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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舍我

肉眼可见苏楚奕的面庞泛红直至耳朵,他猛地转身,冷哼一声甩袖避开张十九的视线。

“朱唇皓齿,嫭以姱只,却口出狂言。无言并不见得必要说几句连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假话,沉默终究是比说谎来得高贵坦白些许。”

话出,张十九意识到对方在骂她,恼羞成怒。

苏楚奕追说:“做作至自己反羞,还是有些颜面在脸上。”

“口是祸之门,舌是斩身刀。苏少卿今日所说之话,吾定会记于心中。”张十九轻缓说出此话,不再看向苏楚奕,目光落在陈子喻身上,“陈评事,已事了?”

“是。”陈子喻想不到任何留下她的由头,旁人的口供均说她是无辜,听闻她月前到天武县,与逃犯无关。

“那好,告辞。”

待张十九离去,苏楚奕问陈子喻:“你觉得她所言如何?”

“什么言?”陈子喻没理解苏楚奕的话。

“我为何将她抓回大理寺?”

陈子喻三思后言:“按大理寺办案流程,苏少卿大可在城外驿馆审讯完成。可苏少卿设谎把王家娘子引至大理寺,途中一路相伴其马车,其心可疑。别说王家娘子觉得你霎时相见便流恋,俊俏庞儿少曾见。

其实你如此反常,我也觉得你……嗯……那个啥。你我相识多年,听我句劝,睹貌而相悦者,人之情也。但男女一相悦,情迫莫自持,发生不到你们身上的。王家娘子,我多少有些听闻,此人面冷心也冷,不喜男欢女爱。

你也如此,哪来觑着她十分艳姿,想千成心事的冲动?”吐豆子般说出心底话,陈子喻发现苏楚奕的面容愈发冷,心中咯噔,“你!你当真见她色美,起心思了?”

哦?铁树开花?

良久,苏楚奕似自我说服般,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心并非如此,原来我所作所为,皆让你们误会。”

苏楚奕丢下这句话,离开此处,莫名走到大理寺外,没有看到张十九乘坐的马车,竟心底有些空落。为掩饰心底意思,他顿下脚步不过眨眼间,就转身离去。

—— * ——

张十九站在太傅府门前,气派,但比不上天武县的气派。芙蓉上前敲门,守门小厮打开小门,看到是芙蓉,台阶下站着的是王新畇,面上一喜,麻溜开门,另外一人则快速跑回府内通报。不一会儿,一群人聚集在府门前,毕恭毕敬迎接小女君。

头一回如此大出场,看到台阶两旁站着两个满脸不情愿的小女娘,张十九垂下眼眉压制嘴角笑容。王新畇真是个吃不了一点亏的人呐。

离府前,王新畇的堂姊妹使了个绊,属于小女娘间互相看不顺眼的小打小闹,但王新畇借此发力为难堂姊妹,顺势前去天武县,为她到来腾开地方。家中祖母文然不喜王新畇,本想借堂姊妹的胡闹敲打她,可惜算盘落空。

祖母文然被王太傅说了两句,为家宁,让那两个堂姊妹寻机会给王新畇道歉。这不,王新畇回来了,她们被迫到门前迎接。

张十九从堂姊妹身边走过,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文然听闻王新畇回来的消息,特意让人服侍她,坐在府邸大堂等待王新畇的到来。府中的老奴有意把张十九引往大堂,跟在张十九身后的王平旦和芙蓉还未来得及说话,张十九停下脚步。

“我在府上生活这么多年,竟不知回我的院子要路过大堂。”

被张十九发问,带路的老奴背对张十九,身子发抖。老奴转身跪在张十九面前,“请小女君饶命,老奴,老奴是受老夫人之命请你前去大堂。月余不见,老夫人很是想念你。”

少女红唇轻启,声音冷漠:“哼,让她歇了心思。”

回王新畇的院子路上,身边无旁人,芙蓉双眼带着钦佩之情,“你当真厉害,那神态与小女君无异。”

“原本院中近身服侍的人都遣散至门外,我靠妆造与你的小女君有十成相似,就寝卸妆,便露出破绽。”

“是。”芙蓉应答。

服侍的侍女推开院子的门,张十九踏入,映入眼帘是绽放正美的菊花,颜色各异,极为好看。她视线掠过,大抵猜出王新畇喜爱菊的原因: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进入屋内,所用木材都为上好木材,雕花精美,挂墙字画幅幅名贵,妆奁上放着做工细致的饰品,有来自西域的手镯、海南的珍珠、境南的银蝶……

张十九的手划过桌椅,暗忖:这些东西全卖,抵得过我的佣金。算计的精光一闪而过,张十九依依不舍地坐在书案前,强行告诉自己,不能随意动王新畇的东西。

芙蓉看出张十九的拘谨,“屋内的物品都可随意处置,小女君名下良铺不少,不缺钱。”言外之意,眼下屋内的所有东西,都归张十九,王新畇有钱,身份换回来之时,她会把所有东西都换新的。

意外之喜!

收拾一番,有侍女传话,王太傅在藏书阁等见小女君。张十九回首看向芙蓉,芙蓉走到门前,对门外传话的侍女说道:“这位阿姊,小女君稍后便去,还请回去复命。”

言罢,芙蓉为张十九换上王新畇最爱的素雅云青色衣裳,别上展翅花蝶金簪,一步步走动下,蝶簪颤抖栩栩如生。

答应任务,张十九不再是张十九,而是王新畇,一切喜好皆是王新畇的。

按照先前背下的太傅府舆图,张十九沿着游廊绕过荷花池,穿过假山竹林,走过跨湖拱桥,来到藏书阁门前。她命身边伺候的侍女停下,只身一人进入藏书阁。

藏书阁布局精妙,摆放书卷极多,形态各异,有前秦竹卷,也有前朝纸卷。张十九不急不慢,走过之时左右看,看到不少熟悉的书。步子刚到藏书阁一楼中央,王太傅的声音从天而降,张十九抬头看去。

“新畇,祖父近日有一事不解。”

张十九那张冰霜冷脸看到王太傅站在二楼上,顿时化开冰霜,眼底带着对祖父的情谊,“祖父不妨与孙女说。”

“你今日才回府,为何大理寺的人会寻你?”

“孙女在驿馆休息,不慎被贼人所控,情况危急孙女伤人,大理寺目睹,故而将孙女带去调查。”张十九明白,隐瞒无用,当时周围全是王太傅的视线。她如今不坦白,他如何松懈待自己。

王太傅脸上划过怒气,“大理寺那群憨货,竟让此事发生在你身上。”

“祖父不气,你看孙女无碍。”

“上来。”

张十九听从王太傅的命令,提着裙摆走上二楼,站在王太傅面前行礼,少了王新畇面对王太傅那种娇俏肆意的神态。王太傅递给张十九小小的瓷罐子,通白罐身,“缓解之药。”

闻言,张十九开罐子将药倒入口中,干咽下去,苦涩的药丸在嗓子处蔓延,苦味冲击她的口腔。

“以后若有外人在的情况下,你的表现要大胆些,新畇在我面前不会拘谨。”王太傅吩咐道。

“是。”张十九低头应声。

见张十九乖巧地低头,肌肤不似十多日前那般粗糙,模样因抹了红装与王新畇更加相似,王太傅对张十九发生一丝丝改观。

“你所遇逃犯乃是刺杀怀贤太子的江路,丘兴辰得力将士之一。大理寺派人前来请你去大理寺协助破案,约莫因你遭贼人所携,他们对你有怀疑,你不必担心与害怕,时刻记得你是太傅之孙,拿出该有的气势,他们不敢对你如何。”

“如此重要的人物,怎可能逃得掉大理寺羁押——”她越说声音越小,看着王太傅的神情,“孙女知道,必定谨言慎行。”

大理寺监牢看守森严,仅凭一人难以逃离,江路悄然脱身还能跑到城外,必然有人帮助。江路曾是丘兴辰得力将士,众人都会怀疑丘兴辰替他逃出大理寺,而人已死,死无对证。

转眼间,张十九被人关在大理寺的一间屋子中,算是看押起来。

她笑了,这算得上锒铛入狱了吧?

小吏知道她的身份,好茶好果放在桌案上,倒不像是真的入狱。她隔着门,问门外的小吏:“为何突然把我关起来?”

“这我也不知道,苏少卿命我们这么干的,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小吏回答很实诚。

又是苏楚奕!他又要耍什么花样?

吵架没吵赢,所以把她再次抓来吵?

“那成,劳烦你去与我家侍女芙蓉说一声,今日有些忙,让她在一旁茶楼等我。”

“成嘞!”

坐下的张十九手不停地抓起桌案上的果子,一颗颗放进嘴巴里吃起来。眼看就到晚膳时间,苏楚奕还未出现。不能坐以待毙,为自保小命,她一定要把消息传给王太傅。

谁知道,王新畇与这个事情有没有关联。

“诶,这位好汉。”张十九的头从窗户内探出去,冲着守在门外的小吏喊道。见小吏左右看了眼,疑惑地指着自己,她点了点头,“没错,说的就是你。你过来一下。”

“王娘子,有何吩咐?”守门小吏问道。

“你可知苏少卿何时到来?总不能一直囚禁我在此处吧?一来我没犯事,二来我也没得罪你们苏少卿,三来我乃太傅之孙,传出去,对你们大理寺名声也不好,增加日后办案难度。”

守门小吏面露难色,“这,我也不知,苏少卿行踪从不与我们说。”

“既然没如此,那拜托你帮我个忙,如何?”张十九眼睛水亮水亮,“我必有重谢。此事不会为难你,就是帮我去太傅府传话,告诉我祖父,今日事忙,我怕无法回家吃饭。”

这事情的确不为难人。守门小吏眼巴巴看着张十九,手松开腰侧佩刀,双手摩挲,意思明显:那跑腿赏钱给一下呗。

张十九把头缩回去,在腰侧摸了下,发现出门没带包,身上没有银钱,随手将头上的一个首饰摘下来,小小一块,价值不菲。她把首饰放在守门小吏的掌心,“这足以?”

“足矣,足矣!”守门小吏笑得嘴合不拢,跑了出去。不多时,另一个小吏走进来,守在门口处。

约莫过去一刻钟,苏楚奕身穿便服出现在院子之中,玉面冷漠地询问院子中看守之人,无异常,这才走到房门前。守门小吏把门推开,苏楚奕笔直地站在门外,不曾踏入半步。

孤男寡女不可共处一室,容易出事。

“苏少卿,我真的怀疑你对我有不该有的心思,我都到家了你还把我请来大理寺,莫不是分开片刻,你对我思念得紧?”张十九说着孟浪之话,神情却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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