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仙侠玄幻 > 他要杀的妖主竟是我! > 第41章 护心咒

第41章 护心咒

这条通道的确很长,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晃动的光终于是真真正正的日光。

阿灼惊喜抬头,等站在阳光下,触碰到久违的阳光,犹如恍然隔世,她觉得一切都不真切起来。

外面有一条小溪,阿灼将淮宴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然后蹲在溪水边给脸上泼了几捧水,浑浑噩噩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不少。

按照原计划,他们要去京都郊外的一座废弃的木屋,那里是阿灼跟在李暮身后发现的,位置隐蔽,荒废许久,不易被人察觉。

是几个人汇合的地点,也是和李暮达成交易的约定地。

阿灼洗干净一片树叶,轻轻卷起叶边送到淮宴的嘴边,他虽略有犹豫,但还是喝了些晶莹清澈的溪水。

两个人接着赶路,一路上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

直到远远地看见那棵桃花树,阿灼才兀自松了口气,同时站在树下的还有几个身影,率先呼喊出声的是盈花。

“阿灼娘子!”盈花挥舞着手,踩倒一片又一片野草向她奔了过来。

阿灼笑着,一激动就要跑过去,淮宴搭在她身上的手将她要脱离的肩头勾了回来,阿灼一个后退,又稳稳当当地落靠回他的臂弯里。

她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这个人。

小木屋经过打理,不算脏破的太过分,淮宴被安置在里间的床榻上,身下就着一层稻草躺了下来。

林琴照进屋看了一眼就哼了一声叼着狗尾巴草出门了。拂岚和李吉祥则是同淮宴说了几句话,最后让他好好休息便也默默退了出来。

阿灼和盈花站在树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抱了又抱,两个人开心无比。

直到看见林琴照冷冷地走了出来,两个人才没说话,林琴照斜着看两人一眼,咬着嘴里的狗尾巴草:“小爷我不在这儿奉陪了。”

回头,他又朝着拂岚和李吉祥两个人道:“告辞!”

拂岚道:“多谢!”

林琴照没搭理,头也不回地往荒芜丛生的野路深处走去,明明他的另一边,还有一条看似宽敞和干净的路。

李吉祥看着那渐远的背影,“这人有时很欠揍,但有时很可靠,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

阿灼也很认可这句话,无意间,她的手一摸腰间,“对了,我进去看看。”

她一进去,淮宴就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看着她,阿灼从身后拿出剑,双手呈剑:“差点忘了,你的剑。”

淮宴下颚一点,很是随意,“放桌子上吧。”

阿灼本想直接放下剑的,但还是先用袖子擦了擦桌面的灰尘,这才将剑横放在破了个窟窿的桌上。

望着那把剑,阿灼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时,这把剑只出鞘半分,仅凭仙力催动散发出一道剑光,便将那群嚣张魁梧的魅妖化成了漫天的残屑。

她忍不住道:“这剑……叫什么名字?”

“无名。”淮宴淡淡回复她。

“无名?”阿灼偏头思索,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倒是个不错的名字,不愧是宝剑的名字,起得也这么与众不同。”

气音一样的笑声闪过,淮宴的嘴角毫不留情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仙君笑什么?”阿灼转头看他,觉得他那抹笑真是莫名其妙。

“此无名非彼无名。”淮宴冷声道。

阿灼愣了会儿,反应过来了,这把剑不是叫“无名”,而是它压根就还没有名字,她又浅声问:“为什么不给它起个名字?这不是一把宝剑吗?”

“谁告诉你这是把宝剑?”淮宴问。

“这难道不是一把宝剑吗?”阿灼狐疑地又看了眼剑,这么厉害的剑还不是宝剑。

“废铜烂铁罢了。”淮宴的目光沉了沉,“若是其他人拣去了,砍砍柴切切菜才是这把剑的用途。无非只是恰好遇见了我,用它斩斩妖杀杀人。”他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淮宴突然轻蔑一笑:“我在无量阵捡到它的时候,它生锈的厉害,断不了骨头切不了肉,很是难用,还会发出一种很难听的声音,现在用的多了,就愈发锋利。”

他满意地看着阿灼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直到唇色发白,看向他的目光犹豫又惊恐。

对,就是这种表情,从一开始这小狐妖看见他时,满脸都是恐惧,即使她在很努力地掩饰,极力表现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实际上却是怕他怕的要死。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不一样了,他听见她沉默一阵又说:

“进无量阵的时候,仙君就从来没想过,万一出不来了怎么办。”

阿灼的脸依旧是白的,可是说这话时,她却是望着淮宴的眼睛说的,音量微微抬高。

短暂的沉默。

淮宴耸着肩又笑出一声:“我从不设想。若是出不来,我自认倒霉。”

阿灼默默地看了眼桌子上躺着的这把无名之剑,道:“若它会说话,你一定是它最为钦佩和喜欢的主人。”

无论是宝剑还是废剑,从古至今,没有一把剑会愿意永封剑鞘,它们是剑,剑注定有剑的使命。

它们有它们的荣耀和辉光。

说完,阿灼静静地掩上门离开,淮宴看着门脚合上,目光又流转到桌面的剑上,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把剑。

那只是他随意在地上捡起的一把普通铁剑,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就连模样也平平无奇。

淮宴淡淡撇开视线,翻了身,面朝床榻里面的墙壁,闭上了眼。

-

到了晚上,月明星稀,夜风不断,荒草像夜间的潮水一浪接着一浪。

为了不让杏林娘起疑心,阿灼让盈花趁着天色赶紧偷偷摸摸地回去,金林春不允许娘子们随意外出,盈花是寻了个采买舞娘们服饰的理由出的门。

虽然已经和店家提前联系好,但仍需要去店铺看一趟。

此刻,阿灼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风一遍遍地乱卷着她的头发,李吉祥在她的身边坐下,目光看向远方。

拂岚站在不远处,双臂环胸,风簌簌吹着他的衣角,他的身子和脸色一般僵硬。他也许在看李吉祥的背影,也许只是在看两个女子脚边的灯。

“这之后你打算回庆霖寺吗?”阿灼问。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但庆霖寺可能是我最好的归宿。”李吉祥的声音似乎带着远方的迷茫,“人这一辈子不能作恶太多,否则下辈子很会很惨。”

李吉祥看着阿灼道:“我……我要怎样才能见到我爹?”

阿灼也不知道,“我……”

话未完,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从里推开。

“时辰已经到了。”淮宴站在门边,从腰间解下锦囊,从里面把风行兽给倒了出来。

风行兽早就醒了,只是淮宴并不搭理它,任由它在锦囊里胡搅蛮缠,这下被突然放出来了,倒是有些不习惯,比之前还要老实几分。

不过它能被放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有它要干的活。

自我定位如此清晰,以至于风行兽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主人,你要我干什么?”

“把李暮的魂魄召过来。”淮宴言简意赅。

李吉祥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而拂岚的眼神渐渐淡了下去。

风行兽欣然点头:“好办。”不多时,它面前空旷的地上显出一个微微透明的人形。

“爹!”李吉祥伸手触摸,空荡荡的,只有风穿过她的指尖,这一刻她脑子里最后有关父亲的一幕画面出现,侩子手的刀闪过寒光,遍地都是殷红的血,李暮的眼睛失去神采,死在了一天之中太阳最高挂的正午。

李暮却是淡然笑笑,“吉祥,来,让爹爹好好瞧瞧你。”

李暮的神情和阿灼初见他时完全不一样,她在心底盘算,李暮恢复记忆了?

似乎是看懂了阿灼的眼神,淮宴揭穿:“他从来就没有失忆过,只是自己不愿意记起来罢了。”

阿灼眉梢一动,原来淮宴早就知道,所以让她跟踪李暮,因为人的潜意识里就藏着真相,结果李吉祥果然在金林春。

然而不等李暮父女俩寒暄一阵,“人我已经给你带到了,我要的东西下落何处?”淮宴硬生生打断他们。

李暮转过身:“那个东西并不是个好东西,它能放大人心底的丑陋和**。公子为何要找这样一件东西?”

他大抵是好心劝告,还补充道:“就在这座房子的地基下,数年前我埋了两大缸的金银财宝,你完全可以挑件值钱的动西。任何一件都比那把匕首强。”

“我没有耐心挖,也没有耐心挑,直接告诉我匕首的下落就好,相国公。”淮宴话语间尽是从容,温润和善,甚至眉间带着浅淡的笑,却偏偏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袭来。

李暮一生识人无数,何曾不能知晓对方一定不是普通人,但看着面前这人,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一位曾拜入他门下的学生。

虽和眼前的人的完全不一样,可却能窥见一丝影影绰绰的影子。

他叹了一口气:“你和我的一位学生很像,他是……”

“哈哈哈哈——”

李暮话未完,一个肆意放纵的狂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这老狐狸还敢有脸提你的那位学生,你不会又要说他是你最得意的门生吧。”邪魅一般的声音似乎就响在耳侧,可这里除了在场的几个人,并没有其他人。

李暮神色凛冽,“杏林娘?”这个称呼一出来,除了淮宴,在场几人脸色都微微变化,提高警惕。

“果然还是老熟人认得出老熟人。”杏林娘从远处荒野的一棵树后走了出来,“你那位得意门生若是死后知道,害死他的是自己的老师,真是死也不瞑目。”

“李暮你就没干过一件人事。”对于李暮这个人,杏林娘给出了她最为中肯的一个评价。

李吉祥黯淡地垂下眼,拂岚闪身挡在李吉祥的面前,眸光凌厉:“老蚌精,你来这做什么?”

杏林娘嘴角一勾,掩在袖子下的手伸了出来,指尖把玩着一把匕首,“小孩子,不要这么没礼貌,我自然也是来找东西的。”

阿灼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手里的匕首正是上次李吉祥发疯要杀了她的那把,阿灼下意识看向淮宴。

“你要来找什么东西?”李暮蹙着眉头,语气不善。

杏林娘也不弯弯绕绕,直言道:“这把匕首是假的,它身上唯一货真价实的地方就是镶嵌的这颗宝石。所以,真正的匕首在哪里?”

她后半句说的咬牙切齿,似乎对这把匕首有着很深的执念。

阿灼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之前总觉得不对劲,现在却是解开了,别说杏林娘此刻对那把匕首的执念,就连淮宴也是如此。

而淮宴见到李吉祥的时候,他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打听匕首的下落,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那是个假货。

妖主的法器果然是个好东西。

只是那人要妖主的法器,却是为了杀妖主。想到这里,阿灼的心底一直都有个疑问: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妖主,妖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身为妖界无数子民的领袖,何等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地位,在一个以强弱为分的地方,她的力量又是何等的强大。

可是。她为什么失踪了?

李暮不说话,他心里有种很明确的预感,这东西不能落在杏林娘的手里,相反,落在身旁这个公子的手里似乎要更合适一些。

风行兽已经钻进了淮宴的袖子,淮宴看见它的两条小短腿使了劲地弹,要往更深的衣袖里面钻。

“除了嘴皮子好用,就是腿好用。”淮宴面无表情地嘲讽风行兽,风行兽才不管这些,一眨眼就藏好了。

淮宴朝着那边略有嚣张的杏林娘看去,这等小妖什么时候也要他费心了?只无奈的是,现在是凡人之躯。

“我劝你……”早点收手。

淮宴的话还没说完,李暮已经开始疼痛地叫唤起来,杏林娘烦躁道:“既然不肯说话,那就让我把你所有的记忆都抽出来,反正你也恢复了记忆。”

淮宴:“……”

李吉祥拼命想阻拦,可是她根本无法触及到李暮,就连想要拦在李暮身前,那些来自于杏林娘掌心的术法也是自动避开了她。

杏林娘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

而就在这时,站在一边的拂岚不知为何,弯腰吐了一口血,表情惨淡无比,甚至连站都站不稳。李吉祥听到身后的异动,发现了拂岚狰狞痛苦的面色,急道:“拂岚拂岚,你怎么了?”声音里带着颤抖和哽咽。

她又扑到拂岚的身边,终于看见他脚边的一大片血:“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拂岚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没有回答李吉祥的问题,反倒是说:“吉祥,别哭。”

阿灼也急,可是她那点微薄的妖力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连杏林娘的一个小小的指甲盖都打不赢,更别说眼前这磅礴的妖力了。

杏林娘脸上的狐疑不见了,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这头狼妖是自己不要的命,你在她身上施了护心咒,但凡她受到一点伤害,这伤害就会转移到你身上。她伤得再重也能相安无事,但你却要承受她十倍的痛楚。”

十倍的痛楚?!

李吉祥不太相信自己耳朵里听见的,可是那些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初到金林春时她每每犯错受罚,那些伤的确很疼,她看着院子里每天都有新的尸体抬出去,可她总是在第二天就能很快恢复。

金林春的娘子们,人人都说她命大。原来背后的缘由竟在这里,李吉祥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一边抱着拂岚,一边看着正在痛苦的父亲,哀嚎着:“求求你住手。”

杏林娘看着眼前这幕很是受用,但眼角的余光还是注意到了淮宴,她原先以为这是个普通的小厮,现在看来倒是不简单。

目光瞬移,杏林娘突然勾了下唇角,另一只手出其不意使了一道妖术,一下正中阿灼。

阿灼整个胸腔疼的直颤动,她弯下身子,嘶嘶地吸着气。然而她却听见杏林娘得意的声音:“又让我猜中一对。”

阿灼胸腔的痛仍旧在疼着,可是杏林娘的话音落下,她鬼使神差地看向淮宴,此刻淮宴面如白纸,紧攥的指骨苍白无色,他的唇紧紧地绷直,眉头紧缩。

“你们这样差点让我以为天下的男人都会护心咒。”杏林娘继续揶揄着。

阿灼看着他,脑子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他也对她用了护心咒?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要不你还是把我叉了吧

山主之女

被道侣逼迫祭剑后

纯白恶魔

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