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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翠羽明珠24

胡珍珍回了素心轩,将此间种种同紫佩一说,两人都心有余悸。

紫佩甚至喃喃:“怎么会是冯次妃呢。”

“你也觉得不像是吧。”胡珍珍叹气:“我看她是个很好的人啊。”

紫佩摇头:“不单单说这个。小姐你知道吗?冯次妃只比王妃晚了一年进府,这么些年,她事事办的妥帖,不争抢,不冒尖,没做过一件错事,也没被王爷有过一句指摘……这样谨慎心细的聪明人,怎么偏偏这回栽了?”

胡珍珍:“……太倒霉了?”

紫佩便说:“以冯次妃的本事,别说不会做这样的事——毕竟污了王妃节礼又有什么意义呢?又不会直接把王妃扳倒;就算是真的做了,她也不会露出马脚,这事简直就像开玩笑。”

胡珍珍再傻也知道紫佩的潜意思了,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那她总不会是故意的吧?图什么啊?”

紫佩犹豫地看向主子:“冯次妃前日里是怎么……”

院外传来几声呼喝,竟是薛七带人搜到素心轩了,他态度还算客气,手底下的人也算老实,没有乱翻,只素心轩实打实也就这点地方,全部搜完也不过盏茶功夫。

自然没有问题。

胡珍珍和紫佩乖乖站在院中,薛七看了一眼,到底顾念她在主子心里的地位,没有叫身边的婆子动手搜身,只是怎地少了一人?

薛七问:“刘婆子呢?”

紫佩忙道:“她去拿换洗好的衣裳去了,刚走,只怕得一会儿才回来。”

“那小的就在这儿等着了,您……”他说话倒也算客气:“您和婢女都先回去休息就是了。”

话这样说,有这么一群人——竟还带了条凶恶流涎的大狗守在院子里,谁能睡得着啊。

甚至刘婆子回来的都比以往还要晚。

静悄悄的浅夜里,突然暴起的犬吠声堪称震耳欲聋,沿着墙根步履缓慢的妇人骤然受了惊吓,怀抱着的衣篓跌落在地,还来不及捡起,一群陌生人牵着大狗已凶恶地冲了进来!

“大狗这么叫,她身上一定有味道!”牵狗的人道:“管家您看——”

薛七心底的震动也绝不小,他甚至下意识地望向了承运殿那高高隆起的黄琉璃脊兽,各种权衡和想法飞快闪过脑海……薛七叫人把刘婆子按住,捂着嘴带走了。

“都把嘴闭紧了!”他发狠道:“王爷发话之前,一个字也别想往外漏!”

在刘婆子身上最终查到了一种红色粉末的痕迹。

她曾把这种粉末藏在怀里很长时间,直接接触皮肤的地方留下了深深的红色印记,如果不是狗的嗅觉灵敏闻出了不对劲,这里很像是普通的淤红。

至此所有证据线都串联起来了。

刘婆子给了林厨娘一笔银子,林厨娘的侄女丹枝出入过存放松墨的库房,墨被动了手脚,于是王妃娘娘亲手抄写的《孝经》出现了污损……

薛七把这些证据呈上王爷案头,亲眼见到了他逐渐变化,甚至于显得扭曲的神色。

无论王爷怎么说,薛七永远只应是。

想保下胡侍妾,那这份证据将会直接消失,所有知情人会变成哑巴;不想保,那就一切按规矩办。

只是王爷怎么能就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呢?

一件小事,一个侍妾,也值当如此为难?

薛七深深地低下了头。

许久,他听见了王爷压抑着狂风暴雨的声音。

“去,拿给王妃看。”

话里甚至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让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就是不保了。不用变成哑巴了。

薛七恭敬应是,什么也没想。只是临出了殿门,他远眺了天边晦暗诡谲的雨云,真心实意地感慨一句胡侍妾好手段。

没有人,哪怕是王爷的女人,会比他更懂王爷的心。

一个名正言顺的“太子”,临门一脚的“太子”,众望所归的“太子”,却偏偏就不是太子。时王承担了太多的压力,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内心也远比常人更在乎上下尊卑嫡庶分明。

薛七不怀疑时王最终做下这个决定。但他惊讶于时王破天荒的,纯粹出于感情的考虑,如此长时间的复杂冲突的动摇。

薛七想,胡侍妾只要不作妖,后半辈子是稳了。

王府里也不缺聪明人。

时王妃拖着长久不见好转的病体见了薛七,听他禀告完,也只表情淡淡。

“既然如此,就按规矩办,也罚胡侍妾个失察之罪吧,叫她跪上一个月。”

她想起什么,话音一转。

“这节礼既是献给母后,本宫也怕不能体察母后的心意,有所偏差,反倒不敬不孝。你且再去问问王爷可有什么另外的吩咐。”

薛七心悦诚服地跪退了。

……

后来昭告全府的是,胡侍妾因管教不严,被罚在家庙偏殿跪上一年,为纯章皇后祈福。

至于罪魁祸首刘婆子,早早就安上大不敬的罪名,被灌了哑药,拖出去打死了。

薛七后来想,说是按规矩办,但规矩只是约束下人罢了,这些高贵的主子们在胡侍妾这件事上,谁也没真按规矩办。

王妃这位苦主说要罚跪一个月,太轻,轻飘飘的;王爷笔尖一勾,变成了一年,又太重,倒像是要给人磋磨死。

但跪在家庙里又算什么事呢?

那里伺候牌位的人甚至比伺候王爷的人都多。

是宠?是怨?还是权衡?

倒是没一个人愿意听胡侍妾申冤是真的。

瞧那梨花带雨的眼泪和哭的喘不过来气的小脸蛋吧,白生生的额头都磕破了皮,露出红淋淋的血肉来,连薛七一个花甲的老奴都落得不忍心,可又有什么办法?

命令都下了,奴才也死了,青天白日的,哪里有冤呐!

人啊,还是得认命。认了命,才能赚上安身立命的一碗饭,享上买宅置地惠泽子孙的福!

薛七从来都看得开,就特别想不通看不开的人。

是亏没吃够还是打的不疼?不然就是没挨过饿。

他好容易才找到这看得开的人,一踏进这脏污地儿,差点没被里头又潮又臭的热气熏晕了。

小管事忙不迭将人扶住了,口中急道:“哎呀我们洗衣房天一热就这样子啊,您这精贵人那受得了这个,要找谁,说一声把人领出来不就得了!”

“我哪是精贵人啊。”薛七笑道:“就是来看看这个环境,差一点才好嘛,差一点人不就看得开了?”

小管事喏喏应是,事实上根本也就没懂,只是急着将管家说的这个人,叫什么“紫佩”的,记到心里。

个高,沉默,除了年岁还算青春,看着其余仆妇也没什么不同,手上甚至还磨的出了一层层血泡,透过白布渗出了暗色的脓血水。

这种绝不能洗主子衣服,看这没磨出厚茧子的手掌,也是刚来的。

小管事脑筋开动,试探问道:“那这人,是不是得特别照顾一下呢?”

薛七颇满意,道了句不用。

“人我借几天,回来你照样使,以前怎么使,以后也怎么使,只一点。”

看在这小管事勉强有两分灵光,薛七多提点了一句:“别照顾,也别刻意折腾人家,这人要是哪天走了,可就不是你轻易巴结得上的了!”

对着紫佩,他又换了一副态度。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至少比碧玉聪明的多,可她现在舒舒服服做她的副小姐,你呢?”

他劝道:“也别以为顺着你主子就是忠臣,那才是个傻姑娘,为个金口玉言定了罪的死人茶饭不思。哪里都是踩低捧高,这无宠的一年过去,兴许她出来后还不如在家庙里跪着舒坦呢。”

紫佩木着脸不说话,只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

“倒也不一定。”薛七忽然叹了口气:“倔人要是看不开,生生把自己逼死也是有的……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咱们这种下等人最懂这个理,不是吗?”

紫佩终于急切地张开了嘴巴,像是木头人活了过来。

“……她不吃饭?”

“她为什么不吃饭?”

“生病了吗?”

“应该没有吧。”薛七不确定道:“看守她的婆子没说,她也没说,应该就是没有。”

紫佩冷冷扯了下嘴角,还有谁比她更懂人情冷暖?有时候不是你不张嘴,是张嘴了声音也传不出来。

“管家找我是要做什么。”紫佩明悟:“是要我去劝主子?”

薛七抚掌笑道:“没错。紫佩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也分你主子一点聪明劲儿,总不好真在家庙里蹉跎一年。”

时王府的人都知道,有时薛七爷的话,就是王爷的话;不是王爷的话,也是对的话。

紫佩这回是真的笑开了,笑的毫不遮掩,笑得有点疯,哈哈大笑。

可惜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这还是冷笑。

“可以。”她当即答应下来,并要求道:“给我梳子和水,我不能这样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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