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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可以亲你吗?

温热的唇猛然间袭来,却只是轻轻的贴上,齿舌间隔着堵肉墙是几厘米的距离。

这次的亲昵并未深入,可却把江栩洲的大脑扫得一片空白。

他把敛起的眼皮掀开就能看到宋嘉誉蒲扇细密的睫毛,手里的吉他变成了硌手的木头,阻断了他想抱住宋嘉誉的念头。

宋嘉誉带着温度离开,江栩洲的嘴上残留下余温。

吉他的琴弦嵌在色泽漂亮的木头上,而江栩洲此刻的视线,正丝丝往宋嘉誉的皮肤里嵌入。

外头凛冬的风还在刮,黑压压的云层到底盖不住月亮财主的光。

小小的出租屋是四方的,正正好框住少年那一颗小心翼翼悸动的心。

宋嘉誉是漂亮的。

江栩洲这样想,纵使他脸颊上的那一道疤皮肉狰狞着,也无法将他的漂亮给抵消。

那道疤是该死的宋欣造的孽。

江栩洲更讨厌她了。

宋嘉誉从江栩洲手里拿过吉他,他把琴弦由上至下,从粗到细一一轻扫过,他问江栩洲:“你多久存够了钱?”

江栩洲摇头:“没,这不是我买的。”

宋嘉誉:“嗯?”

“钱还没存够,这不是我买的。”

江栩洲说,现在的这把吉他是琴行老板借给他的,不是买的。

他说他还没把钱存够。

他还买不起要弹给宋嘉誉听的吉他。

午夜悄悄行近,裹着寒衣的风还在外头舞的起劲。

少年把吉他抱在怀里,而眼前的这一坨绿色,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会觉得滑稽。

宋嘉誉现在有憋笑的嫌疑。所以他不知道,他面前的这坨滑稽绿色此时脊背已经变得僵硬,在被那温软的亲昵短暂舔舐过后,脸颊泛开了红色。

江栩洲正襟危坐,他不敢动弹。

他想,他的身体和视线在此刻,都自愿属于着宋嘉誉。

“还回去吧。”

一句话,四下里的事物开始模糊,江栩洲的视野聚焦范围变得狭小,到最后,就只够装下宋嘉誉那轻动地在讲话的两瓣唇。

薄的唇是淡红色,一启一合,唇边有干起来的皮,细微的,小小的一片,但这并不影响美观。

“你把琴还回去,买了新的再……”

“哥”

宋嘉誉的话被叫停,他把视线从色泽漂亮的木头上转移到江栩洲的眼睛上,依旧是直勾勾的对视。

“我可以亲你吗?”

宋嘉誉表示不解,是没亲过吗?

可江栩洲会问出这话不是不无道理。

毕竟胆小虔诚的拜神者需要得到神的准许才可以亵渎神。

“哥,我可以亲你吗?”江栩洲又问了一遍。

宋嘉誉看着他,眼里突起动荡的波澜不清楚是什么情绪,但却勾起了玩味的心思。他不知道此刻江栩洲的心跳的紧,他坏心眼的说不可以。

被哥哥直拒,江栩洲紧跳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他委屈,但他接受。

他知道宋嘉誉想的时候自己会主动来亲他的,因为自始至终都是这样。

从莫名其妙的心跳到了然心意,一直都是宋嘉誉在主动,江栩洲像个胆小却虔诚的拜神者,一直在被牵引着行进。

他愿意遵从宋嘉誉的意愿,他可以是被动的那一方。

江栩洲把头低下一点,沉闷闷的嗯一声。

晦涩暧昧的话题没有继续,宋嘉誉继续讲让他把吉他尽早还回去,原因是自己不喜欢别人的东西留在家里。

江栩洲点头说知道了。

绿油油的外套褪下撂在沙发和茶几的缝隙里,单件薄薄的毛衣抵不住冷,江栩洲不禁打了个哆嗦。

宋嘉誉起身去关好窗户扣下窗锁,随着窗帘唰的一声被拉起,外头哑黑的颜色看不见,他清清的声音轻轻地叫江栩洲:“睡吧,明天还要赶车。”

夜色在睡梦里褪色快,宋嘉誉在温热的被窝里再睁眼天已经翻了鱼肚白,一旁的江栩洲还睡得香,细微的鼾声绵绵。

出租屋楼下是条早市街,天刚翻亮就开始有人往来,大大小小的摊子拥成两排,一盏盏白光的小灯泡点亮的是山城人的生计。

有一家银耳糯米粥的香味混在各色油香里是最甜的,宋嘉誉在出租屋住的时候会起早去吃一碗。

煮粥的阿姨总是这条早市出摊最早的,她的粥都是摆摊现熬,等熬完一锅热气腾腾的粥她就开始煎酥饺,滋滋响的油煎出金黄的酥饺,卖五毛一份。

江栩洲爱吃酥饺,但宋嘉誉只喝甜糯的银耳粥。

“阿姨。”宋嘉誉站在摊边,天冷的耸肩,他把两手抱在胸前,大衣外套被裹得紧。

“哎,一碗粥一份酥饺哈!”每天来吃粥的人都很多,但阿姨记得宋嘉誉,他帮阿姨拾起撒了一地的锅碗瓢盆,阿姨说他是好孩子。

宋嘉誉点点头,说:“嗯,今天打包吧,再要一碗豆浆。”

“要得!”

阿姨虽然人看着憨厚,但动作很利落,给一桌客人上了粥便迅速打包了宋嘉誉要的东西递给他。

宋嘉誉拎着早点回出租屋,江栩洲还没醒。

他把灯打亮,裹一口甜滋滋的糯米粥在嘴里,他伸手拍了拍江栩洲:“你再不起来,我就自己回去,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年。”

这句话对江栩洲好像有什么魔力,他一头翻起身来,一把拽住宋嘉誉的手,还没适应光线的眼睛半眯着看宋嘉誉:“不行,不许留我一个人过年。”

“起来吃饭,我买了酥饺和豆浆。”

江栩洲没撒手,仍旧那么看着他。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宋嘉誉才用惯有的清清嗓音说:“吃饭,然后我们回淞沪过年。”

江栩洲撒了手,抬手把已经适应了光的惺忪睡眼揉红,他才磨磨唧唧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扯起衣服裤子全都一股脑的套上,也不管正反。

天凉,热的东西都凉的快。

桌上的酥饺只剩余温,江栩洲蹿过来伸手就要抓,被宋嘉誉打了一下,呵斥他先去洗漱。

一米八多的高人大马皱着眉头撇起嘴,委屈巴巴的转身走进厕所里。

水龙头的水流声哗啦啦,江栩洲洗脸洗的略显潦草。

接一捧水打在脸上,然后拽过毛巾抹一把,晃晃脑袋甩掉刘海上的水珠再用手拨两下,最后把身子往前探去凑近镜子。

随着那张润玉肉感的俊朗面容在镜子里逐渐放大,江栩洲不禁摸摸下巴,咂嘴道:“啧!真帅!”

“嗯,帅。”

身旁传来一声慵懒清淡的附和,江栩洲转头,就见宋嘉誉正依靠在门框上歪头面色漠然的看着他。

江栩洲愣了愣,但随即就是一副傲娇的模样扬起脸,他把嘴角翘起一边哼笑一声:“是吧哥,你也觉得我超帅吧!啧,果然,哥是迷恋我帅气的脸。”

面对自恋狂,宋嘉誉面不改色,只是动身往客厅走。

没一会儿,客厅响起拨弄塑料袋的声音,再接着就是宋嘉誉说:“嗯,那你当饭吃吧,酥饺我扔了。”

只见江栩洲一个冲刺冲出厕所,他的嘴巴在挽救着酥饺的性命:“哥!哥哥哥!酥饺的命也是命啊!”

两人吃过了早饭背起行李出门。

在楼下小卖部跟老板交接房子时,老板没把钥匙收回来,老板说跟他们合眼缘,来年还是要把房子租给江栩洲。

从山城回去淞沪又要经历漫长煎熬的一千公里,两天一夜。

两人在超市买了还打一包路上的吃食,要付钱的时候宋嘉誉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离开,江栩洲一边掏钱一边暗暗嘟囔他哥坑人的招术好烂。

江栩洲拎着大包东西在超市门口等宋嘉誉。

“呐。”

视野里突然出现个黑色的护腕,江栩洲抬头顺着递来的手去看,就见宋嘉誉缩着脖子,半张脸埋在厚厚的围巾里,鼻头被冻的发红。

江栩洲:“什么?”

宋嘉誉:“新年礼物。”

江栩洲接过来喜滋滋的拆开包装就往手上戴。

护腕的布料棉软,在寒冷的冬季裹在手腕上生了一丝暖意。江栩洲戴着左看右看,然后转头冲着宋嘉誉露一排洁白的牙齿:“嘿嘿,喜欢。”

宋嘉誉说他好傻,走在一起丢人,要他一路都离自己远远的。

春节前后的火车站可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乌泱的人群像下雨前夕堆在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大包小包的行李遍地是,火车站从里到外都堵塞。

江栩洲看着眼前的人海汹涌,两眼一抹黑,对宋嘉誉说:“哥,我想飞回去。”

宋嘉誉瞥他一眼:“你有钱?”

相比起江栩洲的抗拒和人群的焦急糟乱,宋嘉誉的面色平平显得格格不入,他觉得这种事不值得他做出任何表情。

他们妥协地挤进人群里,跟着拥挤的人群肩碰肩的艰难的行进火车站里。

站内要比站外更嘈杂。

等车的和赶车的人都掺在一起,混乱的气味漫天飞。

宋嘉誉皱起眉头用手捂住鼻子。他讨厌这种混乱的气味,像孤儿院大通铺房里的那股味。

恶心。

“由山城开往淞沪的81206次列车已经进站,五分钟后开始检票,请乘坐本次列车的旅客在一号口检票。”

广播里响起播报员小姐尖细的声音,两人随着人群一前一后的走过检票口。

随着人群大批量的涌进,站台一瞬间就变成了凌晨的大集市。妇女的吵嚷,孩童的尖叫,被偷了东西的悲催人的谩骂,皆混在一起漫天飞。

约摸十分钟左右,远处驶来绿皮的火车,一声刺耳的鸣笛盖过了所有杂音。

宋嘉誉敛下眼皮,攥紧了手里装着钱的小包。

要回淞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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