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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我喜欢你。”

“你早就知道了吧。”

“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赵惊鹤,”裴霁逐渐冷静下来,平静地重新看向赵惊鹤,问他:“你说你不喜欢我,我就走,再也不回来。”

赵惊鹤看他一眼,目光下沉,没有说话。

裴霁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就笑了,笑得眼角湿润,“为什么不说话,只要你说,我就如你所愿。”

“不是所有事情都要非黑即白分出对错的,裴霁。”许久之后,赵惊鹤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声音低沉。

“如果我偏要呢?”裴霁仍旧盯着他,有种戳破之后破罐子破摔的不管不顾,他吞了口唾沫继续说:“我喜欢你十一年,问你要一个答案不过分吧?”

飞蛾扑火也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好,裴霁是在逼自己也是在逼赵惊鹤。

他就是这样的人,谁要做朋友?裴霁自嘲地扯起一抹笑来。

那抹笑容落在赵惊鹤眼里,异常刺眼,而听到十一年这里,他眼底眸光沉了沉,过了会才低声道:“在我这里,你和淮年是一样的。”

周身的空气裹上一层不同的沉重感和阴沉压抑。

那双清高的眼睛好像蒙上灰尘,此刻惨淡无光,夹杂着破碎和一丝绝望。

赵惊鹤静默地注视裴霁,感到心脏无法控制地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涩和抽痛。他沉默着,可那双看他的眼睛,随着时间拉长越发脆弱和黯淡,好像他再不伸手抓住那最后一点光亮就要灭掉。

可他的生活本就是一滩淤泥沼泽黑暗无望,为什么要拖另外一个人下来呢?何况那个人是裴霁。

漫长无声的一段时间后,裴霁似乎终于感到绝望,猛地扭过头。

“我只问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他的声音细碎得快要听不清了,咬着牙字一个一个压着往外蹦。

又是一阵沉默。

“算了,我不要了。”他眼皮支撑不住地颤了颤。

“你走吧。”

赵惊鹤感到眼前猛地黑了一瞬,他站起身,身体竟踉跄不稳一瞬,没能立即迈开腿。而裴霁已经背对着他,侧身躺下。

赵惊鹤黑沉的眸子划过晦暗不明的波光,他最后看裴霁一眼,俯身把灯关了,抬脚离开。

门合上,房间陷入更大的寂静,裴霁眼神恍惚,盯着天花板,想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埋藏多年的爱慕,也没能预想结果是这样惨烈和令人难堪。

他想象中告白起码是正式的,庄重的,而不是在这样不合时宜的不恰当的时机里。

可他又感到一种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宣泄的轻松,轻松过后只剩麻木不仁的恍惚。仿佛一具被抽空灵魂的干瘪木偶,了无生气地躺在宣判死亡的断头台上。

他早该知道,结果无非两种,只是他以为,赵惊鹤对他是有一点不同的,他失去理智,逼自己也逼他做决定。

好痛。

他揪着心脏,身体缓而慢地颤抖起来,一开始只是细微的克制的,到最后再也无法忍耐,眼泪和胸腔一起剧烈抖动起来。

这一晚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的,裴霁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脑壳一阵一阵突突地跳着疼,他头疼得实在不愿回想。

窗外午后阳光正浓,扫去一连几日的阴雨连绵,裴霁下了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走出房间。

其实只要不做大动作就没什么问题了,虽然行动还是缓慢,但医生也说多走动晒晒太阳,才有助于身体康复。

裴霁披着外套走进院里,廖叔看见他,立即迎上前,伸手就要扶他,“哎哟,您怎么下来了?草地刚浇过水,当心滑到了。”

裴霁朝廖叔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廖叔犹豫几秒还是收回了手,裴霁笑笑,“躺得骨头都软了,出来晒晒太阳,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廖叔不放心,确认道:“真的没事?”

裴霁仍旧笑着,点点头。

廖叔看他一眼,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继续浇他的花。

初秋的太阳已经不像夏天那样浓烈,这样不冷不热的温度晒在身上刚刚好,裴霁沿着青石台阶,缓慢向外走着。

那盘朱丽叶玫瑰被他放在玫瑰喷泉旁,因为他的特别叮嘱,廖叔对它进行格外关照,他躺着无暇顾及的这些日子里,玫瑰被照料得很好,如今花苞已经完全盛开,在阳光折射下,娇艳明媚。

他再次看到这盘玫瑰,心境已和那时大有不同。花开得正盛,可分明有什么正在枯萎。

走了一会,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裴霁回床上躺着,身体很累眼皮肿胀,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晚上饭也吃了药也上了,平日里准时打卡从没缺席过一晚的人今天却过了零点也没见到身影。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情绪,裴霁已经无力辨认,还是睡不着,随手抓了本书看。

廖叔敲门进来,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裴霁对他摇摇头。

“那您早点睡,有什么需要随时叫。,”廖叔颔首,说完要关上门。

裴霁眼尖瞥到他手上端着的托盘,轻声问他:“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廖叔低声叹息,说:“不是我,是先生忽然病倒了,高烧加上重感冒,下午医生刚来过。”

裴霁眼睛眨了眨,一时间没说话。

廖叔看他一眼,这么些天,任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出来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只是都恪守职责,不过问也不议论。

但眼下,一个受伤一个病倒,廖叔看在眼里干着急也不知如何是好,赵先生那边他自然不敢说什么,但裴先生心思明朗,他忍不住多说几句,

“您出事那天,先生接了一个电话便匆匆出门了,再回来就见他抱着浑身是血不省人事的您,您昏迷几天先生夜夜守着,换药和擦身他都亲力亲为......”

“廖叔,我知道了,”裴霁闭了眼睛,打断他,“您先去送药吧。”

现在再听到这些,只会让他想起那晚的痛苦和难堪,他好不容易从那样的情绪里剥离出来一点,不想再沉浸回去。

廖叔叹一口气,“您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您问我为什么认得您吗?”

裴霁疑惑看向他,廖叔看他的目光有些沉重,他看着那样的眼睛,心中隐隐有什么破茧而出。

廖叔说:“我来山庄的第一天,先生就给我看过您的照片。”

所以才会见到他一眼就认出,允许他自由出入。

廖叔离开了,留下木门吱呀一声合上的细微声响。

裴霁发愣,目光没有焦点地盯着墙面,对方才听到的话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赵惊鹤这是什么意思?

让自己走的是他,在山庄留下自己的旧物件允许自己进出也是他。

裴霁抖着气,气息不稳地呼出一口,房间里除了他的呼吸声以外再没有其它半点声响。

思绪和身体有些掏空后的麻木迟钝,他想,赵惊鹤生病了有佣人照看,医生会将他治好,他什么也帮不上。

留着他的东西允许他进出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这些都不能代表什么,赵惊鹤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始终包裹着一致的淡漠疏离,即使他做了什么,也从不赋予任何特殊含义。

而给他的不过是随手分出来的一点,也许是同情也可能是怜悯,从某个角度来说,赵惊鹤是冷漠的。

仔细想起来,他们之间关系建立的绳子一直都由裴霁握着攥着,一旦他松开一点,这个绳子就断了。

他在国外的这几年,赵惊鹤没打过一通电话没发过一条短信,他们在彼此生活里完全消失了几年,就好像他不回来,他们之间那点浅薄的缘分就断了。

他所感受到的疏离和冷淡才是常态,只是他忽略了这些,赵惊鹤当然可以拒绝他,裴霁不怪他,也没资格怪他。

墙上时钟一分一秒走着,他盯着缓慢走动的指针,最后还是从床上起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凌晨两点,佣人都已经睡下。

裴霁缓慢向大床中央走近,悄声打开台灯,昏暗光线下,赵惊鹤平直躺在大床中央,额头上贴着退热贴,脸色透着一股病态般的苍白,呼吸粗重但规律。没有被他弄出的细微声响吵醒的迹象。

裴霁站了会腿有些发软,沙发椅就在他身后,上面随意放着赵惊鹤的外套,一截衣摆落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拢整齐挂回了椅背,脚往后挪了挪,踩到一个硬物件。

他顿了顿,弯腰捡起,是一个黑色皮质钱包。裴霁盯了几秒,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它。

里面是身份证件,银行卡,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在合上的瞬间,最上方最小的一层卡包里,露出一角白色。

裴霁拇指滑过那处,贴着凸出的一角将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张白底彩色证件照,照片上的人......是自己。

裴霁愣住,眨了眨眼睛,无论再怎么看,照片上的人的确是他,一张他的毕业证件照,像是从哪里抠出来的,照片背后还残留一点干了的胶水。

裴霁忽然想起那年他走得匆忙,等不到拿毕业证,而当时留的收信地址是赵家,原来是寄到了赵惊鹤手上。

但为什么要藏着他的照片?又为什么夹在钱包?

他盯着照片,指尖不稳地颤抖,差点没拿稳。

脑子很乱也很痛,太阳穴突突跳着,他抬手压了压,在沙发椅上坐下。

眼睛仍然盯着照片,满腹的疑惑和疯狂想要弄清楚问明白的**,在视线偏移,看见床上面容病态的人时,突然冷却了。

他静默几秒,将钱包合上放回了外套口袋,拿走了照片。

今年的最后一天啦,提前祝各位新年快乐,万事胜意,平安,圆满。明年,再会。[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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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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