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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奇人异士(三)

江奈是齐照唯一的朋友,唯一的。

他们初二那年在网上玩游戏认识,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江奈是典型的人傻钱多富二代,常年在游戏世界挥金如土,而齐照最看不顺眼冤大头,对这种人菜瘾大的土豪玩家印象极差。

江奈出手大方,身边常有一群狗腿子网友围着打转;齐照是独狼玩家,每次遇到都把他吊起来打,赢了就发那个“鄙视”的黄豆表情。

打不过就化敌为友,后来江奈非要把齐照拉进他公会;一来二去两人玩熟了,齐照发现江奈这小子是真傻真好欺负。

打游戏嘛,肯定有输有赢,赢了那群人就起哄让江奈发红包,输了就骂他菜比拖后腿,而江奈钱包鼓,脾气却很蔫儿,怎么骂都不还嘴不生气。

齐照看不惯,出言维护过几次,给江奈感动得稀里哗啦,认下他当兄弟。

初中毕业那年,齐照在一家酒吧打工,江奈哭哭啼啼地给他打电话,说自己被人打了,那人还堵着他要钱。齐照还要端盘子,只能趁老板招待客人的时候溜去后门,他问江奈是游戏里还是现实里,游戏里那他可管不了了,他卖号不玩了。

江奈说现实里。

“那你报警,要么找你家大人;一般中学小混混,你吓唬吓唬他们,就再也不敢了。”

江奈哭得更厉害了,说家里没有大人,父母在国外,他一个人住。小混混也不是学校里的,是住他家附近的社会青年,待业在家游手好闲,他怕报警会遭到更惨烈的报复。

齐照有点无语,说那你想我怎么帮你啊。

江奈:“你现实里也很凶吧?要不然你来□□我教训那个人,我付你钱。”

“我要打工,没空。”离得近还好说,北京那么远,开什么玩笑。

江奈呜哇大哭说我会付给你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

齐照心动了,就这样,两人见了一面。

当时见到本人,齐照立刻明白了江奈为什么会被欺负。

江奈长得就很……斯文弱气。眼角下垂,眼眸乌黑,动不动要哭似的。

性格呢,说得好听点是文静害羞,说得直白点是软弱怯懦,偏生家境好,招人眼热,自小不是被周围人当占便宜的提款机,就是当发泄的出气筒。

江奈上初中受了很多欺负,只读完一学期就坚决不去了。父母离得远管不住他,给他请了两位名校博士后home school;幸而他学习能力不差,在家上课反而更用心,得知他成绩跟得上,父母也就随他去了。

除了听课写作业,江奈的业余时间全部泡在网上,打游戏水论坛,虽然心情变好了,可人却愈发消瘦不爱说话。

物质条件优越的小孩多少有点攀比心,江奈出门的一身行头,就差把“老子很有钱”写在脸上,年纪又小,天天形单影只招摇过市,难怪会被人盯上。

欺负江奈的人叫周瑞,是住胡同里的小流氓,成日流连于酒吧夜店,自从打听出江奈是独居,就频繁堵截在半道上问他要钱。

齐照素来不喜欢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人,但他更厌恶欺软怕硬的货色,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窝囊废。

他让江奈买了两只化妆舞会用的面具,一只是牛角恶魔,一只黄毛蓝眼的卡通角色;然后骑上一辆自行车,载着江奈去蹲点。

周瑞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就那么一条,他们在路口水果店外蹲了小半天,吃完一整个大西瓜和两串葡萄,总算等到目标从出租车上下来。

齐照带江奈躲开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到了僻静处,两人分别戴上面具罩住脸。

“你想亲自动手吗?”齐照问。

江奈连连摆头,“不、不不……我不行。”

炎热的盛夏,树荫挡不住酷暑,不透气的面具将脸和头发闷得汗流不止;蝉鸣响彻窄长的胡同,两个装扮怪异的大头人蹬着一辆自行车,悠哉趋近前方独行的男人。

当距离目标背影仅剩两米时,后座的齐照跳下车。

毫无防备的周瑞听到异响回头,登时感到一阵风掠过脸颊,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就被迎面袭来的拳头正中鼻梁骨,接着两眼一抹黑,后仰栽倒过去。

剧痛使感官变得迟钝,足足过了半分钟,周瑞才捂住流血的鼻子痛呼叫骂,没喊两声,就被粗糙的鞋底踩住了颧骨——

齐照顶着那张狰狞扭曲的恶魔面具,假发里长出两只朝天弯曲的漆红牛角。他仗着蒙了面,肆无忌惮地俯下身,确保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达到了对方的耳朵里。

“再敢找江奈麻烦,下次踩爆的就是你的眼珠子。”

他其实不擅长放狠话,也想不出比这更有震慑力的威胁;担心周瑞耳背没听清,他又问了一遍:“听懂了吗?”

周瑞鼻腔黏膜和毛细血管破裂,流了满脸血,糊得睁不开眼,不停点头,“听懂了听懂了……”

齐照抬腿落回地面,转身小跑坐回自行车后座,拍拍江奈的腰,“走了。”

他们乘着自行车在闷热的风中飞驰,拐弯后齐照揭掉头套,问前面的江奈:“这回开心了吗?”

江奈的面具掀到半边额头上,迎风笑道:“开心!”

后来的好几个寒暑假,他们都会一起过,娱乐项目主要是窝在空调房里打游戏。

齐照刚离家出走那些天,江奈央求他来跟自己住,他拒绝了;江奈对他的操心很多余,他跑出来就是不想被人管着训着,更不需要被人养。

但凡事皆有身不由己。

现在他急需江奈的钞能力,管不了那么多。

齐照和封卿被江奈差遣来的人,接去他家开在清江的连锁酒店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房门被人拿卡刷开,江奈拖着行李箱大步迈入——

“你来干嘛!”齐照抓狂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江奈比他更加目瞪口呆,因为另一张单人床上有个封卿。

“你、你……”江奈指着他,手臂发抖。

齐照大叫:“我没有!”

封卿被他们吵醒,不情愿地睁开眼,一看房间里多了个陌生男孩,瞌睡全醒了。她对齐照吼道:“这是谁啊?你怎么能随便让别人进来!”

齐照有口难辩:“不是我……”

昨天他们俩抵达酒店已经累得不行,草草吃过饭,就开了一间双床房睡觉。本来也是白住,他们连证件都没有,总不好问别人多要房间,而且分开住也不安全,两张床足够了。

封卿是不认为昨天累成那样,齐照还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何况非常情形下,再去讲究男女有别实属矫情;不过关键在于他们之间已建立了一些良好的信任度,她相信齐照本性不坏。

然而江奈不这么想,昨天齐照给他打电话,压根没提到过还有女孩——如果是清清白白的关系,齐照为什么不讲?

“你交女朋友了!”江奈有如晴天霹雳,痛斥道,“你这个叛徒!你怎么能比我先脱单!”

“你不要胡说八道!”齐照下床把房门关上,薅着凌乱的头发介绍道,“她叫封卿,我的朋友。”

又对封卿说:“他是江奈,我电话里联系的人,这家酒店是他家开的。”

一听江奈就是那个神通广大的救命恩人,封卿马上摆正态度道:“谢谢你收留我们!”

江奈脖子上套着U型枕,行李箱把手还贴着托运条码,一看便是从机场赶来。他生气地拽下枕头砸向齐照,“我因为担心你,凌晨四点就起床赶飞机了!你哪里骗来一个新朋友!”

“说来话长……”齐照抓着那只柔软的颈枕,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讲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被绑架了。”

“……绑架?——你?”江奈有如听到天方夜谭,“可是没有人来勒索我啊。”

“哎,和你没关系。”齐照坐起来,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

这近半月来,在他和封卿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曲折离奇,无法敷衍概述。他只能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对江奈讲了一遍。

从吃早饭讲到午饭过后,江奈的表情起起落落,最终定格为标志性的目瞪口呆。

齐照讲得口干舌燥,喝光一罐汽水,捏扁易拉罐投掷进垃圾桶。

“你消化一下,我去洗澡。”他什么都没带,从江奈的行李箱拣了两件衣服进了浴室。

封卿在他们聊天中途就去洗过澡了,她的头发擦得半干,穿着自己带出来的换洗衣服,粉色T恤上还印着猫猫头。她抱膝坐在被窝里,问江奈:“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在编故事骗你?”

她主动搭话,江奈内向地低下头道:“不……小齐不会编故事,也不会骗我。”

“那你相信了?”

“算是吧……”江奈的话变得极少,“嗯……我也不知道。”

封卿懂得察言观色,不想勉强他说话,只道:“真的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齐照十分钟就洗完出浴室了。江奈的衣服他穿上有点小,明明去年他们还穿一样的码,不可能是江奈变小了,是他又长高了。

他站在镜子前吹头发,而那两人在各自发呆。

有他在场,江奈的灵魂回到躯壳,问:“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如果是有……那种电影里的坏人在找你们,那你们都不能回家吧?”

“对,我们两个不能回家,也不能去你家。”齐照说,然后对封卿道,“而且,最好也不要尝试去联系家人,万一他们在被监视,有人根据通话记录定位到我们就麻烦了。”

不是他危言耸听,任昳有警察系统的协助,倘若有心,天罗地网搜寻他们也不在话下。

封卿说:“可我们东躲西藏不是办法啊,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

“任昳不是说了吗?他的工作是监护你和我直到我们年满18岁。”齐照回忆道,“那反过来说,等我们满了18岁,是不是就安全了?”

江奈看手机道:“今天才4月2号……”

齐照和封卿是9月28号的生日,离他们满18岁还有整整6个月。

“我决定了。”江奈屏息凝神,一本正经地宣布,“这半年我会跟你们待在一起。”

齐照:“……有你什么事儿?”

“就是有我的事,”江奈固执地说,“我们都要平安活到18岁。”

作为少数拥有丰富生活经历的未成年人,齐照深谙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江奈的加入使这场逃亡多了一份强有力的经济后盾,但矛盾和意见分歧也顺应而生。

江奈:“海岛够远吧?我家在海南有五星酒店和度假别墅,你们想住哪里?”

“我们不能去那种人多的地方。”齐照耐着性子解释,“江奈,我们不是去玩,是要躲人和逃命,住处得隐蔽,最好是无人知晓的地方。”

“噢……”江奈转动脑筋,又提议,“那香格里拉怎么样?高原地区人烟稀少。”

封卿:“我觉得藏身之地的首选,是小山村和偏远地区的乡镇,一是交通不便,追踪困难;二是现代化设施少,不易被监控摄像头拍到;三是消费水平低,适合我们的情况。”

“没错。”齐照赞同,“还有一点是你,江奈。”

江奈:“我?”

“那群人对我和封卿的身世了如指掌,他们可能也知道你的存在。——这个假设成立的话,我们逃跑以后,追查到你身上是迟早的事。”以任昳的办事效率和精明程度,不会想不到筛查他们的人际关系网。

如果江奈没来找他们,那的确与这件事无关;可不仅江奈来了,还和他们见了面。一旦他们行踪不明,江奈便会成为追踪他们的线索之一,势必受到牵连。与其让江奈一无所知地待在家,还不如和他们躲在一处。

“这次是我们三个人共同行动,你负责开支,但这笔钱不是你的,是我们三个一人一份,以后我和封卿会还给你。”齐照和封卿交换目光,得到她的认同。

江奈着急道:“我不用你们还我钱,我有的是零花钱——”

齐照打断他的反驳,接着说:“这和你有没有钱没关系,也不是你需不需要我们还的问题。如果那是你的钱,当然就得听你的安排;可是我说了,这是我们三个人的行动,不管钱多钱少,都要有计划的花销,不能随便乱用,凡事得商量着来,你同意吧?”

江奈挠头,“知道了,我听你的就是……”

齐照:“不是你听我的就是,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同意我刚说的话吗?”

江奈撇撇嘴:“同意啦。”

“好,这笔钱我们三分等,但仍然放在一起花;什么地方需要钱,钱该怎么花,我们得提前计划,每用一笔就记下来,原则是能省则省,尽量节约。”

江奈:“不必太省,我卡里的余额够花很久呢。”

“这才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齐照伸手,“你的银行卡、信用卡,全部拿出来。”

江奈都衣兜里摸出一只皮夹,抽出一张张磁卡,说:“……出门急,就带了这几张。”

齐照挑出一张储蓄卡放到江奈手心,“这张卡,你去取5万出来,是我们未来半年的生活费和房租。”他取走皮夹,将剩下的卡片塞回去,交还给江奈,“这些就不要带了,寄存在这里,半年后来取。”

江奈看看左手的皮夹,再看看右手单薄的银行卡,面露难色道:“5万?我一个月零花钱都不止……”

齐照道:“你要做你的少爷,那你回家去,最好是让你爸妈把你接到国外。”

江奈不敢吭声了,他有点发蒙,三个人半年花5万块是什么概念?他不敢想象。

封卿盘算起来:“三个人住,起码得两个房间,省一些的话一室一厅,卧室我睡,客厅你们俩凑合;如果在小县城,带家具、包水电煤气的房子租金800-1500随便选,置办些家居用品和厨具……预备1万块很充分了。”

“生活费每人每月1千,半年就是1万8,自己做饭还能更省,不过我不太会买菜煮饭……啊,再留出2千的交通费;余下的2万作为存款应急,比如谁生病了要去医院之类的。”封卿轻挠着下巴,“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些,你们觉得呢?”

“我不了解,你们决定……”江奈有自知之明道。他以前是过着少爷生活,光是背包上的装饰挂件就要5千块,出门从没住过日均千元以下的酒店。

但也有许多人是在他不敢想象的条件下长大的,并且长得很好,比他聪明健康,可见人不需要有很多钱才能活得好。

对齐照而言,5万是可随身携带现金的上限,再多就过于显眼极其不安全。另外,这个预算已经是在照顾娇生惯养的江奈和没吃过苦头的封卿;他自己5千就能活,还是比较有底的活法,能够找到一处固定住所和一份长期兼职。

“还有是出行,我们尽量往西南走,动车票没证件买不到,只能坐普速火车;火车上人多眼杂,行事务必小心。江奈,你这个贵得要死的行李箱不要带了,游戏机、笔记本、手表等统统留下,搞丢了不说,被贼盯上洗劫一空才多事。”

“啊,那我岂不是得断网了?”江奈深受打击。

“半年不上死不了。”齐照瞧他那副比家破人亡还凄惨的模样,于心不忍道,“没事,有机会还是能去网吧的。”

江奈可不稀罕去网吧,网吧的设备哪儿比得上他自己的电脑配置,但齐照的安慰让他好受了些;他问:“我的衣服总可以带上吧?”

他这次的衣服都还算低调,logo要么很小要么藏在衣领里。

齐照首肯道:“可以。”

江奈难受极了,栽进齐照睡过的那张床上,抓起枕头捂脸呜呜咽咽地打滚,然后猛一挺身跳下去,双手挠着自己的脸,“靠!好痒!这枕头上有螨虫——我尘螨过敏!”

齐照:“……”

封卿见状,用眼神询问:带上他,真的不要紧吗?

——这谁知道?齐照摊手,三个人至少比两个人强吧。

傍晚七点,清江火车站。

“旅行?你要跟谁去旅行啊?”电话里,江奈妈妈语气激动,“你身体不好,年纪又小,一个人瞎跑出门旅什么行?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江奈憋红了脸道:“你和爸爸一年到头不回来看我一次,这会儿知道关心我了?”

“跟你说了很多遍了,爸爸妈妈工作忙,我们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将来能后顾无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我现在就要想干什么干什么!”江奈气急,不仅挂断电话,还抠掉了SIM卡,本打算扔,被齐照拦下——

“给我。”

江奈神色挣扎,最终自暴自弃地把手机一齐抛给他,自己背过身去。

齐照剥了一片口香糖嚼着,用糖纸折成倒三角,将小小的SIM卡包进去,又翻折三四次,支着的角别入纸缝,这么一来卡就被封紧掉不出来了。

纸折的三角形他交给封卿保管,封卿小心地藏到自己衣服内侧的小包里。

“别气了。”齐照把手机还给江奈,“收好。”

江奈头一回在外人面前动怒发火,有点不好意思,但心底余怒未消,别扭地不想说话。

齐照手里有三张长途火车票,他随机买的,终点是一个没听说过的地名,全程时长45小时,途经6个省份和数十个城市,包括西安这样的大型铁路枢纽。

目的地暂时未定,这是借机观察是否有人跟踪他们的好机会。

列车站台人来人往,等江奈回过神,已随人潮挤进了嘈杂的车厢,混合了汗臭泥腥、零食泡面味儿的空气钻入鼻尖,他捂着口鼻直皱眉头。

临点买的硬卧票,幸运给他们分到同一个四人间,而且多出的床位还是空的。

齐照看江奈一脸痛苦难耐,说:“还没发车,要不把手机卡还你?你打车回酒店,带着行李去机场,买张机票出国找你父母,还来得及的。”

“我只是需要时间适应!”江奈一屁股坐到左边下铺。

“两个包都放你那里。”齐照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帆布包推到右上铺,“封卿,你睡这里。”

“好。”封卿背着自己的粉白色双肩包爬上去。

他们的行李一共就两个背包,5万块是分开装,一边2万5;洗漱用品带的酒店便携装,余出的空间放干粮和水,衣服尽可能穿身上,轻装出行。

检票上车到发车这段时间,车厢内相当混乱,拎抗着大件行李、拖家带口找座位的乘客挤满了狭窄的过道。

他们优先落座,却免不了被人打搅摸索座位号。来自各色人等的打量窥探接踵而至,齐照一一盯回去;他甚至能分辨出哪些是游客,哪些是小偷。

一颗彩色皮球滚过遍布鞋印的走廊,年迈妇人的喊叫声贯穿整节车厢:“死妮子,又不拿稳!还跑!慢点——”

皮球后面跟了一个不大点的小女孩,四五岁,她追着球跑过它轱辘滚动的痕迹。

齐照离门近,伸腿一勾,让皮球滚了回去,小女孩连忙弯腰抱住。

梳着灰白短发的老太赶来,她提了两塑料袋脐橙和苹果,腾出一只手握着小女孩的肩,教训道:“再不抱稳就给你扔出去!快说谢谢哥哥。”

小女孩不理,抱着球飞快跑了。

老太想追却有心无力,提着水果不紧不慢地走远。

随后路过的是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他那只邋遢而巨大的黑色行李箱分外醒目,齐照留神地多看了两眼。

“哇,那箱子好大。”顶上的封卿说,“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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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人成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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