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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7

“开!开!开!”传来火热的喝彩声。

在阵雨二学居住区里有一块三不管的区域,“不管”是管不了,不是不想管。机动队管不了、刑警局管不了、以权贵和地主为首的上层人管不了。

只因牵扯太多层面的利益,以及有数以万计不要命绝对保证撕下对方一块肉的钳骨缠们长期游荡,从而形成的特定区域。

大家都体面的叫它“地下名利场”,如果你要一个亲切点的叫法,那就是——赌场。

赌什么的都有,什么都可以赌。不过一般大抵是出价的外来人赌钱财或食物,接单的钳骨缠方赌一条命。

外来人输,留下所有筹码;外来人赢,获得输方的命直至完成赌局开场前言明的杀人越货之事。

负责维持居住区内治安的刑警局尤其头痛地下名利场,曾有段时间,王北跃连做梦都在思考该怎么驱逐名利场。

那时绞尽脑汁的自己或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名利场外巡逻的钳骨缠客客气气地欢迎,目睹他们谦卑勾下头的刹那,脑袋是缺氧又懵的。

缓了一会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那是对同行的栗婷客气,“你好厉害。”衷心赞赏。

“这就是你说的可能有解毒药物的地方?”明显不相信。

“你不会是想去赌命吧?”看栗婷就像看快失足的少女一样。

栗婷放下架在王北跃肩膀的手,揉揉发酸的肌肉,“待会说,先进去。”说着说着便神色平淡地往名利场内去,寻常得如同回自个家一般。

“哎。”王北跃不放心地抓住她的手,瞳孔里明晃晃的警惕,不动声色地向她示意了附近几个一直偷看她们的钳骨缠。

“放心。”栗婷看了看,拍拍王北跃的手背,安抚的笑容。

王北跃将信将疑地随栗婷进入了地下名利场的区域,一路呛鼻的灰烟和难闻的异味漫布,一张张斑斓桌布平铺的圆桌旁粗犷以及疯狂的叫喊,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些猩红了眼正怒吼的野兽。

那些随处佝偻的打量,直直的绿光尖锐得侵占王北跃的每个毛孔,如芒在背。

“开!开!!开!!!”近乎癫狂的呼唤,隐隐约约的断墙遮掩后,她望见了赌桌边已经赌红眼的外来人。地下名利场从不宣称公平公正,毕竟人家赌的是命呢。

一束目光幽幽挪到她脚边,似乎很快就想象出一只人类般庞大的精瘦老鼠,尖嘴猴腮,獠牙下滴落的鲜艳血珠,眼球凹陷、眼周青紫,眼中尽是麻木。

王北跃顷刻抖了抖身体,加紧跟上栗婷的步伐。

痛苦的微弱叫声如同刚滑落产道的幼崽,不免让她联想到,一层滑腻的湿答答薄膜包起身体、没有睁开的眼睛、茫然地用力呼救的一类场面。

栗婷倒是什么都没被影响,步伐熟练轻盈得不像是第一次来。

王北跃佩服地看向她,渐渐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地忽略了据说栗婷还中着毒的事。

“哦!”突然大惊失色,“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能跑这么快,我来背你吧。”王北跃边紧跟上栗婷的速度边担忧关切地说。

栗婷失笑,“拜托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中毒啊?”

嘴唇红润饱满,神采奕奕,与方才的虚弱天差地别。

王北跃脑袋顿了一下,“你是说……你刚刚是装作中毒?为我……”舌头紧急刹车,“装得这么好。”想问是不是为了留下她才装病的?

可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当。

“嗯。就是为了留下你。”栗婷停下脚步,回头嘴角勾起,就像猜到了王北跃心声一样,惹得她再次心跳砰砰。

栗婷打开一扇门,“进来吧,这是我家。”朝王北跃勾了勾脑袋,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潇洒与干脆。

“你是第一位客人。”不知道为什么强调了一番。

栗婷的家其实没什么特别。但迎面而来的清香温润着王北跃的鼻子,消除、抚平着王北跃被栗婷欺骗的心情起伏。

很容易令人眼前浮现出一个高挑的青春男高形象——舒若晨。

王北跃眨了眨眼睛,稍稍错愕。

房子周围远离一路以来的喧嚣,特别是走进房子内部后更是如同隔绝了所有外界声响般安静。

房子并不大,但该有的都有,王北跃紧绷的神经陡然弹回,在栗婷关上房门真正安全之后,她卸下防备疲惫地倒在沙发上,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两声。

敛了敛唇,尴尬地笑笑,实在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在意,毕竟刑警局办公的日子,饥饿是常态。

只是轻微地调整一下姿势,为了让自己躺得更舒服。

沙发上有专属于栗婷的气味,王北跃并不排斥,在淡淡的包裹里,身心无限放松。

栗婷瞧见顷刻入眠的警员,脑中还备着各式各样挽留王北跃的解释,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无奈地摇摇头,挑了块布料盖在王北跃身上,缓缓走到厨房,又给自己调了杯酒。酒水黯淡的色彩,很难让人产生食欲,浑浊流动的不明物质搅动在整个透明的杯子里,像一杯旧时代的水泥浆。

栗婷默了默,快准狠地夹出了一只蠕动的灰虫,甩在墙上。

灰虫子猛地撞击在坚固的墙壁,状似痛苦地自顾自扭曲了几秒后不再动弹。

恶心的酒水消散了稠答答的水泥感,但颜色依旧是灰黑色的黯淡。

“到处都是污染。”

栗婷放心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口感自然不如之前案发现场喝的那杯。

饮完后,放下杯,懒洋洋的眼神穿透过一块相对澄明的玻璃块,盯着房子中央毫无征兆出现的人。

如果王北跃还醒着,她一定会惊喜又怀疑地说道:“闻老板?”

栗婷望着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王北跃,内心惋惜地了一瞬,不然也许又能看见有趣的一幕。

闻老板踏入厨房的领地,先一眼看见了杯底残余的酒,“这酒你真的喝得下去吗?”像是难以想象地由衷询问出声。

“当然,不然这是谁喝的?”栗婷没在意,离开厨房,打开了卧室的门,朝里冲闻老板示意了下。

“邀请一位成年男性进入你的房间?这似乎不该是一位淑女该做出的行为。”

“进不进?”栗婷颇有威慑力地斜了眼,扶着门的手开始不耐烦,像是即刻就可以把闻老板丢出房去,好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淑女。

闻老板见好就收,乖乖走进房间。身后栗婷关上了门。

“你真想邀请她加入?”

“邀请谁啊?一位文质彬彬的绅士不该把话说得如此含糊吧?”如今的栗婷不内耗,不愉快当场就怼,把反讽的话说得一套一套。

自讨苦吃的闻老板连连投降,“我的问题,请伟大的伞影大人原谅小人吧。”

栗婷瞟了眼他,模糊不清的窗户看什么都模糊,一道道雨水滚落,留下依旧模糊的痕迹,闷哼出声,算作应答闻老板的求饶。

窗台上养着株极其普通的小草。

“怎么不叫他们打扫干净这扇窗户?”看了会落雨,闻老板不知不觉站在身旁。

“他们是自由人,不是我的仆人。”

“所以你真的想好了?刑警局这么多人,为什么指定她?”

“怎么就有这么多理由呢,就不能是我一时兴起或者……见人家好看,起个花瓶作用?”栗婷抬起手指,按住一只误入的匆匆小虫。

闻老板闻言笑了笑,像是被气笑般,“行啊,当然行,反正你的决定,那帮人肯定无脑听从。”但实/际/神情放松了许多,说话调调也再次带上本性难改的酸溜溜挖苦。

松开手指,瞧着惊慌失措的小虫“啪啪啪”急速爬下窗棂,消失不见;听见外面沙发上传来动静,栗婷抛下闻老板,开门,果然是王北跃醒了。

一觉无梦的王北跃舒坦地醒来,头脑恢复清醒,长呼长吸几口气,感觉周身飘浮的空气都清爽了不少,歪头发现外面的天色逐渐已暗,安静昏沉的房子里仿佛没有人迹。

从沙发上起得太急了,撞到膝盖,吃痛地捂住腿龇牙咧嘴。

这时,恰逢栗婷打开房门,四目相对,王北跃扭曲的面容凝固,觉得一切都好抽象,难以想象。

“你没事吧?”

“没……没事啊。”丢死个人!

“怎么了?我尊贵的王客户怎么了?”闻老板火急火燎地从卧室跑出来,满脸关切地注视着她。

“?”实在有些意想不到,“你,你们……”

人才般抓到一个微妙的细节,“怎么从同一个房间出来?”

“呃……”

“……”栗婷抛下她,“痛着吧。”

/

闻老板留下,大展身手给她们做了顿丰盛大餐。

王北跃咬住筷子,暗暗吐槽,“如果说一堆邦邦硬的虫子也算美味佳肴的话,那还真是顿难得的大餐。”

“哎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哦,不准说哥能力不行,是这物资太匮乏了。”

“哪里物资不匮乏?”栗婷默默呛道。

饭后。天空完全投入无光的黑暗中,人类生活在没有一点点光亮的穹顶之下真的很像已经被怪物吞入口中,抬起的牙齿近乎如影随形的恐怖,利齿贯穿身体、后槽牙碾碎肉/// 体迸出血雾。

送走闻老板,栗婷和王北跃行走在回家的路上,王北跃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居然就这样随和地接受了在地下名利场暂居的时间,甚至只是在一场安稳的觉之后,她就这样自己说服了自己。

并肩与栗婷行走,雨水难得变小了许多,两个人都没有带伞,名利场的地面踩着会发出特殊的“咯吱咯吱”声响。

“你会觉得我有点过分吗?”栗婷忽然问。

王北跃先是愣了下,盯着自己脚尖,然后平静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其实……也挺好的,我在刑警局里就是打杂、受排挤的。”

“你身上的这桩案件,就是我的领导为了故意刁难我,才交代的。不然五十年前的悬案了,怎么调查啊?”

“原来如此。”栗婷了然,点点头,“你会这样想,那我放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人觉得并不似字面上简单。

王北跃犹豫着还想趁机说什么,从哪旮旯钻出的一个男孩闪身在她们跟前,如只敏捷的老鼠滑溜溜地分开她和栗婷,抓着栗婷远远退开之前还眼疾手快地在王北跃腿上抓了一把。

布料被撕裂成一条条,孤零零的荡在腿前,疼痛迅速自腿蔓延至心脏,低头一看,三道血淋淋的伤口赫然。

她分明意识到,男孩没有时间近身,但致伤性比起近身不遑多让。

只是隔空施展能力吗?就有如此恐怖的威力了。

男孩一脸戒备死死盯着王北跃,温和地牵着栗婷一步步退开。但从王北跃的角度看,是他正钳制、挟持着栗婷。

顾不上自己疼痛,额头滋出密密麻麻的汗,一时分不出男孩是刑警局追兵还是钳骨缠。

“小心点。”眼神无声地传达。

清凉的风吹过,像具有消炎杀菌效果的药有灵性般挤入王北跃的伤口。

栗婷或许明明可以有机会反制男孩,可是却什么动作都没有。

男孩又凶狠地干瞪了王北跃一会,忽然十分戏剧化的把嘴一撇,一对眸子闪起泪花,一双足以分秒间取人性命的手压根没打算对栗婷下手,反倒可怜巴巴地一扭,搂住栗婷。

“这是什么意思?”惨兮兮的模样,倒弄得像是王北跃抓了他三条血道似的。

“受伤的人是我,是我!”王北跃不甘地在心中呐喊。

“哎呀,茉娃你几岁了还玩这种,她是我的朋友,所以也是你的朋友,明白吗?”栗婷拽下扒拉在她身上的男孩。

“什么娃?这男孩你认识?”

“茉莉的茉,茉娃,嗯,我认识。”

王北跃忽然嚎叫,“茉娃?!男孩哎。”难以置信的表情张着嘴,瞧着男孩。

引得男孩再次龇牙咧嘴地冲她。

“这孩子,心智不成熟?”

“嗯。”栗婷摸摸身边呆头呆脑的男孩,好不容易平静。

男孩抬起脸,眼神茫然地询问,栗婷笑了笑。

“茉娃其实已经三十多岁了。”安抚下早有预料会炸毛的王北跃,缓缓解释,“十七岁时的一场大病让他模样永远停留在那年,我救下当时差点成为食物的他,病好之后他的心智倒退回幼年,只认我一个人。”

当年从小草姨妈手中拦下的奄奄一息男孩,如今面容干净、身姿挺拔,只是呆滞的神情依稀可见当初影子。

“你腿上的伤,我有药,涂完过一晚就能痊愈。”

“对不住,茉娃也是担心我的安危,只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让你们认识,他就先找到我了。”栗婷真诚地向王北跃致歉。

怎么可能因为这事同栗婷翻脸,至于茉娃,跟他恼火岂不是显得她很小气?

“哎呀没事,不是有药吗?涂上就好了。”

嘶。小兔崽子,还真挺痛的,爪子跟淬了毒似的,伤口阵阵痉挛的抽搐,剥离的灼感。

“他也是能力者?”要不然那一爪不可能有这如此威力。

“嗯。”栗婷回答。

“可是能力者的话,我好像没有在刑警局名单上看到过茉娃这个名字?”

刑警局内部有份名单,记录了各区能力者名字。

面对略有些不友好的疑问栗婷很是坦然,“他没有去登记。因为他的能力是因受‘怪物’畸化而来,不可能去登记的。”

“怪物畸化!”王北跃吃惊。胸前的刑警局员工徽章闪动光芒,但其实她更担忧栗婷的状态。

据说受过怪物畸化的人会带上烈性辐射,无差别地污染身边人的精神世界。

“对。放心,我没事。茉娃三十多年前遭遇的怪物,如果我有事,我早疯了。”

王北跃仍然忧心地瞧着栗婷,为了不让懦弱的担心表现得过于明显,故作轻松的说:“为什么要给他取名叫茉娃啊?跟女名似的。”

整片漆黑的天空像一张命运的巨网,笼罩着底下芸芸众生,有人诞生、有人消亡,“因为当时的我……很喜欢茉莉花的清香。”栗婷一笑而过,牵着茉娃走向他的房子。

若有所思的王北跃,“诶,等等我!”

茉娃扭过头,生怕她抢了栗婷似的护食意味明显。

王北跃觉得有趣,生出捉弄他心思,故意细着嗓子,“栗婷姐姐,等等我嘛~”

“!”茉娃的两只眼睛醋得快瞪出了火星子,恨不能痛快揍王北跃一顿,却仍记着栗婷的话——这人是她的朋友。

“哈哈哈哈。”王北跃大笑。

栗婷心累,更加加紧安顿茉娃的动作。

……

“你真的没事吗?”王北跃实在憋不住话。

栗婷开启家门,甩甩钥匙,“嗯,也许是有的。”走出茉娃家后的一路上,王北跃同个问题问了不下十遍。栗婷揉揉跳动的太阳穴,觉得自己确实是受到了不小的精神污染。

“什么?真的受到污染了吗?”

王北跃跳到栗婷面前,握住她肩膀,关切的神情对上了栗婷的无奈表情,“……”

手一点一点泄力、松开,垂头丧气地不看她,“你真的别不当一回事,我有一位叔叔就是受怪物畸化影响在痛苦中去世的。”

“很恐怖。”

“放心。我不会。”栗婷拍拍王北跃的后背,乱麻的情绪鬼使神差地安定下来。

房内中央空地陡然亮起微光,王北跃望向呈关闭状态的开关,手警惕地慢慢挪上刑警局每人都有的配枪上。

微光中显出一道道身形各异的人影,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层薄纱,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王北跃仔细听了一两句,似乎大多都是围绕自己的。“刑警局小杂碎”、“废物刑警局”、“跪地求饶的小娃娃”……

顷刻气氛剑拔弩张般紧张起来。

栗婷不惊不怪、神色自若地一手按住她,一边插了句话,“你们口中的刑警局大人正在此呢。”

议论声顷刻寂静,王北跃仿佛感受到无数束目光霎时投射到自己身上,虽然只是猜想,但依旧让她浑身不舒服。

“这些……是什么?”实在不像人。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留了影子平时陪我讲讲话解闷。”栗婷热情满满解释。

栗婷说完后,不知是谁寂静中冷哼了一声。

“留影子?”从没听说过的方法,“那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话了?”

“伟大的刑警局警员大人光临,他们都露怯地闭上了嘴。”

“……”当我是聋子吗?

刚才那些颇有侮辱性的词汇不都是说我的吗?

但是这些恭维的话自栗婷口中吐出,即使明显清楚它们虚假,王北跃依旧非常受用,身心愉悦地没再搭理,大摇大摆地走入栗婷为她准备的房间。

栗婷的朋友们:有种刑警局是个人类就能加入的错觉……

“她在这的时候,你们别出现。”栗婷目送她离去,陡然恢复严肃的威慑。

微光不满地闪烁了几下,跌入黑暗,薄纱后的朋友们也随之隐退去。

“晚安哦。”抢在王北跃关门前拦住门,探头笑眯眯地看着她,不动声色观察她情况。

挂在王北跃嘴角的爽笑还没消失,她窘迫地捂住红彤彤的脸,闷声闷气道:“晚安。”将栗婷推出门外,靠着门,长呼一口气。

栗婷见王北跃没什么异常,放心随她去。

门内的王北跃捧住心脏,黑漆漆的房间地板洒入外面的莹莹烛火。

“有些人天生能让人仅凭一眼喜欢上。”“因为她足够有那样的魅力。”“有人生来就是主角,无论怎样的环境她永远都那么耀眼,言行举止足以传递给他人源源不断的信心与勇气。”

“这个人,就是栗婷。”

黑漆漆的环境中,王北跃露出信服、惊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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