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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蹩脚郎中

腊月初三时,天地府贴出告条不再接待香客,关闭山门。李墨做为掌门的客人没被请走,甚至用着木辛的脸走了个后门,带进来一人。

而此刻一辈子没来过这么远地方的陆郎中扶着柱子喘粗气,舟车劳顿抖的他骨头都快散架了,偏偏小没良心的急着要拉他去看那个大没良心的,能不能先关怀一下自己这个老年人。

“他死不了的。”陆郎中避开李墨要来拉自己的手,准备再歇一歇。

“醒不来也不行啊。”一路上把该说的都说了,结果得了这么一句,李墨也不知是不是该赞叹一句医术高明,望闻问切只得了这么一样都能判出来。这也是他非得要陆郎中来的原因,虽然他们小时候叫他蹩脚郎中,但长大了以后见识宽广了才发现,原来人家才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真高人。

“望春花拖了他这么些年早长在他的骨头里去了,有了抗毒性再怎么折腾也死不掉的,最多就是痛的不能自抑,错手之间伤着自己。”陆郎中在他们见面的第一时间就看过了李墨面色,他还能在这等着自己过来,那不就是寻春还活的好好的,活的好好的急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上次一口药没喝就跑了,看我这回不从他身上找补回来。”想想上次自己舍本熬的药被白白的倒掉陆郎中就止不住的长吁短叹,那可是他多年的珍藏,跟见老朋友才会开陈酒招待一样的珍贵啊。

“可别再折腾他了,”李墨想了想说:“也不能给他全治好,等他有力气了会去找死,不然治个头能动身子不能动吧?反正我养得起。”

陆郎中被他的话气笑了,一拍柱子喊道:“你说的什么话,当我是什么?!我可是个有医德的大夫!”说罢抖了抖药箱,里面叮叮哐哐的响,“我把所有药都磨好了带上了,这回包治好他的,治不好我名字倒着写。”

“你的名字倒着写不也一样吗……”李墨腹诽,陆禄,禄陆,倒着念也没差别。

“你懂什么,这次来我准备调制望春花的解药,必要让他完完全全做个人。”在他们说话这段时间,陆郎中早把气喘匀了,背着沉重的药箱还能健步如飞,三两步上了台阶后想起来自己还找不到地方,转回来找李墨,“走吧,让我看看寻春又捅什么篓子了。”

寻春没捅什么篓子,他只是在解除了最后一桩心事的时候碰巧遇到了生母,没相认时打了一架被逼的除了压穴金针用爆发性的内力换了逃命机会,然后心结一解气息一散,人还没死,魂已经快下九泉了。

那胖道人连着几天照常施针,今天刚拔了针就见有人闯进来,他定睛一看是个郎中,心道这小施主等了那么多天终于把要找的人找来了吗?可仔细看又觉得面生的很,不像是江湖上的那些个‘医仙’‘医圣’。

两双眼睛交错间似乎擦出了点火花来,胖道人想这位又该是怎样的高手,能压的过此时风头最圣的那几个来到此处。陆郎中想这人怎么这么菜,治了这么多天也不见得让人醒过来。可真等他一上手,他才发觉,这道士有两把刷子!

但有两把刷子又怎么样,他老陆有两桶刷子!

两捆针就地铺开,是金银二色,金针走阳银针走阴,沿着经脉不断落下,等到最后一针时针包里已经没有了针,只见陆郎中手腕一翻,指尖出现了一根金银二色的针,直直插进寻春心口三寸。

胖道人观摩全程,不禁咋舌内心直拍手,这郎中下手过程行云流水,却有着旁人所不知的风险,行错一针,就会废掉受针人的一肢,将气血相撞震伤肺腑,以致五脏出血不断,最终一命呜呼。

随着长针不断深入,李墨感觉寻春都快被扎穿了也不见陆郎中停手,他虽有信心却也不得不捏把汗。陆郎中瞥了一眼李墨,叫他把架子上的铜盆拿过来。

“端好了!”

话音刚落就见他把长针用内力往下一冲,整根针直接透体而出穿透了床板,落在了看不见的床底。随之而来的是寻春的一声痛苦闷哼,然后是喷溅而出的一口淤血。

那血黑而浓,里面甚至有一些块状物,陆郎中拿木棍搅了搅点点头,让李墨给自己放好,说以后有用。

“这是什么?”李墨放好铜盆,完全顾不上自己身上也溅到了些。

“是他热病之间气血粘连的东西,东西太多了要一样一样的解。”陆郎中赞赏的对胖道人说:“小子有点本事,虽不会解连环却知道将之别停,若你专精些,说不定再扎个把月就能把人扎醒了。”

“前辈谬赞,晚辈的技术差的太远了。”学术无涯,这一场观摩已够自己再专研许久,胖道人诚心叹服。

“嘿嘿,这可是我的不传之术,今天算是让你捡着了。”陆郎中搓搓手将所有的针取下放回,去药箱里挑挑拣拣了许多种药放在手心里揉搓,待混合的差不多后沾了些水敷在寻春两只手背上用纱布裹紧。

“这是何意?”正常的药应该敷在伤处才好发挥作用,手背又没有伤口。

“此药不能口服,这里的肉薄离血管近,将药力烘进去走他全身会比从心口近要方便些,而且有两只手同时,效率加倍。”陆郎中的不走寻常路才是他的稳定发挥,李墨丝毫不见怪的为他打下手。

“受教了。”

胖道人并不打算离开,他准备再学学,结果陆郎中不继续了。

只见陆郎中捋着袖子走到铜盆前,碰了碰那已经冷透凝固的淤血,说道:“让我来看看,已经到什么程度了。”说完他捏碎了一小块放在指尖,目光如炬的盯着那黑色的血。

好一会儿他叹口气擦干净了手,有些恼人的看着李墨说:“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坏的。”

“你不能先听好的吗!”这个选择让陆郎中更不高兴了,他偏要先说好消息,“好消息,不知他学了什么,经脉在逐渐自我修复,到年底估计就能正常运气,然后我再治治他,喝喝药,过往的功力能再捡回来,他就可以自己运功压制住毒性,估计能和过去差不多一样的过日子。”

“坏的呢?!”好消息有什么用,坏消息要坏到哪里才算坏消息。

陆郎中的目光悠远深长的凝望那黑色的血,慢慢的说:“望春花的解药我配不出来。”

李墨的眼睛像是一下子死掉了,他有些怅然的问:“那他要带着这个毒过一辈子吗?是不是有点太不公平了?”

“小墨墨,我说我配不出来,不是没有。”陆郎中合上药箱,犹豫再三还是跟他说:“这毒发迹于宫中,为了防止我等山野郎中配出解药,需要的药材自然是昂贵到不能再昂贵的东西。你现在单单是有钱能买动江湖人为你做事,还不够格去和那些权贵做交易,而且是能买到太医院的。”

人生最艰难不过懵懂少年还没从父亲那里学到皮毛就需要规划未来,最开始起步时,李墨靠着父亲旧友的帮衬做了些倒买倒卖的小生意,他也知道这种关系可能不能长久依靠,后来为了迅速来钱供养家庭,也做过不干净的生意,所以一直避讳与官府有交集,这么多年下来虽说生意洗白了不少,但一直的作风也难改变,江湖人,黑市,他用起来得心应手。现在一下子要他搭线搭到大澊皇宫太医院去求医求药,着实有点难办。但与性命比起来,这种事连思考都不必,花钱和与人周旋,不就是他这等商人最常做的事情嘛。

还未起身准备即刻去办,陆郎中就唤他老实待着,“先不急,等再过一刻钟要取药,我要和这位道长谈谈之前都用过什么,还要煎药,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记得取。”说罢,陆郎中向胖道人点点头,示意请他外边说话。

胖道人知道接下来都不需要用到他了,从善入流的随着去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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