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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过关

随着一声令下,男儿郎们纷纷冲进猎场,很快,原地等待的人就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留下的就剩等待。

“玉丫头,你看好谁啊?”

皇帝突然在上头出声,下面原本闹哄哄,一下安静了起来,纷纷朝皇帝口中的玉丫头看去。

唯有言穗左顾右看,因为不认识这个人。

幸好谢书慈及时给她指了指,一个看起来极为不自在的姑娘。

“那是将军府的小姐,平日里根本不参与我们这些闺门小姐的活动,你不认识也正常。照常来说,她应该进猎场的,不过好像她家里头因为她到了适婚年纪,禁止她再舞刀弄枪。”

难怪看起来那么不自在。

梁玉有些尴尬地站起来,“回皇上,臣女自然看好六殿下,毕竟六殿下是真上过战场的,自然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哈哈哈,玉丫头穿起裙子倒让朕觉得陌生,你爹老在朕面前提起要给你找个好夫婿,不如朕就把你许配给昭儿如何?”

言穗刚刚拿起的杯子,瞬间又放了下来。

“皇上……”姑娘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皇上说笑,六殿下不仅是皇子,还是真正上过战场打过胜仗的将军,臣女……臣女哪里配得上。”

皇帝不死心,“你爹爹不也是打过胜仗的将军,玉丫头你要是男儿身,未必不会强过他,怎么就配不上!”

梁玉急死了,纵然她敬佩单昭那样的男子,但……但人家未必看得上她啊……

“皇上莫要再开玩笑了,您看玉儿脸都红成什么样了,姑娘家脸皮薄,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渝贵妃插进话来,她可不能让自己儿子这么轻易有了婚约,她可听自个大儿子说了,自个小儿子十有**有喜欢的女子了。

“贵妃说的是,是朕不妥,是朕欠考虑,朕自罚一杯。”

……

猎场,马蹄声不绝。

单昭并未沉浸于打猎,只是待在兄长身边,看见了便顺手打几只野物。

“你若是这般,那些赠你花的女子可要失望了。”单洺笑道。

单昭白他一眼,“今年的猎场不同以往,可能有凶兽出没,你拉不起弓提不起剑的,出事了我怎么跟母妃交代?”

单洺还是有那么点感动的。

“没收到清砚县主的赠花,是不是失望了?”

“你可别跟我提她了。”

骑着马闲聊,单洺又开始试探起来。

单昭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那天他到底干啥了,突然就跟他说这种话。

她的赠花不会给他,他早就想到了,但不给他就不给他吧,给单拓是什么意思?

“小心狼!”

林中有人大呼,单昭立刻警惕。

只见一野物在林中狂奔,后面还跟着一堆人,定是追那野物而来。

仔细一看,竟真的是狼,还不止一只。

乱箭朝它们发,却没有一箭中。

“你躲我后面点。”

单洺听话后退,在猎场,他只能尽量不拖后腿。

单昭并不打算贸然出手,毕竟身边还有单洺,若是引起狼攻,他或许没什么,但单洺就不一定了。

狼的速度极快,后面追赶的人不如狼在这林中灵活。

巧合的是,狼竟朝他们的方向跑来。

“走,我们走。”

单昭勒马,打算离开。

只可惜单洺并不擅骑马,速度比起狼来,根本跑不过。

单昭只能拉弓,一箭发,射中一匹狼的后腿。

受伤的狼在林中翻了个滚,剩下两只察觉威胁,发现他们,径直朝他们跑来。

形势突然危急,单昭再拉弓,一箭再射倒一只。

忽然,从狼的后方有箭来袭,可目标不在狼,而是狼前的……单洺。

单昭眼疾手快拔剑挡掉这一箭,但指向单洺的箭竟从四面八方而来,与此同时,那只未受伤的狼扑了过来。

“昭儿!”

一剑直插狼的腹部,单昭纵身一跃,跳至单洺马上,没了剑,用肉身挡了一箭,勒住缰绳,快速离开。

“昭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

即便背上中了两箭,血流不止,又勒缰绳扯动伤口,疼痛四散而开,他嘴里仍说着没事。

快马撤离,单昭脸色愈发苍白。

“二皇兄?”

闻声看去,单拓出现在前面。

单昭急停,警惕看着他。

“你们怎么……六弟受伤了?”

……

等待的众人率先看到的不是收获颇丰的猎物,而是空着手回来的二皇子和五皇子,以及五皇子背上受伤的六皇子。

“昭儿!”

渝贵妃看清受伤的人,赶紧跑了下去。

场面突然混乱起来。

皇帝震怒,所有有关这次狩猎的官员都受到了责罚,仍然平息不了皇帝的怒气。

傍晚时分,更坏的消息传了出来——箭上有毒。

所有的一切,都是等单洺找来,言穗才清楚的。

“那箭是冲我来的,他为了救我才会至此,说到底,是我害了他。”

“二殿下莫要自责了,他既愿意舍性命救你,就不会希望你如此。絮母草的事情我已经叫毕延和毕棋去查了,只不过还需要些时间。”

据太医说,解毒需要两味罕见的药,其中一个在宫里珍藏多年,另外一味絮母草却没有踪迹。传闻言家收藏天下奇珍异宝,单洺便找了过来。

送走单洺,言穗也静不下心来。

那么生龙活虎一个人,怎么就倒下了。

半夜等回了毕棋,说仓库的确有这位药,但不在京城,毕延已经快马去取了。

吃饭没有胃口,她清楚她们原来所居地离京城有多远,何况还要一去一回。

心情就像浮在茫茫大海的一叶扁舟,看不到边界。

等毕延回来的第一日,她在房门前来回走动,什么也没干。

等毕延回来的第二日,她强迫毕棋给她搭了一个可以上屋顶的梯子。

等毕延回来的第三日,她在屋顶固定了一个小小的桌子。

第四日、第五日……

终于在第七日等回来了抱着一个盒子灰头土脸的毕延。

等不及打扮,她便急匆匆进宫。

站在一帘之外等结果的时候,她承认她有些害怕。

她会不会来晚了?会不会没有用?会不会……

她和单洺站在一起,都盯着那个帘子,一言不发。

旁边坐着皇帝和渝贵妃,都皱着眉不语。

单昭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还在塞外,头顶是漆黑的天幕,和那轮诱惑人的明月。

他顺着月光一路走、一路走,就看到了一个姑娘,站在月亮底下,平静如水。

他看着那个姑娘,那个姑娘看着他,直到他醒来。

“醒了!醒了!六殿下醒了!”太医惊喜地喊了出来。

所有人都往帘子后去,唯有言穗迈出半步,停住了脚步。

犹豫片刻后,在外边坐了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听着里面一家人说着话。

许久之后,皇帝第一个出来,她便站了起来。

“你也算他的救命恩人了,怎么不进去看看?”许是知道儿子要休息,皇帝的语气极为柔和。

言穗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不便多打搅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皇帝允了她离开,她便放轻脚步离开了。

离宫前还见了一趟姑母,再次询问愿不愿意偷偷离开,世事难料,她若没能成功对付姜谪,那姑母岂不再没离开的机会。

可姑母依旧摇摇头,说她在哪都一样,没有牵挂的人,心是死的。

或许只有爹爹来,才有可能劝得动姑母,言穗是这么想的。或许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侄女,给不了姑母足够的安全感。

当晚她便书信给了父亲。

单昭没事了,那就得查真凶了。

狩猎那么隆重的事情,能出现蓄意杀人的毒箭在里面,事后不留痕迹,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至少有一个负责的官员会是知情的。

其实换个方向去想,想要单洺性命的人,无非是那两方。

但有意思的是,半路送单昭回来的的确是单拓,这是巧合还是故意迷惑众人的眼睛,就值得推敲了。

而且这件事情,皇帝交下去查办的人,就是单拓。

新的一天天气极好,但令言穗意外的是,单洺又出现在了言府。不过这次没有满身都是悲伤的情绪,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总挂着和煦的笑意。

“二殿下这次亲自前来,是有何事?”

单洺没有着急开口,不紧不慢的从腰间取了件东西。

那颗湖蓝色的珠子。

“这次还得多谢清砚县主出手相救,昭儿要我将这个给你。”

这下两清了。一时之间,她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东西我已经收到了,二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

“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言穗看过去,眼神疑惑。

“昭儿行动不便,却嚷嚷着要来找你,我来之前,答应他带你去看他,他才消停的。”

“他为何要找我?”

单洺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恐怕得你自己问他了,你也知道他什么性子。尤其是生病受伤的时候,谁都管不了他。”

……

丞相府。

姜谣急匆匆赶去前厅,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音,脚步一顿,推门的手也收了回来。

她爹生气有多恐怖她最清楚不过,这个时候进去只怕她也会受牵连。

“我好不容易把人安插进去,就算单洺没死死了单昭也不亏,你倒好,反帮他们逃了出来!你觉得你多厉害!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

反手又将一个瓷瓶摔了出去,碎在单拓脚边。

“你还奉旨查凶?你有本事就全抖搂出来,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还有你母妃,大家一块死,你就满意了!”

单拓咬着嘴唇,倔强不语。

“事到如今,你就老实把我安排的替罪羊交出去,不然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母妃!”

“废物!”“啪!”

姜谪有气难消,一边辱骂,一边把手边的东西往他身上砸。

满地都是瓷器的碎片。

门口的姜谣捂住心口,害怕地转身离开。

她走后,没过多久,单拓就木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言穗还是屈服了,跟着单洺进了宫。

走到门口,单洺停住了脚步,让她一个人进去。

推门而入,里面只有单昭一个人,脸色有些苍白,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进门的她。

言穗一怔,赶紧转过身闭上眼睛。

他正好刚刚换完药,还裸着上身。

“你赶紧穿衣服!”

单昭随手取了外衣披在身上。

“好了。”

她这才慢慢转过身来,只站在门口,“你找我干嘛?”

“我是中箭中毒,又不是得疫病,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单昭不解道。

“又不是听不见,站哪里不一样?”

单昭真想立刻站起来,把她揪过来。谁知一动就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啊”出声来。

言穗赶紧过来查看伤势,“你能不能别那么虎啊!躺着别动不行?”

“知道我虎你还要气我,你存心的吧!”

真想“梆梆”给他来两拳,见没有渗血,言穗又退了半步,和他保持距离。

“找我什么事,不说我走了。”言穗认真道,扭头看着门口。

“就是……就是……做梦梦到你了……”

言穗眼神微动。

“想问问你……”

她袖子下的指尖摩擦着布料。

“你是不是在给我的药里下了别的药?”

言穗倒吸一口凉气,回头见他神情认真,屏息一瞬,随后抽出他身后的枕头,狠狠的往他脸上扇去。

单昭想也不想用手去挡,伤口瞬间被撕扯,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不是将军吗?受这么点伤你叫唤什么?”

“我……”

“你什么你,你一大男人叫这么大声不嫌丢人?”

“你……”

“你手下那些士兵知道他们主帅那么弱吗?打个猎都能受伤,受个伤还要娘亲、兄长来回哄,唧唧歪歪……”

言穗已经不管事实了,只想骂他。

“言穗!”

“干什么?”

单昭忍不了了,直呼大名打断她,结果被她三个字的气势又压住了。

“我……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顺着我点?”

言穗气笑了,“想要人顺着你是吧,那你是想要丞相府的姜小姐,还是将军府的梁小姐,我这就去帮你把她们请来。”

单昭被说懵了,“关她们什么事?”

“那又关我什么事?”

言穗瞬间变脸,又捡起了枕头。

单昭这次学乖了,动也不动,紧闭着眼睛,打算用脸挨这一下。

结果没挨上,言穗把枕头往床角一扔,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

打开门,外面竟下起了雨。

“小姐,是要回……”

“言穗!”

琴心见自家小姐出来,刚要问是不是要回府了,还没说完,就听见屋里边有人大喊自家小姐的名字。

言穗叹口气,“你先去借把伞吧。”

琴心点点头,快步溜走。

言穗双手抱胸,背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看着他,这姿势像极了平常的单昭。

“还有什么话你赶紧说。”

单昭探出个脑袋,盯着她半晌不说话。

直到她作势要出门了,才出声,“你别跟我生气了……行不行?”

突然的示弱让她有些难以适从。

“我没跟你生气。”

“那你那晚跟我说那话什么意思?”

“我……”言穗顿了顿,“是要你规矩些。”

单昭眯起眼睛,将信将疑,“那你的赠花为什么要给单拓?再怎么说,我与你的交情总比你和他好吧。”

“出门撞见顺手就给了。”恰巧这时看见琴心拿着伞过来了,她随口道:“明年给你行了吧!我先走了。”

门里门外看一眼,言穗跑出门,去和琴心会合。

单昭还想说点什么,但已经不见她的人影了。

下起了雨,天暗了下来,为防路滑,言府的马车在街道上行得很慢。

琴心掀开窗帘的一角,正好看见了街道一个小角落里,缩着个人,大半个身子还在屋檐外面淋着雨。

“小姐。”

没反应。

“小姐!”琴心又大声了些。

“啊?”言穗终于回过神来。

“那角落里有个人看着着实可怜,我们要不把伞给他吧。”

言穗把身子倾过去,顺着琴心指的方向看去。

那人的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里,看不见脸,但她总觉得有些熟悉。

“毕延,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言穗撑起伞,往那人待着的角落走去。

“小姐小心些!”琴心跟在后面提醒。

一手提起裙子,跨过路面堆积雨水,走到他面前。

“你还好吗?”

落雨的淅淅声笼罩在耳边,听到人声,但听不真切,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头顶突然多出把伞,撑伞的人一半在光里,另一半是阴影,光里的半张脸轮廓柔和,眼神关切,是仙子下凡来拯救他了吗?

“五殿下,你怎会在这里?”

看清面庞,言穗一惊。

他揉了揉眼睛,再抬头,久久回不过神来。

原来……是清砚县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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