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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贺槿也不太清楚具体什么情况,只知道贺父前面的那个妻子生了场大病就没了,贺父过了两年才娶了新妻。

这位亡妻生前陪着贺父吃了几年苦,死后更是没享到贺父发达的福。

贺父心有亏欠,于是逢年过节便会往前岳家送礼,一直也保持着联系。

记得那天便是这位前岳母带着孙子来拜访,说是她的孙子学业好,考上了童生要到县学读书了,让贺父多多照顾一些。

贺父和那个前岳母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且都是吃过苦的人,况且还有一层女婿的身份在,说起话格外亲切。

但贺槿没经历过,更不能接受他们每年都当着母亲的面缅怀那逝去的前妻,是以当那位奶奶让贺槿带她孙子玩时,她憋着气就跑了。

玩玩玩,又不是小孩子了,贺槿哪能不知道她什么心思,每年都把她和那个孙子放一起说,难不成让他陪她绣花吗?

贺槿借口要去接贺榕下学,不管那个奶奶半笑话半讥讽的又说了什么话,反正得到她娘一点头,她就气冲冲地往县学去了。

徐氏常跟她说:及笄后的姑娘常招人惦记。

贺槿不知道自己招不招人惦记,反正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奶奶肯定惦记,毕竟要是有个会继续送钱的亲家谁不想要。

贺槿气呼呼地说着,抬脚就把一颗石子踢得老远。

贺榕在一旁背着坠得沉甸甸的装着笔墨书本的布袋,听着她的唠叨而后说:“姐姐你怕什么?爹才不会把你嫁给那个木头呢。”

他一向和善,但这次因为站在姐姐这边说起话来意外有些刻薄:“他十五才考上童生,连我都比不过,爹才看不上他。”

贺槿却有些愁,“可是爹跟他们亲近,万一真被说动了怎么办?”

在这方面,贺榕却比她看得明白。

“姐姐你就别想了,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钱是钱人是人,爹愿意给他们钱不代表愿意倒贴女儿。退一万步说,就算爹同意了,娘也不会肯的。再者……”

“再什么?”

贺榕扬眉道:“再者你可以先发制人啊,先给自己找个心上人,直接跑爹面前说自己要嫁人了。”

这是什么馊主意,还在大街上说。

贺槿抬手就要去打他,“尽胡说八道,没正经!”

他哈哈大笑,不顾身后还有几个同窗在看,撒腿就跑。

贺槿就顾及多了,拎起裙摆埋头快步追过去。

原来当初这一幕他也看见了,怎么竟看到的都是这些令人发窘的情形啊。

贺槿决定挽回她和弟弟的形象,“我与林弟是双生子,自幼打闹惯了,在大街上也没什么正形……”

宋时祺抢过话头,就要转身:“我并非是觉得你们不端正……”

“你先转过去!”她急忙制止他,她还没准备好面对他呢。

宋时祺只好继续背过身,他将眼前的一枝花当作她真情实意解释:“我家中情况比较复杂,我父亲有三位妻妾,除了我母亲外各育有三个儿女,但我与他们皆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情。在家里我只与我大哥有些感情,却也不深厚。我的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一位妾室,她曾是名门望族之女,可惜后来家族败落这才嫁给了我父亲。”

这样复杂的家庭,青阳县甚少,贺槿也从未听过。

“我自小,她便期望我能争气,故而我不是在书房便是在学堂。虽然向往兄弟姐妹之间亲近的感情,但渐渐的大家也大了,终是不可得。”

纵使他只是粗略说了一遍,贺槿也明白了他第三次见她,原来是被她与林弟打闹的气氛所吸引了。

但她心里同时又添了一份失落,就这三面,里面又有多少对她的喜欢呢?

“你转过来吧。”

宋时祺转身,却见贺槿脸上添了份犹豫,他的心骤然一跌。

“你……”

“哥哥!”他的袖口突然被拽了拽。

他和贺槿齐齐看去,见一个扎着包包头的男孩子正拽着他的袖口呢。

宋时祺收拾了一下心情,蹲下与他平视,故作轻松地冲他笑了笑问:“有什么事吗?”

小男孩抬手一指高处,“我的风筝挂在树上了。”

树下还围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应该是一起的,都齐齐期待地望向他们。

那个风筝挂得有些高,就是贺槿抬头看过去都觉得脖子酸,要是不甚摔下来肯定会摔断腿的。

贺槿弯腰与他小男孩轻声打商量:“那个风筝挂的太高,爬上去太危险了,要不姐姐给你们再买一个吧?”

小男孩脸上霎时挂上失望的表情,“可是那个风筝是我们一起做的。”

啊,原来是大家一起做的。

贺槿不是没有当过孩童,自然知道和朋友们一起做的风筝有着别样的意义。

她抬头又去望,那只燕子风筝画得五颜六色十分神气,一定是孩子们里最出彩的风筝。

“我去拿吧。”宋时祺突然道。

贺槿赶紧去拦他,“看起来少说有一丈,你别冲动!”

虽然看他爬山路灵活,可是爬这样直溜的树万一摔倒了怎么办,更别说听刚才他说的那些事来看,说不定他还是个没爬过树的少爷。

宋时祺安抚性地冲她笑了笑说:“没事的,我小时候也皮,可没少爬过树。”

听他语气坚定,贺槿也急了,她往附近张望想要让宋文去劝他,可是竟连贺榕也没了身影。

她去抓他的胳膊,“你别……”

宋时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她为他而着急的神情极大的宽慰了他,那一刻他在想,就算拒绝他也够了。

“我真的可以,况且你不觉得要是拒绝他们,实在可怜吗?”

贺槿又去看那些孩子,果然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他们,拒绝他们十分不忍。

她哪还有什么办法,只能泄气放手,却还是有些气。

“你去吧,我在下面接着你,省得你摔断腿!”

说完就拎着裙摆朝那棵树下走去,倒把宋时祺惊得愣住了,转而又笑开跟了上去。

“哥哥注意安全!”

“哥哥好厉害!”

……

这些小萝卜头们,总以为大人无所不能,哪里知道贺槿担心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是当宋时祺将腰间的折扇交给贺槿爬上树之后,那颗心终于安定了,还真会爬啊……

宋时祺拿着风筝蹦下来之后,瞬间就被大小萝卜团团围住。

“哇!我们的风筝!”

“哥哥好厉害!”

“竟然没有刮破,我们可以继续放风筝喽!”

宋时祺好不容易将风筝塞回到他们手里,在萝卜头的感谢声中脱身便走到了贺槿面前。

一块方帕被塞到他手里,它的主人对他“恶狠狠”道:“擦擦汗吧!”

宋时祺不怒反笑像捡到了什么大便宜似的,还向她道谢:“多谢。”

贺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又气他:“爬得像个猴子一样。”

宋时祺却不气,“爬树哪有好看的。”

到了这分上,贺槿也再说不出什么刻薄话了,只歪脸不看他。

宋时祺借机凑过去说:“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这下你是真相信我会爬树了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贺槿又想起了他刚才爬树时又快又滑稽的模样,一个没忍住就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她掩着唇笑,宋时祺也跟着笑,他们身后的孩子们不明所以竟也跟着大笑起来,这片山头都是他们的笑声。

贺槿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对他说:“我笑是因为笑话你,你又在笑什么?”

宋时祺只一味地盯着她瞧,“我在笑你在笑,你高兴我就高兴。”

贺槿别扭地转开眼直哼哼,“油腔滑调,探花郎就学这些东西?”

今日一行,倒也让她看清了他不是她想象中像夫子那般严肃的人。

他摇头,“发自肺腑。”

在她面前,他曾经获得的荣耀显然不能为他赢得她的心增加半点胜算

或许真就像话本里说的,对上她,他就成了只有一份真情的穷书生了。

她突然道:“我要下山回家了。”

宋时祺失落的同时内心更是痛苦,他看向她的眼底是难掩的伤心。

他苦笑一声:“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贺槿道:“要不想我回去也可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宋时祺飞快地点了点头。

因着他身后还有许多探头探脑的小萝卜头,贺槿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你可有娶妻?”

“无。”

“听说大户人家都有暖床丫头,你有吗?”

她的问题越来越刁钻,宋时祺却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赤红着耳尖,看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

又是这个眼神,贺槿这次却没避反而直视回去,试图抓住他撒谎的痕迹。

“婚后你是否跟你爹一样纳妾?当然,我没有看不起你娘的意思……”

“我明白。”宋时祺坚定回答:“我不会。我只愿有一位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贺槿鼓了鼓脸颊,忽然嗔他一眼。

“把手伸出来。”

宋时祺照做,下一刻他的那把折扇又被交回到他手里。

他抬眸看过去,却见那张俏脸近在咫尺,他下意识屏息。

只听见那个姑娘踮脚认真地盯着他看一会儿然后退后了一步,宋时祺这才重获呼吸。

贺槿小声道:“我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虽然你平时风度翩翩的样子很让我脸红,但是我看见你爬树的样子却更让我心动。”

她又挑眉鼓了鼓腮帮子,俏皮道:“算了,栽了就栽了。你挑日子去找个靠谱的媒婆提亲吧,这次我会答应的。哦,对了,正好让你尝尝我的茶。”

不等他反应,贺槿拎着裙摆就跑了。

还是一个看戏的女孩走过去拽了拽他袖口,“哥哥,姐姐都跑远了。”

宋时祺这才如梦初醒,他往她手里塞了块碎银子,激动又兴奋:“你们拿去买糖葫芦吧,我先走了。”

小姑娘目送他追去,转头冲伙伴们招呼:“我们去放风筝买糖葫芦吧!”

“好耶!”

“万岁!”

贺槿抓着半道上玩闹的贺榕就下了山,到山脚下的时候宋时祺还是追了上来。

贺槿捂着发烫的脸坐在马车里不出来,只能听见宋时祺和贺榕道别的声音,只是最后一句却是对她说的。

“不日便会拜访。”

回家的途中,贺榕好奇地拱了拱姐姐的胳膊。

“哎!真答应了?”

贺槿只说:“你们都这么撮合了,我不答应岂不是对不起你们。”

他啧了一声,“我可没说让你一定要选他,不是,真看上了?”

对着弟弟,贺槿也没过多矜持,终于点头承认了。

贺榕抚着下巴细想道:“不过你看上他也不奇怪,我和他接触了两次,感觉他的性情确实温和有礼。他长得又俊,你看上他太正常了。”

她坐在一边心想,我还真不是因为这些才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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