态度冷淡,这都是拜她所赐!”

沈氏声音颤抖地说道:“可……可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

锦文放下公文,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而冷酷的光,说道:“女儿?哼。不过,倒也算因祸得福。”

沈氏不解地看着他,问道:“老爷此话何意?”

锦文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刚得到消息,城南那个姓顾的穷酸,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如今已经是个提笔忘字的废人了。满城文人都当他江郎才尽,避之不及。正好!等风声过去,我们就对外宣称,当初是看走了眼,此人德行有亏、才学不济,不堪为我锦家女婿。如此,不仅能挽回些颜面,还能断了那丫头的念想。一个废人,她总不会再惦记了吧?”

沈氏听完后,只觉得丈夫的声音隔着一个冰冷的世界传来,每一个字都淬着霜冻,将她打入冰窟。她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说道:“你……你怎么能……如此算计一个年轻人……”

【城南·归家路上】

一阵冷风吹过,寒意刺骨,顾清打了个寒噤。仿佛一声惊雷在他灵魂深处轰然炸响,一个念头像一根冰锥,让他四肢百骸都冻僵了——这不是病……这是有人……在夺走我的一切,在毒害我赖以为生的根!

他伸出手,看着自己苍白颤抖的指尖,嘴唇动了动,那声音轻得像是胸口漏出的一丝气,连自己都听不清,却带着彻骨的寒意,让他混沌的脑子骤然一醒。

“是……有人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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