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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孟令姜一怔,张圆了眼睛看着他。

春日带着花香的微风将两人的发丝吹起,在他被看得眼角发红的时候纠缠在一处,瞬息又分开。

她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眼泪无声地从眼眶里涌出来,簌簌地砸在地上,半晌才轻声说道:“真好。”

时光拉回十年前,她和父亲奋力救下来的小少年没有死,活了下来……她惊喜极了,是喜极的哭泣。

她忘了他说的他出身华亭陆氏,向她求娶的话,恍若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日,她看着父亲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把他放在村头的一个稻草堆后面,摇摇头说道:“孩子,以后就靠你自己了,你要用尽全力好好活下去。”

说完抱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伏在父亲的肩头,看着他躺在稻草堆里,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求他们带他走,那个可怜的小模样让她心揪了好久好久……此刻看着他长大成人,鲜活地站在自己眼前,她只想给老天磕个头,感念他开了眼。

可她不能那么夸张,只能无声地哭,她在心里笑话自己好没出息,可就是忍不住泪意,哭得越来越凶。

他慌了神,拿出手帕给她轻拭了又拭:“别哭了,你再哭,我可要赖你当年给我留下的银子利息了啊。”

“2两银子10年得有10钱的利息了吧?”

孟令姜听到“10钱”忽然就破涕为笑哭不下去了:他的算术是谁教的?说出来让人笑话笑话。

“此处并非说话之地,”不远处有人朝这边走来,宋蟾光嗓音微沉:“不如……”

“大人的话我会考虑。”孟令姜淡然一点头,敛去眼中的泪意,转身离开。

她身后,他微垂眼眸,将心中如拉至极限的弦一点一点放松。

“宋大人,”大理寺丞项真急吼吼地找了过来:“下官到处找不到您,您在这儿做什么呢?”

宋蟾光说道:“转悠。”

项真头有点大:“陛下打发丁公公在大理寺等着给您赏赐呢。”

宋蟾光照旧不紧不慢地走着:“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项真说道:“听说青州那边南匈奴人一直不敢攻城,想是青州城防过于牢固,他们不敢打了。”

宋蟾光暗自松了口气,哦,还是他之前送信回去叫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呢。那是为了配合韦承显截胡柳玄和孟令姜的婚事。

事了之后,青州自然要再给朝廷传一次信,报个平安。

不是什么大事。

宋蟾光赶回大理寺,丁公公带着人用马车拉了无匹绢,白银百两,立在门口等着他,一见面满脸堆笑:“青州平安了,陛下高兴,赏赐给宋大人一些薄物,陛下还说,要是宋大人想成家了,随时可以进宫跟他说,陛下亲自给宋大人牵线做媒。”

末了,丁公公还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次北地大小士族南下建康,宋大人只管往高处挑,除了纪家、贺兰和郗家的闺女不行,其他的全任由大人您挑喽。”

毕竟大的门阀士族还得讲究个“士庶不婚”,任谁也撼动不了,那些中小士族之家,由皇帝做媒,多半会卖天子个面子的,相对好高攀。

宋蟾光不大上心地敷衍:“多谢公公提点。”

他是有一个女子想要求娶,可惜水未到渠未成,还有的磨,不急,也不好嚷嚷出去,要压在心底的。

……

孟令姜往回走了两步,心情才堪堪平复下来,这时候本该在村子里的朱青进城来找她:“女郎,有个穿紫袍的人去了咱们的田地,走了好一大圈呢。”

“穿紫袍的?”她愕了愕:“他的脚好吗?”

朱青说道:“看起来有点微跛。”

是齐王韦承显。

他去她的田地里做什么?

孟令姜满肚子疑惑:“走,我去一趟。”

她拉着帷帽上的面纱遮住渐渐刺眼的春日骄阳,出城去了。

到了田间,农人正在水稻田里施肥,一顶明黄的伞盖之下,端立着一个身穿紫袍的少年皇子,他目视着满陂的绿波春浪,眸子里的光亮了又亮。有田种,有粮食收,他们北地的人就能在江左生活下去了吧。他眼眶泛着湿意。

孟令姜恭敬地走上前去,唤了声:“齐王殿下?”

韦承显恍然回过神来,他微微俯身看着孟令姜,笑道:“本王从来没想到过,七娘竟会种田。”

连他们这些贵公子都不曾想过的路,她却先走出来一条。

“多谢殿下夸赞,”孟令姜说道:“此处日头大,殿下到村中歇一歇吧?”

贵人娇嫩,别在她的地盘上给晒着了。

韦承显摆摆手:“本王在此处停留久了,该回城了,七娘忙着吧。”

说完他招手叫来轿辇,离开田间地头回宫去了。

既然来了,孟令姜趁机料理了一番村子里的事情,插秧和播种之后,田里的农活就是除草、捉虫,三百多人其中不乏壮年劳动力,守着这仅有的三四十亩地实在是太轻巧了,他们也闲不住,就着平整好的田地往外面一点点垦荒,说是垦荒,其实一点儿都不荒,长满了野草和灌木丛,他们没有像当地人那样放一把火烧了,而是用铁锹一点点拔掉,把地平整出来。

就这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啃了大约有七八十亩的荒地,下一季就能种植上稻米了。

而先前种的那小四十亩的水稻,竟然在他们的精心侍弄下逆袭了,水稻苗长得比别人地里的庄稼高了一截不说,壮实的很,看着就喜人。

孟令姜坐在田垄上,风吹过,汗水被晒干,暂且的凉爽和惬意。

聚集在村子里的流民很勤劳,他们跟着村民学着腌制了咸鱼,咸鸭,挖了野菜来吃,日常只要买些米,日子就还算过得有滋有味的。

朱青的弟弟朱仪长高了一截,肉皮也白嫩了,见了孟令姜却很拘谨:“女郎。”

孟令姜伸出手摸摸他的头:“该认字了。”五六岁的小子,除了玩,还是要学几个字的,不要做睁眼瞎。

可是眼下还没认字的条件,朱仪每日牵着小牛犊在草坡上放牛,他把小牛犊照看得很好。

三岁的妹妹朱序也走稳路了,兄妹俩每次看见孟令姜都讨好似地笑,似乎说他们在庄子上好像没有吃白饭一样,孟令姜让云华给他们一些米糕:“拿去吃吧。”

照理说这么小的孩子,应该还得喝奶。不过庄子上没有喝奶的条件,只能每次来的时候,额外给两个小不点儿带些平时吃不到的东西了。

“稻饼真好吃。”两个小孩子嘟囔。

张乙闲暇时逮住了一只野鸡,对她说:“晚上给你们烤鸡吃。”孟令姜看了那五彩斑斓的鸡羽毛,说道:“这肉应当很柴,小娃儿们咬不动。”

“公鸡还是母鸡?”她问。

张乙说道:“是母鸡。”

孟令姜:“不如留着下蛋吧。”

转头跟吴氏说道:“下了蛋,留着给这几个小娃儿蒸鸡蛋羹吃。”

吴氏赶忙道谢:“谢女郎怜恤。”

孟令姜把她扶起来,开始画大饼:“以后种的田多了,养猪养鸡养鸭子养鹅,什么吃不到呢。”

众人吃着她画的大饼都红了眼圈。

至旁晚方回城。

想着也不知道郗家到了建康没有,又提醒自己记着明日该去城南的旧宅子里喂喜蛛了。

晚间就寝前,云华同她闲话:“今儿纪女郎当街去扑贺兰郎君的马,真真是任性。”

她疯了吧。

孟令姜笑道:“好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阿瑶的舌都嚼起来了。”

云华委屈地道:“奴婢是怕女郎吃了她鲁莽的亏。”

“放心吧,”孟令姜躺到床上,舒坦地说道:“不会的。”

纪瑶没疯,她今日在建康城街上的举动不过是替纪家还有依附于纪家的中小士族,部曲试了试新帝韦璟如今的实力罢了。

要是新帝手下连个能当街制马的人都没有招揽到,可见江左的大永朝廷不过是个花架子,成不了事。

那么他们纪家是否长久地留在江左效忠新帝还得商讨,从长计议。

孟令姜也是才想通的,英国公府以武起家,纪瑶一身的好功夫,怎么可能去扑个马都能被吓成那样,不过是做戏罢了。

纪瑶拿的不是单纯的恋爱脑剧本,是以纪家为首的后来的北地门阀对新帝在江左的大永朝廷的小小试探而已。

她又想起宋蟾光,蹙眉坐了起来:他说他出身华亭陆氏来着……那么十年前他为何要在扬州被追杀……

十年前。

那不正是二陆,陆玉和陆为被先帝诛杀,夷三族,父族,母族和子族的一年吗?孟令姜心道:对上了,他可能是二陆之中谁的儿子吧。陆玉的还是陆为的?

这个不好猜了。

他向她求娶……孟令姜脸一红,把脸埋在枕头上,心中嗔怪:他怎么这么直接呀。

叫她一个单身了两辈子的姑娘家好难为情。

孟令姜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算了,单身她有经验,谈婚论嫁没有是个生手万一栽了……还是先别开副本了,先单着把田种好再说吧。

遂打算下次见面拒绝他的求娶。

四房林氏屋里。

孟令云听说韦承显今日去了辛庄,忧心忡忡地去找她娘林氏商量:“殿下似乎对田地很有性质,阿娘,你说我要不要也学七娘那般,买些田地来经营?”

“你说的什么傻话,”林氏皱眉:“你将来贵为齐王妃,她呀……”被柳府退了婚,谁还会娶她。

“你只管好好等着嫁给齐王殿下做你的齐王妃就是了。”

孟令云:“阿娘,我还是想着投殿下所好,他们说今日殿下看着田间的稻苗差点哭了,你说要是我嫁进王府的时候把咱们家的稻田陪嫁过去是不是会给殿下一个惊喜?”

林氏:“七娘她自己买的田地,岂会给你。”至今连添妆都不上心呢。

孟令云冷笑:“阿娘,横竖她的银子是孟家给的,她买的田地难道就不是孟家的了吗?”

林氏冷哼:“虽说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你祖母偏疼三房,有多纵着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祖母不出面帮你要田地,你难道还能硬抢不成?”

她想了想又道:“哎八娘,今日齐王殿下去她的庄子上,她不会趁机蓄意勾搭殿下吧,哟,这个你得防备着点儿。”

孟令云想起齐王韦承显的跛脚,眸色冷了冷:“阿娘,她眼光高着呢。”

林氏:“那就好。”

孟令云脸色晦暗:“阿娘你帮帮女儿吧。”

林氏叹气:“我不是不肯帮你,而是七娘那丫头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极难对付,阿娘办不到啊。”

当年靖平侯孟钺还在世的时候,孟家一家子仰仗着他,她唯唯诺诺了这么多年,想欺负三房的时候发现支棱不起来。

她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让孟令姜心甘情愿送田地给孟令云作为陪嫁。

“她难道就没什么错处把柄吗?”孟令云不信。

林氏说道:“对了,你听说没有,七娘近来和大理寺少卿,就那个出身青州屠户的宋大人走得很近,不少人看见他们在街上遇到了有说有笑要唠上一阵子才分开呢。”

“她也真不知羞,与出身那般低贱的男子来往。”

士庶不婚,二人再看得顺眼也没用,没个婚嫁的由头遮着,来往那般频繁岂不落人笑话。哼,也就三房唐菀那个糊涂虫能养出随意抛头露面,随意跟男子谈笑交往的女儿来了。

“宋大人。”孟令云眼珠转了转:“青州屠户之子……”

“是啊,听说英国公府那纪小娘子在大街上闯了祸,”林氏说道:“还是宋大人出手制住了受惊的马,七娘当时是陪着纪小娘子一道去的,难免要跟他多说几句,宋大人逞英雄,说不定叫七娘心里呀还存了爱慕,唉我也是打那个年纪过来的……”

“纪瑶当街去扑贺兰弘的马?”孟令云作为准齐王妃,她不好抛头露面,才错过了这么劲爆的消息,她觉得今日吃亏了。

呵,纪瑶还是跟在洛阳城一样招摇啊,她心道:这个缺心眼的货。

林氏点点头,不再和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不我再去求求老夫人,让她跟七娘说说,拿出几十亩田地来给你做为陪嫁?”

“阿娘不用了,”孟令云心中有了打算:“我会让她乖乖送给我的。”

说完立刻回自己房里去了。

孟令云回房换了身衣裳,写了帖子,让婢女送到纪府给纪瑶,约她出来见面。纪瑶蠢有蠢的好处,正好能为她所用。

她可以跟纪瑶说:她马上要成为齐王妃了,到时候可以亲自去贺兰家做媒,让贺兰弘娶纪瑶为妻。

一旦纪瑶上钩,她便让她和自己联手对付孟令姜。以纪家的势力,捏死孟令姜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到时候孟令姜走投无路,来求她的时候,要多少亩田地还不是她说了算的。

纪府。

府外家丁层层把守,人人面色紧绷,好像府中出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西厢房内。

英国公纪景仁高高举着藤条,口中骂着:“逆女,瞧瞧你白日干的好事。”

藤条高高举起,“啪”地一声抽在跪着的纪瑶……拖在地上的裙摆上,那上好的绢布瞬间被抽裂,发出尖锐的裂帛声。

纪瑶配合地干嚎了两声:“爹女儿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求求您别再打了……”一咬牙又低声用只有父女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爹,陛下不可小觑,收了你的心思吧。”

纪景仁的手一顿,又高高扬起藤条……

纪瑶哭喊得更大声。

外头家丁的脸一垮,撇嘴摇起头来,真是个不省心的小女郎啊。

孟令云打发来的婢女阿若到了纪家门口,婢女听着里头传来的鞭子抽人的声音吓得话都说不顺畅:“这是孟八娘给……给纪女郎的帖子,想要跟纪女郎见个面。”

家丁听说是孟府来人找纪瑶,因两家交好他们不敢怠慢,赶紧接过孟令云的帖子送了进去,过了片刻,纪瑶的婢女香禾出来说道:“我家小娘子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门了,有什么事儿改日再说吧。”

她家女郎只与孟家七娘交好,别的人来了一概谢绝不见。

阿若吃了个闭门羹,只得回来告诉孟令云。

孟令云眉梢吊起,悻悻地道:“去的真不是时候。”

阿若说道:“女郎,七娘和宋大人私下里来往频繁,咱们何不……”用些手段让他们苟且的事传扬出去,坏了孟令姜的名声,让孟家把她痛打一顿关起来。

到时候她被囚禁在家中,那她手里的田地还不是落到了孟令云手里。

孟令云:“亏得你提醒我。”

“去找温妈来。”她道。

温氏原是大房孟韶院子里的仆妇,来了建康城之后与一户平民家中的少年私通,怀了孩子,如今已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

原本是要撵出去的,是孟令云特地求了老夫人,说让温氏生下孩子养在孟家当奴婢,她带着温氏进齐王府,孟家拿捏着温氏的孩子,温氏必定在齐王府为她卖命,死忠于她,这样的用起来趁手,老夫人一听便把人指给了她。

阿若:“女郎找她做什么?”

孟令云:“她有些手段。”她知晓温氏是给那个平民少年下了催人动情的料的。

阿若应声而去,很快找了温氏来。年过三十的温氏挺着孕肚依旧不减骚气,她艰难地跪在孟令云脚边:“女郎让奴婢做什么?”

孟令云把她带到里屋,悄声嘱咐了几句:“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

温氏喜上眉梢:“女郎放心,奴婢保证给女郎办成,女郎就等着听好吧。”

北地的士族一来,孟家少不得要开家宴,到时候看她的本事吧。

……

次日一早,郗家来人给孟府送帖子说到建康城了,孟老夫人听了之后打发人来告诉家中姊妹,今日家中说不准要有客人到访,叫她们都不要外出了。

纪家、贺兰家、郗家都到齐了,各门阀士族之间是时候该走动走动了。

孟令姜得知不能出门,只好打发云华和芳芽去城南的旧宅子里喂喜蛛:“还按照先前的配料喂,少喂一些,饿一饿没事,别撑着它们。”

两个婢女带上东西悄悄出门喂喜蛛去了。

晌午未到,郗家管家郗大送了帖子来,说郗家老夫人午后要带着家中孙女来坐一坐,叙叙旧。孟老夫人满心欢喜:“看来令望的婚事要成了。”

郗家一到建康就来拜访孟家,说明郗家还是认先前订下的孟令望和郗季容的婚约的。

孟家欢欢喜喜地把郗大送到门外,又迎来了贺兰弘。

少年一袭深蓝袍衫,冷清地说道:“我来瞧瞧我长嫂。”

孟家不敢怠慢了他,叫族中子弟和姊妹都出来陪这位贺兰氏的小祖宗。孟令姜少不得陪着孟令允出来。

贺兰弘一脸乖巧,此刻他有着少年人的腼腆与清澈,跟那天遇上纪瑶时完全像是两个人,见了孟令允立刻行礼道:“长嫂。”

让孟令姜不禁在心中想,长嫂如母,或许这小子是怕孟令允吗?

孟令允淡淡的:“在孟家你大可不必这么叫我。”他要是真把她当长嫂看,就不会在贺兰云霄死后觊觎她了。

贺兰弘可怜巴巴地说道:“长嫂万不可这么说,长嫂不管在哪里都是我的长嫂。”

说得孟令允倒无话了。

他又道:“才安顿下来爹娘就催我来看长嫂,看见长嫂无恙,我也好回去告诉爹娘让他们安心。”

贺兰弘很乖,嘴也很甜。

孟令允点点头:“我得空去瞧瞧二老。”

在贺兰家的时候,公婆并没有苛待过她。

贺兰弘:“爹娘都很想大嫂。”孟令允端庄地道:“是我没在他们跟前尽孝。”

孟令允想问问他成亲了没有,不过一个离开贺兰家回娘家孀居的嫂子,过问小叔子的亲事或许有些不端庄,卡在喉咙没说出口。

当年想着纪瑶满洛阳城追贺兰家的小郎君,她都想叫他从了纪小娘子。

“谁会与长嫂计较这些呢?”贺兰弘笑道:“长嫂只要得空去瞧瞧爹妈就是了。”

“是该去。”孟令允道。

孟老夫人拉着贺兰弘的手让他在身边坐了:“郗家的郎君女郎们一会儿就来了,你在家中多玩会儿,跟他们一起吃了午饭在回去,热闹热闹。”

贺兰弘求之不得。

过了一会儿,外头传来环佩叮咚之音,孟老夫人高兴道:“郗老夫人来了。”

她带着孟家的姊妹立刻迎出去。

无人留心的角落,孟令云给温氏使了个眼色,温氏朝她点了下头。孟令云装作不经意瞟了一眼孟令姜,继而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臂:“阿姜姐姐,家中好久不曾这样热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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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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