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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八)浴室

336年,季铮回到湖城的第五天。

池奂说:“你以前说,我们不是一种人,我现在明白了,所以我们看见的从来都不一样。”

季铮没有说话,听到他继续说:“那在你眼里,我们什么时候才算在一起呢?过去算爱吗?还是只是对我穷追不舍的妥协?”

秋夜渐冷,季铮胸口还残余着些许泡沫,他将自己更深地埋入水面,直到下巴也被沾湿,说:

“……29年6月7号,你把我灌醉逼问的第二天。”

那之前,池奂被家里强行送去国外大半年。在一起之后季铮听他提过,是因为灰色产业和竞争对手的风险,他父母也在那段时间离婚,总之矛盾交织。

池奂和爷爷所谓“独立生活一年”的赌约自动作废。那段过分普通的日常对于季铮宛如幻觉,期末考试池奂没有参加就被护送走了,过了几天才联系他,说自己新学期就回来。

季铮当时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看着那个玉盒,回复“好”。

他不知道一切。池奂“表白”前不知道池奂的童年、过去、爱好,更不知道那个“喜欢”有几分真,短暂的快乐和长久的平淡他从来就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季铮所能抓住的快乐总是短暂,他的生活充斥平静、偶有悲戚,跌宕好像都终结在十岁。他的梦想,从辉煌到平静,季铮在长大,在变得悲观,而他认为这是成长。一如他没有受过父亲的疼爱,在对方死去时便格外平静。如果他没有受过池奂的亲近,在结束时也不会得到痛苦。

未知的池奂好似蜜里砒霜,不可尝食,当年的季铮想。

等到他再一次回来,湖城已经驮过一席暴雪,春夜浓成荷叶,等到池奂回来,湖里的莲已经盛开了,连季铮路过也为之驻足。

他依旧神采飞扬,手臂线条更加有力了。季铮最近看过一部黑/帮电影,看到他的手指,依稀觉得像是枪茧。

南北半球季节不同,池奂鬓边竟然有一点镜腿的晒痕,季铮望着他的眼睛想,不知道是泳镜还是墨镜,或者防风镜,池奂应该涂过护肤品,但鬓边肯定是被他粗心地略过了。

池奂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仿佛昨天他才退烧,昨天他才拉着季铮说今天食堂的豆腐有点老。

他从自己桌上的玉盒里勾出无事牌,给季铮戴上,说:“以后终于可以盯着你回我消息了。”

季铮的眼和翡翠同色,在光下折射出难以琢磨的华彩。他想,自己最初的确想延迟回复速度,但是后来池奂的生活又开始丰富,和他无趣的联系自然下降,在池奂发来消息“我明天回国!”之前,他们已经一周多没有互发信息了。

翡翠之于他,他之于池奂,都是漂亮而不必需的消遣,或许有特殊含义,但也仅此而已。

池奂回来之后依旧热情,但他忙碌地陷入季铮不知情的应酬,酒精又成为常客。季铮身边的同学也因为步入大三而各自规划,实习或是考证,又或者继续学业的准备。季铮有些迷茫,但是没有人可以倾诉。

柳新照倒是想让他毕业继续待在自己公司,快一年了,季铮特殊的气质和精致面容早就汇聚了一小批圈内粉丝,她的社媒账号偶尔也会拉他出镜,初春拍的衬衫系列甚至上了热搜前五,季铮穿的主打款爆到老城区女装批发市场都能看见仿品。

季铮听着她问自己要不要做秀场模特,询问后得到“围度保持肯定要更苛刻啦”的回答,想起节食和健身带来的痛苦,说我再想想吧。

虽然报酬比起其他兼职实在高昂,但季铮有些后悔当初答应柳新照了,饮食受限的生活很不好受。

他刻意不去想池奂,但池奂宛如狡猾的恶魔,那个季铮认为的“在一起”,就是胆小鬼被逼问吐出的结果。

那天池奂刷到柳新照的账号,看到最近一条季铮出镜的数据暴涨,有些吃醋地要他当富尔佩的模特——那个当初他收购的独立轻奢品牌,以鞋靴为主,饰品从换购品和赠品,到被网红带热,现在也成了收益不菲的副产品线,连最初的赠品都成了追随者高价收的“古早稀有”。

季铮摇头拒绝,说他没有鞋类经验,不合适,而且他上个月已经签在了柳新照公司,不能这样私自接活。

池奂不听,当场就电话过去要富尔佩准备拟合同,还给柳新照发了信息,得到“当然没问题”的回复后很高兴,拉着季铮去餐厅请客庆祝,半哄半灌让他喝了很多。

季铮喝第一杯以为是甜饮料,想到身材管控,和柳新照轻而易举答应池奂的接下来三周空出拍摄档期,泄愤地又喝了第二杯,心想一会一定要吃够碳水。

等到他有点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是晕碳了,摸到发热的面颊才反应过来喝了那么多全是酒,看着得逞的池奂又气又急。

他酒量差,从小到大接触到酒精的机会很少,只有高中喝过一点,两杯就晕得被欧阳环送回去的量,更别提刚刚吃得有点辣,季铮不知道喝了有几杯!

最后刻意喝得很少的池奂叫来代驾,把他半抱半搂地带回寝室。

池奂戳着他的脸颊,看着红晕觉得很新奇,往常季铮总是冷冷淡淡的,好像从没见过他面红耳赤的样子,现在醉得厉害,那点冷都化了,只剩又软又红的里芯。

他想起酒后吐真言的说法,蹲在季铮面前,叫他:“季铮。”

“嗯。”季铮应得很乖。

“季铮?”

“嗯。”

池奂想了想问:“你高中上课是不是偷看我?”

“……”

他盯着季铮半阖的长眸,那点深紫迷醉而朦胧,最后说:“是。”

池奂忍着笑,问:“你喜欢那块无事牌吗?”

“喜欢。”

“喜欢眼镜吗?”他连忙补上,“我送的那副。”

“喜欢。”

他清了清嗓子,有点耳热地问:“那你喜欢我吗?”

说完池奂嘶了一声,掏出手机点了录制视频,看季铮抿着唇,又说:

“说话啊。”

他把手机举高了一点,但季铮低着头,只能拍到下半张脸。

这次他没乖乖回答,只是皱了点眉,艰难地聚焦视线,说:“……少爷。”

池奂乐了,难道季铮心里都是这样叫自己?他说:“怎么不在我面前叫啊?不,怎么不醒着叫?”

喝醉的季铮太有意思了。

季铮不说话了,迟钝地眨了下眼。他双眼皮的轮廓深长,尾睫轻轻拂过肌肤,格外漂亮,池奂不由自主又问:

“喜欢我吗?”

季铮抬了点头,上身微微前倾,抓住了离得最近的,池奂的袖口,认真地答:

“喜欢。”

他仿佛抓住的不是普通的袖口,而是池奂的心尖。池奂下意识松手抓住了他的双臂,手机摔在沙发上,但超出意料的惊喜让他大脑充血,无意去管它。

池奂耳颊热度急升,酒精的余温似乎也开始烧灼。他努力把激动和急躁压下去,装作不在乎地哼了声,冷酷地说:

“不是觉得我‘戏蝶游蜂,颐指气使’吗?”

他这次是走得久了点,回来之后因为新业务忙了点,但季铮怎么能觉得他是花花公子!好吧,虽然自己没有坦白告诉他,因为不太好意思加上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啊!他们的信任呢!

他还没结束胡思乱想,就听到季铮笨拙地重复:

“……喜欢你。”

池奂“唰”地站起来了。

这次手机彻底落到地板上,但他丝毫不想管,心跳飞快地俯视着季铮,深呼吸了好几次说:“我们洗漱一下睡觉。”

池奂弯腰手忙脚乱地去脱季铮的衣服,中途好几次解错扣子,急得咬到舌头,最后自己脱到只剩内裤,抱着他往浴室去了。

池奂刚要放水又看到他的头发,想了想不扎了一起洗了,又发现自己忘带水卡,骂了句学校设施真破,抱着季铮又去桌上翻出水卡。

寝室淋浴间有个挂帘,算是简单的干湿分离,里面勉强容下两个高大的男性,池奂被迫和他肉贴肉,心跳快把耳膜震破了,闭着眼给季铮脱掉内裤,开了花洒。

挂帘是季铮重买的,浅蓝色,只到池奂脚踝。小小的贴了膜的窗子透进路灯的光,水汽湿热,弥漫在狭窄的浴室之中,池奂和那片肩胛只有一个吻的距离,能看到季铮脸颊上挂满水珠的绒毛。乳白的瓷砖上也凝结露珠,太拥挤了,滚落时池奂大腿无意擦过,被冷得一颤,皮肉之间却烫得他喘息。夜色从内到外晃动,一切都湿漉漉的。

池奂易感期明明刚过。

季铮因为酒醉而难缠,他时不时挣扎,洗到最后大概是累了,没有再动了,任凭池奂艰难地为他擦拭,穿衣,吹头发,然后再抱着他去床上。

池奂看着他,轻轻吻了一下那片注视已久的脸颊,坦然地睡到了季铮身边,没几分钟又兴奋地爬起来去把手机捡回来,看了两遍视频,然后抱着季铮关灯躺下了。

池奂结束回忆,说:“原来是那个时候。”

季铮艰难地看着他。

池奂是一片雪,一滴雨,一口血,一座不可攀越的山,他试图越过他,就得到了一场大雪,暴雨,一场爱情和绝症,爱情就是池奂赐予他的绝症。

今天终于好转了TvT 前两天病得人都傻了,天气寒冷大家注意保暖和预防感冒!

醉后逼问对应的是前文第二章的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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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八)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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