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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程允瑞喊住徐惜阳时,后者正专注地思索周末应该怎么过。他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他想知道黎澍在想什么。如果黎澍想要外出,那这周的日程就一定是外出。他自觉亏欠黎澍太多,而黎澍又是个闷葫芦,徐惜阳只能尽可能揣测黎澍的心思,多替黎澍想想,让黎澍的这趟人生,不受太多委屈。

他希望黎澍好好的,尽管这很难。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人嘴里喊出来的那一刻,徐惜阳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那些画面无一例外都过去了很久,也都与现在没有直接关系。他站定,稍微抬抬头,面露困惑。

“好久不见啊,惜阳。”程允瑞一手搭在唐笠的肩膀上,另一手习惯性地挥了挥,算是打招呼,“我前段时间问了褚纠你的地址,想着来拜访你,请你吃饭,但是最近太忙了,我清闲下来后立刻跑过来找你了,最近过得好吗?”

“好久不见。我最近过得很好,你们呢?”徐惜阳矜持地点一下头。他看起来很拘谨,明明他们正站在他的家门口。

“我们也很好——你吃晚饭了吗?”唐笠说,“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个饭?”

开头公式化的问好并没有搅乱程允瑞和唐笠的好心情,她们只当徐惜阳对这突然的邀请感到无措。毕竟从上次见面来看,她们能猜出徐惜阳是个不善言辞的腼腆青年。

徐惜阳不懂褚纠的朋友为什么要来找他,他的迟疑毫不掩饰,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看他这样,程允瑞心领神会:“唔……你有约了?”

徐惜阳沉默片刻,说:“那倒没有。去哪里?”

他轻声细语地说着话,配上那张年轻干净的面孔,看起来很乖,好像什么良家妇男。跟无心的褚纠放在一起对比,越发显得褚纠良心会痛了。

唐笠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祷,祈祷她这个表弟别做得太过分,伤了这么纯粹的人的心。作为与褚纠从小认识的表姐,唐笠太了解褚纠,褚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唐笠心里门儿清。

但她又不好直白地提醒徐惜阳小心褚纠,怎么说褚纠都跟她关系亲近,就算不是表亲,他们也是认识多年的好友。帮亲不帮理有时候反而是一种肮脏的原则。

但是话又说回来,谁不希望自己的亲朋好友站在自己身边呢?

程允瑞和唐笠带徐惜阳去了路边的烧烤摊,就在徐惜阳居住小区隔壁街的隔壁街。距离不算近,所以她们开车把徐惜阳载过去了。

路上,徐惜阳表现得很僵硬。好几次透过后视镜去看后座的徐惜阳,程允瑞都会以为她们拉来了一 大坨雕像——还是木头的、在外头风吹日晒多年,外形或内里都相当狼狈的雕像。

“我们没别的意思。”唐笠觉得她们应该说点什么,不然这看上去很像绑架。她沉思,说,“上一回你们走后,我们聊过你们——先说声抱歉。”

程允瑞笑了笑,也跟着说:“你还记得扬错——就是那个男生,他说你们两个关系一定不一般,还很担心你。”一直是损友的程允瑞说起话来顾虑就小了,她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跟她关系好的朋友都怀疑,他们老程家可能就是一窝小包公——程允瑞上头的亲哥程允祥,读书时出了名的古板固执,出名到哪怕他已经毕业多年,程允瑞这一级新生入学时,但凡在校群或贴吧里活跃过的,都对这位如今成为环保律师的学长耳熟能详。

程允瑞为人处世的风格把她的作品渗透了个一干二净,唐笠跟她合作久了,加班到头晕脑胀时,偶尔会出现幻觉——她会觉得程允瑞浑身冒金光,看着还怪神圣的。

对于程允瑞的自爆,徐惜阳的反应是跟着笑一下。就一下,一直注意他的唐笠觉得那笑称不上敷衍,却也没几分好情绪。

“这次……褚纠会去吗?”徐惜阳看着放松了很多,不再那么僵硬。他抛出的问题很合理,两个姑娘也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徐惜阳是褚纠的朋友。

“19不去,19最近在准备新的作品……看他好像挺忙,据说是有思路也有想法,但不知道怎么写才好。”唐笠说着,有些幸灾乐祸,“小允,你看19最新的动态了没有?他的胡子看起来有几天没刮了。”

程允瑞点头:“是挺像个野人的。”

“不好意思。”后座的徐惜阳轻声说,“褚纠……他的作品?他是艺术家……作家吗?”

“19没跟你说过吗?”程允瑞踩下刹车,他们在等红绿灯,“他可是个孔雀性格,有些事天生藏不住。”顿了顿,她解释说,“他是个作家,成绩还不错。”

程允瑞看了眼唐笠,后者摇摇头。

“事实上,”唐笠说,“我们要拍的下一部作品,就是19写的。”

“噢……噢,是说,《囚》吗?”

“是。”程允瑞说,“你看过这个故事吗?”

徐惜阳诚实地摇头:“没有看过。是我听同事说过……她们说,你们要拍的新作品是这个名字。”

“故事还是很有意思的。”唐笠说,“惜阳你感兴趣可以听听。19虽然写过很多作品,但他这个人对作品的完成度有种病态的执着—该死的完美主义—他的大部分作品只给朋友看过,看完就销毁了。《囚》是他这么多年写的故事里,唯一发表在公众面前的。”

徐惜阳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茫然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懂,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作品,给朋友看过就销毁吗?

“不知道。可能是完美主义作祟吧……他创作洁癖还挺严重的。”唐笠摇摇头,“至少我认识的文字类从业者中,19是产量最低也最精益求精的。”

褚纠从小就是这么个货。小褚纠很讨厌分享,属于他的就是他的,他不容许别人分走他的东西,如果被分走,那他就什么都不要了。最初唐笠以为褚纠不和她从同一个饼干盒里拿饼干吃是因为讨厌她,但时间一长她就发现,褚纠不是讨厌她,褚纠是平等地讨厌每一个这样做的人——哪怕是父母。

他们一起吃年夜饭时,褚纠大多时间都在喝水。

长大后这臭毛病倒是好了很多,他小时候在这方面有种病态的执着。但像小说这种东西,褚纠一向是有强烈占有欲的。他把《囚》发表出来时,唐笠是最震撼的那个。

大概那时候褚纠成熟了很多吧,毕竟小说发表时,他都大学毕业好几年了。

“哎,厉害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怪癖。”程允瑞摇头晃脑,“阿唐你不也一样吗?”当然,程允瑞也不遑多让。

“那个……”徐惜阳又问,“你们为什么叫他19,是名字的谐音吗?”

“是。”唐笠说,“你很聪明嘛。他的外号是19,笔名叫1935。”

“拆字。”程允瑞笑着说,“是不是很聪明?‘衣字旁’是1,‘纠’是9,剩下的35是‘者’上下两个部分的笔画数目。”

徐惜阳恍然大悟,同时不住点头,这个拆字确实很有趣。

晚饭是AA制,徐惜阳很安心。吃起饭后他们就没再聊过褚纠了,徐惜阳也没有告诉两个姑娘,其实褚纠已经很久没有来找他了。他想他要是告诉她们,她们一定会说,褚纠只是太忙了。

这次背着褚纠的会面,徐惜阳不清楚最后会不会传到褚纠的耳朵里,不过传不传都与他无关,徐惜阳不在意这些。

总归,他觉得他和褚纠已经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了。

他们聊起褚纠的作品,唐笠和程允瑞分别给他讲解故事内容,讲得很详细。徐惜阳聚精会神地听着,听完后,他沉思片刻,才说:“听起来……褚纠很有才华。”

他想,要是他读书时看见这样的故事,一定会很喜欢。

“没得说。”唐笠赞同道,“唯独才华这部分,19向来领先于人。”

褚纠的原作,唐笠的改编和程允瑞的导演,三者强强联手,到时候电影一定相当叫座。

她们聊的话题他插不上嘴时,徐惜阳就会安静地听着,面上露出微笑。他发觉他其实没有多喜欢这样的氛围,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吵闹。但这两个属于褚纠的朋友,不管她们出于什么心思来找他,他都不讨厌。

甚至散场时,徐惜阳还遗憾地想,如果他学生时代认识她们,一定会想跟她们结成朋友的。

这样的想法让他遗憾,也提醒他,有些事情真的已经过去很久了。为了不让遗憾蔓延,徐惜阳告诉自己,不一定的。那时候他们的性格肯定不会跟现在一模一样,没准时间往回拨,他们不仅不会成为朋友,可能还会互相看不顺眼哩。

对,没错……现在这样就很好。他虚虚地握拳,又轻轻松开。在心底喃喃自语道,现在这样就很好。

已经很不错了,他该满足的。

他们没有喝酒,因为程允瑞还要开车。不过碳酸饮料喝多了,徐惜阳觉得胃有些不舒服。

稍微眯了一会儿后,他才后知后觉地顿悟,也许她们没什么别的目的,就是想到他了,想跟他吃个饭。这种单纯的理由,徐惜阳虽然无法理解,活了这么多年也不至于没见过,就是有人不太在意关系远近,而且只是吃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开始程允瑞也说了,拜访他的心思是早就有的……姑且就当她们对他感到好奇吧,就像褚纠那样。

徐惜阳在床上翻了个身,他知道夜已经深了。他想,以后她们再来,还是拒绝比较好。他不能瞒着褚纠跟他的朋友们交往,那不好,不道德。

当晚,徐惜阳没有梦见那个熟悉又窒息的梦,他梦见了别的东西。

他梦到一个男孩,在一束花前。挺荒诞。梦里的徐惜阳往前走,左看右看,只看见了前面的男孩和摆在男孩面前的那束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感到诧异,不懂这是个什么意思。

徐惜阳很少做别的梦,他的梦境好像有自己的思想,总在那几个让他不快的回忆中来回打转——还会做一些艺术类加工,美化或者丑化些什么,不过徐惜阳从没有仔细思考过。他就像一艘搁浅的船,怎么努力都逃不出困住他的水沟。崭新的梦境让他愕然,带给他一种错乱。

白色的花和陌生男孩的背影,这看起来很恍惚。徐惜阳张了张嘴,他想说些什么,可嘴里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他诧异地捂住嘴,有些慌乱地看着那个安静的背影。男孩没有被他惊动,男孩只是摘下那朵插在花盆里的花,走开了刚刚站立的位置。等了一会,确定男孩不会回来以后,徐惜阳才好奇地小跑过去。他看见那普通的花盆里满是湿润的黑色泥土,里头藏着一颗正在跳动的心。

他不觉得惊讶,也不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颗心。他只是抬头看男孩离开的方向,想着那个男孩居然摘走了开在心脏上的花。徐惜阳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空空荡荡的。于是他低头看那颗心,越看越觉得它应该是他的。

但那个男孩刚刚守在花盆前,徐惜阳害怕他偷走别人的东西,因此犹豫不定。他需要一颗心,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丢失了。

心怎么会丢呢?他的耳边响起成年男人悦耳的嗓音,那个声音发出浑厚沉静的笑声,那个声音对他说,惜阳,心是不会丢的。

徐惜阳摸着心口喃喃道:“……不会有人掏走你的心。如果真的有,你也不会知道。因为没有心的人……因为只有死人才没有心。”

他不安地后退一步,小脑袋不停看着自己的身体——四肢都有,头还长在脖子上,脖子没有破洞,他的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只是少了一颗心。

他盯着心口的破洞看了好久,顿悟地低语道:“!我被骗了。没有心的人也能活着。”

与此同时,徐惜阳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株花的名字,他以前见过那花的。

那是荼靡花,有人带他看过家养的。那个人告诉他,这朵花既是勇气,也是结束。

对方说,能勇敢地面对结束,这就是一种勇敢。接着自顾自地笑起来,抓抓头发,摘一片叶子,朝徐惜阳的脸上吹过去。

“虽然,它的话语只有结束,不过它生长环境蛮恶劣的,所以说它是勇气之花也没问题嘛——惜阳,你喜欢吗?”

惜阳,这样你喜欢吗?

徐惜阳开口,没有发出声音:“我不喜欢。”

他不再看那花盆里跳动的心脏,转而把目光放在了离他很远的男孩身上。那个男孩走得太远,徐惜阳泄气地看着,犹豫该不该追上去。他还想再看看那朵花,确认一下,免得他看错了。

而在他不看花盆以后,里头的心脏无力地抖动着,慢慢停下,停在黑黢黢的泥土中再无动静。

犹豫再三,徐惜阳还是拔腿追了上去。而在他离开以后,一只属于成年男性的大手攥住那颗早已死去的心脏,啪叽——

没有心脏了,这下子。

那只强而有力的手打了个响指,很快,连花盆也消失不见。

男孩带着花走远了。徐惜阳感觉破洞的胸腔漏着风。他跑了很久才追上,而当他用手掰住男孩时,男孩手里的花却早已不见踪影。

“花……花呢?”徐惜阳急促地喘息着,哪怕只是简单几个字,他都花了好久才从嘴里吐出来。

他弯下腰,手紧紧攥住男孩的肩头。

男孩平静道:“拆了。”

徐惜阳没听清楚,低着头喘了口气:“什么?”

男孩自然又随意地拍开他的手,清晰地复述道:“拆了。”

“什……什么?”徐惜阳漆黑的瞳仁抖动着,他看着男孩稚嫩的脸,大为不解,急切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花拆掉?!”

男孩好像觉得这个问题很蠢,也好像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看上去不想回答,可徐惜阳像条疯狗,于是他敷衍地摆摆手,说:“因为它看起来很痛苦,我想听它的尖叫声——那很美。而且,养大它的那颗心是腐烂的,你闻不到吗?那颗心在发臭,太脏了。”

“啊……啊……”徐惜阳嘴里挤出无意义的音节,他的嘴巴一 张一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是……谁?”徐惜阳后退两步,恐惧地看着男孩。

男孩歪歪头,他可能觉得这个问题更蠢。

“我叫闻溪。”男孩傲慢地看着徐惜阳,那神情,与徐惜阳噩梦里那张阴魂不散的脸一模一样,“是徐江山的儿子。”

从男孩身后伸出一只手,熟稔地拍拍男孩的脑袋。那只手的手心睁开一只眼睛,底下还有一张嘴巴。它们一齐冲着徐惜阳。

“我可爱的惜阳……别怕,不疼……

“来我这里……来我这里……”

呕。那张嘴里吐出一颗心,心脏是腐烂发臭的,上面有一个清晰的牙印。

那张嘴嚼着什么,说:“看啊……孩子,我吃掉了……你的心……”

“嗬……!”徐惜阳狠狠地一甩手,砰一声,他发出痛苦的嚎叫,疯狂地甩动刚刚拍在床头柜把手上的手。

“好疼好疼……”徐惜阳把手举到嘴巴前不住地吹气,因着这意外的疼痛,早上做噩梦的后遗症都减轻了不少。

痛感好久后才消下去,而徐惜阳则坐在地毯上发懵。他居然梦到闻溪了。闻溪是褚纠小说里的男主,他梦到什么不好,偏偏梦到那个喜欢收藏疼痛的变态。

他想,这可能因为他昨天听了唐笠和程允瑞跟他聊闻溪这个人,所以昨晚做梦才会梦到这个家伙的。

今天是周六,徐惜阳休息。美好的周末以噩梦拉开序幕,这感觉实在算不上美妙。

黎澍说外头还有花,都挺漂亮。徐惜阳感到奇怪,问黎澍什么时候出去看花了。

黎澍:“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我溜出去看星星了。”

徐惜阳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底下,两只手往后攀在沙发上:“好看吗?欸,我好像很久没有看星星了。”

“我觉得家乡的星星最好看,那里的天空亮堂,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也比这里要广阔。”黎澍正煮着鸡蛋,还捞过小冰箱里的酸奶往麦片上淋。徐惜阳不爱吃这种冰凉的早餐,他早上只爱喝放了很多很多白糖的热豆浆。但今天不上班,他懒得出去买。他不想出门,黎澍刚好醒着,就主动承担了吃饭的活。

两人闲聊着,聊各种日常琐事。黎澍的睡眠时间变得很长,徐惜阳总是见不到这家伙。好像从徐惜阳长大到十来岁以后,黎澍出现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徐惜阳都要习惯黎澍总不在的日子了。

黎澍吃早饭时,徐惜阳懒散地趴着,像条大毛毛虫。他一会挠挠脸一会挠挠腚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徐惜阳认识黎澍已经很久了,在他很小的时候,黎澍就神奇地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徐惜阳第一次见到黎澍,是在他十一岁那一年。而黎澍却说他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只是那时候的徐惜阳并不需要黎澍,所以黎澍一直没有出现。

这话说得徐惜阳很窘迫,好像黎澍是他的影子,他不站在光底下,黎澍就显不出身形。

但黎澍不是他的影子,他们相处得时间越长,徐惜阳越明白,黎澍也是人,有自己的思想和爱好。尽管黎澍自己说,黎澍这个人就是为徐惜阳而生的,徐惜阳依然不认同这种说法。

他曾经问黎澍,你的名字是谁取的。黎澍耸耸肩,说:“不知道啊,一出生就有了。”于是徐惜阳点点头,那时候他小学都没有念完,黎澍的名字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不习惯。他说这名字很酷,还说起自己的名字。

他说他的名字改过一次,他问黎澍知不知道。黎澍说知道,还告诉徐惜阳说,“你的名字最开始是‘夕阳’,夕阳无限好的夕阳,对吧”。

徐惜阳很惊讶,他还以为除了他和养父,就没有人知道他以前的名字呢。

黎澍总会带给徐惜阳意外,徐惜阳觉得黎澍是个百宝箱。只是百宝箱也有累的时候,黎澍总在一些时间睡去,有时睡很久,有时很快就醒了。

黎澍在吃饭,徐惜阳则趴在沙发底下愣神。他记得以前黎澍问过他,黎澍问他,是没有过过这样的人生好,还是他们成为朋友会比较好。

这样说有些对不起黎澍,但徐惜阳确实没有答案。这个问题太难了,比如何活下去更难。黎澍很早以前这么问他,而他懦弱地一直没有给出答案。

徐惜阳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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