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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伏刑途遇险千里岗

“大人,我觉得你忘记了一个问题,”陆庚灵光一闪,从地上爬起来,道,“我死了那么多年,尸体怕都烂了好几轮,我以什么身份留在阳间?万一有不长眼的仙官或者鬼卒直接劈了我,该怎么办?好歹是师出有名,你们是不是该保障我的生命安全。”

“多虑了,陛下福缘深厚,您的生命从来不算在我们考量之内。”

闻言,陆庚又泄气道回了地上。不想去,这活谁爱干谁干。

“倘若我逮住那邪祟,有何奖励?”

归鸣:“可以考虑无期变有期,三万年。”

陆庚冷笑,三万年牢狱,还不如无期。

归鸣一挥衣袖,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道童:“至于方才第一个问题,现下有一具寿元已尽的肉身,只是陛下如今这模样实在有碍观瞻,烦请入鄙阁梳洗,待时辰到了,自会有人送你下界。”

陆庚此刻的注意力全被后半句话所吸引。

什么?上路前还有专人伺候沐浴?仙界对待罪犯何时变得如此厚道?好啊好啊,他最爱洗澡了,偏偏地府的水全是混了血的,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此时他完全没意识到,那人寿元已尽,他下去后还是无故滞留阳间。

但陆庚很快就知道,哪里有枣,从头到尾都是棒。这家伙的小肚鸡肠三界闻名,落到他手里,确实讨不到好。

小小的牢房内,一壶凉水兜头浇下来。

水是冰湖水,新鲜的,全是冰茬,修为低些的小仙都扛不住。陆庚被冻得直抽:“哎哟哟哟哟,冷死了冷死了。”

童子甲道:“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脏的鬼,也不嫌污了大人们的眼睛,冻死活该!”

清透的玉石地砖不甚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轮廓,虽然是潦草了些,细看还是有些风韵的,岂知地府每年评选姿容,他蝉联了多少届魁首。

童子乙道:“他一个罪鬼,蹦跶不了多久,你和他废话什么。”

童子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丧门的面相,也不像是长命的,方才还敢拿自己和仙官比。”

陆庚竖起大拇指:“两位小朋友慧眼如炬,不如跟我同去人间,说不定一举立功,从此也混个官儿当,免得别人还以为你们眼馋。”

童子甲咬牙道:“你尽管乐吧,这回凡间出了个厉害家伙,已经连撕了几十个伏刑官了,要是再镇不住,那可真是丢死——”

童子甲大喊“慎言”,扑上来捂住他的嘴。

打天界脸的话,确实不该说出口。不管陆庚如何插科打诨,两人都像是喝了哑药般,一个字都不回。

两人上下忙活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把陆庚从里到外刷了个干净。

看着地板上映出的青年,陆庚甚是满意。虽然只是随便披了件衣服,但有他当年在人间装名门仙君时的模样了。

相传恶鬼陆庚乃凡间一乞儿,十六岁还不识字,为了生计在街上与狗争食。

某一日,某个过路的好心人赏了他一顿饭,他便如巴狗般死皮赖脸地缠了上去,兜兜转转,竟然混进了当时如日中天的第一宗门:断寒宗。

原本他这种人,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但时来运转得太快,陆庚开始不满于漫长的修炼,想要一步登天。凡人要想修成正果,没个千八百年的光阴,没有超然卓绝的天赋,断然成不了。而陆庚正好两者都没有,偏爱想些野路子,于是就有了他接下来的恶名:

——纵狐鬼,祸朝纲,百万人血铺就登天路。

因他所故,断寒宗惨遭灭门。

而这位倒霉的赏饭人,正是断寒宗宗主独子,也是如今仙界刑阁的掌军,斥胤将军季清风。难怪方才其余仙官生怕这位一个暴戾,顺手把刑阁正殿拆了。

*

陆庚是被从九重天上直接扔下来的,正正好砸在一具身体里。

早知归鸣那厮不会给他什么好身体,却不想会是这么一副病入膏肓,随时能倒地嗝屁的。经这么一砸,他还没怎样,身体直接口吐白沫、倒地不醒。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被好心人拿草席裹了,扔进乱葬岗。

可见仙界那些人是真没打算管他死活。好在因祸得福,在荒山里爬了两天,他竟然遇到一支送葬的队伍,而他们所去的镇子碰巧经过千里岗,他便将自己瞎编成个云游道士。虽然他的法力退步了,但在牌桌上练出的嘴皮子倒是没变,三两句话、再加几个小把戏,就忽悠得众人带他同行。

深夜。

石磐道,千里岗。

月光被茂密的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

阴风吹过,林间依稀显出十数个人影,人群由远及近,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身后的人抬着乌黑棺材,数十盏「奠」字的白灯笼微微摇晃。

“丁零——丁零——”

手摇铃铛的清脆响声从远方传来。

摇铃的是个年过古稀的老者,头发花白,步履蹒跚,手里一下一下摇着道铃。再往后则有老有少,大都面容憔悴,衣着粗陋,像是奔波已久。

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混在中间,肩上扛着一口贴满黄符的漆黑棺木。

棺木虽不奢华,但也算整齐大气,可以看出是用心置办。

“这千里岗常年尸气环绕,进来的有一半的人是出不去的,”抬棺的男子忍不住道,“真是晦气,分明才出嫁,刚千里迢迢送到城里,这才过了多久,就红衣服去白衣服回来,要我说,没福气的人,就算被泼天富贵砸中,也没命接。”

“噗——”

走在队伍最后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白衣青年,闻言,不知被戳中那根神经,忍不住轻笑出声。

抬棺人冷眼看他,心里道,还真个疯子。

青年模样倒算周正,只是眼下隐隐乌青、嘴唇苍白,好似患有气血不足之症,仿佛走两步就能气绝身亡。

尽管如此,他的脸上却堆满贼笑,手中一把胡乱削成的竹杖,有一搭没一搭地跺着地面,颇有股幸灾乐祸的得意劲。

抬棺人怎么看,怎么也对这人喜欢不起来。

说他像是道士,还不如说他更像鬼。

走在前面的几人突然兴奋地指着前方:“诸位,前方有落脚的地方!”

顺着手指的方向,赫然有个半倒未倒的破旧古庙。

四周古木参天,枝叶交错,将古庙与外界隔绝。古庙的墙壁斑驳不堪,朱红色的大门早已腐朽,半掩着,在风中发出“嘎吱”的哀鸣。

“砰——”

庙门被重重撞开,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庙宇内空旷寂静,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下一片片苍白的光影。一尊尊神像残破不全,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面部模糊,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狰狞恐怖。正殿中央,一尊巨大的佛像倒塌在地,半截身子掩埋在尘土中。

整个古庙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静谧,让人不寒而栗。

地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角落里堆积着腐朽的木块和破碎的瓦片。屋顶也有多处破损,不时有水滴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几个抬棺人皱了皱眉,还是忍着朝庙里走去,其余人即便心中胆寒,也不得不跟上。

漏夜行路,实在太危险了。

众人点上火折,光线驱散了些阴森之感。众人零星地坐着,拿出干粮,沉默着吃起来。方才领路的老者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有人于心不忍,爬到他身边,从背包里拿出馍馍,倒了些水递给他。老人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满是感激,颤巍巍地伸出手,在摸到食物的瞬间,他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狠狠将那人推到一边,惊恐地向后缩。

他面容扭曲,十根手指死死抓住自己的脸,直抓得满是血痕,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哼哧声。

这诡异的动静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陆庚咬下一大口饼,扫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我看他的样子,像是中邪了。”

好在几个抬棺人也是熟手,立刻吩咐取来香烛和火石,将老人摁在地上,翻出他的胳膊,几滴滚烫通红的蜡油滴上去,老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沙堡。几个妇人不忍直视这惨状,背过头去。

一人叫道:“快看!”

蜡油刚一触碰到老人的皮肤,瞬间变成粘稠的黑色,散发出阵阵恶臭。

陆庚兴致勃勃地嚼着饼:“他挺不过两日了,干脆把他扔出去吧,兴许他自己还能找条活路。”

方才还半信半疑的众人见状,不由得也害怕起来。

“住手,住手!”

人群中钻出一个女孩,她张开双臂,挡在老者身前。女孩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瘦得称不出二两肉,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件褐色的粗布衣裳,水灵灵的眸中尽是血色。这个少女是面前这老头的亲孙女,名叫阿春。

她伸手指着陆庚:“妖道,莫要再妖言惑众!”

抬棺的汉子面色复杂:“春妹子,陆道长与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一路上对我们多加照应,若不是他,我们根本没命走到这。倒是你爷爷,说偷罗盘的是陆大师,但那罗盘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又说陆大师要害咱们,可算出方位的人也是他,叫我们如何信你?”

阿春指着陆庚:“大家都是从同一个镇里出来的,又一起侍奉小姐那么久,从未出过什么岔子,你这妖道,定是使了什么妖法害我爷爷!

陆庚伸手进袖,摸索半天,掏出半块油纸包裹的糖糕,看着她,突然轻笑,双手一摊:“小丫头,想作死,可别连累别人。”

有人突然道:“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有啊。”

“都别出声!”为首的抬棺人喝道。

“好像有人在唱歌。”

“唱的什么?”

陆庚突然清了清嗓子,竹竿在地上一下一下打出节拍。

合着那调子,道:“‘黄金台下埋新骨,琉璃池上挂人头,烛灯一线牵姻魂,三更寻觅鬼娇娘~’”

音色如怨鬼般凄厉,不成曲调,哪怕庙里挤满,大家心中也不禁同时升起一丝凉意。

方才还是晴朗的夜空,月光忽然被乌云遮掩。

为首的抬棺人脸色一沉:“不好,它们来了。”

它们……它们是什么?

众人尚在云里雾里间,林间昏暗一片,风卷着树枝猛烈摇晃,树枝相互抽打、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断裂声,如锯齿摩擦刺激着每个人的精神。

四个抬棺人都是经验丰富之辈,见状并没有慌乱,为首的严厉道:“大家不要惊慌,一般的邪祟进不了庙门,你们,随我去布阵!”

众人随即脱下外套,翻转过来,里面竟贴满黑底金字的符咒。

几人将外袍拍去抵住石门,那梵音声稍稍沉寂,然而,剧烈的撞击声传来,褐红的破门摇摇欲坠。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符可是本家老爷花重金专门求来,给他们路上保平安的。

“这可不是寻常妖物。”陆庚随手扔掉包糖的油纸。糖糕下肚,虽然有些脏,但活人的舌头能尝出滋味,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了。

抬棺人啐道:“管他寻常不寻常,只要吃饱了,定会放过剩下的人!”

陆庚耸耸肩:“这话不错,既是邪祟,投喂寻常食物怕是行不通,”随即眉眼弯弯,朝众人露出一个甜丝丝的笑容,“扔谁出去呢?”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他的眼睛瞪得滚圆,黑洞洞的,相当瘆人。

阿春扑到老者身前,依旧不松手,两行眼泪滑落:“爷爷快不行了,你们不能就这么把他扔出去!”她用祈求的眼神转向那几个抬棺人,几人对视一眼,看向别处。

见他们都冷眼旁观,众人更加无所顾及。

“别管那么多了,你没听到陆道长说的话吗,快把他扔出去!”没人再顾及女孩的阻拦,几个女人甚至合力将她拽开,阿春尖叫着扑向阻拦她的人:“你们该死,你们该死!”

一片混乱间,老者的眼睛忽然一白,下一秒,浑浊的老眼变成一团漆黑。

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厉的嘶吼,周围的人瞬间被震退。

他胸口不断渗出血液,很快染红了衣襟。他痛苦地撕扯开衣服,皮肤骤然间开始迅速溃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心脏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撞击。他浑身抽搐,口吐血沫,状似痉挛,下一秒,几根发丝粗的红色丝线冲破胸口喷出。

众人手脚并用,四散躲开,红丝却像是有生命般,蜿蜒着朝阿春游去。

阿春此时已经忘记呼救,刚挪动两步,像被下了降头,整个人顿住,红丝钻进她的身体。她突然转头,以诡谲的姿势扭曲着翻过身,瞳孔里一片空白,裂开嘴,森森地朝众人笑。

与此同时,门外的撞击声并未有任何停歇。

里头的人想逃出去,外头的东西想破门闯进来。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

见此情景,陆庚抱着胳膊,歪在墙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果然活久见,如今凡间连邪祟都如此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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