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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绝路乍逢白事庄

一片叶子盘旋着飘落。

陆庚随手接住,念了句口诀,掌心窜起一团绿色的火苗,墨绿的叶子在火焰的舔舐下,很快变成了血红色,他的模样极为专注,周遭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的咒语微微颤动。不多时,一阵阴风拂过,吹散他手中的红叶,灰烬绕着他盘旋,聚集他的肩头,一个小小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陆庚的肩上,赫然正坐着一个裹着红肚兜的婴儿。

这小鬼模样怪异,小小的身躯裹在深红色的小肚兜中,皮肤宛如朽木一般,皱巴巴的,带着一种陈旧而诡异的色泽。它坐在陆庚右肩上,摇晃着一双脚丫,手里抱着半只耳朵,正用两颗獠牙撕扯着上面的肉。

它突然停下动作,眨了眨两双全黑的眼睛,颇为迷茫地看看四周,漆黑的眼睛转向陆庚,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眼眶里划出两行血泪。

陆庚叹了口气:“别怪我,谁叫我也是这样被抓上来的。”

小鬼举着那只耳朵,嘴里咿咿呀呀地抗议,口鼻里涌出更多的血。陆庚惊叫一声,毫不留情地揪着他的肚兜,将他提溜起来:“劳驾,控制一下情绪,我多久没穿过这么干净的衣服,要是弄脏了,看我回去打你屁/股!”

小鬼手脚在半空中乱划,露出里面沾满鲜血的獠牙,呀呀叫个不停。

声音凄厉刺耳,陆庚听得着实好烦,抬手,在他的屁股上左右来了两下。力道不大,但小鬼的眼神已经从愤怒变成了惊恐,又从惊恐变成了委屈,哇地嚎啕大哭起来,血像流水一样从眼眶里滚出来,瞬间弄脏了陆庚的袖子。

……

陆庚忍无可忍:“——再哭,把你姐姐也喊上来。”

听到姐姐二字,小鬼明显打个哆嗦,瞬间收起哭腔,似乎姐姐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存在。陆庚莞尔一笑,拍拍他的脑袋,伸出食指放进它嘴里:“这就对了嘛,乖乖的,回去给你买鸡蛋吃。”看着陆庚的手,婴灵嘴角溢出不争气的口水,捧着的耳朵瞬间不香了,它对着他的手,狠狠咬下去。

陆庚满脸慈祥,语气慢条斯理:“好孩子,吃饱了,就老实帮我办事。”

婴灵“喳”地叫了一声,表示十分欢喜。

经历昨晚的事,一行人对陆庚的心结解了不少,几位大娘围在他不远处,谈天的内容一字不落地传入她们耳中。其实这点陆庚也有预料,幸好鬼在白天不能显出真身,否则在这荒郊野岭,突然出现一个小朋友,估计更加吓人。

但他想错了一件事。

她们看不见婴灵,只见白衣道士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仔细一听,声音轻轻柔柔,像是在哄着小孩——

这疯疯癫癫的模样,才叫人不寒而栗。

碰巧这时陆庚抬头,与她撞了个对视。大娘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半晌,见陆庚还是微笑着看她,只好硬着头皮,结巴地开口:“道……道长法力了得,不知来自哪方宗门?师从哪位大仙?”

“宗门啊……”陆庚歪歪头,思索一番,露出口寒气森森的白牙,“我灭了。”

……

大娘脸上的微笑有点挂不住,嘟囔念着“疯话,肯定是疯话”,又自我安慰般地朝他点点头,拉着几人逃也似地挪到队伍的最前方。陆庚又一个人被落在最后,忍不住叹口气。他就是为了不吓人,还有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不过这样也好,清净。

也不用担心该怎么开口说这件事。

他扬起头——树木高耸入云,枝叶交织在一起,遮天蔽日,仅有几缕稀薄的阳光艰难地穿透进来。雾气稀薄处如丝丝缕缕的白线,如白绫缠绕在树枝和草叶间。

其他人都没有察觉,自从踏出庙门的那刻起,他们便已经身陷幻境中了。

阳光斑驳地洒在脸上,陆庚从婴灵嘴中抽回滴血的手指,伤口涌出鲜血,借着流淌的血液,他在婴灵额头正中画上眼睛的形状。婴灵闭上眼,额头中央,张开一只血红色的竖瞳。与此同时,陆庚的眼睛被黑雾填满,直至变成了与婴灵一样的漆黑。

婴灵发出一声暴喝,将陆庚震退两步,而后直冲向树顶,瞬间,天空暗淡下来,碧蓝的苍穹变成了血红色,昨日那座破庙顿时出现在身后:

苍翠的森林瘴气弥漫,树木早已枯黄焦死,所谓的雾气华为了缕缕白色丝线,蛛网般连城片,缠绕在残骨断臂之间;花草香气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糜腐的恶臭。

夜晚,根本就没有过去。

“道长,道长,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春捧着罗盘跑过来,罗盘上的指针飞快旋转,原本指着吉位的指针定格在血红的位置:

大凶。

陆庚撑着竹杖,艰难从地上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面上还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还装吗?”

“阿春”眨着水润的眼睛:“陆道长,您在说什么?”

陆庚也懒得与她废话,竹竿快如刀剑,干净利落地刺进面前这物的心脏,“阿春”却一丝血都没有流出,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只是微抬起头,用空洞茫然的眼神看着他。

“道长,为何?”

这场景说不出地诡异。

她身上散发出难闻的血腥气,干瘦的手臂上浮现出蜿蜒扭曲的红色线条,一直从肘部延伸到后背,两颗眼珠变得又黑又大,朝外鼓出来,头顶冒出一对褐色的触角,脸和身体被白色短毛覆盖,背上的衣服被两根翅膀状的骨头顶着。

陆庚抽出竹杖,前端缠着细白粘稠的丝线。

能无声无息在他面前摆出这么大的幻阵,这邪煞来头不小。

他嫌恶地将丝线抖落,看向她身后其他几人:“都愣着干什么,进庙啊!”

被吓愣在原地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直抬着的棺材也被摔在了地上,但已经无人在意,纷纷连滚带爬地朝陆庚的方向跑来。

陆庚却横杖一拦:“被虫煞附过身的人,一律不许进庙,谁要是敢隐瞒,我绝不手下留情,”说罢,竹竿出手,直逼老者面门,“没听到吗,退回去,我不想说第二次。”

这老者便是第一个染上虫煞的人,却不知为何没有任何变化,但事到如今,陆庚不敢冒险。

几人面面相觑,为首的抬棺人率先反应,一脚将老者踢翻,随后几人鱼贯而入。

待几人全安顿好,陆庚提起竹竿,飞身出门,庙门重重关闭。

方才被捅了个对穿的阿春已经再度起身,另外几个被虫煞附身的人也褪去了伪装,变为与阿春如出一辙的怪物,正朝他逼近。陆庚蔑笑一声,正待与他们动手,忽然觉得浑身血脉如针锥般疼,疼得他跪倒在地,动弹不得,灵力仿佛流水般被泄去,原本便及其稀薄的法力陡然见底。

封元钉!

线索在脑中串联,他心底浮现出最差的猜测:莫不是,这局是专程用来除掉他的吧。

他强撑着起身,缓缓举起竹杖,可每动一下,那些钉子便更深入一分,他此刻满面淌血,比面前一帮邪祟还吓人。

他突然冷笑一声,朝着上方道:“喂,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是世间最强的厉鬼。”

他闭上眼,神归识海,祭出一块血玉。他的灵台早已枯竭荒芜,当这块血玉中储存的的灵力足以强拔颅钉,但他会瞬间被撕得魂飞魄散,不过,这玉同样能短暂凝聚他的魂魄。

够了。

陆庚周身灵力暴涨,连竹杖也染成了赤红,眼前只剩一片血色。

*

淮临镇郊,义庄。

夜如浓墨般深沉,义庄孤零零地伫立在荒野之中,如同被世间抛弃的一隅。

“咚……咚咚”。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周遭的宁静。敲门声一下一下,似是催命的鼓点,让人心生烦躁。

褚赋沉刚有了些睡意,又被这声音惊醒。

风悄然穿过破门的缝隙,吹了进来,带着一股腐尸的味道。房内黑漆漆的,只能听到雨滴打在茅草屋顶上发出的噼啪声,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褚赋尘从榻上坐起,发现屋内的炭盆不知何时熄了。

他松了松筋骨,披了被子,起身,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重新点燃炭盆。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这天能外出的,不是死鬼,就是死尸。

碰巧,这两种东西,他这都不缺,但不论是哪种,他都懒得搭理。

他没那么闲,也不想卷入那些莫名其妙的麻烦之中,于是重新躺回榻上,闭眼假寐。

“咚咚咚”。敲门声坚持不懈地响起,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心安则静。褚赋尘在心中默念,试图忽略那恼人的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却像是跟他铆上,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就好像在用头狠狠砸门,压根无法忽视。

终于,褚赋尘忍无可忍,披着被子三两步走到门边,冷声道:“不要有事就找义庄,烦请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自己埋了。”

敲门声戛然而止,世界再次陷入寂静。

褚赋尘心满意足,正待回床接续好梦,忽闻门外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救我……救救我……”

活人?

褚赋尘惊愕转头,拉开门。

磅礴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入眼便是大片的红,如同花海在泥地里盛放。

这派有冲击的场景,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再定睛看,地上里有手有脚,皮肉仿佛被野兽啃食,满身伤口,深可见骨。

这个场面,怎一个惨字了得!

褚赋尘闭眼,定了定心神。这景象,实在是寒碜,又委实不太体面。他盯着这团惨不忍睹的物什,心中涌起一股厌恶,毫不犹豫地冷眼关门。

这种烂事,谁爱管谁管,别来找他,但转念一想,要是由得此人暴尸门前,岂不自找麻烦。

深更半夜,褚赋尘在自家后院里挖好了坑,身子骨已经冻得毫无知觉,他却像没有触感般,蹲下身,手指轻触了触对方的脸。

皮肤僵冷,没有半点气息,上一秒才死的人,怎会下一秒就僵成这样?他又试着探向他的脉搏,眉头不由皱紧。

这人,不像是刚死不久的样子。

所以方才的敲门声和求救声,究竟从何而来?

他思索着,伸手拽起地上那人的头发,露出埋在泥泞里的脸。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人扔出去。

此人脸上粘满污血,却不难看出眉眼清秀,鼻梁挺直,即便如此寒碜,也比落入同等境况之人看着有姿色些。

但褚赋尘面无表情,提起铲子,一铲拍在他头上。

下次挖坑前一定要先认一认。

这个人,哪里用得着坑,该直接拖出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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