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琢磨了很久小姨的忠告,得出了一个要用桃花把俞呈完全淹没的结论,最好从头到脚都是花瓣,保管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驱邪。
俞呈难得吐槽:“你确定不是把我腌成桃花味的腊肉吗?”
“我只用了花瓣,又没用别的,腊肉最基本还需要盐巴呢。”程瑜正专注地把俞呈的手抓了搁自己胸口,因为被俞呈柔软地抚摸,他心跳很快上了高速,这花瓣一浪接一浪地来。
他还嫌花儿少,指挥俞呈捏一捏他胸口,还把睡衣扣子解了,让俞呈的手滑进去。
“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好像一个流氓……”俞呈支支吾吾地说,手僵硬得一动不动,连视线都不敢往程瑜这边扫。
明明他俩什么都见过了,又不是没一块洗过澡。
“那你收手,我来。”程瑜也不跟他磨磨叽叽,和涌出来的花瓣一块,把俞呈扑了个满怀。
俞呈裸.露在外边的肌肤比花瓣还艳,他脸红红地埋头于程瑜颈间,往程瑜后颈上的小痣亲了一口。
“明天还要上学。”俞呈小小声说。
“嗯,所以请你抓紧时间,说说你去年遇到的事情。”程瑜惯着他,但也不完全惯着,人命关天的事情,程瑜向来分外用心。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去年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俞呈避重就轻,挑挑拣拣地说,“上学下学虽然有人接送、班级的同学也不算很过分,但我基本很少跟别人交流。”
“你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性子……不太讨人喜欢。”
俞呈说着丧气的话,程瑜心疼,将手绕到俞呈后腰,搂得更紧了些,他指腹轻擦过俞呈腰间的疤,惹得俞呈不住地往他怀里缩。
“痒。”俞呈的声音带点儿小钩子。
程瑜带着点儿赌气地宽慰说:“我就特别喜欢你这性格。”
“你不一样。”俞呈叹了口气,“你家里人,还有我爷爷,都是不一样的。”
“你看你心里能装得下那么多人,你性格才没有不好。”程瑜说。
俞呈面上快煮熟了去,他稍稍地分开了下程瑜,在程瑜歪头疑惑的时候,把人拉扯到自己腿上坐着,让程瑜的腿环过自己的腰,方才程瑜屈腿坐他眼前,他都担心程瑜腿被压麻。
“干什么呀?”程瑜想再一次搂过他,手指勾着他衣摆。
花瓣不断地往外冒,沾染了他们满头满身,俞呈就这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你可爱。”俞呈别过脸。
程瑜“啪”地一下捧过去,把俞呈的脸挤成嘟嘴河豚正了过来,最近俞呈长了些肉,摸上去手感很好。
“可爱你还不敢看我。”程瑜一本正经。
“心跳太快了……”俞呈嘟嘟囔囔。
这话说的,像谁心跳不快一样,花儿都还在一块冒。
程瑜直接把俞呈压倒在玩偶上,俩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又都不说话。
今夜真是好奇怪,可能是昨天闹腾累了,今天就这样静静地挨在一起,便已经能让心跳如鼓。
让自己心满意足。
“不过,今天晚自习新布置的作业我还没做。”程瑜想起来这茬。
晚自习他老想着俞呈,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题,他都没怎么用心,被老师远远地点上讲台,做了一道俞呈之前教过他的题,才算勉强过关。
“我明早起来帮你补。”俞呈已然习以为常。
“你不应该责备我说,自己的作业自己完成么?”程瑜话说得好听,身上懒得很就是不起来。
“那是老师的责任。”俞呈说,“而且你也不会老让我补作业。”
“要是明天不上学就好了。”程瑜唉声叹气,“你还有很多秘密没跟我说。”
“其实也没有很多……”俞呈话说到一半又打住,他想起什么似的笑道,“那我得省着点儿说,免得你以后对我不感兴趣了。”
“这叫什么话?”程瑜嗔怪地轻轻擂了俞呈肩膀,俞呈的睡衣扣子已经被他扯开了,露出肩膀和胸口。
程瑜就把手边的桃花拈了两朵,缀在了俞呈白净的皮肤上。
“你想说多少说多少,不想说就休息,不用太勉强。”
“再不济,我们还有小姨呢。”
*
熬夜码字的某小姨:啊啾,这天可真凉啊。话说回来,我是地仙为啥还打喷嚏。
*
程瑜不出意外地睡过了,好在俞呈起来得早,把他作业完成后,还帮他把早饭端进了房间。
他打着哈欠去卫生间洗漱,被准备睡回笼觉的老爸调侃:“少爷你醒了?早饭可还合胃口?”
能不合吗?程瑜几乎睁不开眼的时候,俞呈就拿个小勺一点点喂他喝粥,他这会儿是完全清醒了,但脸已经被丢尽。
而俞呈对此不以为意,他甚至还对程瑜进行鼓励式教育:“啊,小瑜好棒,喝了一整碗粥呢。”
不晓得是得了哪位老师的真传。
反正程老师不会那么溺爱式教育。
这会儿程瑜看到老爸,心里都有些发毛,最近跟俞呈卿卿我我太多次,生怕哪天亲昵过分了,猛然打开柜门让爸妈都措手不及。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
可是拔除俞呈脑子里的转运之种,需要程瑜变出来的桃花,而桃花的多少取决于程瑜跟俞呈卿卿我我的程度。
所以迎着深秋微寒的冷风,程瑜一边卖力蹬车,一边撒娇地问俞呈这可怎么办啊。
如果俞呈又回答些乱七八糟的,程瑜当即就停车把他搂怀里一阵摇,直到把脑子里的水晃出来为止。
俞呈没回答乱七八糟的,他不慌不忙地说:“那我们只好在程老师和陈叔叔面前跪下了,我看电视剧是这么演的。”
“还好我妈我爸拿不出来五百万。”程瑜这么一想也直乐,“不会跟你说,拿着这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小瑜,你在担心什么?”俞呈软乎乎地问。
“没什么。”程瑜蹬车更卖力了,“抓紧我,到下坡路了。”
*
临近冬季,他们身上的衣服一件添一件,校服也改成了冬季的款式,和夏秋季的蓝白色不同,是厚重的深蓝色,拍一拍还带响。
程瑜觉得这副打扮让他们全校的学生像一群企鹅,周一的大会上,企鹅与企鹅排排站,可惜他和俞呈身高差太多,这种话列队的活动,他俩总凑不到一块。
校领导公布了运动会的准确时间,运动会为期三天,足够让企鹅们小小地沸腾起来,不过高三生没有高一高二那样热切,他们的时间很宝贵,校运会期间都得上自习。
程瑜心想,自己到高三估计得发疯,毕竟他是个挺好动的人,成天有使不完的牛劲,可不能一直被关在笼子里。
他高一入校的时候,就知道一中对高三这一年的重视程度,还跟爸妈做了个约定,高三那一年,准许他逃课几次。
现在俞呈来了,他还可以拉着俞呈一块逃课。
不过也说不一定,高三是一年后的事情,那时候俞呈脑子里的转运之中被拔除,也许会让他如今颓丧的性子改一改。
程瑜记得清楚,之前的俞呈聪明又刻苦。
从俞呈能大早上从被窝里爬起来帮程瑜写作业就能看出,俞呈的自律程度比程瑜要高千个周云帆,这样的事情俞呈之前也没少做。
程瑜正走着神,忽然间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住了,校领导的嘴张着、手还捏着麦克风,周围的同学或鼓掌或互相交头接耳,但大家都保持着一个动作。
时间,暂停了吗?
程瑜第一反应是回头看向俞呈,俞呈眼球微动,他也发现了不对劲,但他和其他人一样,没办法动弹。
不假思索地,程瑜从人群中穿梭、挨挤到俞呈身边,一把攥住了俞呈的手,四面八方传来震颤脑仁的轰鸣,而程瑜下意识地抬头看。
果不其然是那黑袍怪人,看不清面容只一口白森森的獠牙,俞呈不能动弹,程瑜下意识地没能拽走他,只能抬手做一下徒劳的抵挡。
谁知手上忽然飞来一柄桃木剑,那是小姨之前的剑,缀着青红双色的剑穗,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程瑜,令他犹如有肌肉记忆般划过了怪人的脖颈。
怪人于空中一个翻身,桃木剑划破他的衣袍,也给了程瑜喘息的空档。
“小瑜。”俞呈终于能动弹了,程瑜收剑拽着他从人群中逃离。
小姨的桃木剑并非凡物,程瑜刚刚就担心他大开大合地挥动,会把周围的人误伤,但他们跑步的速度敌不过黑袍反应过来的速度,他们还没有从人群中跑出来,黑袍闪着寒光的爪子便劈头盖脸地袭来。
桃木剑犹如有生命一般,从程瑜手中飞出,于空中和黑袍缠斗起来,青红双色的剑穗迸发出万千丝线,将黑袍困在丝网的牢笼里,令他没有办法降落于地面。
程瑜也趁机和俞呈跑了出来,二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回眸见到那黑袍人被桃木剑斩下头颅,于死亡中散成黑色的灰烬。
桃木剑刷地回到了程瑜手中,剑柄冰凉光滑,他听到了小姨的声音:“这剑暂时借你,平日里莫沾血腥之物,不然我往剑上施加的符咒会失效。”
程瑜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小姨,周遭的声浪如海潮般涌来,时间恢复流动。
桃木剑化作青红双色的光芒,隐没于程瑜的右手腕,留下一朵浅粉色的桃花印记。
身边的俞呈猛然搂过他,他才发现他们俩的心跳都紧张如雷。
而周遭的环境并没有放过他俩,舞台上视野最好的校领导拿着话筒呵斥:“那边的两位同学,你们在干什么?”
嗯,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程瑜觉察到整个操场向他们二人投来的视线,他脑子轰地一声炸开烟花,不管不顾地拽着俞呈向教学楼方向跑去。
冷风刮着,程瑜红透了耳朵尖。
余光里,俞呈放声笑着,痛快又肆意,笑得整张白净的脸都泛红。
“小瑜,”俞呈边喘着粗气,边磕磕巴巴地笑,“我们这样好像私奔哦。”
是的,诸位,我爬起来了……
大概之后隔日更,之前一直在攒收藏压字数来着,当然隔日更也是为了攒收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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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无往不利的桃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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