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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必死无疑

而此刻的陷阱下,同样是一片黑暗。

拂岚搂着怀里的人,一段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勾起他曾经掩藏的情感。

“李暮罪不可赦,可是她不应该受罪。”

黑暗中久久没有动静,阿灼许久才开口:“这个故事我只听她说了一半,原来后面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阿灼的头搭在膝盖上,看了眼淮宴的方向,想也不用想,他一定是一幅事不关己的冷淡神情。

“这是什么东西?”林琴照突然疑惑出声,好像在用脚摩擦着地面,石子碾过鞋底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站在拂岚的不远处,拂岚循声问道:“发现什么东西了吗?”

“这地上凹凸不平,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拂岚空出一只手摸向地面,阿灼一听,便也摸向自己面前的地面,的确凹凸不平,但棱角光滑,凹凸感也很浅,但的确存在。

阿灼道:“我这也有。”

拂岚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刚刚火把没灭的时候,根本没人注意。

“咻”一声响。

耳边一声疾利的风声响过,阿灼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接着一抹布料好像轻轻甩在了自己的脸颊,带着一股沁人而安稳的香气。

“这里有机关。”淮宴凛冽清冷的声音响起。

阿灼反应过来,刚刚那是箭矢射出来的声音,接着几道同样的声响传来,四面八方,暗中突击。

耳边除了箭矢划破空气的声响,还有衣袖翻飞的簌簌声,暗香涌动,阿灼心中明了,刚刚朝着这边射过来的箭矢,被淮宴不动声色地甩袖挡住了。

阿灼紧贴着墙根起身,尽量避免看不见的箭矢,如果刚刚他们都睡着了,说不定就在毫无察觉中被射成筛子。

偏偏,有一支箭,贴着阿灼的手背射到墙上掉落在地,她“嘶”了一声,后知后觉疼痛袭来,手背上有一股血腥的温热涌了出来,空气中有淡淡的铁锈的腥味。

在看不见的暗处,血一滴两滴地落在地上,正好落在凹槽内。

“等等,这是什么?”林琴照看着异动的地面,“地上怎么在发光?”

整个坑洞的地面,微光像呼吸一样闪动,亮度由浅到暗,渐趋明亮稳定,亮光正是沿着原先地面凹凸不平的凹槽,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图案。

这图案在场的人没有不熟悉的,这正是之前出地牢甬道的两旁墙壁上反复出现的古怪花纹。

像菡萏莲花,又隐隐像是无数双在托举什么东西的手,总之奇怪又诡异。

刚才密集如雨的箭矢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地面上的光泽照亮所有人的脸,除了惊奇便是警惕。

就在众人小心的神色中,淮宴往前走了两步:“这大概是妖类的某一种信仰。”

拂岚微微思索,但却卡住了:“这花纹很眼熟,我忘了在哪见过。”

阿灼一动不动,依旧紧贴着墙壁,看着面前的场景她有些惶恐,尤其是刚才有一些难言的模糊画面闪过脑海,说不清的恐惧就这样袭上心头。

这时林琴照看着她嗤笑一声:“你本来就是妖,你自己家的东西你怕什么。”

阿灼撇撇嘴怼了回去:“我家什么都有,可没这个东西。”林琴照哼了一声,直接翻了个白眼。

淮宴抬头望着四圈的墙壁,脚在花纹的中心位置踩了下。

林琴照那句“瞎踩什么?”还没爆出口,山石轰隆的声音骤然响起,四周的石墙上洞开着三个黑洞洞的洞口。

林琴照转口低骂了一声:“这到底什么鬼地方!”

淮宴抬眼朝他看去,林琴照刚想继续说什么,迎上那道目光,硬生生地将话憋进了肚子,撇头看向其中一个洞口。

“这到底是死路还是活路啊?”

拂岚扶着李吉祥站起,“不管活路还是死路,总要选一条,不如我们分开吧,我和吉祥走左边的这个洞口。”

李吉祥已经转醒,烧也退下了一点,她点点头,然后在拂岚的搀扶下慢慢靠近洞口。

林琴照晃了晃身子:“我才不想和你们一起。”说着便一脚跨进了离他最近的右侧洞口。

“等等。”淮宴叫住他,“把风行□□出来。”

林琴照龇了会儿牙,手往身后抛,一个锦囊被淮宴伸手抓住,似乎是故意气他,林琴照道:“这小东西话太多,嘴也和你一样毒,我把它迷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说完,林琴照就一溜烟地钻进了黑暗之中,不见身影。

原地只剩下阿灼和淮宴,淮宴一声没吭,目光沉沉,打开锦囊看了眼,又挂在自己腰间,然后径直走向中间那个洞口,边走边从怀里掏着什么东西。

阿灼自然跟了上去,这才看见他从怀里拿出来的东西,一时没忍住。

“这么大颗的夜明珠。”她惊呼一声,竟然比鸡蛋还大。

淮宴瞥她一眼,“这是最小的了。”阿灼被一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哑口无言,最大的该有多大。

两个人在黑暗的通道里前行,一个时辰后,淮宴率先停了下来,他抬眼看着这条无穷无尽的通道,面前一片黑暗。

他的手扶了一下墙壁:“这是碰见鬼打墙了。”

“鬼打墙?”阿灼环顾一圈四周,“这段路我们好像走了三遍,怎么办?”

淮宴很坦率道:“我无仙术傍身,不知。”

“那我们硬走?”阿灼反问,这时她发现淮宴说话气息很不稳,于是试探问:“你……怎么了?”

察觉她的注意,淮宴也只是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我能有什么事?现在有事的是你。”

心里咯噔一声,阿灼紧张问,“什么……意思?”

淮宴收回靠在墙壁上的手,“等风行兽醒了,以它那点修为可以直接带一个人出去,你猜猜谁会留在这里?”

这个坏家伙,坏东西,阿灼咬了咬后槽牙,怎么说她为了帮他找匕首,还白白吃了一顿鞭子。

淮宴回头,想催促她快点走,他不耐地皱了下眉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莫名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强大而古老。

“快走。”他语气有些冷,但是在看见阿灼时淮宴愣了一下,她站在不远处,耷拉着脑袋,脸的上半部分埋藏在黑暗里,夜明珠的光照亮她柔和的下颌线。

说不清,她的身上散发着很明显的失落感,整个人被颓丧笼罩,看上去极不好。

正当淮宴想要出声,少女忽又抬起头,视线却是斜睨着一边,刚才的失落颓丧瞬间消散。

“仙君,你有没有听到一种声音?”阿灼轻声问,移动的目光和他对视上,“是一种浅淡的呼吸,像是猫睡觉的声音,隔得很远很远。”她尽量找熟悉的事物去形容这声音。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淮宴听不见这声音。

果然,他道:“我什么也没听见。”

阿灼抬起一只手,屈起指关节,看着面前的墙壁,她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目光放到淮宴身上。

“我可以敲一下吗?”她谨慎地问,心里有种不可名状的期待感和难言的奇异感。

淮宴没说话,但眼神却是幽幽地落在她屈起指关节的手,“随意。”

得到准许,阿灼的心里踏实了一些,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怎么紧张兮兮的,不过是敲一敲墙壁。

“咚咚咚!”厚重的敲击声响了三下,像是正在敲一扇门。

敲完后什么动静也没有,阿灼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病,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她是为什么要这么严肃。

淮宴已经收回视线,转身继续往前,夹在指间的夜明珠又向前照亮一寸黑暗。

阿灼鼓起一边的嘴角,再次看了眼那面墙壁,跟上前面黑暗里的那道光。

就在两人都没走几步的时候,一种轰隆隆如同春雷滚滚的声音骤然而起,这次阿灼看淮宴的脸色,确信自己没有幻听,淮宴也听见了。

“它醒了。”淮宴试到脚底有微微的颤动。

“谁醒了?”阿灼自然也感受到脚底的异样,她慌张问。

“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唤醒它?”淮宴看着她,目光由上而下,带着复杂的神色。

“我……我怎么知道。”阿灼手足无措起来,她害怕淮宴这样的眼神,那意味着他随时都能对自己产生危险。

除了死,她想不到别的了。

但很快,淮宴就转移了注意力,为了避免光暴露位置,他将夜明珠收进自己怀里的衣服中,四周又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

黑暗中,那滚滚的雷声仍然在叫嚣着,声音时大时小,时近时远,接着更响的一声在耳边炸起。

阿灼下意识伸手,紧紧攥住了淮宴的衣角,甚至于快直接抱上了他的胳膊。

“松开。”

雷声过后,毫无意外,阿灼听见了淮宴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她不舍地松开双手,脚却往前走了一步,在黑暗中默默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突然脚下的震感越来越剧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钻出来。

“走,顺着墙根继续往前。”淮宴发出指令。

两个人的速度略微加快,就在不多远的距离,这狭窄的空间里响起地面碎裂的声音,这声音不远不近,仿佛就在他们的身后。

阿灼闻声看去,只见一片漆黑中,身后的地面裂开无数道缝隙,至于为什么在黑暗中能看见地面的裂隙,则是因为在那裂隙中不断往上涌出稀泥一般的焰红岩浆。

横七竖八的裂隙还在不断地扩展,手臂被一拽,阿灼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她扶稳墙壁,转头看见站得如同一棵松般的淮宴。

此刻熔岩发出的微光照亮着通道,她这才看清他的脸,岩浆在他那双晦暗不明的眼中不断上涌着,地面被顶开,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

他依旧是那副淡定沉静的模样,只是神色稍微严肃了些。

大概是进了地牢挨了一顿刑罚的原因,阿灼少见的在他脸上看出几分狼狈,但那狼狈也仅仅是他鬓角散了几缕头发。

可即便狼狈,他身上仍然透着如松如柏的气质,温文儒雅,如果摒弃他掩藏在这副皮囊外表下的无情冷漠。

阿灼的视线往下,这才发现从他的锁骨有一道隐隐的伤痕,肩后深处的衣服盖住大半。看着貌似那伤口很深,并且很长。

将她拽到他身边的手被收回来,迎上阿灼打量的眼光,淮宴启唇:“你究竟是谁?”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那眼神是阿灼从未见过的,警铃在心中大响,犹如第一次遇见他时,危险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我当然是阿灼了。”阿灼笑了一声,她紧张地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声音是被嗓子硬生生挤压出来的。

淮宴不语地盯着她,他终于想起这从刚才就萦绕在他心头久违的熟悉感。

无量阵里的杀戮岁月,在恢复日常的仙殿生活后,渐渐被他淡忘在脑后,那些被撕碎的上古妖神的残魂和无休止的怨念,无时无刻不休止的杀戮。

嗜血、绝望、痛苦、冷漠,置死地而后生。

地面彻底裂开,窄小的通道随着剧烈的震动,四周在不断剥落,然而奇迹的是,片刻后这些剥落的岩石开始上升重聚。

不断地碎裂,不断地重聚,如此反复。

最后在那怪物从地面钻出来的时候,一座华美古朴的石头宫殿也完完整整地修建好了,这一切都发生的极快。

“白泽。”

面前的怪物像四不像,但却不是四不像,它有麒麟身,头顶的是鹿角,四蹄犹如龙爪却比龙爪更健壮,尾是泛着五彩光泽的孔雀羽,但又不同于孔雀羽,要更漂亮更协调于整体的搭配。

很美,但是不排除它凶戾的目光。

阿灼听见淮宴加重了几分的语气叫出了面前这个庞然大物的名字,她心中愕然,不会是她想的那个白泽吧?

上古众妖神的领袖,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诞生的,什么时候诞生的,只知道它力量强大,甚至于可以毁灭一半的天地。

若按照地位和辈分来说,也就相当于是现在众妖的先祖,她起码地双手一扑,跪在地上喊上一声曾曾曾……曾祖爷爷!

阿灼小声询问:“是我想的那个白泽吗?”

淮宴道:“这世间能被我记住的白泽也只有一个。”

阿灼当即就要跪下的时候,淮宴一个凛冽的眼刀甩了过来:“怎么?吓傻了!看见你这个妖族败类和天界勾连,你信不信它第一个灭的就是你。”

看见阿灼渐渐惨白而不可思议的脸色,淮宴淡淡撇开视线,阿灼不动声色地往他身后躲了躲。

白泽身上浓厚的威压气息令阿灼的腿不禁发软,只见白泽血盆大口一张,嘴里密布的牙齿令人简直呼吸不上来。

阿灼看见从黑不见底的喉咙,一支支泛着寒气的冰刃破空而来,因惊恐而张大的嘴还没来得及闭上,一支冰刃划过她的侧脸,截断了一缕头发,“铮”一声陷入身后的砖石里。

淮宴已经从身后衣襟的隐蔽处抽出自己的剑,他身形很快,挥舞挡击的剑身一阵阵地发“当啷”的声音。

被撞击地后退一步,不得不承认,这凡人的身躯还是太弱了,他边挡着冰刃,边道:“去找出口。”

“哦。”阿灼一怔,随即如梦初醒,趁着淮宴引开白泽注意的间隙,她躲在一座雕塑后,开始观察这座石头宫殿的四周。

这里是个封闭的空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出口。

但是淮宴仙君让她找出口,那就一定会有出口,阿灼开始顺着各种可疑的地方捣鼓,就连墙面也怀疑是否有机关。

“小心。”淮宴突然朝她喊,阿灼一回头就看见了白泽的口中什么时候开始不吐冰刃吐火球了,明明在它口中一个小小的火球,凑到阿灼面前就变成了三个人的头大。

似乎是白泽终于注意到她,那一个接着一个的火球朝着她的方向迅猛而来,还未靠近,阿灼好像已经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焚身之痛。

焰球在短瞬间映在阿灼乌黑的瞳孔里迅速变大变亮,将她的无措与恐惧照亮得无比清晰。

她的脑子一时空白。

她想,这次必死无疑了。

自己没有死在淮宴的手上,反倒是要死在了妖族先祖白泽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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