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
夏谂看着眼下怒气攻心的苏木,说:“苏木,我希望你还记得我们位于首位的任务是什么。”
江砚蹲下身,“对啊苏木,我们现在必须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其实……你没必要为了那种人生气动手,我……”
苏木抬眸,眼里寒意未散,“我知道,但我也不能放任这家伙对你说出那种话!”
“停。”
夏谂一手捂上他的嘴,“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感兴趣,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如今人员所剩无几,只有我们三个,而对于这卷万古录的世界的提示我们除了知道‘游戏’,就再没有其它线索了。”
“所以,我要你现在冷静下来,活着离开才是我们现如今的主要目的。”
听完,苏木戾气有所收敛,后平静下来。夏谂说得不错,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但江砚有些许疑惑,“为什么是三个,不是还有徐辉?”
夏谂轻咳:“他不算人。”
苏木、江砚:……很好
“话说如果日记是小孩写的,那么会不会不止一本,毕竟捉迷藏都不止一个孩子。”江砚说。
苏木瞳孔骤缩,抬起对上两人的目光,“夏谂,我觉得江砚说的很有可能,或许真得不止一本日记线索。”
于是,苏木在第二场“游戏”开始之前跑遍了前十几间屋子,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16号房屋内找到了第二本日记。
不过房间号按理讲也算是个“x6”
日记摊放木桌上,几行弯弯曲曲的字眼浮在纸面。
几页内容下来苏木看的只能用触目惊心一词来形容,这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孩子能写出的话。
【5.14
今天的游戏简直不能用坏来形容,那个新来的景逸是不是没长眼睛!那么大个人都摆在他面前他都找不到,这场游戏居然进行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5.17
呵,果然,我就说他眼瞎,长个眼睛干嘛,不如挖出来给那个破眼睛的娃娃,说不定这都比他自己留着有用,哈哈哈。】
【5.23……】
苏木愣神,“……怎么回事,为什么23号后的日记又离奇得被涂抹掉?”
五月二十三日的内容被人用笔墨恶狠狠地划去,导致上面的字迹再难以看清,就算再往下翻也无法得到任何信息。
苏木沮丧叹气,拿着日记本走出房屋,出门碰巧撞上了从另一家刚出来的夏谂。
夏谂在看到他手中的日记也没墨迹,直切重点,“这本日记的内容是什么?”
“同样是怨恨景逸和他们玩游戏的时间太长,又因找不到人后写下的辱骂,就挖眼那种罢了,不过……”苏木突然停下话语,神情紧绷,脑海中那条浮游的线被他抓住了。
半晌后缓缓道:“我大概率知道为什么胡军鑫他们的死亡方式不同了。”
“一样。”夏谂说。
“这本日记和先前那本日记中都提到了他们对景逸玩游戏认知的缺乏后引得游戏时间过于长,之后便是他们对此感到的不满,认为景逸根本不配玩游戏,甚至写下恶毒的诅咒言语。”
“而后,这两本日记唯一还能联系上的共同点就是当中记录怨言的死亡方式!”
就在苏木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被一声横空打断,回头看去,江砚神色慌张又有些激动,举起手上的日记本奔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我在9号,不是,是19号找到了,我知道为什么胡军鑫他们的死亡方式不一样了!”
“是日记提到的!是日记里他们对景逸提出了死亡!”
他激动达到顶峰,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想通这件事的人,却不知面前这两位刚好在前一秒解开。
眼见两人脸上没有他料想出的震惊,江砚皱眉,“你们该不会早就……”
“没有,早你一点,就一点点而已。”苏木安慰道。
看完日记,现在已知的四种死亡方式已经对应上除了夜晚死去的其他四人。
江砚带回的日记上的恶语就是希望景逸可以吊死在高处让他能看到所有人躲藏的地方,但要划开嘴巴让她疼到说不出话。
夏谂:“以此类推,穆雅的死亡方式对应上第一本日记内的死亡诅咒,胡军鑫的死亡方式对应上第二本的诅咒,罗斯波的死状也同样可以对应上江砚找到的第三本日记。”
“除开景逸,这场‘游戏’一共有五个孩子参加其中,而如今已经有三个孩子日记中的内容得到了应验。”
“那么,应该还剩两个。”
江砚举手补充,“夏先生,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杨杰,他的死亡方式应该也对应上了剩下两个孩子其中一位的日记内容。”说完指了指那边的房屋。
“不,我不认为杨杰的死亡方式是徐辉所讲的样子。”
“或者说,我并不相信徐辉所说杨杰已经死亡的事。”夏谂摊手,“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不是吗?”
说完朝苏木看了一眼,苏木领悟到他的言外之意,转头看向那扇插上门栓的木门。
“下午的‘游戏’时间可能和之前差不多,你们尽可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去找找看那个上锁柜子的钥匙在哪个孩子身上。”夏谂道。
这句话刚说完立马就招到苏木和江砚投来的反对票。
江砚:“夏先生,你现在是我们之中最能相信且最有能力的人,而且我觉得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该一起行动,毕竟合作共赢。”
“江砚说的没错,夏谂,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但是到了这种紧要关头,而且是和我们自身性命挂钩、息息相关的,我认为你不能这么看清自己的性命,而且多个人多份力,也至少比你孤军奋战强。”
“既然有五个孩子的日记,现在只有四个,也可能只有三个死亡方式应验了。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如果运气不好,这一场游戏肯定查不到,还可能……”
“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老办法,分头行动找线索,效率高,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找到。”
夏谂迟疑片刻道:“苏木,我并非是要让你偷生那般躲起来,我自然知道现在这种时候不应我行我素,但是现在,离开这里的唯一突破口”
“可能就在你的身上。”
苏木、江砚:“我?(他)?”
江砚惊恐地指向夏谂,又指了指苏木。
夏谂继续说:“江篱对你的亲近过于突兀,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你提醒这个世界的规则这么简单,我觉得她另有目的,她应该还知道很多我们没有查到的线索。”
“你是想……”
“对,我需要你接近她。”
“不行!”江砚大喊,“这太危险了,我们对那个叫江篱的小女孩根本没有任何了解,万一她——”
呼……呼呼……
熟悉的风声再次传到众人耳里,跟上熟悉的开场。
“大哥哥们,游戏要开始了哦。”一个男生叫住他们。
夏谂走向前,“小朋友,这次的游戏是什么?”
“唉?大哥哥们忘了吗?”
“是捉迷藏哦。”男孩和其他孩子哂笑,只觉得是又到了他们习以为常的游戏时间,但对上苏木一行人的想法却大相径庭。
江砚抖着牙,“果然,第二场‘游戏’还是捉迷藏。”
“先按原计划进行,你躲起来,我去找钥匙,苏木去找江篱。”他看了眼江砚,又看了眼苏木,叹了口气,“江砚你去花圃那里吧,或许也同样可以躲避景逸的追杀。”
“好,苏木……”江砚拉了把他的衣袖,手的抖动幅度过大,根本控制不住。
苏木拍拍肩,“放心吧,你小心点,如果那里无法躲避景逸就马上跑,无论如何,保护好自己。”
“嗯,你也要保护好自己。”转过头,“夏先生,你也是。”
夏谂看了眼手机皱起眉头,时间正好15点,伴随着一声游戏开始的信号,夏谂跟着一个较胖的男孩离开,苏木跟上了江篱,而江砚在跑进一间屋子后院前,顺手捎上了一把铁锹。
如此,第二场生死“游戏”即将开始。
步入后院,果真如苏木所说,整个后院上空被一个无形的半圆玻璃罩盖住,头顶一片白茫,而身前则是种满五彩斑斓花卉的花圃。
“他们都在为用命的找线索,我也不能偷懒等着坐享其成,就趁现在挖挖看,能不能找到印证苏木之前猜想的东西吧。”
“如果地下真的埋有尸块,这可真是要扯出一桩碎尸案了。”
“但至少比没有线索的行动好太多了。”
说罢便绕到花圃旁边抡起铁锹开始挖起来,细致入微到丝毫没注意身后的木门早已悄然打开一条缝,一双空洞的眼睛正死死地窥视着他的所有举动。
另一边……
江篱正靠在衣柜里,身边还坐着个男人,她笑了笑,“大哥哥你真厉害,这么久都没有被景逸抓到。”
说着头上的莲花流苏还抖了几下,如果不是在这种古怪的地方,他真的觉得江篱和普通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苏木自然道:“当然,这都多亏江篱,昨天要不是你帮我躲过景逸,说不定我早就凉了。”
“凉了?”江篱不解。
“就是死了。”他转过头在江篱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江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腮帮子鼓起来不满的抱怨。
“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好,爸爸妈妈也不在,我老讨厌了。”
苏木眸光微动,仿佛是探查到了先机,夏谂猜得果然没错,江篱知道的事比村子表面发生的事要多的多,紧要关头甚至可以用于保命。
苏木不傻,先是装作担心询问起江篱不会因为没有父母在身边而难过吧,想在不经意间将话题引到日记上面。
关键是江篱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苏木套话了,还侥幸地和苏木畅聊人生。
“人生在世迟早要凉凉。”
苏木:……学的真快,有这学习能力还是别和我学了吧,不然迟早得费。
等时间长了,江篱逐渐有些困意,苏木瞅准时机开口问。
“江篱,你写过日记吗?”
上一秒还昏昏欲睡的江篱再听到苏木的话后愕然瞪大双眼转头看向苏木,问道。
“什么日记?”
“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啊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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