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临：“没事，不疼了。”
洛唯一摸了摸他的脑袋，辞临眉眼如宣纸上的墨色。他说：“嗯。”
换了个包厢后，洛唯一见了辞临的两个朋友，盛策和傅峦。
其实这三个人原本也没打算怎么过这个生日。坐在这喝点酒，聊聊天，就算是聚了。但是因为洛唯一来了，有女生在，他们三个还是叫了个蛋糕。
蛋糕送来后，很形式地插上蜡烛，让盛策许愿。
盛策看着蜡烛上的火光，半天没说话，大家也不知道他是在许愿还是在发呆。直到傅峦催他：“赶紧许，许完了吱一声。”
盛策还是看着那蜡烛，然后说了句：“希望她今年回来”。
说完他把蜡烛吹了。
原来刚刚只是发呆，这句才是愿望。
洛唯一第一次见盛策，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但她猜应该是个女生。
虽然盛策心情不好，傅峦的商务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几乎没断过，但是坐下来和洛唯一聊天时，两个人的表现还是周到的，没让洛唯一感觉不自在。
过完生日了，辞临送洛唯一回家。打车到她家小区外，辞临陪她进小区。不过没往洛唯一家楼下走，辞临带着她在小区里闲逛。
辞临牵着她的手，从主干路走到了小道上。小区里的绿化做得很好，周围树木和灌木都很多。小道的两边是草坪。
小路的尽头走到了小区的墙边，辞临低头看她，洛唯一心跳很快。
辞临低头，试探着的，洛唯一没躲开，辞临和她接吻。
洛唯一的心跳特别快，周围安静得连脚步声都没有。辞临的手掌握着她的脑袋，洛唯一下意识地往后躲，但脑袋靠在了墙壁上，没有地方让她再去错开空间。
这样的触碰让辞临有种获得感。
她的头发压在了粘着雪的墙面，辞临没抬过头，但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身后，把她羽绒服的帽子抬起来扣上。
帽子隔开了洛唯一的头发和墙壁的接触，这个过程中辞临没离开过她，洛唯一连呼吸都没能喘出一口。
羽绒服的帽檐落下来，洛唯一本来就被他带着仰着头，这下冒沿直接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见，所有的感官和触碰里都只剩下辞临。
洛唯一的手抓上辞临的衣服，攥得特别紧。这个亲吻漫长，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但不是感官上的长，是时间上的长。
直到辞临稍微离开些，洛唯一以为结束了，但辞临是把放在她帽子里握着她脑袋的手往上移了下，往前贴，让她更近他的脸。
洛唯一才喘了一口气，辞临又低头过来。
新的一场，洛唯一的心跳像是在被逼着越跳越快。
辞临的触碰原本就会让她紧张，这种程度她几乎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或者谈不上反应，只是在接受。
现在已经过了最冷的时候，气温比过年时候往上升了一点。即便偶尔下雪也是小雪，没有以前那样的鹅毛大雪了。白天太阳暖的时候，照在雪面似乎有融化的趋势。只有到夜里的时候还是很冷，零下的温度把积雪和冰再冻得结实。
“辞临...”
厮磨时，洛唯一含糊不清地叫他的名字。
辞临离开些，鼻尖抵着她的。洛唯一的眼睛一直被帽子遮着，她要说话，辞临就伸手稍微抬起了些她的帽子，他才看见她的眼睛，因为亲吻，透出湿红。额前的刘海被帽檐摩擦得凌乱。
洛唯一的眼神和脸上的嫣红让辞临的心脏强烈跳动。
还有她的声音温糯，叫他的名字：“辞临...”
辞临看着她的眼睛和她对视，洛唯一说：“我心跳很快。”
辞临左手还在她的帽子里，手心往前压，把洛唯一的脑袋压到自己心脏的那一侧。
他站直抱她。
拥抱她时却带着舍不得离别的感受。
她是他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的人。
……
周六辞临约洛唯一出门，但是洛唯一要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就没有和辞临出去约会。不过聚会结束时才下午三点多，时间还早，洛唯一想去找辞临。给他打电话，问他在不在学校。
辞临：“你同学聚会结束了？”
洛唯一：“嗯，你在学校吗？我过去找你？回去的时候路过你们学校。”
辞临：“不在学校，但是也不远，我把地址给你，你直接让司机开过来？”
“你和朋友在一起吗？”，洛唯一：“我去的话打扰你们吗？”
辞临：“没有朋友，我自己在家。”
说着洛唯一收到了辞临发来的地址，但并不是聚会的哪一家店或者商场，而是一个公寓的地址。洛唯一问：“这是哪？”
辞临：“新家，过来看看吧。”
辞临搬了新家。位置离学校不远，隔了一条街的一所高档公寓。
洛唯一打车到的时候，辞临下楼来接他。
他刚和家里吵了架就搬了新家，洛唯一问：“你出来住，叔叔阿姨知道吗？”
辞临：“不知道。”
洛唯一委婉的问：“你…不打算和阿姨再沟通下吗？”
辞临知道她在想什么，以为他是因为和他妈吵架，所以离家出走搬出来住。他说：“房子是前段时间就选好的，在学校住的话熄灯早，晚上和那边开会不方便。出来住方便一些，不是离家出走。”
“家里的东西还在”，辞临又说：“我也还会回去，这边里的东西都是新加的。”
洛唯一明白了，她说：“那你也和叔叔阿姨解释清楚这些，否则他们会误以为你是因为闹脾气才不回去。”
辞临：“等到月底吧，月底收购的事情差不多谈妥了。那时候和他们说。”
现在他爸妈还不知道他开公司的事情，洛唯一：“嗯。”
她想等到月底，这些事情都说开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得到缓和的。
辞临带洛唯一进了公寓的电梯，她问：“这里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辞临：“买的。”
这里一看就很贵，辞临转头看她，又说：“之前创业赚的钱，没有用家里的。”
“所以...3415。”
洛唯一：“什么？”
辞临：“门的密码。”
“……”
辞临用了这个密码开门，洛唯一跟着辞临进了家，但是耳边除了数字也闪过今天中午同学聚会时有同学提到过的一句话，她说‘唯一，你在辞临家的公司吗？有没有被苛待，听说辞临高中时不喜欢你。’
洛唯一没有多问，她想这一定是误传，辞临高中时就认识她，和她保持沟通。但可能也是因为这句话，再辞临进了房间，关上门时，洛唯一问辞临：“你喜欢我吗？”
辞临找了双新拖鞋给洛唯一，蹲下把那双灰白色拖鞋放在她面前，站起看她的眼睛，问：“不够明显吗？”
洛唯一没想到怎么接这句话。
辞临回身往屋内走，走几步又回头，补了句：“喜欢。”
辞临带洛唯一在家里走了一圈，参观近乎300平的房子，比洛唯一的家大了很多。走到辞临卧室时，洛唯一原本只想在外面看看，但是站在门口她看见了床头的一个相框。
洛唯一：“那是什么？”
被相框吸引，洛唯一走进去，在相框里看见了一个沙画，沙画看着很眼熟，她想起来了，说：“那天我画的...”
辞临：“嗯。”
那天在会议室，洛唯一用纸巾画了他的半张脸，辞临画了她的另外半张脸。辞临把纸巾拿走，让人做了这个沙画，框在了相框里，放在新家。
相框的右侧有画的名字叫“我的”。
放下相框，洛唯一看辞临，她想，其实不用问，她感受得到辞临的喜欢。
……
这里是平层，没有上下楼，但有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浴室。书房放着辞临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书籍。
回到客厅的时候门铃响了，辞临去开门。门刚打开，还没等给对方让路，对方就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进来了，是辞戚。
看到洛唯一的时候，辞戚在门口停了一下，说：“唯一姐，你也在啊。”
洛唯一：“嗯，我顺路过来，也快走了。”
“不用走”，辞戚说：“我找我哥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他的新家。”
辞临关上门进来，也说：“没事，你坐。”
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下，还没等闲聊，辞戚打了两个喷嚏。辞临问他：“感冒了？”
辞戚：“没有吧。好像是。不知道。”
辞临：“……”
辞临摸他额头不热，但还是给他拿了点药，看着他吃下，又拿了一盒让他带着。
三个人在新家一起吃了顿饭，等到天快黑时辞戚就走了。爸妈还不知道辞临买了新家的事情，辞戚不能在这过夜，还是得回家去住。
辞戚走了以后，辞临和洛唯一在沙发上找了个电影一起看。看完电影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多，电影还有第二部，但是洛唯一见时间不早了，说：“我先回去了。”
辞临问：“不继续看了吗？”
洛唯一：“嗯，有点晚了。”
辞临想了下，问她：“今天晚上留下吗？”
他的提议洛唯一没接话。
辞临知道她在想什么，给她时间犹豫。
洛唯一回家也是一个人，爸妈不在家，表弟最近不来，到家后大概率也会像往常一样和辞临聊天。然后明天一早再来找他或者等他过来找。
还有，他之前也在她家住过。他们一起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旅游。
洛唯一考虑好了，告诉辞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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