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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命中注定

?这是不同世界线里织太普通的一天。

一、星际abo(热恋)

短暂却冰冷的黑夜结束了,行星m32迎来了相对漫长的白昼。它渺远的天空被一层层的辉光晕染,涂抹上了多彩的霞光。

起初只是薄而细的一抹绯红,如同少女披帛上的轻纱,渐渐地由浅而深,在灰蓝的天幕上铺展开花样繁多的红来。

这曦光亦透过缝隙落到房间里,不讨喜地吵醒了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休假的人。

太宰治恹恹地睁开眼,咕哝着将脸埋进织田作的颈侧。

年轻的星盗头子孩子气地以脸颊磨蹭着第三军团上等兵的肩窝,引得红发青年半梦半醒间微微蹙起了眉。

但他并未醒来,就算是太宰又凑近了些,猫一般舔/舐着他昨晚上便被咬得伤痕累累的肩膀,他也只是本能地抬起手,将黑发青年往怀里拢了拢,于睡梦中无意识地低语:“太宰……”

哎呀。

太宰蜷起了脚趾,颇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就算是他,也不忍心打搅刚从前线换防下来的恋人,也就只好悻悻然地自个儿平复了。

ai调控下的温度与湿度恰如其分,曦光亦挪移到地毯上,形成变幻无常的光斑。一只长尾银羽的雀鸟跳到了窗台上,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用喙部敲了敲窗户。

太宰转过脸,用力挥了挥手,“凶恶”地瞪了它一眼,无声地恐吓它:“快滚。”

然而,这点儿动静,已经足够让织田作惊醒了。

灰蓝色的眼眸还带着几分将醒未醒的倦怠,空茫茫地睁开,而后似乎想要逃避一般地,抬手捂住了耳朵。

趁着恋人这会儿神智昏沉的当口,太宰贴近他的耳畔,笑着逗弄他:“织田作——”

恋人本能地“啊”了一声,呆呆地看过来。

“我比你大一岁喔——”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压低声音引诱道,“要叫哥哥——”

灰蓝眼眸迷茫地眨了眨,又眨了眨,困意迟迟不散,他带着鼻音“嗯……”了一声,迟疑地跟着念叨“哥哥?”

于是干了坏事的黑发青年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二、废土哨向(恋人未满)

太阳将将升起,映照着战斗后的废墟,一片断壁残垣。

累惨了的几个人一起动手,将就着清理出一处可供落脚的地儿,迫不及待地瘫在了那儿。

“他喵的那些鬼玩意儿到底是打哪儿过来的?!可真是累死老/娘了!”

即便是向来善于忍耐的中岛敦也是两眼呆滞地在角落里吐魂,也无怪乎身为队医的与谢野一边紧急治疗一边暴躁发言了。

“东边儿吧,据说刚闹完,打得挺惨的,苗都没剩下几个了。”

国木田挣扎着坐起来,拖着疲乏的双腿爬到车上,拽下补给箱,任劳任怨地给一众懒得动弹的冤种队员们喂食。

冤种们纷纷愤而抗议——

“这啥玩意儿啊狗都不吃!”

“辱狗了好吗!明明是猪食!”

尤其是已经如死尸般躺平的太宰治,垂死病中惊坐起,夸张地倒抽一口气,哀怨捧心:“苍天啊大地啊还有没有人性了!道德呢?法律呢?为了全人类出生入死的英雄就这待遇?!就这?就这?”

忍耐,忍耐——

金发队长捏着勺子的手都在颤抖,差点儿把这金属造物硬生生捏变了形。他咬牙切齿地又从补给箱里翻出所剩无几的几包方便面,倒进了锅子里。

垃圾食品的香气爆炸般地辐射到了每一具尸体,于是诈尸的小队成员们艰难地爬过来,围坐在队长身边,雏鸟乞食。

唯有太宰治,又是太宰治,坚决瘫坐在原地,一边哀嚎着“饿死啦饿死啦”一边不肯动弹半步。

饿死你拉倒!

队长冷笑着,气势汹汹地举起筷子,往冤种们碗里分面条,完全不稀得看那个气死人不偿命plus一眼。

所幸,队伍里还有个熊孩子家长,永远都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同时挽救队长和熊孩子于危难之中。

织田作拎着碗过去了。

“我手断掉了——”熊孩子大声嚷嚷,举起毫发无损的右手幽怨地哭诉,“刚才那么——大的一只变异狗冲过来——”

“那真是太危险了,”织田作把他扶起来,让他靠着一块废墟丛中屹立不倒的巨石,而后捏着他的手反复查看,“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国木田呛住了:你认真的?

“安心安心,我超~机智的!立~刻,就躲过去啦!”太宰迅速转变口风,炫耀地举起一只手指来回摇晃,“完全~没有受伤哦!”

“辛苦太宰啦,”织田作不假思索地回应着,从衣兜里摸出一枚水果糖,剥开糖纸递到他唇边,“奖励。”

红发青年轻笑着,这么说道。

这是从废弃便利店翻出来的半包糖果里最后一颗,清甜的水蜜桃味。太宰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但在织田作递过来时,他一如既往的,毫不犹豫地一口吃掉了。

毕竟,是奖励来着,他想,我可是很努力地在忍耐了~完全值得!

“好饿哦~”嘎吱几下嚼碎了水果糖吞掉,他相当理直气壮地,拖长了声调喊。

围坐着狼吞虎咽的几个充耳不闻,唯有中岛敦良心未泯,想转过头瞅一眼,被国木田单手按住脑袋,强行扭了回来。

行吧。

红发青年拿他没辙,揉了一把卷毛脑袋,筷子卷了卷面条,给这个连动都不想动,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儿的家伙喂食。

许是吃饱喝足了,恢复了些许元气,坐在一块孤立的石头上,叼着烟眺望的红发青年,感知到小腿处毛茸茸的触感。

他低头一瞧——

一只黑猫,端庄地坐在他腿边,揣着前爪,尾巴优雅地摆在身前,见他望过来,先是又甜又软地“喵——”了一声,然后便跳上来,拿头顶着他的手心,一个劲儿地磨蹭。

他顺势摸了几把,手往下滑,挠了挠猫的下巴,看它歪过头,枕着他的手,冲着他缓慢眨眼。

“该走啦!”

金发队长远远地喊了一声,织田作站起身,路过还想赖一会儿的太宰,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

乖乖儿趴在地上,被太宰当做靠枕的赤红狼犬抖了抖耳朵,踱步过来,与黑猫互相舔了舔毛,便倏然消失不见了。

它们回到了他们的精神海里。

三、灵气复苏(老夫老妻)

“咋回事儿?都堵在这儿不进去,里面儿有鬼啊?”

行动组组长刚挨了一顿批,板着一张脸回来,便看见组办公室门前蹲着今儿个值班的几个生瓜蛋子,个个垂头丧气,好似一堆蔫瓜。

“呃,组长,织田队长回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瓜娃子举起手,怯生生地说。

“回来了就回来了——”组长话音没落地,就哽住了,挥一挥手,“那啥,中岛留下来,你们几个,去调查组那边儿认真看任务资料去,下午我要检查。答错了今儿晚上跟我去训练场!”

“是——!”生瓜蛋子喜笑颜开,对中岛敦投以同情目光后,欢欣鼓舞地一哄而散了。

才报道的中岛敦一脸懵逼,战战兢兢地跟着组长进了门。

然后——

他便僵在了原地。

坐在办公室靠窗的位置上的,是行动组的前辈织田作之助——中岛敦入职前认真背诵了行动组成员的全部资料,对这位红发蓝眸枪法精准的组员印象深刻。

此时,这位立下赫赫战功的前辈盘腿坐在地板上,仰着头,闭着眼睛,依偎在一个青年人怀里。

而那个宽袍大袖穿着华贵的年轻人,披散着微微蜷曲的黑发,俯下身,苍白的唇紧贴着织田前辈的脖颈,正在,正在吸食着他的血液。

中岛敦条件反射地弓起身,指爪已然开始虎化。

那年轻人额上的角,周身涌动的森寒气息,俱都说明了——

他不是人类,是随着灵气复苏一并到来的,为祸人间的鬼怪。

然而组长按住了他:“这是太宰,是织田的——”

他沉吟了下,果断道:“家属。”

太宰对他们的到来置若罔闻,只是旁若无人地不断汲取着血液,使得那苍白的唇渐渐染成一片绯红。待到他心满意足,也还未罢休,而是慢条斯理地舔/舐着细小的伤口。

那是一种堪称是缠绵悱恻的姿态,以至于中岛感到了不自在,几乎想要逃走。

中岛能看见,精粹的能量从迅速愈合的伤口处涌入织田前辈的身体,弥补了失血带来的亏损——甚至是数倍的反馈。

“来啦?”太宰抬起头,鸢色的眼眸半眯起来,染血的唇咧开,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再有下次,杀了你们哦?”

他消失了。

而中岛还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进山遇到了老虎的村民——虽然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却彻彻底底被天敌震慑住,以至于连逃跑的本能都忘记了。

“啊,抱歉,”织田前辈的声音把他拉回了人间,红发队长嘴上说着抱歉,可姿态却站得笔直,声音也显得平淡而毫无感情,“不小心受了伤,所以太宰有些生气。”

他似乎在说“太宰的行为是有理由的”。

同时,中岛敏锐地感觉到,织田前辈不太高兴。

那不高兴,正是冲着他而来。

为什么?

他有些困惑。

临近上午下班的时候,中岛又看到了太宰。

在办公楼前的小广场上的凉亭里,黑发的鬼怪轻飘飘地坐在石桌上,伸出一只手。

那宽大袖口衬得一截腕子细弱得紧,泛着冷光的苍白肌肤与墨黑的长指甲互相映照,显得黑的越黑,白的越白。

织田前辈就在给这只强大、美丽、凶险莫测的鬼怪,剪指甲。

那纤白的手,毫无反抗地被织田前辈握在手中,听凭摆弄。织田前辈捏着指甲剪,细心又轻巧地,一点点剪掉尖利的长指甲。

中岛在辅导班培训时学过鬼怪的一些基本常识,鬼怪的本质就是鬼气,只不过外显为各色形态罢了。如非它们乐意,像剪指甲这种小事,根本就行不通。

一只手修剪完了,太宰伸出另一只手,而就在这个间隙,他俯下身,与织田前辈交换了一个吻。

这一次,中岛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蓬勃的鬼气,张牙舞爪地蔓延开来,倏然间将织田前辈整个儿裹在了里面,与那一手搭在织田前辈肩上,安安分分地浅浅啄/吻的鬼怪截然不同。

而织田前辈,毫无动作。

他默许了所有。

四、if线(一见钟情)

金乌当空,日光正盛。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太宰依旧有些茫然——尽管,事情的起源就在于他。

此刻,他就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手里捏着一支草莓味的蛋筒冰淇淋。

他的旁边,是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

“你不喜欢吗?”他问道,“冰激凌要化掉了。”

的确,太宰感觉到手指有些黏糊糊的,相当的不舒服。

于是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去拿纸巾——理所当然的,什么也没拿到。

他这才迟钝地想起来,他是偷跑出来的,就连钱包也没带——可恶,冰激凌也是织田作付的钱!

尽管太宰治从来都是理直气壮地花别人的钱,甚至引以为豪,但在此时,却微妙地有些不高兴了。

——或许是迫切地想要为织田作做点儿什么的缘故。

织田作拿出了手帕,递给他,问他:“接下来去哪儿?”

他们已经玩过了海盗船、跳楼机、大摆锤、过山车……可以说相当的尽兴了。于是太宰左右张望了一下,指向了摩天轮。

“就那个吧。”

他漫不经心地说。

“好啊。”

毫不犹豫地,织田作一口答应了。

唔,还是这样。

为什么?

他们就近买了两个可丽饼,热乎乎的,挤满了馅料,咬一口下去,口齿留香。

摩天轮缓缓上升时,太宰咬着可丽饼,眺望着远处水天一线,心脏却在不可抑制地激烈跳动。

他想起过去的两个小时。世界就要毁灭了。

太宰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手里的“书”向他发出了警告。

于是,长久地坐在□□首领办公室里的黑发首领在沉默后,霍然起身。

他走出大楼,迈上街道,最终,不顾一切地疯狂奔跑。

奔向那个他曾经无比笃定地宣告“我才不会像那些笨蛋一样”的结局。

“我——”望向那双灰蓝眼眸,从来伶俐的口齿难得打了结,他深深呼吸,手心冒汗,想着那即将到来的终焉,反而有了悍然一搏的勇气,“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好啊。”

几乎是立刻,红发的武侦社员回答道。

在5s之内,他作出了决定,干脆利落,毫不迟疑。

摩天轮升到了顶点。

于是他们开始接吻。

贴着织田作的嘴唇,慢慢地吮/吸,好像这样就可以汲取到什么存在的意义一样。

眼角的余光看到,天边开始出现斑驳的裂痕。

世界一点点的碎裂了。

人群在惊慌失措地呼喊,在疯狂地互相射/击,在紧紧地拥抱、亲/吻和抚摸——

他们牵着手,走过还在努力救援的人们,走过燃烧爆炸的道路,走向那片废墟。

世界开始坍塌,一些人消失了,就像是橡皮擦擦掉了不需要的文字。

太宰枕在织田作的腿上,对他讲述了那个故事——

一个人在森林里,遇到了一只狼,他慌不择路地逃跑,爬上了一棵树,以为这样就能得救。

“他得救了吗?”织田作问。

没有哦,就在他松一口气的时候,他看见树上缠绕着一条毒蛇,而那条蛇正在向他爬过来。

“那可真糟糕啊。”

然后,他发现,就在他头顶上方,有一个蜂巢,向下淌着蜜,于是他忘记了树下的狼和树上的蛇,一心一意期待着那滴就要落下来的蜜糖了。很愚蠢吧?

“他一定很喜欢糖吧,”织田作说,“就像我喜欢咖喱一样。”

不是哦,黑发首领回答,他只是喜欢那滴蜜糖而已哦。

世界的坍塌已经到了尾声,此时,全世界就只剩下这一小块区域了。

于是,就在这仅存的全世界里,他们深深地,深深地亲/吻。

“啊,我也是。”

在最终的那一刻,织田作回答了他。

??

?? 五、校园(真心话大冒险)

包厢里闹哄哄的,大家都有了些许的醉意。

“再来!再来!”班长春野兴致勃勃地嚷着,“我来看看下一个是谁——”

刚刚在走廊跳完了一支甜妹风女团舞的花袋瞬间复活,挤过来抱着手看热闹:“是国木田吧!一定是国木田吧!”

闻言,金发的学习委员毫不客气地用手臂勒住他的脖颈,狠狠收紧:“是你才对吧——!”

包厢里有些热,他单手扯开衬衫领口,摘掉了眼镜,脸颊也因酒气而泛起了红晕。

花袋反手给了他一肘子:“肯定是你!春野,让这家伙去走廊跳《恋爱循环》吧——!”

“哈哈哈哈好啊——”春野快乐地答应着,转动酒瓶——

坐在桌边的家伙们都提起了心。

“是哪个呢,”春野顺着瓶口看过去,正对上一双笑眯眯的鸢色眼眸,“呜哇,是太宰啊!”

唉——

一片叹气声,红叶托着腮,不无失望地道:“太宰又不好玩。”

算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哎呀,那可不一定,”春野兴致不减,问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真心话!真心话!”谷崎立刻兴奋起来,之前在同班同学们刁钻问题下大败亏输的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倒霉鬼作伴。

虽然太宰不太可能步上同样下场,但好歹也是个希望嘛。

“大冒险!”花袋挣扎着冒出一个头,不怀好意地起哄,“让他去走廊跳《极乐净土》!”

“没问题~”可惜黑发的优等生压根儿不为所动,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眯眯,甚至好心建议道,“我还可以穿水手服跳哦~”

这可真是,大为震撼。

“所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春野把话题拽了回来。

“大冒险好啦~”太宰好似随口回答,“比较好玩嘛~”

“那就——”春野慢悠悠拖长声音,提议道,“向出门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告白好啦!”

“好耶!”

“这个好玩!”

“好哦。”太宰依旧很从容地答应了。他在同学们的簇拥下站起身,一个人走到门口走廊上,等待着。

而他的同学们扒着门,探出头,活像是一只只好奇的仓鼠,激动雀跃地期待着。

此时正是下午四点多,各个包厢里的客人们都很high,唱歌聊天打麻将,喝酒划拳还吆喝,人声鼎沸。

完全没有出来个人看一眼的迹象。

等待了几分钟后,贤治提议道:“回去吧。”“再等等嘛,”花袋很不甘心,“再等两分钟——”

隔壁包厢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

那个人有着红铜色的短发,四处支棱着,看起来有些硬,不太好摸。一根呆毛随着步伐晃动,又有些可爱。

他看见这一大群人,停下步子,迷茫地看过来,灰蓝色的眼眸里有着明显的疑惑。

太宰似乎没想到真有人出来,倒有些踌躇,僵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走过去。

他低着头,声线都紧张得发抖了,支支吾吾地道:“那个……我、我——”

那个人很耐心地等待着,见他实在是说不出来,便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放心,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言外之意就是,没什么要紧事,你慢慢来。

而同学们在背后各种手势加油打气,甚至笑得差点儿跌倒。

太宰治的笑话耶,多难得!

“我、我——喜欢——”他哽住了。

于是那个人按住他的肩膀,用了点儿力,压了压。

这像是一种无声的宽慰。

他终于抬起头,望进那双早就熟稔于心的,千百次描绘过的灰蓝色眼眸。

“我喜欢你。”

他脱口而出,流畅得不可思议。

那个人——织田作之助——他的好友——他暗恋许久却始终不敢告白的人——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忍不住畏怯地后退了一步。

但按在肩膀上的手阻止了他的逃跑。

“啊,谢谢,”织田作只是思忖了那么一会儿,便凝视着他的眼眸,认真地道,“我也喜欢你。”

甚至,他毫不犹豫地踏前一步,直率地道:“既然如此,我们交往吧?”

不愧是织田作啊——

完全听不见来自身后同学们的惊叹、跺脚和小声欢呼,他只是如此发自内心地感慨着,用力地点了点头。

??

?? 六、星际abo(热恋)

夜幕深重,星河低垂,与无边的旷野接壤。

更深露重,太宰却在深夜的寒气里感到燥热。

唇齿间的吻更像是一场进食,贪婪地掠夺着对方的血与肉。年长些的Alpha微微仰起头,纵容了年轻恋人稍显暴虐的吮/咬。

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充斥了整个房间。

与Alpha与Omega的水乳交融不同,Alpha彼此之间的敌对完全是发自本能,无法改变的。因此,刚刚释放出来,两个Alpha的信息素就像是发现了领地内出现了入侵者的猛兽,瞬间暴怒。

几乎是立刻,颈后的腺体开始发热,烦躁不安,怒气勃发,如同被关在一个囚笼里的两头老虎,抗拒是不可避免的。

但他们在交/合。

这交/合也是血腥的,Alpha的身体构造并不适合容纳,但仿佛被强行打磨的机械一般,如今,他们已然十分契合彼此,因而在最初的疼痛过后,也能获得一些欢愉了。

“标记我,”太宰仰起头,哑着嗓子说道,“标记我,织田作。”

年长的恋人拗不过他,只能照办。

在抵达顶峰的那一刻,红发Alpha的犬齿深深扎进了太宰的腺体,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熟悉的,如同被利刃贯穿,又狠狠搅动一般的痛感,却让他喘息着笑出了声。

就算是本能,又如何?

他们的羁绊,分明是,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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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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