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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未等我有继续前进的机会,一双自暗处伸出的手将我拉至墙角。

谢敛,瞧瞧你院中形同虚设的护卫,昨日桌上的纸,今日暗室中的手。还有这不知道多少人能进来的“密室”,索性搬去书房里得了,里外也没多少差别。

手指冰凉,我多少有些不适。但他只是牵着我过去,未有其他动作。于是我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匕首也无用武之地,想来更是不必惊动在外等候的白月了。

“别怕。”

若非我心理和身体素质皆有可颂之处,此言与讽刺无异。

“周公子,若非我差寒月送你出府,还真要以为凭空冒出个主人给你安排了在书房的住处呢。”

要不是知道大概率是那看戏的家伙又给我们安排了一次双人暗室游,还要以为这是什么天赐的缘分呢,幸好我没被那话本子全然荼毒了思想。

“抱歉,谢小姐,此举非君子所为。只是,周某有必须来此的理由。”

我将手自他那处抽回,装模作样轻拍几下,像掸去些脏污。

“哪是非君子啊,分明快成梁上君子了。”不得不说,忌惮或是厌恶他在此处出现更符合情理。可此刻出现在这的人是他反倒让我松一口气。

我下意识将他划分为令我安心的那一类人,以我们今日的交情。是的,就只今日的交情。

加之我无主的纷繁乱思在他拉我过来的时候终于安定下来。想到若是这空间中有足以置谢敛于危境之物,那书房的花瓶第一次不为主人所转时,便要让这府邸变天了,何至于等我来此。

我又有闲心同这“有缘之辈”多话几句家常了,“既是已来过我府中两次,明着暗着都给你走了一遭,怎么也要邀我去家中品杯茶吧。”

在合适的时机提出恰当的要求,是我在做那一堆替身时养成的习惯,总有些深情儿郎会满口答应。日后,那些空口白话若真兑现了岂不有趣。

若预感没错,未来决计是要与这厮有些交集的。现下他对我的了解已多上许多,不让我深入了解些,实在不公。只是我自明面上还维持着京城小姐那番做派,去他人宅邸,终究有些由头更好。

他手掌穿过幽微烛光,欲接过我手中蜡烛点燃烛台。

“且慢。”

我秉烛旋身而过,衣袖纷飞间扯下一长段来。将蜡烛上扬,火光微微温热,映照下周砌玉闭上他狭长的双眼。眼尾处的墨痣随肌肉翕动,但白日里所添的妖冶气质如今已被暖光驱散了大半。

我将布带递上,“自己戴上。”

干脆利落,未被我察觉一分不愿。

将一侧的蜡烛点亮,这暗室便已无处遁形。几张桌子和一个柜子,桌上积灰已深,证明主人并不常来。

打开柜子,几个被针扎满的草人明晃晃摆在上层,还未来得及看清其上所书的人名,我便将其通通揽入袖口之中,平日里穿着麻烦的宽袖此刻成了容纳罪恶的温床。

克制住极大的视觉与心理冲击实属不易,呼吸难免失了韵律。周砌玉跟在我身后,很难不察觉到什么。

“有何不寻常之处?”

“一只恶心的虫子,我能解决。”对着柜角来上一掌,打散了不知何时飘入的可怜灰尘。

我尽量去平复此刻的心情,顺带取出下方落了锁的盒子。这暗室所有醒目之物皆在此柜中,答案我且懒得去想,礼物只能先收下了。

“你要的是什么,若可说与我听,我思量后也许帮你达成,若不可说,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玉佩。”他说得肯定,看来钓他的诱饵极有可能是我见过的那玉。若我为他指明方向,是否就能避免他深究些什么。

“可笑,你认为我府中会有你要的玉,你这是明目张胆地告诉我你要抢?”先声夺人是否有用尚未可知,但既在他面前已暴露本性,那再彻底些也无妨。这世上加诸于我们的条条框框太多,就像如有异议也不可对外言说一般。

摆在柜子里的人偶能被扎得千疮百孔,没有思想的哑巴又能好上多少。

“既为赐第,你又怎知这里的物什原为谁所有。”他话音慵懒,却透着些事不关己的凉薄。

但这倒是提醒了我,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怜红人时时有,万里长红实为难。这座宅邸易主也非头一遭了。知道谢敛的秘密不一定容易,但若这秘密并非为他所有呢。

可来此一年,以谢敛的洞察力,当真不知这暗室的存在吗。

我转过头去,周砌玉已靠墙站立,身子倾斜,打着哈欠,像是困急了的模样。可真轻松啊,实在令人不爽。

那传信之人显然没有置谢敛于死地的想法,这同样被拉进来的周砌玉虽疑点重重,却不像是恶意的源头。

周姓的皇亲国戚?想来是不怕诛九族的那种。

“做个交易,帮我处理一样东西,事成后我把今日寻得的玉佩交于你,如何?”

本来想毁掉的,但有些东西既然没有变成时代的尘埃,总归有它存在的必要,只是假手他人去做,沾上的因果会少许多。

“谢姑娘,在下也才来此不久,并未有深入探寻的机会,不至于被灭口吧?”

只是小小调戏了他一下,我像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吗,要是有杀人于无形的本事,做杀手可比替身有意思些吧。

“书房确有暗器,你若答应我,此次便先放过你,别想先下手,我已差人埋伏在外。如我有危险,你亦无法全身而退。”丞相府有什么,主人说了算。

“被威胁了啊,谢小姐好胆识,不答应也说不过去了。”周砌玉边说边摘下那挡着眼睛的布条,又迅速将其缠在我手腕并牵住布头,“那可得抓紧了,刀剑无眼,莫伤到小姐千金之躯。”

“又不是没牵过,现在避得什么嫌。”

用指尖轻勾过他手心,攥紧的布条被猛地松开,袖口朝下,人偶险些掉了出来。

求问清心诀怎么念,只顾着膈应别人,却险些忘了袖中的草人,实在不该。一瞬间觉得自己未来容易被美色所迷,只好念私藏的替身咒了。

【美色好,美色妙。不对,昏头了。替身好,替身妙,看清男子本质,远离爱的煎熬。替身好,替身妙,女子当自强,不入甜言蜜语教......】

握紧袖子,拿好盒子,抓住,不对,我的手怎么已经被周砌玉抓住了。少年,你不对劲,将火眼金睛对准他,开始探寻些什么。

他似有所感,转而低头望向我,“灯被熄了,路有些黑,谢小姐好像不喜欢拉着带子,冒犯了。”

我平日只信写得多些,牵手却实在不多,如今被牵着走,没了来时的恐慌孤寂。一个人走的路和两个人走的路有什么区别呢,肌肤与肌肤相贴处是温热的,不同于火光乍暖,是一同由寒夜中的冰凉渐渐化开,温度一寸寸上升的同步的温暖。

好像上去的路比来时短了太多,不多时便已抵达书房。他最好是真怕这书房内有暗器,牵着我手走到了门口。

在门口时他倒立时松了手,“怎么处理?”

“明日再议,来去莫要走正门,悄无声息些,记得,我们不熟。”

他倒也听话,顿时不见了踪影,只脚下一株杂草微微晃了晃脑袋。

“白月,该差人打扫打扫了,挺好一院子,杂草长多了,该不好看了。”

一黑衣少年自暗中出现,“是,小姐。”

墨发缠着红带,黑与红交织翻飞,该是夜色中侵透人心之色,“发带很好看。”

他望向我,嘴唇微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终究未开口。

我本欲给远在江南的爹爹修书一封以诉近况,但如今并非好时机,一封被截的信,带着令人猜忌的内容,宛如一把蘸着蜜糖的刀。于是只能说些“想你了”,“何时归家”,“保重身体”,诸如此类的话来表达我思父心切。

他走时说一切安好,但需要丞相远走江南,难免让人怀疑其中暗藏玄机。

桌上这几个人偶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自古以来,巫蛊之术所招致的灾祸数不胜数。说不清是邪物惑人,还是邪人作祟。毕竟人偶此物,最先使我联想到的该是讨孩童开心的玩物,而非浑身扎满银针的可怖模样。

上面该是谁的名字呢,倘若有人名为证,尚能满足些我的好奇心。可这般无主的邪术,实在浪费心思,且有些为害苍生之嫌,试想每个人的名字都有在上面的几率,若是疑心要被其谋害,便逃不过这无名诅咒了,晦气得紧。

这家陈记糕点的糖糕不大讨人喜欢,放在屋内也有几日了,只好委屈委屈,将草人装在这糕点盒子中。只是难吃也并非大错,不该遭受此祸,但现下要找出一个与府中无甚关系的盒子来,太过麻烦,只好这般行事了。

若草人有法子说话,也定会说它与糕点铺不会有半文关系。这世上的优越感是要向高处走的,高调的选个普通人,看客们自然大失所望。

至于这落了锁的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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