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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鱼绳索命

端坐在一旁的陈继雄,自始至终都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冷眼瞧着尧嫚文与陈鹤垚对峙,围观着陈鹤垚被毒倒下时的狼狈,眼神里更是半分波澜都没有。

直到瞧见他儿子用绝望的眼神望向自己时,他才慢悠悠地捻灭烟蒂,往烟灰缸里按了按,又故作沉重地叹出一口气,透着刻意的无奈。

接着他往前倾了倾身,坐到陈鹤垚身边去。声音低缓,刻意摆出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仿佛真是个心系儿子的父亲:“鹤垚啊,你先别激动……”

可他眼底哪里有半分担忧,全是算计,连劝人的话都裹着层假惺惺的糖衣,不过就是顺着尧嫚文的意往下圆。

陈继雄试图劝解陈鹤垚去理解他们作为父母的不得已,虚伪至极地道:“儿子,我们养你这么大,付诸太多心血。如今我们不指望你能报答我们的恩情,只求你别阻碍我们通往白金塔的路。你活着我们就没有任何指望,我们只想再有一个孩子。”

“所以……你们是真的要杀我?”

陈鹤垚的声音像被寒风冻裂了般,抖得不成调。眼眶里的泪早憋得满了,此刻再也兜不住,大颗大颗砸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他望着眼前的两人,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连肩膀都在控制不住地发颤,满心只剩铺天盖地的绝望。

尧嫚文张了张嘴,红着眼抽噎,仿佛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她手里攥着的钓鱼绳却没松开半分。

那点装出来的爱与不舍,全被手上的刑具绞得粉碎。

“鹤垚,都怪你自己不中用,你不能怪妈妈……妈妈已经为你付出了我的一切,你不能自私地剥夺我活在世上唯一的念想。我想回家,我想重新变成那个爸妈宠爱,可以在白金塔横着走的家族大小姐。无人敢欺我怜我,人人都要捧着我哄着我,我不用为生计发愁,没有任何烦恼。”

陈鹤垚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笑声如被撕裂般,哪里有半分快意,全是淬了毒的绝望,像困兽在绝境里最后的嘶吼,听得人心里发寒。

他肩膀剧烈地抖动,眼泪却顺着眼角往下淌。通红的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胸腔里翻涌的委屈、愤怒与背叛再也压不住,怒吼道:“你们少在这装模作样!尧嫚文你才是那个最自私最愚蠢的人!你本来就是白金塔高层的女儿,就因为看上我爸这样一无是处的尘民,不惜放弃一切也要跟了他。如今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想回去过养尊处优的生活,却怎么也回不去了,便把一切怪罪到我身上。”

“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活该!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你就该跟这个男的烂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屋子里!永世不得超生!”

尧嫚文眼底布满红血丝,原本还算齐整的五官此刻全拧在了一起,狰狞得吓人。她像头彻底失控的野兽,猛地往前扑冲,攥着钓鱼绳,暴怒地将绳圈勒在了陈鹤垚的脖颈上,疯狂往两侧绞紧,韧性极强的鱼绳瞬间嵌进皮肉里。

尧嫚文尖利地嘶吼着,字字都淬着怨毒:“都是你!全都是你!若不是你处处犟着不肯听话,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都是你!如果不是意外怀上了你,我怎么会那么快下定决心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如果不是非要生下你,我怎么会被父亲母亲赶出白金塔,再也回不了家了……”

陈鹤垚被憋得满脸通红,疯狂挣扎着,扯住鱼绳往外拔,给自己争取了存活的空间,咬牙怒道:“那也是你活该!是你蠢所以才那么容易上了一个男人的当!你以为他多爱你吗?你只是他往上爬的跷板,他自以为可以做上门女婿从此成为人上人,但怎么也没想到机关算尽最后什么也没捞到。你自己蠢笨不检点,这是即便你杀了我也抹除不了的事实。”

“我要杀了你!你去死啊!” 尧嫚文撕心裂肺地哭嚎,面目狰狞,眼泪裹着滔天的怨毒,显得格外疯魔。她攥着钓鱼线的双手猛地将力道用到了底,指节绷得泛出白色,粗糙的线身瞬间嵌进陈鹤垚的脖颈皮肉里,那力道狠得像要直接将他的脖子勒断。

陈鹤垚的脸瞬间憋成了酱紫色,舌头被迫顶出唇角,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求生的本能让他手脚疯狂乱蹬,指甲在她脸上疯狂抓挠。可身体早已被毒药麻痹,抽走了力气,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眼皮也开始发沉,眼前的光影渐渐模糊。

尧嫚文早已杀红了眼,像索命的怨鬼,双眼死死盯着陈鹤垚濒死的模样。哪怕手臂酸得发抖,也不肯松半分力气,仿佛不亲眼看着他断气,就咽不下心头那股疯劲。

就在陈鹤垚的手脚快要彻底垂落时。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苏羡予破门的瞬间就瞧见了这惊悚的一幕,心脏骤然缩紧。

她甚至来不及喊出声,眼疾手快地抄起旁边的实木椅子,双臂发力扛在肩上,卯足了全身的劲,朝着尧嫚文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一旁的陈继雄原本还僵坐在沙发上,见苏羡予挥着椅子砸过来,吓得魂都飞了,慌忙连滚带爬地往旁边缩,连掉在地上的茶杯都顾不上捡,眼神里全是慌乱的躲闪,半分没想着上前阻拦。

“咚!”

尧嫚文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往后栽倒,后脑勺磕在冰冷的地板上,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来,顺着发丝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她软软地瘫在那里,彻底没了声息。

苏羡予扔开椅子,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手脚并用地连滚带爬冲到陈鹤垚身边。她浑身抖如筛糠,迅速扯松、解开缠在陈鹤垚脖子上的钓鱼线。那线缠得太紧,绞进皮肉里,血肉模糊。苏羡予只能强压着慌,一边抖一边拆卸。

终于,最后一圈线被解开。陈鹤垚猛地吸进一大口空气,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眼泪被呛得直流,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磨人的刺痛。

他虚弱地瘫在苏羡予怀里,止不住地发颤、痉挛,眸中全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苏羡予满是后怕,掌心全是汗,着急地给陈鹤垚顺着气。

等陈鹤垚的咳嗽稍微缓了点,她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嗓音里裹着没压下去的哭腔,连带着肩膀都在发颤:“你|他妈吓死我了!刚才那模样,我真以为……真以为你要没了!”

“我真怕我晚一点,你就出事了……”

“啊!”

突然,一声变调的惊叫从旁边炸开。陈继雄早没了之前的镇定,整个人瘫坐在地板上,屁|股在光滑的瓷砖上蹭着往后退。

他手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尧嫚文,声音抖得像筛糠,连牙齿都在打颤:“死、死人了!她死了,真的死了!没气了!”

苏羡予和陈鹤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尧嫚文后脑勺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暗红的血渍已经漫开,浸过了大半身体,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连发丝都被血黏在冰凉的瓷砖上。

那副死绝了的模样,让苏羡予的脸色瞬间白了,手指下意识攥紧陈鹤垚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无措的慌乱。她这下是真的害怕了,下意识求助地转头看向陈鹤垚。

陈鹤垚看着她发白的脸,抬起手,指尖带着刚缓过来的轻颤,却刻意放软在苏羡予的发顶安抚地揉了揉,声音虽还有点虚,却异常坚定:“别怕,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和你没关系。”

刚从鬼门关闯回来,陈鹤垚的力气几乎耗空,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发虚。他在苏羡予的支撑下,一点一点慢慢直起身。

目光越过慌乱的苏羡予,落在还在往后缩的陈继雄身上,脚步虽慢,却没半分犹豫地朝那边走过去。

“你别过来!你走开!!” 陈继雄见他朝自己靠近,吓得魂都飞了,手脚并用地往后挪动,顺手抓起身边能碰到的东西,玻璃杯、遥控器,甚至是果盘里剩下的水果,一股脑地朝陈鹤垚扔过去,却没挡住陈鹤垚的脚步。

陈鹤垚嘴角勾着抹极淡的冷笑,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一步步朝着缩在墙角、满脸惊恐的陈继雄逼近,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我错了我错了!儿子是我错了……”陈继雄吓得屁滚尿流,裤子上溢开一大片水渍,不管不顾地坐起身跪在他面前,不停忏悔:“是爸爸错了,爸爸不该怂恿你妈妈动手杀你,不该在你妈妈杀你时坐在一旁看着,你给爸爸一个机会,爸爸会不惜一切弥补你的。”

陈鹤垚的脖颈轻轻往一侧歪了歪,那动作慢得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唇角往上勾了勾,拉出一抹极淡的笑,可眼底却一片漆黑,连半点温度都没有。

那笑意像薄霜,看着浅,却冷得能渗进骨头缝里,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跟着沉了沉。

他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脚步也没停,依旧慢悠悠地朝陈继雄挪过去。每一步都像重锤敲在陈继雄的心跳上,一下比一下沉。

他眼神死死锁着缩在墙角的人,像盯着绝境里无路可逃的猎物,指尖还无意识地摩挲着颈侧被钓鱼线勒出血的伤口,那动作慢悠悠的,却透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狠劲。

仿佛他的目的不是要开口问话,而是要亲手把他撕碎。那股从陈鹤垚身上散出来的压迫感像一张无形的网,把陈继雄牢牢裹在里面,喘不过气。

陈继雄看着他这副笑里藏刀的模样,连牙齿都开始打颤,后背死死贴着冰冷的墙壁,想退却连半分余地都没有。

眼前的人哪里还是刚才差点断气的儿子,分明是从地狱爬回来索命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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