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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 85 章

正月的下旬,沈瑶都活在徐瑄的阴影里,尤其是他那句“我要你做个好妻子”的震惊话语中。

她问妙娘,“徐瑄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妙娘拢拢头发丝,哼道:“你俩的事,我如何知晓?”

她随即叹口气,哀愁不已,“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就这么被你拉下水,万一有天老爷知道,我可就倒大霉了。”

沈瑶自然不会让她倒霉,安慰道:“如今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所谓荣辱与共,你别说丧气的话好不好,平白让人灰心。”

妙娘一双冷眼扫过去,“小娘子,你想的太简单了,男人哪是那么容易对付?”

她敲敲桌子,问道:“你也说了,如今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你要对我坦诚相待,所以那个男人是谁?”

沈瑶转转眼珠子,闭着眼睛摇摇头,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妙娘恼恨不已,指着骂道:“我看你早晚得被人害死。”

沈瑶不语,站在旁边添茶的碧萝忍不住了,解释一二,“姑娘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

不待沈瑶喝止,又嘴快道:“其实还是那人身份尊贵,不可言说。”

沈瑶忙一个眼刀扫过去,碧萝悻悻然低下头。

妙娘看在眼里,也未追问,只道:“行了,这事我不问了,你们爱咋折腾折腾。”

言毕,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忽而转过身,问了一句,“徐瑄现在身边是不是没有女人?”

沈瑶蓦地抬眸,一时不知她什么意思,只道:“应该没有,怎么了?”

妙娘笑得灿烂,“那我劝你尽快买个丫头送去,这男人一旦没有女人,就会不停地骚扰,而一旦**满足,什么破事都没有了。”

“是这样吗?”沈瑶脱口问出。

妙娘看她对这事一窍不通,眨眼笑道:“这世上还没有我看不透的男人。”

说着,就挽住沈瑶胳膊,朝门外走去。

沈瑶问:“去哪儿?”

“花楼。”

沈瑶挣扎,“青天白日的,我们公然去不好吧?”

妙娘睃她一眼,揶揄道:“你是乡下来的,现今年头女人逛花楼的还少了?大惊小怪。”

沈瑶摸摸鼻子,也不吭声,随她去了。

*

过了一个年,衙署内大小公务堆积,内阁尤其繁忙。

一面是年前不断拖延的妖书案,一面是即将到来的六年一次京察,国之盛典,内外大事小事都得格外慎重。

首辅刘正新正在写奏疏,忽然吏部尚书杜邦国迈进门槛,一进屋就急急忙忙道:“出事了。”

刘正新恍然抬起脸,就听杜邦国又道:“张三,刘申他们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个张三,正在全城搜捕呢。”

由于说的着急,刘正新听得云里雾里,不由问道:“什么张三?你别着急,慢慢说。”

他径直起身关上阁门,两人面对面坐下,杜邦国才又道:“自然是妖书那事,现在又有嫌疑犯了,就是这个张三。”

说着,将手上邸报递给首辅,“看看,都在这上面写着。”

“陛下令厂卫捉拿妖书嫌犯张三。”

刘正新大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不,我是问刘申什么时候上疏陛下的,我居然不知道?”

“就在昨日,这几日大家都在忙着准备京察,谁知他们还盯着妖书,真是坚持。”

刘正新顿时头大,将邸报重重摔在桌上,骂道:“张三,我呸,什么张三,我看张三这事就是个圈套。眼下韩域在诏狱关着,他们没办法栽赃陷害,才故意弄出来个张三,颠倒黑白,哼,老夫岂能让他们如愿。”

“你待如何?”杜邦国眼巴巴看着首辅。

刘正新甩开袖子,朝外走,“先随我去一趟刑部,我找萧尚书问问。”

然而到了刑部,两人才得知萧大安请了病假,今日未来上值,一时,刘正新气得发抖。

将将走出衙署时,刘正新灵光一闪,忽然转头问道:“浙江司的徐主事呢?”

有人回道:“和邓主事一起外出公干了,听说是搜人。”

刘正新蹙眉,“这俩人是文官,何故做厂卫的活?”

“是刘次辅亲自要求的。”

刘正新蓦地沉默,飞快迈步出殿,杜邦国跟着身后,亦沉默着。

到了没人之处,俩人对视一眼,刘正新叹道:“好一招瞒天过海,没想到徐瑄竟也背我而去。”

杜邦国附和,“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过他们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那韩域……”

刘正新愣了愣,抬头看着蓝天白云,长叹一声,“是了,我们还有韩域。”

于是两人拐个弯,去锦衣卫都指挥使司找汪贞。

刘正新直接对汪贞说,“尽快让韩域认罪。”

烫手山芋在手,没人比汪贞更快让韩域认罪,他愁道:“阁老,不瞒您说,韩域此人骨头不是一般硬,对他我是十八般手段都使过,可是那人依旧死活不肯认罪。”

刘正新道:“他家人呢?”

“早就威胁过了,韩域尤其爱子,但这件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也不好做得太过。”

刘正新哼道:“那是你不中用,硬的不行,软的不行吗?”

汪贞睁大眼睛,“阁老意思是——”

杜邦国接话,“坑蒙拐骗,江湖骗子的那些手段,你也使使看。”

走之前,刘正新又道:“眼下有刑部文官在外公干,尤其是邓宴那小子,你们行事务必小心,切不可授人以柄。”

汪贞俯首,“下官遵命。”

*

西院勾栏一带,是京城最著名的风月场所,鱼龙混杂,各路人物尤爱聚集此地。而张三,邓宴素知他最爱吃喝嫖赌,因此遍寻京城无果后,直接带人过来搜寻。

徐瑄问他,“有几成把握?”

邓宴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尴尬地笑,“怪就怪我们之前把大话说出去,现在火烧眉毛,也只能碰碰运气。”

徐瑄推开他手,玩笑道:“说大话的是你,可不是我,届时捉不住人,次辅那里我可不帮你求情。”

邓宴嘿嘿一笑,“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这次咱们先斩后奏,你怕是将首辅得罪了,说不定在内阁,你还用我求情呢。”

徐瑄笑着摇头,迈步前行,“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先捉住人再说。只要捉住张三,不论是内阁,还是沈家,都算有个交代,现在两方互相倾轧,我夹在其中,倒里外不是人。”

邓宴知道,现在的徐瑄两面为难,一方是文臣职责要求他秉公行事,一方是妻族利益……而早先妻族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随着柳茹彻底离开,他的个人政.治立场也发生巨大变化。

作为同侪,他十分欢迎他加入反沈阵营;但作为朋友,他又希望好友能够婚姻幸福。

先友谊还是先利益,一个矛盾和纠结的问题,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友谊。

久在官场浸淫,真情实在难觅。

所以邓宴追上去,边走边问徐瑄,“你俩咋样了?”

徐瑄掀起眼皮觑他一眼,回了个不咸不淡的话,“能怎么样?相敬如宾呗!”

看样子没吃到甜头,也是,毕竟沈瑶那事,还是他写秘信告知于徐瑄。现在的他心里仿佛有猫爪挠似的,急切想知道两人后续,包括他认为的神秘男人。

但是,却全然不能问……已经出了一个柳茹,若沈瑶再红杏出墙,那画面简直不敢想。

邓宴回道:“相敬如宾最好了,不拌嘴吵架,礼遇如客卿,才是夫妻长久相处之道。”

徐瑄鼻腔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回应,只自顾自前行,脚步如风,将靛青官袍甩得飞起。

拐过一个路口时,徐瑄终于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已到西院最东边的馆子,再往里走是官办教坊司、花满楼等秦楼楚馆。

于是两人各带一队人马,沿着街道两边排查。

分别前,邓宴叮嘱道:“只要看到张三,务必拿住,记住要活的。”

虽然大多数时候死人比活人管用,但张三必须是活人。

徐瑄拍拍他肩膀,挥袖径直带人离开。

一如首辅所说,搜人是厂卫的活,厂卫便是东厂和锦衣卫的合称,绝大多数百姓只认衣着不认人,更何况,在这里做生意的都是人精,谁家上头都有个把人护着。

因此,尽管有刑部的捕票,但搜人行动依旧阻碍重重。

花满楼里,大腹便便的掌柜直接指着鼻子吼骂,“小喽啰什么人?何故扰我生意?你们大人是谁,赶紧报上名来。”

眼里竟看不上任何人。

徐瑄想了一下,邓宴说这家掌柜仗着与锦衣卫都督交好,素来跋扈,但沈老爷是楼中恩客,或许借着沈家女婿名号,可以一试。

他缓步走了出来,在男人眯的极细的眼睛下,不紧不慢道:“本官乃刑部主事徐瑄。”

他挑眉,与掌柜对视,压迫性的身高将掌柜碾压,使得官与民高下立分,徐瑄嘴唇微张,“掌柜还有疑问?”

掌柜抚掌讥讽,“吆,我还以为多大来头,原来不过区区六品小官,就敢带人来我花满楼造次,我看你该回去好好打听,这是是谁罩的?”

他说完,四周顿起一阵笑声,有人附和,“就是,六品官儿敢来锦衣卫地盘挑事,真不怕死。”

还有人道:“文官就是硬气,只是太年轻了呀。”

“滋扰民生,这人估计回去就得被弹劾。”

……

种种言论从耳边飘过,在嘈杂声音中,依稀有人说道:“刑部徐主事,不是沈老爷女婿嘛。”

“对,是沈家女婿,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个?”

总有人不是傻子,话语能传至徐瑄耳中,自然能到掌柜心里,掌柜蹙眉,打量片刻后忍不住上前询问,语气前所未有温和,“敢问徐主事与沈家——”

话未说完,徐瑄便打断道:“本官只是搜人,这件事与岳丈无关,你只需照章办事就好。”

掌柜面色一变,立马点头哈腰,“是是是,徐主事您尽管带人盘查,小人一定仔细配合,不敢怠慢。”

他弯腰做出个“请”的手势,徐瑄便顺水推舟客套两句,在心内感慨一句“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

一楼大门封锁,官差开始陆续搜人,徐瑄则被掌柜带往二楼,掌柜试探道:“沈家二娘也过来了,徐主事要不要去看一看?”

徐瑄一怔,不解问道:“哪个二娘?”

“就是妙娘,之前也是楼里姑娘,后来去了沈府,做了沈老爷女人,现在可是穿金带银,谁不羡慕。”

徐瑄微愕,忍不住道:“她既嫁了人,如何还能来这里?”

掌柜哈哈笑道:“就算出嫁了,这里也还是娘家,闲时回来看望姐妹,都是常事,算不上忌讳。”

两人说着就走到门前,掌柜刚欲伸手敲门,没想到花门直接从里面打开了。

妙娘满面笑容出现在两人面前,她径直道个万福,迎两人入内。

里头还有两位姑娘,看着年龄都不太大,妙娘道:“还不见过徐主事。”

两名姑娘俱起身行礼。

徐瑄颔首,转而打量房内环境,山水屏风外间只有一张圆桌,几个椅子,案头放着青花瓷,墙上贴着花鸟画,空间虽小,布置却很华丽。

符合他对风月场所的刻板印象。

妙娘笑得有些僵硬,她微不可察地朝屏风内瞥一眼,扭头问徐瑄,“既然遇上了,姑爷不如一起喝杯酒?”

徐瑄摇头婉拒,“公务事忙,不敢贪杯。”

妙娘也没拦着,只笑道:“姑爷果真清正。”

确认了徐瑄是货真价实的沈家女婿,掌柜也不端着了,忙接妙娘话,“那是,早就听说徐探花是一等一的风流人物,今日见到,这气质风骨,可见传言不虚。”

他端起桌上酒壶,就往两个大盅倒,“徐主事,您一定要坐下来,让小人向您赔几杯酒,聊表歉意。”

这边徐瑄还未有所表示,妙娘连忙跳出来,大声道:“他不能喝酒。”

瞬间,几人都看向她,掌柜不满喝道:“区区妇人,如何这般无礼?”他转过头,又对徐瑄笑道:“徐主事勿怪,这里都是自家人,不必讲那些规矩。”

徐瑄看眼尴尬的妙娘,又扫过掌柜的酒盅,推辞道:“妙娘说得对,我确实喝不得。”

不过为了不驳掌柜面子,他遂倒杯茶,以茶代酒,敬掌柜一杯,人面色方才好看些。

这世道,不得不承认,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更何况——

徐瑄放下酒盅,看着桌上摆放的四个茶碗,眼眸微闪,于是对着掌柜道:“水酒已敬,另外我还有些话要问妙娘。”

言外之意,你可以离开了。

掌柜识趣出门,顺便将两个姑娘一并带走。

房门“吱呀”一声关闭,室内落针可闻。

妙娘看徐瑄一脸严肃,知道他素是个铁面判官,又加上带沈瑶逛花楼,此刻人就藏在屏风后,不由阵阵心虚,眼神不住往那边瞟。

她捏捏手帕子,坐在椅上问道:“姑爷有什么话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瑄闻言笑了,也不抬头,只垂眸问道:“听掌柜说,你来这是探望故友?”

妙娘点头,“是,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是没问题,但是……”

他语气蓦地凌厉起来,“为什么要带沈瑶过来呢?”

一句话,陡然让屋内气氛紧张起来,妙娘更是跳起来,面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徐瑄冷笑,“你自己无论怎么玩都好,何故带坏沈瑶?她不过一个年纪尚小的女子,被你无端带这里玩耍,若是岳丈知道此事,想来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番话,让妙娘脸色变了又变,她吼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徐瑄直视她,冷冷问:“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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