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鹭儿:“尽管罗樑作为妙妙制药的高级技术人员领着不俗的薪水,但他却过着极为孤僻且朴素的生活。他在几百多年前所建造的老式小区里租着一间不到五十平的小公寓,一日三餐都以便利店的饭团为食……”
“我知道了!他是想努力存钱买个大房子住!”凌婴左拳拍在右手掌上恍然领悟道。
祁鹭儿:“我想并非如此,按照妙妙制药给他开的薪水来看,他只需存两个月的钱就能买得起阑市最优越地段的大房子了。”
凌婴:“那他就是想存钱买高级丹药和法器喏!”
“或许如此吧。总之,他是一个不择不扣的怪人……”祁鹭儿顿了顿,她本想询问白灼是否要出于某种目的接近这个罗樑,但她想起了她答应过白灼不问多余的问题。
祁鹭儿轻叹了一声,她只好换一种方式提问:“那么少爷,关于您想做的事,您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您是否还需要什么其它的协助或是保护呢?”
白灼皱了皱眉:“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请您答应我,如果您遇到了真正的危险,您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联络我们。”
“嗯。”
白灼不是没考虑过关于危险的事,但他觉得相比于身家性命的安危,目标才是更重要的事。——做任何决定时将安全放在首位只会让人变得瞻前顾后、庸俗而无能。
……
根据祁鹭儿的情报,现在正好是罗樑的下班时间。白灼和凌婴蹲守在罗樑恒常光顾的那家便利店里,静待罗樑的出现。
那个戴着灰色口罩、穿着灰色长大褂的男人果然出现了。白灼立刻走上前去,准备搭话。
白灼现在正穿着中学生校服,与他几年前和妙妙集团高层谈判时的穿着打扮差异很大。他在心底祈祷着罗樑最好不要认出他作为白玉集团少爷的身份。
“请问是罗樑先生吗?”白灼刻意夹起嗓子用较为稚嫩的声音问,——毕竟年轻的小孩可是一种能让人天然放松警惕的群体。
罗樑递给了白灼一个过于漠然的眼神,且没有回答白灼的问题,充分地向人展示了他只是冷酷,不是聋了。
“罗樑先生!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想和您说!”
——对白灼来说,最好的做法自然是不要和天空骑士的潜在嫌疑人发生任何冲突,而是直接告诉他们关于首领“光碟”正在窃取他们命格的事,然后用聻阶法器羊镜照出他们命格的样子以作为证据。
——这么做当然会有概率造成他白灼被“光碟”通缉的风险,但退一万步讲,他好像早就已经是“光碟”的迫害目标了。
不幸的是,罗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货架专心致志地思考着他今晚是吃腌菜饭团还是白菜饭团。
“罗樑哥哥!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您说!关乎您身家性命的大事!”白灼依旧微微夹着嗓子不依不饶道。
中学女生凌婴完全不知该如何做,只是站在她的老大身边使劲地点着头。——和他们俩相比,罗樑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实在很高。
直到罗樑拿着他的白菜饭团和数字人店员结账完走出便利店后,白灼和凌婴依旧不依不饶地跟在其身后。
跟了罗樑一小段路,白灼终于夹累了:“罗樑,你甚至不愿好奇一下我们是怎么知道你的姓名的吗?”
“白玉集团的小少爷,天底下有你查不到姓名的人吗?”可喜可贺,罗樑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
白灼:“那……你就不好奇白玉集团的小少爷为什么会试图接近你吗?”
“不好奇。因为这与我无关。”罗樑的语气冷冰冰。
“天啊!这怎么会与你无关呢!他可是白玉集团的小少爷啊!白玉集团啊!”凌婴神唤鬼泣地嚎叫道。
“我是来帮你的,我是来告诉你一件重要且绝对与你有关的事。”白灼语气平静地说。
罗樑斜睨了白灼一眼:“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界定什么是‘与我有关的事’。”
白灼:“退一万步说,你听都还没有听,你凭什么会认为你听完后不会将这件事界定为‘与你有关的事’呢?”
罗樑:“我就是知道。”
白灼忍无可忍,决定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因为你是天空骑士,所以你能预测未来,是吗?”
据于翎所说,天空骑士都是藏匿在人群中的,就算是同为天空骑士的二人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也无法认出对方的身份,——自己却直接将这件事直白地讲出来了,这怎么说都该能换取这位罗先生一个尊贵的回眸吧!
白灼死死盯着罗樑的眼角,——他脸上好不容易落在口罩之外的部分。白灼自诩对人的微表情变化极具洞察力,——就算这个人接下来可能不会承认天空骑士的身份,他也一定要从对方脸上找到关于真相的蛛丝马迹。
“我不是。”
“你……”
这一次,就连白灼都开始怀疑自己了,——因为罗樑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变化,甚至就连一丝讶异都没有。
罗樑渐渐远去,白灼呆在原地,凌婴则望着他老大的侧脸,全神贯注地等待下一步指示。
“难道是黑蝶出了什么问题吗……”
……
次日,最后一道下课铃响起后,白灼和凌婴依旧肩并肩走出了教室。
“凌同学,我有一个好消息。我昨天把关于罗樑的资料传给了脐带小队,他们七人都用天空术卜算过了,——在分别前那人和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大概率是谎言,也就是说那人依旧极有可能是天空骑士。”
凌婴:“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白灼:“或许他已经知晓了我的处境,且将我视作他的首领‘光碟’的迫害目标或是敌人,所以他才不想和我有过多接触?”
凌婴:“我咋觉得他对他身边的所有人可能都是这幅态度呢……”
……
两人正走在学校的白色鹅卵石小道上讨论关于罗樑的事,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突然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戴鬼阶法器的小朋友和这位小朋友的朋友,你们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只听见身边的凌婴顿住脚步且兴奋地抽了一声气,白灼抬起头,——是那位帅气无双的阮如泪老师。
白灼立刻皱起了眉头。
“对啊!阮老师,我们确实遇到了烦心事啊!”凌婴激动地说。
白灼拉起凌婴的胳膊就把她往阮如泪的反方向拽。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他必须对阮如泪这个人有所防备才行。
“哎,戴鬼阶法器的小朋友,别这么见外嘛!我只是觉得我可以帮到你们,才故意走到你们面前来的嘛!”
“喔?你可以帮我们什么?”
“这个嘛……”阮如泪摸了摸下颌,似笑非笑地说:“昨天你们在便利店里试图搭话的那个人,是我的熟人喔!”
“你跟踪我?”
“只是偶遇……偶遇……一个巧合而已……因为我昨天也刚好在那个便利店附近闲逛嘛!”阮如泪笑吟吟地说。
但当阮如泪望见突然抵在自己胸口的黑焰匕首和面前的小男孩那黑漆漆的像是要在这里将他就地处决的眼神时,他只好假装严肃地举起双手:“像咱这样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又无实无力的人,怎么敢跟踪白大少爷呢!以咱的实力,要是跟踪了白大少爷,岂不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咱发誓,要是咱迄今为止跟踪过白大少爷,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喔?那你怎么知道我姓白?”
“因为巧合……巧合……呵呵……”阮如泪笑了笑,但是将他那骨节分明又纤细修长的两只手举得更高了。
“什么巧合?说!”白灼十分不耐烦地将他的黑焰匕首抵得更深了。——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解决一个深不可测的鬼阶修士的实力和残杀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的立场,但他作为白玉集团的少公子却绝对有威胁对方的底气。
“呵呵……因为你是……我的一个故人的……额……上级……”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就连阮如泪这种人都开始支支吾吾了。
“什么玩意儿?”
“因为我……一直在偷偷地调查他……所以……所以……我当然认得你……”
“谁?”
“额……”
“快说!”
“就是……您的一位下级……额……他姓戚……”阮如泪肉眼可见地有些尴尬,就连旁边的凌婴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看得出来。
白灼:“为什么要调查他?——还有,你对你的解释有什么证据吗?”
“因为我……额……他是我的初恋。——至于证据,你问祁鹭儿就行了,——她作为戚靳学生时代的玩伴,自然也就认得我。——总之,这一切都只出自我个人的情感问题……”阮如泪依旧举着双手,语气坦诚。
“你学生时代也叫阮如泪吗?”
“是的,白少爷,咱从未改过姓名。”
白灼狐疑地望着阮如泪,他想了想,还是收回了黑焰匕首,并向祁鹭儿编辑了一条简讯。
“鹭儿小姐,是否有一个名为‘阮如泪’的人在过去和戚靳先生有过情感纠葛?”
他很快就等来了祁鹭儿的消息。
“是的!少爷快告诉我阮如泪这个X东西现在在哪?老娘要把他剁成整整481块拿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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