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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2024七夕番外】恋爱轮盘赌

注:和谐版,七夕限定,很久之后老夫老妻背景,纯作者磕cp产物,基于轮盘赌的规则进行了更加有利于推动发展的魔改,并非现实真正轮盘赌的规则。

门铃声“叮咚叮咚”,像清晨吵人的闹钟般响个不停,万帆云懒洋洋地窝在懒人沙发里,咬下嘴边秦孚羽用牙签递来的青提,掀起眼帘象征性地抬了抬手:“孚羽,你去开下门吧,可能是什么送错的快递。”

“好。”秦孚羽捏了捏万帆云暖融融的手心,起身走去玄关开门。

“吧嗒”一声门开了,却没有对话声传来,万帆云闭着眼睛等待几分钟,终于按捺不住,她翻了个身,坐在了懒人沙发边缘,双脚精准地找到自己的拖鞋,重又睁开的眼眸没有一丝困顿。

她没有刻意放轻自己的脚步声,只慢吞吞地挪到玄关,眯眼盯着秦孚羽的背影。秦孚羽转身时与她的视线撞个正着,笑得无奈:“帆云,你来了啊。”

万帆云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饶有兴致地看向秦孚羽怀里的纸箱,问:“这是什么?”

秦孚羽将纸箱放到桌面上,顺手关上了门,这才言简意赅地回答:“快递,给我们的。”

“哦?”万帆云歪了歪头,她瞥了眼窗外深紫色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靛色海,有些好笑,“现在的快递员都这么神通广大吗?”毫无疑问,两人正在一个罕有人迹,百分之九十都被海洋覆盖的世界航行,别说快递了,这里连网络信号都没有,怎么可能网购。

在这种情况下,这箱快递的来路就显得很可疑了。

“我也觉得有古怪。”秦孚羽指着快递单上的某一行,“但收件人这栏写着我们的名字。”

万帆云凑过头,在收件人那栏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和秦孚羽的大名,而寄件人那栏,居然被一团污渍完全覆盖,连一个笔画都看不清。这太过巧合,简直像是故意不让她们知晓一样。

这时秦孚羽收起了手上的东西,冲万帆云点点头:“检测过了,里面没有高危物品。”

“知道了。”万帆云拿起手边的蝴蝶刀,随意转了几圈,便握紧刀柄,“究竟是什么,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新入手的蝴蝶刀吹毫可断,二人很快拆开了包裹,里面的物品也终于重见了天日。

“这是什么?”万帆云上下抛了抛小袋子里装着的两枚小巧玲珑的骰子,捡起放在包裹最上面的纸片,“‘七夕快乐,这是给你们的礼物,玩得开心呦~’我怎么感觉这个语气这么不怀好意呢?”

秦孚羽取出轮盘以及各类道具,全部放在桌上后才在夹缝里发现了说明书:“帆云,这里有说明书。”

万帆云捏着纸片凑过来,二人头碰头一齐看向说明书上的内容。

“——恋爱轮盘赌?”

.......

十分钟后,万帆云倚靠着椅背,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两枚骰子,眼中是浓浓的兴致:“这个游戏规则还挺有意思的。”

她乖乖坐着看秦孚羽摆好轮盘,再将所有道具一一放到桌上空余处,夸张地拖长尾音:“两人同时掷骰子,点数最大的那个为赢家,转动轮盘触发随机事件,输家必须无条件服从——”

“这不就是换了个形式的真心话大冒险嘛。”万帆云光着的脚晃了晃,足趾抵上了秦孚羽光裸的小腿肚,笑得狡黠,“怎么样?玩不玩,孚羽?”

秦孚羽从万帆云指尖勾出一枚骰子,拉开椅子挨着她坐下,偏头问:“你想玩吗?”

“当然想。”万帆云两指夹着那张纸片在秦孚羽眼前一晃,“既然是有人特意为我们准备的七夕礼物,我们不玩,岂不是浪费了?”

“说的也是。”秦孚羽微笑起来,她抓住万帆云不安分轻挠她手心的手指,右手指节微动,骰子落下,点数五。

万帆云紧随其后掷出骰子,可惜出师不利,骰子在桌面上骨碌碌转了两圈,点数定格在了四。

“哎,你赢了。”万帆云撇撇嘴,倒也没太沮丧,眼珠一转便撑起下巴,私下不住用一根指节戳着秦孚羽的腰,“给我转个好一点的事件哦。”

秦孚羽虚虚按住万帆云的手,无奈道:“我尽量。”她轻轻拨动轮盘,许是受到了未知事件的影响,二人紧盯着缓缓转动的轮盘,居然同时生出了几分怪异的紧张与期待来。

轮盘很快停下,秦孚羽和万帆云一同看向那行指针指着的小字,那是赢家给予输家的惩罚,现在,那上面赫然写着——“戴上猫耳,扮演两回合主仆。”

万帆云:......

秦孚羽:......噗。

万帆云恶狠狠地瞪了眼秦孚羽,瞳中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她嘟囔着抗议:“不是说给我转个好点的事件嘛......”

秦孚羽摊了摊手,眼中带着星点笑意,她轻轻碰了碰万帆云因为赧然而微红的脸,轻声说:“抱歉,如果你实在不想,我们可以跳过的,反正是我们两个人玩,不遵守规则也没事......”她心知以万帆云的性格,让她充当下位者——即使是扮演——也太为难她了点,秦孚羽并不愿万帆云不快,即使......她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有一丝失落一闪而过。

“不行!”万帆云一下子坐直了,她摇了摇头,“既然是玩游戏,当然要遵守游戏规则......”她只犹豫了一瞬,便咬牙拿起了桌面上的猫耳发箍,还不忘威胁秦孚羽看过就忘,这才闭着眼戴上了发箍。

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倒也没那么大的心理障碍,只有戴发箍时无意间碰到猫耳上柔软的绒毛时有一瞬的僵硬与不自在。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她有些不敢看秦孚羽,只觉得脸颊逐渐升温,变得滚烫,可现在显然不是害羞的时候,该死的,她还要做些什么来将这场糟糕的主仆扮演进行下去。

早死早超生!万帆云心一横眼一闭,飞快瞟了眼秦孚羽,也没看清秦孚羽什么神情,就嗫嚅着叫了一声:“......主人。”她的声音都在抖,因为羞耻和无所适从,音量很小,尾音都沾黏在一起,更显柔软。

秦孚羽听清了,只一句,她便觉得脑海一阵轰鸣,直接宕机了。

而万帆云的“扮演”显然不止于此。在秦孚羽僵在原地的时候,她握住秦孚羽的一只手,抱着一丝视死如归,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这才小心俯下身将热烫的脸颊贴上秦孚羽微凉的手掌,处于下位慢慢抬眼将秦孚羽收进眼底,与此同时,她声带微震,从喉口挤出一丝细小的:“咪呜......”

秦孚羽几乎条件反射般想抽手,下一秒却硬生生停住了动作,头脑尚且处于一片空白之际,手却轻易违背主人意志,颇具行动力地轻柔摩挲起万帆云泛红的侧脸,甚至大有移到下颌轻挠的趋势。

可以说是非常熟练的撸猫手法了。

“喂喂,差不多行了。”万帆云抓住秦孚羽的手腕,直起身瞪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好似一只炸毛的猫咪,“不许得寸进尺!”

秦孚羽如梦方醒,她确实止住了下方挠万帆云下颌的右手,却没有制止上面抚过毛绒猫耳的左手,绒毛从指缝间掠过,虚虚扫过指腹,指尖缓缓下移,似有似无地碰触藏在鬓发间的,万帆云发烫的耳垂。

在万帆云翻脸之前,她飞快地将怎么也不听使唤的手缩回,欲盖弥彰地低咳一声,顺手捏住了散落桌上的骰子:“......好,我们继续。”

秦孚羽的视线到处乱飘,怎么也不敢将其继续放到万帆云脸上,索性侧过头,定格在轮盘的中心,她遏制不住自己紊乱的心跳,虽然面上还是一派正经,呼吸却早已乱了阵脚。

这个视角她看不到万帆云的脸,遮掩心跳声的同时,却也忘了,逐渐蔓上红晕的耳垂与脖颈被她亲手送到了万帆云的视野之内,而她的恋人一向很有恶趣味。

万帆云本还有些愠怒,但这丝愠怒在看到秦孚羽侧颈上的红霞时转瞬烟消云散。她眼珠一转便想通了其中症结,下意识弯起的唇角带上几分顽劣的笑意,她忽而伸手勾住了秦孚羽的脖颈,稍稍用力便将头埋进秦孚羽的颈窝。

秦孚羽的全身骤然僵硬,她能感受到细小滚烫的气流打在她颈侧的皮肤上,她知道那是万帆云清浅的呼吸,于是心跳更甚,几乎完全淹没她干涩的声音:“......帆云?”

“孚羽——”猫猫耳的绒毛蹭在秦孚羽脸庞,戴着猫耳的人冲她颈窝吹了口气,就着勾她的脖颈的姿势抬起头与她面对面,鼻尖暧昧地贴近,似乎极度满意她展露的慌乱,万帆云笑得更恶劣了,她维持着这个二人唇与唇仅相隔几公分的姿势,得意洋洋地宣布,“你害羞啦~”

“为什么?”猫猫歪了歪头,她睁大眼睛时总显得瞳仁晶亮,无辜至极,这样盯着秦孚羽,就连顽劣的语气也沾染上了莫名的可爱与骄矜,“这可是你转出来的事件诶,你肯定想看这个很久了!”

“还有还有......”见秦孚羽不言语,万帆云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言辞充斥着即兴发挥的兴师问罪和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还要扮演什么两回合主仆——哦对,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现在你还是我的主人哦,主人——孚羽——主人——”抓到了秦孚羽的软肋,万帆云自以为又夺回了主动权,此时什么羞耻什么不适都被通通抛之脑后了,她不仅要叫,还要故意拖着尾音,一声迭着一声地叫,秦孚羽不回应,她便贴着秦孚羽的耳朵,自顾自地喊,大有不逼出点她喜欢的反应不罢休的架势,一声“主人”被她叫得九曲十八弯,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秦孚羽。

但万帆云没有得意多久,很快,她勾着秦孚羽的手被对方扼住手腕强硬地扯开,她正要恶人先告状,唇却被一根修长的手指抵住了,那是秦孚羽的右手食指,万帆云一愣,下意识看向秦孚羽,却见刚才还慌张得不敢看她的人,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视线相撞之际,琥珀色的瞳孔眸光微闪,二三火星在其中炸开,又很快隐没在无边无际的原野之下,那双眼睛眨了眨,再度回到了万帆云熟悉的秦孚羽的姿态,她一切如常地将一枚骰子放到万帆云手心,若无其事地指着说明书上的其中一行:“帆云,我必须提醒你,游戏规则里有这么一句。”

“什么?”万帆云还沉浸在秦孚羽方才的眼神中,闻言下意识顺着话题提问。

秦孚羽将说明书放到万帆云眼前,万帆云定睛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游戏期间不可进行超过限制的亲密活动。】

万帆云:......

好吧,忘记这茬了。但既然提议玩游戏的是自己,义正严词说要遵守游戏规则的也是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玩完了。

毕竟,开弓从来没有回头箭。

万帆云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属于自己的椅子,将被体温焐热的骰子扔到了桌面上,点数还没出来,她就对着秦孚羽挑眉:“上次就是你先,这次该我了。”

秦孚羽笑了,她示意万帆云先摸摸自己头上的猫耳,用最温柔的语气假装好意地提醒:“帆云,我现在还是你的‘主人’呢。”她刻意加重了那两个字。

万帆云一噎,移开视线,小小声嘀咕着:“知道啦知道啦。”她忽而像想起了什么事,又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秦孚羽,“不对,你——你不是害羞了吗?!”

“你之前也害羞了。”秦孚羽一本正经地拿万帆云之前的反应堵回去,眼神示意万帆云看桌上早已停转的骰子,“先不说那个,帆云,你好像投出了不得了的点数。”

万帆云顺着秦孚羽的目光看去,她这次投出了六。看清了骰面上的点数,万帆云扭过头,冲秦孚羽做了个鬼脸:“孚羽,阿不,主人,这次你输定了!”

“对,你赢了。”秦孚羽掷下骰子,骰面上只有孤零零一个点数,如果这是在赌桌上,她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看来这次运气不站在我这边。”

“那当然,既然是概率游戏,有来有往才够刺激啊。”万帆云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施力转动轮盘,还不忘嘴上继续她糟糕的扮演,“我会给‘主人’转一个好事件的。”

如果这是演戏,那万帆云绝对是演技最差的演员了。她语气敷衍,神态骄矜,姿势随性,对她现在名义上的“主人”充满着浓烈的恶趣味和叛逆心,做不来乖顺姿态,任何导演都能从她的表演中揪出无数错处,换成任何一个稍学过演绎的演员都比她扮演得更好,但谁让她是万帆云呢,秦孚羽总会为这样可爱,鲜活又生动的万帆云动心无数次。

就像现在,她表面上和万帆云一起盯着轮盘,等待着她的惩罚,眼睛却不住瞟向自己老老实实并拢握拳的右手,这个动作放在万帆云眼中,她可能会以为那是秦孚羽紧张代表表现,但只有秦孚羽自己知道,她的脑海中正在不断闪现不久前那根手指抵住万帆云嘴唇的景象。

她想,她或许疯了吧,不然怎么会那么想,将那根手指不顾一切地捅进去?可她不能,万帆云会难受,会恼怒,从很早之前她便明白,万帆云讨厌被掌控,她也并不想掌控万帆云,她只想一直陪在万帆云身边,和她一起走下去,做她最体贴且唯一的爱人。

可与喜欢这种感情相伴而生的念头却让秦孚羽迷茫,她失去任性的权利太久了,早已习惯与任何人保持最得体的距离,将自己的想法压制在最庞大的目的之下。她不明白,她明明害怕万帆云受到伤害,害怕万帆云被强迫,她明明那么想保护好万帆云,她明明不愿万帆云哭泣,可为什么,又时常冒出肆无忌惮宣泄自己占有欲的念头?她为什么想要光明正大地昭示她们的亲密无间?又为什么想要万帆云向自己展现出乖顺、柔软的被掌控者的姿态?她明明比任何人都希望万帆云不被任何存在掌控,为什么她偏偏,如此矛盾又古怪?

秦孚羽不知道,她只是将纷杂的情感打扫进平静的水面下,暗自庆幸自己还没一失足变成万帆云最讨厌的那类人。

“孚羽,你有在听吗?不会是不想认账吧?”万帆云不满的话音响在耳畔,秦孚羽抽回思绪,看到了新鲜出炉的惩罚:“换上女仆装。”

短短五个字,秦孚羽却沉默了半分钟,她捂住了半张脸:“......我以为它是和猫耳一套的。”

万帆云已经笑得歪倒在椅背上,她一边笑,一边用手指轻戳秦孚羽:“主人,主人,女仆装而已,你该不会不想穿吧?”

她眨眨眼,说着属于正义伙伴的台词:“这样不好,我们要遵守游戏规则。”后一句她说得抑扬顿挫,充斥着万帆云的个人特色。

秦孚羽捏起缀着蕾丝的裙摆,叹息道:“我没说不穿。”

“那还在等什么?就在这换吧。”万帆云笑意盈盈地望着秦孚羽,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秦孚羽有些好笑,她说:“帆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

秦孚羽将女仆装展开,搭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就她的尺码来说,裙摆有些短了,但不碍事。于是,她煞有介事地将其塞进万帆云怀里。

万帆云懵懵地看了看秦孚羽,又垂下头看了眼怀里的衣服,突然反应过来:“你想让我帮你穿?”

秦孚羽点点头表示认可,在万帆云下一次看过来时眯眼笑了:“帮‘主人’换上新衣服,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万帆云两指轻点着怀里的衣服,轻笑回:“是不过分,但主人,你可是输家诶,凭什么?”

秦孚羽俯下身撑住椅背,目光炯炯地凝视万帆云,声音不急不缓:“‘在主仆扮演的回合内,输家必须听从赢家提出的任何要求。’规则是这么说的。”

她的指骨轻敲椅背,发出几声细微的脆响:“帆云,我们都要遵守游戏规则。”她将万帆云先前的话抛了回去,倘若万帆云拒绝,便是自打脸。但秦孚羽并不想让万帆云难办,于是她体贴了提供了另一个台阶:“当然要是实在不想也不需要......”

“不用。”万帆云打断了她,“我愿意。”

迎上秦孚羽讶异的目光,她脸上的假笑增添了一丝挑衅的意味:“换个衣服而已,主人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见万帆云没有皱眉,秦孚羽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她松开手站回原处,垂眼等待着万帆云的“服侍”。

她心里其实没底,说出的话像没有经过大脑一般,等她反应过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而她也早已骑虎难下。但急速鼓动的心跳不是源于紧张,而是已经裂开一道小口的,占有欲被满足的愉悦。

没事,没事的。秦孚羽安慰自己,至少现在还没有完全失控,等到,等到“惩罚”结束,就与万帆云拉开距离,用不了多久那些疯涨的情绪就会被她完全割下。她擅自做着决定,却没发现她列举的所有理由,都是在鼓励她回避“拒绝条件终止游戏”的选项。

万帆云将女仆装搭在椅背上,走到秦孚羽身前一颗颗解开她前襟的纽扣,秦孚羽日常穿搭偏中性,喜好衬衫与九分裤,二人都是独立的人,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恼人的兴趣,是以,万帆云是第一次真正上手解开秦孚羽的上衣。虽然万帆云一向做事干脆利落,但她正在给秦孚羽换衣服的认知还是让她的脸颊热度上升,脑海中的画面乱七八糟地浮现,看电影一样遍遍放映,导致她手指打颤,几乎解不开纽扣,双手所经的路径留下一片歪歪扭扭的褶皱——可以想见,这件衬衫受到了怎样的蹂躏。

秦孚羽同样不好受,这个角度下万帆云头上随着她的行动轻晃的猫耳,没褪下温度的脸庞以及有些飘忽的神情都一览无余,让她有些怪异的满足与想完全掌控的扭曲杂念。

她霎时怯了,与垂下眼帘,不敢过多勾勒万帆云眼下的种种,可之前的画面不知不觉中深深镌刻进了脑海,每一次呼吸都纠缠着她,每一次阖眼都更清晰一分。

这一来二去,等到万帆云终于拿起女仆装时,两人都松了口气,心头同时生出终于要结束了的如释重负感。

万帆云展开女仆装,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虽然也不是没看过,但这种氛围下,哪怕只有一丝不好意思,也会转瞬化为燎原的烈火,滔天的巨浪。

这件女仆装完全露背,由两根缀着蕾丝的肩带固定,脖颈处系着大大的蝴蝶结,围裙到裙摆点缀着蕾丝。

在秦孚羽的配合与万帆云的挣扎下,这件女仆装终于被秦孚羽套上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条腰带,就大功告成了。

万帆云认命地叹口气,就这面对秦孚羽的姿势,双手绕到秦孚羽身后为她系腰带,二人肢体交缠贴合,亲密得像一个缠绵的拥抱。

秦孚羽的呼吸凝滞了,万帆云的指尖似有似无地抚过她光裸的脊背,擦出几道细小的电流,由神经末梢传导到大脑中枢,带起一股酥麻的痒意,痒意不止在表层敏感的皮肤蔓延,更泛上了被肋骨和血肉保护的心尖,勾起一阵更深层的悸动与震颤。

她像被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叫嚣着放肆,一个拼命地克制。

秦孚羽展开双臂虚虚拥住万帆云,将自己钉死在原地。

所幸万帆云已经系好了腰带,她理了理堪堪到达秦孚羽大腿根的裙摆,满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刻意贴着秦孚羽耳朵喊:“主人,你好美哦——”

秦孚羽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她不能再给万帆云即兴发挥的机会了,再这样下去她不确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她不能拿万帆云与自己的感情去赌。幸好这里有个完美转移话题的物件,秦孚羽飞快地抓起一枚骰子,马不停蹄地扔了出去,骰子转了个圈,停在了三,她长舒一口气,开口为自己找补:“进行下一局吧。”

万帆云狐疑地瞥了秦孚羽一眼,或许是秦孚羽的表情太寻常了,她到底没有说什么,拿起另一枚骰子掷出,骰子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在两人面前缓缓停下——是点数二。

万帆云“啧”了一声,趴在桌上等着秦孚羽给她的“惩罚”,她做足了变本加厉的准备,却没想到发展根本不往她想的方向去——这次转出的惩罚是挑战不互相接触半个小时。

“这有什么难的啊。”万帆云撇撇嘴,看着秦孚羽收拾完东西,从与她相邻的位置搬到距离她最远的桌对面——这是二人根据这个惩罚做出的共同决定。

秦孚羽似乎看出了她的大失所望,轻声安慰:“帆云,要一件事我现在才发现。”

“什么?”

“我们目前玩的是和谐版,刚刚我们抽到的那两个已经是里面最刺激的惩罚了,其他惩罚都侧重于解决情侣恋爱难题,促进情侣关系升温的,一来就转出最刺激的内容,该说我们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呢.....”

秦孚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而万帆云已经索然无味起来,她反复抛着手中的骰子:“那再玩几把我们就结束吧,可惜了,还以为会有更多刺激的呢。”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万帆云并不喜欢半途而废,玩游戏至少要善始善终。

秦孚羽问:“你很失望吗?”

万帆云丢下骰子,点数五,她看向秦孚羽,耸耸肩:“是有点,毕竟挂着个轮盘赌的名头,总得让我见识见识有多刺激吧,对吧,孚羽?”她弯着眼,抬起手似乎想去抓秦孚羽置在桌上的右手,又恍然想起不能互相接触的禁制,于是顿了顿,将其放到了桌上。

“原来是这样,以后还有机会。”秦孚羽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她刚刚扔出了点数二,本来在等待万帆云说出“惩罚”,心脏却莫名其妙地越跳越快,第六感在疯狂预警,警告她即将有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发生,秦孚羽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脏都顺着这口气提到了嗓子眼,万帆云满带兴味的声音裹着能把她魂魄钉死在处刑架上的“惩罚”,飘到了她耳边。

“提问:有关于彼此的,不可言说的隐秘吗?”万帆云念出轮盘上的小字,小声抱怨,“既然是关于彼此的,孚羽你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嘛,是吗,孚羽?”

她笃定的表情在触及秦孚羽尚未藏好的闪躲视线时寸寸龟裂,她们对彼此太过了解,以至于对方一个眼神她们便明了,这件事目前是过不去了。

除非万帆云提前让步,或秦孚羽决定坦白。

万帆云一点点收起面上惯常的笑意,一点点踱到秦孚羽身边,她还记得半个小时时限还没到,小心注意着不与秦孚羽触碰,眸光相接之际,她自己都惊讶自己的语气居然能如此平静:“你瞒了我很久,对吗?”

秦孚羽艰涩地点头:“是。”她大可以说些漂亮的谎话去弥补,搪塞,将万帆云哄回去,但她清楚信任一旦出现裂纹便再难修复,她不希望万帆云和自己之间出现任何罅隙。

万帆云的语气并不激烈,甚至称得上是平淡,但这比万帆云的怒火更让秦孚羽无措,她听到万帆云又问:“如果是一般的事,你不会一直瞒着我。所以这件事一定在你认知中相当严重,甚至可能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希望将它暴露出来,是因为你不想让其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秦孚羽没有回应,但万帆云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阖上眼,压在胸腔的火隐隐有些失控:“你擅自替我做决定了。”

“帆云......”秦孚羽小声叫着万帆云的名字,她想去拉万帆云的手,被万帆云拒绝了,因为半小时时限还没到。

“秦孚羽,很久以前我就和你说过,维持一段关系的最好方法永远是不间断地解决问题,而不是让问题就放在那里,那会成为一枚定时炸弹,你不知道它何时爆炸,但它呆在那里,就永远是个隐患。”

万帆云越说越气,但她明白秦孚羽是个怎样倔强的人,除非她想,否则万帆云绝对从她嘴里撬不出一句有用信息,过去是,现在还是。

她满腔的怒火在对上秦孚羽小心翼翼的神情时突然泄掉,在听到秦孚羽的下一句时彻底消散。

“你不要生气。”她说,接着眨了眨眼,跟上一句,“我......我很喜欢猫猫耳的帆云。”

“你......”万帆云一怔,反应过来之后脸颊爆红,她捂住脸后退两步,又觉得实在丢人,硬是让自己定在原地,半羞半恼地问,“你在说什么啊?!”

“我瞒了你很久的事。”秦孚羽这次倒接得飞快,她瞟了万帆云一眼,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该怎么说呢?说她喜欢看万帆云戴着猫耳冲她撒娇扮主仆的模样?还是说她想看万帆云穿着女仆装的样子?亦或者在每一个深夜,她看着怀中睡熟的万帆云,脑海中塞满了把她融进骨血里的妄念?

她不想成为万帆云的掌控者,可她却时时冒出这些念头。她不愿看到万帆云受到伤害,可她却有着埋藏在骨髓深处的欲念。她明明喜欢肆意张扬的万帆云,可却还贪心地希望能独占万帆云柔软乖顺的一面。

她竭尽所能地做着最温柔得宜的恋人,内心深处却掩埋着最顽劣不堪的保护欲与占有欲。

恍惚之间,她似乎听到了万帆云比一缕风都轻柔的笑声,秦孚羽想,她或许在做梦吧,不然她怎么会听到万帆云说:“既然那么喜欢,就说出来啊。”

秦孚羽矢口反驳:“不行,她不喜欢。”

万帆云好笑道:“你都没问,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别人掌控她。”

“笨蛋秦孚羽。”万帆云捧起秦孚羽的脸,低头与她对视,目中的认真、坚定与毫无保留的爱意宛若一捧烈火,彻底烧干了秦孚羽余下的迷茫,“你就这么确定你是别人?”

“帆云?”秦孚羽握住了万帆云的手腕,脸上的表情还有些不可置信。

万帆云贴上秦孚羽的前额:“你都说出来了,笨蛋。”

秦孚羽一向是个极度体贴的恋人,万帆云也是第一次知晓秦孚羽的真实想法,吓了一跳的同时,她生起了一股果然如此的念头,她就知道每次她故意勾秦孚羽这家伙淡定的表情都是装的!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憋,差点把她唬过去了。

这般想着,她抽手狠狠敲了秦孚羽一个爆栗:“你啊......别忘了你是个人,既然是人,那拥有这些被你定性为不好的念头,都是正常的。”

“如果你认为我们的联系是这么容易能斩断的,孚羽,你未免太看轻我们了。”万帆云抚上秦孚羽的侧颊,正色道,“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独家专属,装匣着我的一部分灵魂。”

“你不需要去独占我的某一部分,因为......”万帆云执起秦孚羽的右手放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那处鼓动的心脏,“这一部分本就是属于你的。”

万千星子皆在她眸中闪烁,而她只注视着秦孚羽:“你早就抓住我了。”

秦孚羽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她搂住万帆云的腰,喟叹:“原来是我庸人自扰了。”

“一直都是,但下不为例。”万帆云轻哼一声,二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接近于零,只需稍稍向前,便能触碰到彼此的口唇。

“帆云。”秦孚羽轻唤。

“怎么?”万帆云含糊不清地问。

“我想吻你。”秦孚羽虚虚圈住万帆云。

“巧了,我也是。”万帆云轻笑,她贴得更近了。

“可是,三十分钟还没到。”秦孚羽表情犹豫,她特意加重了下一句,“要遵守游戏规则。”

万帆云满不在乎:“可规则不是用来打破的吗?”

“还是说......”她黑亮的眼珠微微一转,手指在秦孚羽肩头打着转儿,“孚羽不愿意当我的共犯?”

“怎么会?”秦孚羽突然施力,万帆云便一个不稳扑进了她的怀中,彻底打破了三十分钟不能互相碰触的规则。

“我只是想说,我们玩的是和谐版,还有一个未和谐版的轮盘......”

万帆云一下子从秦孚羽怀里抬起头,她几乎气急败坏,伸手就去拉扯秦孚羽的脸蛋:“这种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秦孚羽低咳一声,很没底气地说:“我怕你不喜欢......咳,不过现在还不晚,我们可以回卧室接着玩未和谐版......”

“那个等会再说。”万帆云扯着女仆装的肩带将秦孚羽拉到咫尺之距,“现在,补上刚才的吻。”

她们呼吸纠缠,眼神交融之际,都看到了彼此眼底宛如春日野火般汹涌澎湃的爱意,两颗心脏随着相接的唇舌同频震颤,爱欲的潮水漫上心尖,退去时留下氤氲的山岚,晶莹的晨露以及胸腔盛开的繁花。

秦孚羽感受着充盈心脏的欣喜,满足和怜惜,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感到迷茫与恐慌了,因为总随心所欲来去不定的流云抓住了她,并笑着告诉她:你抓住我了。

后记:

第二天两人又被吵人的门铃声吵醒,秦孚羽一边后悔为什么要装门铃一边起身开门,得到了神秘人赠送的包裹2.0版本。

附小纸条:“二位非常抱歉,七夕礼物装错了,这才是给你们的七夕礼物,之前那个就当送你们了,祝七夕快乐啊~”

万帆云:这都能送错???

秦孚羽手起刀落,拆开了快递箱,箱里是两个未知生物,模样很像某种点心,甚至还有点眼熟。

浅绿色外壳绣着金纹柳叶的点心爬到了万帆云腿边,睁着大大的琥珀色眼睛卖萌:“muniumuni。”

万帆云抱起点心,看向秦孚羽,秦孚羽披着一件浅绿色的风衣,衣摆缀着金纹柳叶,恍然大悟:“孚羽,这小家伙和你好像啊......”

“帆云,你看。”秦孚羽抱起她脚边的小家伙,这个小家伙红色外壳虞美人纹底,眼睛下还有一颗怎么看怎么像泪痣的小点。

万帆云:......

秦孚羽倒显得心情很好:“它也很像你。”

万帆云不满:“哪里像了!”

秦孚羽晃了晃手上的纸片:“箱底发现的纸上写着,这两个小家伙外号猫猫糕,既然和我们这么像,也算是一种缘分,帆云想养吗?”

“养啊。”万帆云捏了捏怀中猫糕的尾巴,“这只就叫小羽毛吧。”

“好名字,那这只就叫小云朵了。”秦孚羽拍了拍另一只猫糕的头。

“这样,我们家就有三只猫猫了。”

“我听到了,你说谁是猫呢!”

七夕前一天,我亲友:明天就七夕了,我能看到万姐和老秦的七夕贺文吗?

我:什么七夕了吗?!

我:我努力......

写了前两千字:

亲友:我不敢想老秦会疯成啥样

我:她怂,她不敢,她宕机了。

总之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七夕结束之前写完了这篇七夕番外,总字数1w+,希望大家看得开心,我写得土嗨土嗨的,全都在满足自己的xp。但总之七夕祝我家所有cp(赛提理砂开拓者与垃圾桶等)全都九九!!!对家和雷区除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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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2024七夕番外】恋爱轮盘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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